天真一輩子? 三
那天,我對他說,如果他要離開HOT,那麼我也只能跟著離開。
我們第一次的登臺演出,完全沒有達到預(yù)計的效果,甚至可以說,是比預(yù)計中壞出一百倍的效果。
說我不難過是假的,但我不習慣在別人面前流露我的情緒。
安勝浩對著窗戶發(fā)呆,他的右手奇怪的微舉著,好像要抽菸的姿勢。
燈光透過他的背影,這個時候,他像個憂鬱冷漠的黑天使。
我把他拉到了沙發(fā)上坐著,七炫已經(jīng)哭得不行了,他可別給我再來個感冒什麼的!
他的眼睛望著地上,說了一堆的喪氣話,最後,他說他不屬於漢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淡漠,表情卻很悲傷。
他還說,HOT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他的手指不停的在沙發(fā)的扶手上敲來敲去,身子晃動著,表示他的不在乎。
明明很在乎……爲什麼偏偏要裝出不在乎?
“我們,都是不屬於這裡的。可是,我們住在一起。我希望你能一直留下來,我們五個人是一體的,缺一不可。”那一刻,我是很認真的這麼對他說。
不管甘願不甘願,他已經(jīng)擠入了我的生命中,他是我的夥伴,室友,朋友。我早已經(jīng)將他當作了HOT中不可替代的成員,他不是沒有才華,只是時常會陷入莫名其妙的自卑中無法自拔。
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瞭解他,而且我也不明白他有什麼好自卑的。從美國回來的他,給我們的第一個笑容那麼驕傲不羈,他應(yīng)該是最有信心的一個纔對。
我忽然發(fā)覺,其實他很矛盾,也很極端。
若得不到肯定,他會比任何人都厭惡自己,並陷入那種情緒中,自己折磨自己。
所以,我想,除了安慰他以外,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
他擡起頭,愣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笑了。
如釋重負般的笑,最後他拍拍我的肩說:“佑赫,我很慶幸認識了你,沒有你我可能真的就買機票回美國了。你說得對,HOT是一體的,我們?nèi)币徊豢伞!?
他向來很直率,有什麼說什麼,因此毫不吝惜的對我表示了他的熱情和感動。我有些不習慣,韓國畢竟是個保守的國家,對於他這麼直接的示好,我臉紅了一下。
不過,我真的很高興聽他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