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撇了一下嘴說:“你可拉倒吧,我們剛吃完現(xiàn)在啥也吃不下,你趕緊結(jié)帳我們好走,一會兒可就開始放禮花了!”
蘇明陽笑而不語,進(jìn)了小吃部結(jié)了帳和張嘉琪一起走了出來,四人隨著街上的人流過了鐵北橋洞,向市政府方向而去。
一過了鐵北橋洞,街上的人明顯增多,道路中間全是人,走起路來說是摩肩擦肘也不爲(wèi)過,而且越是靠近市政府前的廣場,人就越多。
道路兩旁賣糖葫蘆的、賣煙花鞭炮的、賣熒光棒的比比皆是,還看到有賣孔明燈的,這個時候孔明燈屬於比較稀奇的東西,有很多人買來一盞盞的放飛到夜空中,看到夜空中閃亮的孔明燈一朵朵的飛遠(yuǎn),臉上都露出興奮和激動的神情。
市政府廣場中間已經(jīng)用圍欄圍了起來,圍欄旁邊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個警察在維持秩序,禁止無關(guān)人員進(jìn)入中間地帶。廣場的周圍早已經(jīng)聚集大量來看放禮花的市民,黑壓壓的擠不透壓不透的。
廣場中間立起了二十多個“炮筒”,這個時代的放禮花可不像後世方便,買來禮花往地上一坐,點(diǎn)燃引線就行了。這個時代的放禮花得用專用的“炮筒”,“炮筒”直徑30左右釐米,高1米左右,將禮花彈引線點(diǎn)燃之後放到“炮筒”內(nèi),利用火藥爆炸的推力將禮花彈送到空中,然後在空中爆出一朵燦爛的禮花。
時間已經(jīng)快到6點(diǎn)半了,場內(nèi)的工作人員正在做著緊張的準(zhǔn)備工作,由於人太多,蘇明陽他們根本擠不到圍欄前,只能在人羣的後面翹首以待,大家是來看禮花的,並不來看放禮花的人的,無論在什麼位置,都能看到空中盛開的禮花。
時間一到,也沒有什麼儀式,直接就是開始燃放禮花,在砰、砰、砰的巨響中,一顆顆禮花彈被送入的高高的夜空,然後在夜空炸出一朵朵燦爛的花朵。時而一朵禮花盛開在夜空,時而多朵禮花在夜空中交織在一起,把整個夜空都照亮了,十分的絢爛美麗……
禮花放了半個多小時便結(jié)束了,蘇明陽四人隨著人流在觀賞著道路兩旁的花燈,花燈都集中在市政府前的龍江大街兩側(cè),一直延伸到站前。路過文化館的時候,張嘉琪張羅著進(jìn)去猜謎語,猜對了還有獎品可靠。
但是文化館的大廳裡擠滿了人,想擠進(jìn)大廳都很困難,4個人好不容易擠了進(jìn)去,可掛著寫著謎面紙條的拉繩上基本是光禿禿的,幾百張紙條差不多都被人撕走了,有很多人拿著謎面的紙條猜到了謎底,也不知道到哪兒領(lǐng)獎。
蘇明陽一看這情況趕緊拉著張嘉琪招呼一聲張明和許欣欣兩人,從人羣中擠了出來,到了外面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他望著張明說:“這晚上出來玩還以爲(wèi)挺有意思呢,可是淨(jìng)看人了,想猜個謎語都搶不上槽。”
張明說:“是呀,這人也太多了,咱們也別到處亂走了,找個地方烤串去吧。”
蘇明陽說:“好的,是去站前還是工商行一條街?”
張明說:“工商行一條街吧,那地方烤串比較好吃。”
四人來到了工商行一條街,街道兩旁至少有三十多家串店,但是家家爆滿,而且還在店外等候的,就像吃烤串不花似的。蘇明陽一看這情況便說:“張明,看來串是吃不上了,不如咱們?nèi)ノ鑿d跳舞吧。”
張明說:“看這情況今晚舞廳也是家家爆滿,舞廳裡可能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蘇明陽說:“張明,你別在這兒想當(dāng)然,咱們先去看看再說。”
張明說:“行,去看看就去看看,看看到底我說得準(zhǔn)不準(zhǔn)。”
四個人來到中街花月夜舞廳,因爲(wèi)這家舞廳在龍江是場地最大的舞廳,可以同時容納下幾百人跳舞,來到舞廳門口,張明向售票的問道:“今晚舞廳裡的人多不多?”
售票的說:“今晚的人有點(diǎn)多,不過隨來隨走的人也不少。”
蘇明陽伸頭從開著的門向舞廳時而望了一眼,見舞廳內(nèi)黑壓壓的都是人,急忙拉住要掏錢買票的張明說:“張明,你看看。”
張明湊到門前往裡面看了一眼,一看舞廳里人那麼多,便說:“明陽,看來今晚咱們的舞也跳不成了。”
蘇明陽說:“張明,咱們沒必須非得湊著今天跳,以後什麼時間來不行,人這麼多根本跳不開不說,撞到這個碰到那個很容易打起來,咱們再溜達(dá)溜達(dá)就回家吧。”
張明點(diǎn)頭說:“行,再溜達(dá)一會兒就回家。”
四個人在街裡又溜達(dá)一段時間,最後一人買了一串糖葫蘆一邊吃著一邊向鐵北而去。蘇明陽把張嘉琪送回了家,回到西小區(qū)的住處時還不到10點(diǎn),他打開電腦開始碼字。
蘇明陽一直奮戰(zhàn)到第二天早上8點(diǎn)多鐘,一氣呵成碼出了將近2萬字,把黑道野狐這部小說碼完。上牀一覺就睡到了下午2點(diǎn)多鐘,醒來之後還感覺腦袋昏沉沉的。他知道不能馬上就修改這部小說,得出去清醒一下,晚上再修改也來得及。
第二天蘇明陽出乘,他一到段裡就得知了張興志因在添乘的時候耍錢被段通報處分的事情,心裡終於了舒了一口氣。看來段紀(jì)委的效率挺高啊,舉報信才寄出去幾天,處理結(jié)果都出來了,而且還是在全段進(jìn)行通報,看來是自己在信後面寫的那兩句話起了作用。
張興志調(diào)到了客運(yùn)五隊,解除了對蘇明陽的威脅,這讓他能塌下心來好好工作了,不用整天總是防著張興志,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有千日防賊的,那樣太累了。
王莉看到蘇明陽的一句話就是:“蘇明陽,你知道嗎,張興志三十那天在咱們班組添乘和乘警檢車他們玩詐金花的事情不知道讓誰給舉報到了段紀(jì)委,段裡不但給了他一個警告處分,而且還把他調(diào)到五隊當(dāng)副隊長去了。”
“是嗎,這是真事兒嗎?”蘇明陽裝糊塗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