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早就被華琪嚇得不明所以,聽華琪一說,峰哥就下意識的說道:“但是鬼界的事是有忌諱的,不能隨便說啊。”
“萬航都說了,為什么你不能說?看來還是你不肯說,吃我一巴掌吧!”
說完,華琪就一巴掌拍在了峰哥的臉上。峰哥雖然被打,但是這一巴掌卻把他給打醒了,什么忌不忌諱,自己混了這么多年,不還是鬼界的編制外人員嗎?再怎么混,鬼界也不會重視自己,怕他干啥。于是說道:“你坐下吧,我說。”
華琪一喜,這個家伙終于開竅了,但是還是有點不放心,峰哥看華琪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走,如果我想走,我肯定還有別的方法離開。”
華琪雖然半信半疑,但是風險和機會并存,于是就放開了峰哥,然后自己回到了沙發上坐好。
峰哥還是坐在餐桌前,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說道:“這次不是我第一次去鬼界,我第一次去鬼界的時候,鬼界的建設還沒有這么好,那時候的鬼界里的建筑和基礎設施都還很陳舊,后來雖然緩慢,但是還是一點點的變好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就問了一個比較熟悉的鬼界正式人員,他說,鬼界里的東西,都是他們自己給人類托夢,說自己在地底下缺了什么東西,然后讓人類燒給他們的。”
華琪知道,除了陰曹地府里的東西是有官方提供的,并且只能由地府的官員和差役使用以外,其他的任何鬼想要什么東西,都要拿錢來買,而他們用的錢,就是活人給他們燒過去的。后來人們想到,既然錢都能燒過去,那別的東西自然也能燒過去了,后來不知怎么的,什么紙人啊,紙馬啊,甚至還有紙做的汽車、家電、別墅什么的,只要燒過去,死去的人都能收的到。所以現在只要死人缺什么,給活著的親人托個夢,他們就都能收到。
看華琪明白,峰哥接著說道:“他們給自己的親人托夢,或者給自己的后世托夢,要來了宮殿,要來了家具,要來了一切。雖然都說不受嗟來之食,但是我們也沒辦法。再說了,人間和地府的價值觀有差異,給死人的紙錢,燒了以后流通到地府就是一筆大數目,但是在人間卻花不了幾個錢。所以即便是什么宮殿,家具,對于有錢人來講都不算什么。”
不說不知道,原來鬼界居然是靠死人給活人托夢才一點點建立起來的。最開始的鬼界根本就什么都沒有,只是有一片混沌的空間,聚集了一群既不能投胎,也進不了地府的孤魂野鬼,后來鬼王開始學會了修煉,并且將方法傳給了親近的幾個人,慢慢的就形成了一股勢力,成了鬼界最開始的形式。
后來死的人多了,鬼界的鬼魂也就越來越多,鬼王的統治就出現了不方便的地方,人太多了,一個人再好的記性也記不住這么多人。
于是鬼王就把自己當初的幾個親信分成了十二個小組,分別是八方神殿和四方巡游使。八方神殿把鬼界的所有鬼魂分成八個小組分別管理。四方巡游使每人管理兩方神殿,替鬼王管理他們以防出錯。
要問這些鬼有什么好管理的?峰哥說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鬼界也不例外。人活一世,圖的不就是名和利嗎?鬼界也有。鬼王費這么大勁做出這樣的安排,還不是為了保證每個人的利益。”
鬼和人一樣都需要管理,那么像人類一樣建立一個管理體系就屬于很正常的了。但是管理體系建立完成以后,怎么才能區分開管理者和被管理者的差別呢?
皇帝需要宮殿,那么鬼王和他的手下們當然也需要宮殿了。所以峰哥找到的那只鬼才會說,他們需要向自己的親人或者后世托夢化緣。
經過了這么多年,鬼界的建設當然會越來越好,峰哥現在看到的已經是經過無數次改良以后的鬼界。
“八方神殿和四方巡游使里面的都是什么人啊?你認識嗎?”華琪好奇的問道。
峰哥“切”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嗎?八方神殿那樣的高級別的人物,我怎么會認識。別說他們了,就連萬航,我想見他一面都得先通報,他想見我,我才能見到他。”
“你們鬼界真麻煩,還通報?你們那里沒有電話嗎?打個電話不就行了。”華琪不屑的說道。
峰哥聽完這話,臉色頓時一綠,鬼界的制度還是遠古時期的封建制度,鬼王就相當于皇帝,他手下的八方神殿和四方巡游使就相當于地方官員和欽差大臣。自己雖然也是孤魂野鬼,歸鬼界管,還是這一片的小頭目,但是在鬼界的地位也就相當于一個小地方的地保。
這么一個小人物,怎么可能干預的了上層領導的決策,人家不想用電話,是峰哥說的算的嗎?
華琪根本沒注意到峰哥的表情變化,但是好在峰哥還算有點涵養,不跟華琪計較,說道:“鬼界的管理層的事情,我做不了主,用不用電話我也說了不算。”
“用個電話也要管理層首肯嗎?他們不用,還不讓你們用,太霸道了吧。”華琪接著說道。
這下任憑峰哥再好的涵養也受不了了,說道:“你不要這么嘴上不饒人好嗎?你早晚有一天會死,你死了以后還說不定去哪兒呢。要是去了地府能趕緊投胎還好,要是被打下地獄受刑,我看你一定是去拔舌地獄好好治一下你的舌頭。”
拔舌地獄,華琪知道,凡是賣弄口舌,挑撥是非,離間他人的,死后都會被打入拔舌地獄,用鐵鉗把你的舌頭一點一點的拉長,然后拔出來。這就算是拔舌了,但是刑罰還不算完,經歷過了拔舌地獄,地府的判官還會根據你所犯的罪行繼續把你打入剪刀地獄、鐵樹地獄等等繼續受罰,慘的很。所以聽峰哥這么一說,華琪就老實的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