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周光友聽見韓旭義正言辭的話語,頓時一頓,在他看來,韓旭這種人并不像富二代,年紀輕輕,也不可能一個人賺幾十萬,而且還有支票本在身,如此的話,只有一種解釋,便是這支票為假。
可是韓旭一番話語說出來,卻是讓他遲疑了,因為韓旭的臉上,并沒有絲毫撒謊的跡象存在。
莫非這支票是真的?可這又怎么可能呢?
周光友想不明白,既不愿意相信這六十萬支票是真的,畢竟他可不希望韓旭是有錢人,那樣,會讓他嫉妒,可另一方面來說,他又希望這六十萬是真的,饒是以他現(xiàn)在的收入,要賺六十萬,也不是輕松的事情,若是能隨手得到,誰不愿意?
正矛盾著呢,倒是韓旭,再一次開了口。
“我已經(jīng)說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完全可以打電話到銀行詢問,每張支票都是登記在冊的,一查便知真假!”韓旭淡淡的道,他自己當然清楚支票是真的,使用華榮酒店的名義從銀行申請出來的,這還是他第一次拿出來使用,卻是要與人打賭……
“哼,打就打。”周光友想了想,冷哼一聲,他卻是是想弄清楚支票的真假。
說這話,周光友便是撥通了銀行的服務電話,兩分鐘以后,客服為他證明了韓旭手中的支票確實是真的。
掛斷電話,看著韓旭,看著對方手中的支票,周光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一方面他是被六十萬誘惑的,另外一方面卻是害怕引起的,因為韓旭能隨隨便便拿出幾十萬的支票來,那么對方又究竟是什么人呢?自己招惹了對方,對方會不會報復自己?
“應該不會!”周光友搖了搖頭,從之前韓旭的表現(xiàn)來看,他覺得對方應該不是那種隨便動手報復的家伙,真要是那種人的話,自然是囂張至極,之前一言不合,怕是已經(jīng)動手了,絕對不會拖延到現(xiàn)在。
而且想到這里,讓周光友更為興奮的是,既然對方并不是那種惡人,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這家伙也就是大肥羊無疑了!
六十萬,這可并不是小數(shù)目,自己只要能在醫(yī)術上勝利,便是能得到這六十萬,想到此處,周光友如何能不興奮?
當然,周光友知道了韓旭的不簡單后,心中同樣有了其他的決定,那便是不再去故意招惹韓旭,對方現(xiàn)在沒動手,或許是性格問題,可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真要把對方惹怒了,自己恐怕是招架不住的。
“好,既然韓兄弟要和我一比醫(yī)術,我接下就是。”周光友呵呵一笑,突然間便是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甚至連稱呼上都發(fā)生了改變。
他知道,現(xiàn)在再想阻止韓旭接走于父幾乎是不可能了,畢竟對方是有錢人,而有錢人都有自己的門道,說不定就認識自己的院長什么的,自己和對方僵持下去,最后吃虧的還是自己,倒不如趁著對方?jīng)]有動怒之前,賺點好處,見好就收!
突如其來的語氣變化,韓旭聽在耳中,卻也明白其中的原因。
“彩頭彩頭,自然是相互的,我出了六十萬,如果輸了,自然給你,可我要是贏了,周醫(yī)生又能給我什么呢?”韓旭淡笑,看著眼前的周光友。
“我?”周光友一頓,倒是忘了這事兒:“周某人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若是我輸了,韓兄弟能看上的,盡管拿走就是。”
周光友心中偷笑,把難題丟給了韓旭。
只是,對于這個問題,韓旭似乎早已經(jīng)料到。
“既然這樣,若是周醫(yī)生輸了的話,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情。”韓旭面無表情,接著說道:“那便是你永遠消失在臨江市,永遠不要再做醫(yī)生,一個連我都比不過的醫(yī)生,就算當醫(yī)生,也只是害人罷了!”
“你!”韓旭的話語不可謂不難聽,周光友聽完,便是忍不住要發(fā)怒,可是想到此刻的韓旭不同之前,倒是強忍了下來:“韓兄弟,你這話是不是太狠了些。”
“狠?我這是為你好,你的醫(yī)術真要不行的話,就應該早早退下,免得害人性命,難道我說錯了嗎?”韓旭冷冷一笑。
“六十萬就想賭我的前途,是不是太少了些?”周光友瞇了瞇眼,雖然六十萬讓他心動,可他也只需要一年左右就能賺錢,如此,賭他一輩子的醫(yī)療前途,的確有著以小搏大的嫌疑。
“六十萬的確不多,可周醫(yī)生似乎忘記了一個問題!”韓旭頓了頓,接著說道:“你是醫(yī)生,而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你贏的幾率恐怕要大得多吧?除非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既然贏的幾率夠大,就算有一些風險,那又怕什么呢?莫非周醫(yī)生沒有真材實料,真怕被自己比下去不成?真要那樣的話,咱們也就不用比了,你直接給于叔簽字出院,也省得麻煩。”
韓旭一番話有著自己的道理,同時還不斷刺激這周光友的自尊心,如此,周光友就算覺得賭注上自己很虧,可咬了咬牙,還是點頭同意了下來。
“既然如此,我和你賭一把又有何妨!”周光友暗罵韓旭說話難聽,加上他對自己的醫(yī)術的確有信心,如此,倒是同意了下來:“說吧,要比什么?”
以周光友的高傲,自然不好意思主動說比什么,便是把選擇權交給了韓旭,而韓旭,也正等著對方這句話。
“周醫(yī)生年長,診斷經(jīng)驗雖然比不上那些專家學者,但也比一般人厲害的多,如此,我們比比診斷如何?”韓旭開口說道,他雖然提出了這個賭局,但也知道自己的弱勢,醫(yī)學理論方面的東西,他自認恐怕不是周光友的對手,可診斷方面,他卻有著百分百的把握!
“你要和我比診斷?!”周光友一愣,仿佛聽錯了一般,原本他以為韓旭會提出比理論,畢竟理論這種東西,很多是能死記硬背的,可他沒想到,韓旭竟然要和他比實戰(zhàn),要知道,這個東西是要靠經(jīng)驗積累的,這也是為什么,
他周光友雖然天賦不錯,可依舊比不上那些專家學者的原因,畢竟他年齡擺在那,治療經(jīng)驗差一點兒也是無可厚非。
可就算如此,他也有著七八年治療病人的經(jīng)驗了,而韓旭呢?二十來歲,連醫(yī)生都不是,哪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就算真有點兒經(jīng)驗,但經(jīng)驗方面難道還能強過自己不成?除非這家伙十一二歲就開始給人治病,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就比診斷!”韓旭點了點頭,打破了周光友的驚訝和不相信……
“好,這可是你說的!”既然韓旭并沒有亂說,周光友自然是樂得如此,理論上,他有七成贏的把握,而診斷上,依照治療經(jīng)驗,他的把握更是高達九成九,絕對不相信自己會輸。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現(xiàn)在的問題便是給誰看病了。”韓旭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出去找別的病人診斷,也是麻煩,如此,我們就說說于叔的病情怎么樣?”
“說他?”周光友愕然不已,不禁是他,就連于母,于雪,甚至于父,同樣是看著韓旭,莫名其妙。
要知道,周光友可是于父的主治醫(yī)師,和對方比這個,不是找輸呢嗎?
“這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周光友眉頭緊皺,心中思緒飄飛:“不管怎么樣,若對象是他的話,我倒更沒有輸?shù)牡览砹恕!?
心下也想看看韓旭到底玩什么花樣,周光友猶豫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行,我也想瞧瞧,你對叔叔的病情是什么看法!”周光友心中冷笑,他可不認為韓旭能看出于父的病情來,對方如此選擇,實在的太不明智。
不過,片刻之后,周光友就震驚了。
只見韓旭走到于父的身旁,隨即如周光友之前那般簡單的看了看于父的脈象,口腔等等,便是說出了診斷結(jié)果。
“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癥,并發(fā)細菌性肺炎,敗血癥……”韓旭一連說出了好幾樣并發(fā)癥,他雖然是面無表情,可聽見這話的眾人卻是無法淡定!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這么清楚的?!
這一刻,不管是于母,于雪,還是于父,真是是周光友,都滿臉的難以置信,因為韓旭幾乎是完全正確的說出了于父的病癥!
其實韓旭之前進來的時候就暗自給于父檢查了身體,而檢查的結(jié)果也是讓他吃了一驚,他沒想到,于父患上的竟然是艾滋病(即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癥),艾滋病破壞人體免疫的同時,也讓于父患上了好幾樣并發(fā)癥。這種病,難道自己一直都不清楚了,想來,也是于雪和于母并不好意思和自己說,畢竟艾滋病的存在,依舊被大多數(shù)人歧視和敬而遠之。
當然,韓旭也只是稍微驚訝,隨即便恢復了正常,對于于父的為人,韓旭還是清楚的,絕對不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物,更不會因為這個而患上艾滋病,如此,怕是運氣不好,從另外的途徑感染上了病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