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的這么親熱,我和你不熟。”秦清清皺著好看的眉毛說道。不過她的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憤怒,熟悉她的人知道這是因為她喜怒不形于色的原因;不熟悉的還以為她真的沒有生氣。
此刻在她身旁男人的心里,秦清清這樣的話頂多算是小情侶吵架的撒嬌而已,畢竟他不知道的是,這短短幾年的時間里,秦清清的身上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現(xiàn)在的秦清清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純潔得像張白紙的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了。
他笑了笑,說道:“清清,我知道當年的事情讓你很怨恨我。但是現(xiàn)在畢竟是在外人的面前,多少給我些面子唄?”
他這話一來是想表示自己和秦清清之間的曖昧關系;二來也是想試探試探秦清清和林天之間的關系。
雖然他是第一次見到林天,但是卻能發(fā)現(xiàn),秦清清在看向林天的眼神和看向別的男人的眼神不一樣。那種眼神他并不陌生,一如當年秦清清情竇初開看向自己的眼神。
聽到男人的話,小秘書做出嘔吐的模樣,心說這人還真不要臉。
秦清清的眉頭也是皺了皺,不過她卻沒有再說話。現(xiàn)在的她很清楚,身旁的這個男人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那種,你越是搭理他,他的廢話也就越多。
對于男人的試探,她也沒有回答,在她看來,沒有必要。連想也不想,她就重新回到辦公室。
男人眼里閃過失望,聽著耳畔傳來“砰”的一聲,聳聳肩,走到林天的面前說道:“我是段正,清清的前男友。”
林天點點頭沒說話,或許是因為先入為主的原因,他對段正的印象很不好。
段正見林天不理會自己,眼里閃過陰騭,抖摟抖摟身上的西裝又說道:“當然,我暫時雖然還是清清的前男友,但是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我能重新俘虜清清的芳心。你說呢?”
這句話還是試探,他要知道林天是否也對秦清清有意思。
林天聳聳肩,像是看著一個白癡一樣看著段正說道:“請問,你說的事情和我有關系嗎?”
段正:“……”
他滿臉黑線,這話差點把他氣出內傷,感情剛才自己所說的話,都他媽是對牛彈琴了!
不過能做小白臉的人臉皮都不薄,想來也是,連肉體都能出賣,誰還會把尊嚴、臉皮放在心上?
“我剛才說的話只有一個意思,清清是我的,你最好離她遠點。”段正湊到林天的面前,小聲地威脅道。
林天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這個傻叉說了半天,是害怕自己成為他的情敵。這種事情直說不就行了?何必拐彎抹角的?
雖然林天對秦清清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男女之情,可是聽到段正的話,卻也冷笑起來,“段先生是吧?請問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和誰走的近,和你有什么關系?還是說,你覺得你所謂的清清前男朋友的身份,就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了?”
段正眼里閃過一道寒光,“我當然沒資格管你,但是你就當我剛才的
話是一句忠告吧。有時候,我這個人也挺瘋狂的。要是有些人,非要做我的絆腳石,我也不介意用些特殊的手段,把這些絆腳石清理干凈。”
林天聽出段正話里威脅的意思,輕蔑道:“您覺得我會害怕一個小白臉的威脅嗎?”
“你……”段正的神色頓時難看起來。正所謂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他曾經被富婆包養(yǎng)過的事情,無論從什么角度來看,都是不光彩的,此時被林天這么干脆的說出來,他的心里已經涌上一股怒意。
“不好意思,借過,我還有點事情要和清清談。”林天才不怕這小白臉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樣,右手一伸把小白臉推到一旁,邁著大步走進秦清清的辦公室。
段正看著林天連門都不敲,就走進了秦清清的辦公司,差點把自己的鼻子給氣歪了!
他媽的,就算是老子現(xiàn)在想要進清清的辦公室,也得老老實實的敲門,這小子算什么玩意,竟連門也不敲,就走了進去!
……
林天剛走進秦清清的辦公室,就感受兩道視線正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抬頭看去,正是秦清清。
“他是我前男友。”就在林天以為秦清清在責怪自己沒敲門就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秦清清卻是幽幽的說道。
林天:“……”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是什么意思?是在向自己解釋嗎?
可是目前的他們也僅僅能算是生意伙伴,這種隱私的事情,沒必要要生意伙伴透露吧?
林天很想問問秦清清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看著秦清清那一絲不茍的臉,他又覺得自己只是想多了。
“你今天來有什么事情嗎?”秦清清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低著頭問道。
林天也不拘謹,徑直來到秦清清的面前,抽出一張凳子坐下后說道:“是有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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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秦清清頭也不抬的說道。
林天也懶得計較秦清清的態(tài)度,這么長時間下來,他早就習慣了秦清清冷冰冰的態(tài)度,“目前市面上出現(xiàn)了一款山寨我們降壓靈的藥物,我找你就是想問問,如果我想維權的話,我應該怎么做。”
秦清清微微一怔。
隨后,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著頭說道:“怎么維權不是重點。重點是對方有什么背景。”
“嗯?”林天不解。
“如果對方什么背景都沒有的話,維權很容易。”秦清清說道,“只要到衛(wèi)生部門和工商部門投訴他們就行。”
林天點了點頭。
“但如果對方很有背景的話,就算工商部門和衛(wèi)生部門介入調查,短時間內,也不出結果。”秦清清敲著辦公桌說道,“和真正的大企業(yè)打官司,靠的就是一個拖字訣。山寨藥品的事情,明顯是你被侵犯利益,所以多拖一天,對你造成的影響就越大。”
林天苦笑,“照你這么說,要是他們真的有背景,我還真的拿他們沒有辦法了。”
秦清清聳聳肩,“誰讓你是受害者?他們
在山寨你的藥品的時候,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
“這招還真損,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想出來的。”林天沒好氣罵道。如果對方真有背景,就算自己告倒對方,最后吃虧的也是自己。
畢竟,要是對方的藥品沒有什么問題,工商部門頂多是做出處罰處理,但是罰的那點錢,對山寨降壓藥的利益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秦清清對此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沉吟片刻,說道:“商場如戰(zhàn)場,這句話你以為只是隨便說說?現(xiàn)在你的公司還不大,當你的公司一天天壯大,你遇到的困難也會越來越多。這種山寨的手段,只是小伎倆而已。”
“那你豈不是很辛苦?”林天忽然岔開話題道。
秦清清的九州公司有幾十億的市值,想要對付她的人,一定很多。
秦清清微微一怔,“怎么忽然說到我頭上了?”
“我就是問問。”林天訕笑道。
秦清清沒有回答林天這個白癡的問題。
因為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不然她也不會經營幾年公司,就變成了一張冰山臉。
“不過,目前你雖然不能給予那個山寨公司致命的打擊,但是給他們找點小麻煩還是能夠做到的。”秦清清再次將目光看向手中的文件。
林天沒說話,等著秦清清的下文。
“還記得前段時間你的制藥廠被封掉的事情嗎?”秦清清像是漫不經心似地說道,“你的制藥廠能被封,那個山寨公司的制藥廠為什么不能被封呢?”
林天的心里一動,頓時明白了秦清清的意思。
略微一猶豫,他就站起身說道:“我還有別的事兒,就不在這里打擾你了。”說完,他直接轉身走出辦公室。
與此同時,秦清清則是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縷笑意,小聲呢喃道:“這家伙也不是一個傻子。”
走出秦清清的公司,林天就用手機把郝有才約了出來。
別有春茶樓,這是一家園林式茶樓,電話里,郝有才選擇在這里和林天碰面。
茶樓建立在省城風景區(qū)的不遠處,依山傍水,茶樓的外面,綠樹成蔭,鳥語花香,內部裝修莊重典雅,很適合一些商務人士在此聚頭。
林天走進茶樓沒多久,就看到了郝有才。
“哈哈,林先生你可算來了。”郝有才也注意到了林天,很快就迎了上來,笑著抓著林天的手,就是不放,非常熱情。
林天有些尷尬,“因為不認識路,被司機繞了好幾個圈!”
“哈哈哈,不多說,快跟我來。”郝有才總算舍得放開林天的手,當先向茶樓深處走去。顯然,郝有才是常客,在這茶樓里就像是在自己家行走一般,很快,林天就跟在郝有才的身后,來到一處雅間。
兩人點了一壺上等的毛尖,就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林先生這次把我約出來,恐怕不是喝喝茶這么簡單吧?”郝有才笑瞇瞇的看著林天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