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醫學上的事情,我確實不懂。”鄭風冷笑道,“但是據我所知,患低熱毛病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按照你的說法,那些患有低熱的人,是不是都不用活了?”
說著,他來到馮倉的面前,大聲的說道:“馮大少。不要聽這個人胡言亂語,雖然我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有點診斷功夫。不過他後面所說的話,都是一派胡言。”
馮倉也微微反應過來,懷疑地看著林天,心裡暗暗想到,尼瑪,這小子剛纔是在給老子下套吧?
林天無奈地聳聳肩,“患有低熱毛病的人確實很多。但有多少患者是因爲自主神經功能紊亂造成的呢?又有多少是因爲腦發育不全而引起的低熱呢?”
聽到林天的話,鄭風和馮倉均是一怔。是啊,由腦發育不全,引起低熱的患者又有幾個呢?
“哼!任你狡辯也是無用,要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嚴重,馮大少現在怎麼沒有感到不適?”鄭風暗罵林天這小子難纏,嘴上強詞奪理的說道。
不過這句話恰巧說到了馮倉的心坎上,因爲他前幾天纔到醫院檢查,自己的身體目前健康得很。
“哦?我看鄭先生這是不把馮大少的健康放在眼裡啊。”林天笑呵呵的說道,“是不是鄭先生覺得馮大少只是低熱而已,就大驚小怪的太矯情了?”
“你……”鄭風這個氣啊,尼瑪,居然就這麼把屎盆子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馮倉也不禁懷疑地看了一眼鄭風,畢竟這傢伙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要對付林天。
“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鄭風連忙說道。“只是你剛纔說的話,都是源於對未來的憂患而已。至少眼下,馮大少的身體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哦?是嗎?”林天耷拉著眼睛看了一眼鄭風說道,“敢和我打個賭嗎?”
“賭什麼?”鄭風冷笑道。
“我賭馮大少有病。”林天笑著說道。
馮倉:“……”
尼瑪,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有病?林老闆是指低熱嗎?”鄭風冷笑道。
“當然不是。”林天冷笑,“我賭馮大少還有其他的疾病,鄭先生,你敢和我賭嗎?”
“我有什麼不敢?”鄭風冷笑道。
“好。我敢斷定,接下來的三十分鐘內,馮大少的體溫會再次升高,並有頭痛的表現。”林天自信的說道,“如果我說錯了的話,任你處置。”
鄭風的眼睛一亮,好你個傻逼,真是自己送上門來啊。
他忙不失迭的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輸了的話,我要你把降壓靈的產品出售給我。”
“沒問題。”林天想也不想的說道。
孫越則是一驚,暗暗感嘆,林天實在是有些孟浪了,怎麼這麼輕易地就同意了鄭風的要求?
“不過如果是你輸了呢?”林天笑呵呵的看著鄭風問道。
“哼!如果是我輸了,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鄭風也同樣不甘示弱的說道。他就不信中醫真的有這麼神,不但能夠確定疾病,還能確定發病時間。
林天聳聳肩,笑著說道:“我的要求
很簡單。如果馮大少真的如我所說,半小時內體溫忽然升高,並且伴有頭疼的癥狀,你就跪在地上,學狗叫!”
鄭風:“……”尼瑪,這也太歹毒了一點吧?
畢竟不怕意外就怕萬一啊,要是真讓林天這孫子說中了,自己跪地學狗叫,豈不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可這又是唯一一個搶走“林氏降壓靈”的機會,他不能就這麼錯過啊!
想到這裡,鄭風咬咬牙說道:“好。那我就和你賭。”
“有在場這麼多人的作證,我也不怕你耍賴。”林天笑著,然後就來到孫越的面前,說道,“孫大哥,借我一根菸。”
孫越微微一怔,印象裡,林天好像是不抽菸的吧?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直接掏出一根菸,遞給林天。
林天接過香菸,將目光看向馮倉說道:“馮大少,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其他的毛病。就先抽根菸吧。”
馮倉皺眉道:“抽菸和我的病有關係?”
林天沒有承認也沒有拒絕,淡淡的說道:“你就當有關係吧。”
“我自己有煙。”馮倉略微一猶豫,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盒香菸,點燃後,愜意地吸了起來。
林天則是一臉無所謂,直接把手裡的香菸,還給了孫越。
很快,馮倉吧嗒吧嗒一支菸已經抽完。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馮倉,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如林天所說,會體溫升高,並患有頭疼的癥狀。
畢竟在他們看來,林天既然讓馮倉抽菸,就肯定有他的目的。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抽完一支菸後,馮倉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時不時地看著自己的手錶,像是在掐著時間。
“嘿嘿。剛纔還說的那麼邪乎,哼,我就不信,你真有那樣的本事。”鄭風不屑的說道,“怎麼樣。馮大少已經抽了煙了,可是你說的癥狀,現在還沒有出現。你就是騙子。”
林天像是看著傻逼一樣看著鄭風說道:“老子什麼時候說過,馮大少抽過煙,就會出現我說的癥狀。”
鄭風:“……”
衆人:“……”
這種話林天還真的沒有說過,他們之所以會這麼認爲,完全是他們自己臆測的。
雖然林天有引誘的原因,但是他好像並不需要爲這樣的行爲負責。
“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看半個小時以後,你還怎麼狡辯。”鄭風甕聲甕氣的說道。
林天也沒說話,抱著胳膊,目不轉睛地看著馮倉,心裡暗暗想到,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馮倉的手裡不知何時又點燃了第二根菸,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剛纔抽菸的時候,他的心裡就莫名的煩躁了起來。
鄭風看了一眼馮倉,有些擔心的說道:“馮大少,煙不要抽的太多,對身體不好。”
“滾!”馮倉夾著香菸的手猛地一哆嗦,擡起頭瞪了一眼鄭風罵道。
鄭風:“……”
老子這是得罪誰了?
孫越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馮倉,這傢伙不像平常的作風啊。馮倉爲了能讓自己的狗腿子心甘情願地跟著他,平日裡對這些狗腿
子都是和顏悅色的,可是剛纔馮倉卻因爲鄭風一句叮囑的話,爆出粗口,這實在是有點反常。
忽然,他的目光看向一臉自信的林天,心裡“咯噔”一聲,這次不會又被林天給說中了吧?
雖然上次已經見識過了林天的醫術,但是孫越仍然覺得,林天這次玩大了,就算是再有水平的醫生,也不可能斷定患者會在什麼時候發病。
但是現在,他的心裡卻有些相信林天了!
轉眼間,十餘分鐘過去,馮倉終於有了變化。最先有變化的是他的臉,此時正流露著痛苦的表情,而且他的雙手此時已經抱在自己的頭上。
林天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馮倉的病已經發作了,笑著說道:“馮大少,現在感覺如何?”
“頭疼。”馮倉說道。
“譁!”
此言一出,人羣頓時譁然。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的話,鄭風等人都懷疑馮倉是林天找來的拖了。
畢竟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顛覆衆人對醫學的認識。
“那就對了。”林天笑著點頭,心裡卻暗罵,你他媽患了腦炎,能他媽不頭疼嗎?事實上,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連林天都看走眼了。
馮倉的腦炎是典型的森林腦炎,由蜱蟲作爲媒介,一般民間的叫法稱之爲草爬子。有些蜱蟲本身沒有毒性,但是有些卻能夠成爲造成森林腦炎始作俑者。一般這種病都有一段時間的潛伏期,林天也是在經過了一番仔細的診脈後,才斷定馮倉已經患上了腦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馮倉雙手按著自己的頭部,表情痛苦地問道。
“很簡單,你已經患上了腦炎。”林天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現在頭疼,體溫上升,都是腦炎發作的臨牀表現而已。”
“這怎麼可能?”馮倉不敢相信的說道,“前幾天我纔到醫院檢查了一次。”
林天的心裡微微一驚,暗暗想到,這傢伙到醫院檢查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已經意識到自己被蜱蟲叮咬了。
只是那時候的毒性還沒有發作。
如果只是常規的檢查,在病情沒有發作的時候,心電圖是不會有什麼異常的。
“你是不是前段時間去了東北一趟?”林天篤定的說道,“時間不超過一個月。”
“你怎麼知道?”馮倉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這腦炎是由蜱蟲傳染的。據我所知,這種蟲子好像都集中在東北吧。”林天簡單的解釋道。
馮倉正想要說話,眼前卻忽然一黑,然後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神色中,竟然昏迷了過去。
馮倉的兩個狗腿子連忙扶起馮倉,焦急地看著林天說道:“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去醫院了。”林天沒好氣的說道,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要問自己?
兩個狗腿子也是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接著,他們也顧不上林天和孫越等人,直接扛著馮倉走出了包間。
鄭風的臉色則是露出猶豫,很快,他就邁著步子,準備追出包間。
看到這一幕,林天頓時不幹了,慢悠悠的說道:“鄭先生,且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