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交鋒
荷官慢慢的將篩盅打開。
可能是之前被楚飛刺激的太厲害了,哪怕這次搖色子的是石仁貴也讓他沒底。
可是他卻不敢怠慢。
然後——
荷官的眼珠子差點沒瞪下來……
象牙的篩盅下空蕩蕩的,竟然沒有一顆篩子……
“譁——”
圍觀的人羣中也發(fā)出一聲譁然。
然後所有目光都看向了石仁貴,只是很快這些目光又轉(zhuǎn)向了楚飛,不少人更是竊竊私語,如同見鬼。
石仁貴竟然能將篩子弄沒已經(jīng)讓人感覺難以置信,可是楚飛卻能猜出來就更匪夷所思?
莫非這傢伙真的有透視眼?
這一會冒出這個念頭的已經(jīng)不只是荷官一個人,周圍不少人都冒出同樣的念頭,實在是被這一幕幕給弄的嚇到了。
“這位先生真是厲害,這都能猜到。”
石仁貴的臉色也陰沉了一下,只是很快就恢復(fù)正常,看著楚飛笑著說道。
“賠付。”楚飛淡淡的說道,直奔主題。
“呵呵——”
石仁貴的眼角就是一縮,轉(zhuǎn)頭對同樣吃驚的瞪大了眼珠的性感女孩道:“去,給先生把賠付的籌碼取來。”
“是,師爺。”
女孩回過神來,又見鬼似的看了眼楚飛,這才轉(zhuǎn)身飛快的走向服務(wù)檯,不一會就端著滿滿一托盤籌碼走了回來……認真的計算了下楚飛押注的籌碼後開始進行賠付……
所有人都看著楚飛面前那越來越多的籌碼,不少人的眼珠子都發(fā)紅了,呼吸急促,兩千多萬,接近三千萬……
這個數(shù)字在任何地方都絕對是一筆天額鉅款。
尤其是幾名早早就注意到楚飛的賭客更是心中跳動的厲害,他們可是清楚記得這個傢伙一開始就只有幾萬塊,現(xiàn)在不到半個小時,幾萬塊搖身一變成了近三千萬……
這是個什麼概念?
但凡是個有數(shù)字觀念的人都會被刺激的半瘋。
楚飛當(dāng)然不會半瘋,這點錢只是開門,他的目標(biāo)可是十個億,甚至直接把蘇南贏的破產(chǎn)。
當(dāng)然破產(chǎn)有點不可能。
可是賭場也有底限,楚飛猜測蘇南賭場每天的最多也就能兌換幾億撐死了,十個億絕對可以壓垮。
“還繼續(xù)嗎?”
楚飛掃了眼面前的籌碼,又看向石仁貴。
“不了,先生的賭技高超,我自認不如。”石仁貴很光棍的認慫,他也不是傻子,眼前這個年輕人分明不簡單,現(xiàn)在才只是兩千萬,如果接下來他還是一股腦全下,真要中了,那可就是三個億,即便是他,三個億也超出了他的承受極限。
“先生玩梭哈嗎?”
不過石仁貴也不會這麼放楚飛離開,笑著問道:“押注這種賭法太單調(diào)了,不如我們玩兒點別的。”
“好啊。”楚飛笑,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很清楚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想用押寶繼續(xù)贏錢已經(jīng)不可能,賭場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xiàn),那就只能轉(zhuǎn)換策略,石仁貴的話正好是他心中所想。
“先生,請。”
石仁貴眼睛一亮,馬上做出邀請。
楚飛一笑,隨手捏起一枚十萬塊的籌碼扔給剛剛兌換籌碼的女孩,笑道:“美女,幫我把籌碼送來。”
“好的。”
女孩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收起這枚小費籌碼,馬上送給楚飛一個甜死人的笑臉,這年頭,在賭場做服務(wù)生雖然能經(jīng)常得到小費,可是一次就得到十萬的也不多,一年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次,也不是所有賭客都這麼豪爽。
石仁貴親自領(lǐng)著楚飛走上二樓貴賓區(qū)。
這一幕看的周圍不少圍觀的人搖頭嘆氣,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楚飛完了,其中不少人都覺得楚飛太傻,這個時候不走竟然還去貴賓區(qū),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所有人都相信,不出一個小時,剛剛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楚飛就會輸?shù)墓饬锪锏淖呦聛恚踔吝€會欠上一筆鉅額貸款。
這就是賭場的潛-規(guī)則。
贏錢可以。
但是絕對不會讓你贏太多,一旦超出底限賭場就會想辦法撈回,而這個時候保持理智還好點,及早抽身,如果貪得無厭,那就只有一條路,被賭場佈局算計,每個賭場都豢養(yǎng)了不只一名賭術(shù)高手,他們的主要人物就是幫賭場贏錢,專門對付那些自以爲(wèi)是的外來高手。
否則,這年頭開賭場的不全虧死了?
“不知道先生貴姓?”
二樓的八號包廂裡,石仁貴客氣的問道。
“我姓楚。”楚飛也不隱瞞。
“原來是楚先生。”石仁貴皺了一下眉頭,顯然是猜不出楚飛的身份,只是卻沒表現(xiàn)出來,又笑道:“楚先生稍等,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一會就好。”
“嗯。”
楚飛一擺手,走到沙發(fā)區(qū)坐下,這蘇南的貴賓包廂比恆順的明顯上了一個檔次,每個包廂都是小包套,不但有洗手間還有休息區(qū),看上去十分的豪華,這也難怪,能進這裡的都是豪賭的有錢人,自然要裝修的好點。
“楚大哥,等下來的肯定是蘇南的當(dāng)家賭手,你真的有把握嗎?”江雪湊過來小聲問道。
“怕什麼,反正咱們也是沒本買賣。”
楚飛無所謂的一笑,目光隨意的掃了眼包廂的四周角落,雖然視線中只有門口一個攝像頭,可是楚飛相信這包廂裡肯定隱藏了至少五六個偷拍的真空攝像頭,自己和江雪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眼中。
不過他卻並不在意,他就是來贏錢的,或者說是鬧事的,鬧不起來纔是問題。
——
“他說他姓楚?”
和楚飛猜測一樣,在二樓最裡面一個如同會客室一樣的豪華房間裡,幾個人正在看著面前的幾個視頻畫面,畫面上全都是楚飛所在的包廂,分別是不同的角度拍攝,有遠有近。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二十多歲,模樣很英俊,只是有些邪氣,尤其是耳朵上的一邊一個大耳環(huán),看上去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流裡流氣、不務(wù)正業(yè)的樣子。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南賭場幕後老闆陳虎的乾兒子,陳星。
除此之外,房間內(nèi)還有五個人,四男一女,四個男人正是以石仁貴爲(wèi)首的四大炮頭,一個三十多歲的嫵媚性感的女人則是陳虎的女人,或者說的情-婦,也是一名賭術(shù)高手,平時就在賭場負責(zé)一些大客戶的接待事宜,屬於陳虎絕對的嫡系,陳虎沒有妻子,也沒有兒女,除了身邊四大炮頭,就是這個叫陳麗的情人和乾兒子陳星是他最親近的人。
此時提問的正是陳星,他也是屋子裡年紀(jì)最小的一個,卻是最狂妄的一個,因爲(wèi)他的靠山是季冬,辰九說的沒錯,蘇南娛樂城確實是季海生的秘密產(chǎn)業(yè),只是最近幾年已經(jīng)很少關(guān)注,不過季冬卻經(jīng)常來,久而久之,現(xiàn)在蘇南幾乎成了季冬的小金庫,經(jīng)常在這裡提錢,陳虎有些不滿,對季海生去說卻沒得到想要的答覆,慢慢也就懶得去管,加上近兩年陳虎身體出了問題,很少來賭場,讓蘇南現(xiàn)在幾乎變成了季冬的私人領(lǐng)地,就連陳虎的得力助手四大炮頭也開始有人傾向於季冬,尤其是乾兒子陳虎,更是以季冬馬首是瞻,儼然是一條中心走狗。
“不錯,他說他姓楚。”石仁貴點頭,目光卻沉重的看著畫面中的楚飛。
“蘇城附近可沒什麼姓楚的賭術(shù)高手啊。”旁邊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皺眉道。
“不只蘇城,整個江南也沒聽說過什麼姓楚的高手,如果有,他一定會很出名,咱們不可能不知道。”又一人開口。
“或許他根本就不是江南這一片的。”陳麗抿著嘴看向幾個人:“又或者根本就是假的。”
“不管他是哪兒的,是不是真的,敢來蘇南找事就不能輕易放過他。”陳星冷聲道,眼神很冷。
“只是幾千萬就動手,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蘇南今後就別想混了,老闆絕不會同意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石仁貴皺眉看了陳星一眼:“老闆的要求是穩(wěn)定,這一點很重要,只要蘇南在,多少錢都能賺回來,如果蘇南沒了那就說什麼都完了。”
“師爺說的沒錯,蘇南不能出事,就算讓他拿走幾千萬也不能亂來。”陳麗也附和道,冷冷的看了陳星一眼。
陳星嘿嘿的冷笑兩聲,不過似乎對石仁貴很敬畏,沒有再次出聲。
“不管他是來做什麼的,有什麼目的?還是真的路過,就這麼讓他把錢拿走也太顯得咱們蘇南沒人,等一下我去跟他起錯下。”陳麗忽然看著畫面笑了起來,頓時媚態(tài)橫生,絕對的美人胚子,濃濃的誘惑。
可是房間內(nèi)卻沒一個人正眼去看。
“我也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子有什麼真本事。”陳星此時也插口。
其他人都看了他一眼。
“老二也去,梭哈是老二的強項,其他人就別去了,如果咱們這些人都去了,就算最後把錢贏回來傳出去也會被人笑個半死。”石仁貴一錘定音,最後看向陳麗,輕笑一聲:“就看你了,這小子的眼光很銳利,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換牌,小心被他看見。”
“如果他能逼的我換牌,也是他的本事了。”陳麗笑了一聲,很驕傲的表情。
陳星此時忽然轉(zhuǎn)頭看了眼陳麗那雙修長潔白的玉手,喉嚨裡忽然“咕嚕”吞了口吐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