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浩宇拿著夜視望遠鏡不斷的觀察著過往的任何車輛,可是左等右等都沒有見到陳文廷的轎車,看眼手表都晚上22點了,他們訂的機票是23點,如果陳文廷不能在22:30到來,他們只能改簽機票。
“老大,這老狐貍估計不會來了,”血影道。
“再等等?!饼埡朴钫f完觀察起來,那些老板們凌晨回家再正常不過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路上車輛漸漸減少,看眼手表已經23點了,竟然還沒有見到。
“老大機票延遲,我就不信等不到他,”血影道。
龍浩宇不語,二人這一等又是三個小時,凌晨兩點他們終于離開了。白天閉門不出養精蓄銳,第二日晚繼續守株待兔。
這次并沒有多等,晚上九點半的時候陳文廷的車輛進入了龍浩宇的視線,由于距離太遠,看不清車里人的具體面貌,只能依稀看到里面有三人,后排是個老者。
“老大,動手嗎?”血影從長方箱子里取出一把狙擊步槍,問。
“用冰針,等會聽我命令,”龍浩宇密切的觀察著一切。
所謂的冰針,其實是一顆冰凌子彈,出膛后高溫會融化子彈原有的體積,然后子彈便猶如一根細長銀針,故名冰針。這種子彈殺傷力強,打中物體后傷口微乎其微,且易化,事后找不到子彈的任何痕跡。
“準備,瞄準左前胎,”汽車快要轉彎時龍浩宇開口了,血影子彈上膛,瞄準車輛。
龍浩宇他們此次不是對人,而是對車,此時陳文廷車輛靠右行駛,車輛到達轉彎處時,左前胎距離邊緣只有二十公分。
“開槍——?!?
“砰——。”
槍聲與話音幾乎同時響起。拐彎的車輛由于左胎爆炸,瞬間掉入旁邊數十米的溝里,接著轟的一聲,升起一個巨大火球?!爸ā甭飞享懫馃o數的緊急剎車。
龍浩宇看眼火球,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他們是罪有應得。
“撤——。”
黑暗中二人猶如幽靈,來去自如,駕車來到海邊將狙擊步槍扔到海中,接著直接來到了租車中心,他們的車是租來的自然得還,然后打車來了機場,飛機按時起飛,一路有驚無險的回到了H市。
早晨龍浩宇早早便起來晨練,這是他在部隊養成的習慣,一天不鍛煉,渾身就像生銹一般,很不舒服。
晨練完看眼手表正好6:30,回去沖個涼,換身衣服出門隨便吃了點早餐,便打車趕往了公司。
龍浩宇在一家快遞公司上班。身邊兄弟都覺得太屈才,勸他別干了,可是他卻樂在其中。其實龍浩宇清楚自己除了會打打殺殺什么都不會,他自己也說過他只屬于戰場。
二十分鐘后,出租車準時抵達捷運快遞公司。龍浩宇帶著忐忑的心情走了進去,這次肯定要被鐵公雞罵了。由于八點才正式上班,里面人員寥寥無幾。
“哎,龍哥,你可來了?”
剛進門,一個看著特機靈的少年跑了過來,少年名叫趙迪今年剛二十歲,在這里和龍浩宇關系最好。
“阿迪,怎么了?”龍浩宇疑惑道。
趙迪看眼周圍,悄悄道:“鐵公雞要開除你?!?
“開除我,為什么?”龍浩宇問。
“那還用問嗎,”趙迪道:“他說你不務正業,整天請假影響不好?!?
“那沒辦法,事情太多,不請不行啊,如果他非要開除,那就開唄?!饼埡朴顭o奈攤手。
“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不是這年頭工作這么難找,誰愿意天天在這聽鐵公雞嘮叨,”趙迪發著牢騷。
二人說話間,周圍人員陸續多了起來。一名領導模樣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眼睛像是儀器一般掃描著干活的員工,他就是這里的經理錢財,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他多愛財,因為他太過吝嗇一毛不拔,員工私下里叫他鐵公雞。
趙迪看到鐵公雞進來,說了句龍哥保重便像避瘟神一樣快速離開。
龍浩宇也想跑,可是卻鐵公雞叫住:“哎呦,這不是龍先生嘛,稀客啊!今兒怎么有空來視察???瀟灑好了,我覺得你比我更像經理??!”
“噗嗤?!敝車腥巳滩蛔⌒Τ雎晛怼?
“笑什么笑,有說他沒說你啊?!辫F公雞臉色一變,道:“龍浩宇你怎么回事?當這是你家啊,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還有沒有規矩,不想干給我滾蛋,”張強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先是一頓臭罵。
龍浩宇都不想理他,簡直就是一瘋狗,逮著誰咬誰,可是又不能不理,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平復一下心中氣憤盡量不讓自己暴脾氣爆發,方才好心解釋道:“我這不是有事耽擱了嘛,您聽我解釋……?!?
話未說完便被張強打斷: “解釋什么,懶得聽你解釋,有事,誰沒有事啊,要都像你這樣的,公司還開不開了,成何體統。”憤怒的指著龍浩宇好像他十惡不赦似的:“你說說你,來公司三年,請假比上班還多,怎么就你事多,你十萬個麻煩事啊,在請假你就不用在這待了,先扣三月工資?!睆垙妿е荒槕嵟x去。
“龍哥你慘了,三個月啊!。”趙迪不知從哪又冒了出來。
三個月的工資,龍浩宇自然不放在眼里,可是對于趙迪這樣的普通員工,這就要了他們的命了。
“算了,多大點事啊。”忍一時風平浪靜,龍浩宇忍了,直接往自己的崗位走去,離老遠都能看到那里堆積如山的快件。
看著像沒事人一樣的龍浩宇,趙迪追上去問道:“龍哥,就這么算了?”
“那還能怎么樣?”龍浩宇頭也不回道。來到近前整理了一下亂七八糟的桌子,換上工作服抱起三分之一的快件,便向停車場走去。
所謂的停車廠,不過是送快遞用的電三輪聚集地。龍浩宇騎著三輪準備走的時候,趙迪追了出來:“龍哥,往哪走?”
“東城啊,你呢?”龍浩宇問。
“真巧,我也是?!壁w迪說:“你給我點,這樣我們也能一起不是。”說完不管龍浩宇是否同意,不客氣從他車里搬出一摞。
看著洋洋得意的趙迪,龍浩宇微笑著沒說什么,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像他這樣的孩子,本應該在教室里做個安分的學生,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可現在卻因為經濟的原因,不得不出來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