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不,我是你娘。”慕容白焦急道:“我是你親娘啊!”說著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不斷落下。
“……娘——。”
龍浩宇艱難的叫道。
“哎!——”
慕容白欣喜的應了一聲,闊別重逢的二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聲淚俱下。旁邊的歐陽華看的也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好久后二人方才放開,慕容白不斷的打量著龍浩宇,道:“帥氣,剛毅,和你父親一樣,像。”
“娘,那我父親呢?”龍浩宇壯著膽子問。
聽到龍浩宇問起,慕容白才想起歐陽靜雷,道:“他呀,在公司加班呢,他見到你一定很高興,對了,華兒,你快給我你爹打電話,讓他回來。”慕容白驚喜道。
“好嘞。”歐陽華給他父親打去了電話,沒說龍浩宇的事,只是說家里有急事,讓他快回來。
正拉著龍浩宇高興的談論的慕容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對了我這有你小時候的照片。”
說著慕容白起身對著樓上而去,過了幾分鐘,她拿著一本厚厚的相冊再次回到座位坐下。
翻開相冊最前面就是一張剛出生小男孩的黑白照片,只是尚在襁褓中的嬰兒看不出什么,只是嘟著小嘴,很是可愛。
“這就是你,你看小時候多可愛,這還有。”慕容白不斷的翻著照片,高興的介紹著當時的情況,說的三人爆笑連連,也讓龍浩宇頗感囧迫。
“這位是你父親,歐陽靜雷。”慕容白指著相冊上一張和她攜手照相的男子道。
“父親?”
龍浩宇仔細的看著照片上這個男人,他高大,魁梧,臉上棱角分明,十分的俊秀,模樣有幾分和龍浩宇相似,尤其眉宇之間的那抹英氣,二人簡直如出一轍。
要說龍浩宇與歐陽華遺傳了他的那個優點,恐怕當屬眉宇間的那抹英氣了。
“砰——。”
三人正說著,別墅的房門砰的一聲打開了,一位中年人焦急的走了進來,剛進門便問沙發上坐著的歐陽華,道:“華兒,這么著急叫我回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爹,你快來。”歐陽華高興的叫道。
龍浩宇聽罷也趕緊站了起來,看向自己這個未認的父親。父親的模樣比起照片要成熟許多,而且歲月在他的雙鬢上留下一抹斑白。
歐陽靜雷來到近前,看眼二人,尤其是看到慕容白那哭過后略微紅腫的眼睛,焦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快說,急死我了。”
慕容白指著龍浩宇道:“靜哥,你看他。”
“嗯?——”
這時歐陽靜雷這才注意到,原來家里還有一人呢。
“這位是?”歐陽靜雷看眼陌生的龍浩宇,疑惑問。
慕容白沒有回答他,而是抬手將吊墜遞到他面前道:“你看。”
“唉!——”
歐陽靜雷看罷,無奈一嘆道:“你又想他了,放心吧,只要有緣,我們自會再見。”
歐陽靜雷顯然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以為是慕容白想兒子了。
“靜哥,你在看看。”慕容白又將吊墜往他面前遞了遞。
“怎么了?”
歐陽靜雷疑惑的看向吊墜,這一下,他疑惑的臉色瞬間變成驚訝之色,接著快速的拿過吊墜,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小白,這你在哪得到的?”歐陽靜雷驚喜道。
慕容白沒有說話,直接轉頭看向龍浩宇,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
歐陽靜雷難以置信的看向龍浩宇,仔細的打量一番,臉上終于露出了微笑,然后轉頭看向慕容白,問:“難道他是……?”
“嗯嗯——。”
慕容白強忍內心的激動,眼中含淚的點點頭。
“啊!——”
這一刻,繞是以歐陽靜雷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冷靜,都有些激動的難以抑制,雙手顫抖著扶住龍浩宇雙肩,不斷的打量著他,眼中隱約可見淚花閃爍。
龍浩宇也是激動的,想要喊他一聲父親。
“嗯?——”
突然,驚喜的歐陽靜雷愣住了,臉色瞬間被凝重所取代,他眼神莫名的看眼龍浩宇,將他推開。
“這……爹你怎么了?這可是大哥啊?”歐陽華見狀提醒道。
“不。”歐陽靜雷搖搖頭,堅定道:“我歐陽靜雷,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歐陽華。”
“轟——。”
龍浩宇聽罷心頭宛如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歐陽靜雷這話太傷人了。
“什么?靜哥,他就是我們失散多年的兒子,你怎么能不認呢?”慕容白焦急道。
“住口。”
歐陽靜雷呵斥住二人,道:“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只有一個兒子,再敢亂說,別怪我不客氣。”
龍浩宇看著突然變臉的歐陽靜雷,心痛的同時,心里也有些疑惑,從他剛才進門時的表現來看,并不像是假的,可是這突然又為何不認自己呢?龍浩宇想不明白,可是看歐陽靜雷也沒有說的意思,他總不能直接問他怎么不認自己吧。
“爹,你不認大哥,那也別認我了。”歐陽華憤怒道。
歐陽靜雷聽罷呵斥道:“住口,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馬上回房去,從今天起不準出門。”
“我……。”
歐陽華還想說話,卻被慕容白攔住了,道:“你先回房去,聽話。”
雖然歐陽華不甘心,可還是不甘的離去了。歐陽華離去后,慕容白看向歐陽靜雷,她了解歐陽靜雷,他對長子的愛不比自己少,而之所以不認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慕容白面色復雜的看向龍浩宇,想勸他回避,可是又不知怎么開口。這時龍浩宇看出了她的難堪,主動道:“天色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辭了。”說完深深的看眼二人轉身離去了。
“哎……。”
慕容白伸手還想叫住龍浩宇,可是最終也沒有開口,而是有些責備的看向歐陽靜雷。
而此時的歐陽靜雷也是看著龍浩宇離去的背影,眼中萬般不舍。
“你這是何必呢?”慕容白見狀不解問。
“唉!——”
歐陽靜雷無奈一嘆,拉著慕容白來到沙發坐下,道:“我這也是無奈啊,畢竟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我也想認,可是你知道嗎?現在楚門已經拿下了w市,東閣瀕臨滅亡,我們家族難免不會殃及池魚。”
“什么?那怎么辦?”慕容白聽罷焦急道:“我們已經離開這么多年了,難道還要連累我們嗎?”
“沒有外患,便有內憂,”歐陽靜雷滿臉苦澀的搖頭道:“柳巖松給我打過電話,讓我贊助他出國,我沒有答應,他還用華兒威脅我,這也是為什么我不認他,萬一我們家有難,重蹈二十幾年前的覆轍,他也能為我們家留下點香火。”
“靜哥——。”
慕容白聽罷,頓時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滿臉擔憂的撲到歐陽靜雷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