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那件事情過去了那么久,可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莫老爺子,不可避免嗎?”
“不可避免,該來的還是來了。”莫老爺子神色憔悴,頭上那斑斑的白發在無時無刻的掠奪著他的生機,可是,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難不成這就是第三次的世界大戰嗎?”我無奈的說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唉……”那一聲嘆息里,蘊藏著太多的無奈。
“刀鋒入骨不得不戰,背水爭雄不勝則亡。”
“這是第五部隊的精華,也是第五部隊的軍魂……”
“我不希望看到那一天,入果那一天來了,我就不再是一個反恐戰士,而是一個戰士,保家衛國的戰士!!!”
“唉,宣誓吧。”
我緩緩地舉起右手,面向那鮮紅的國旗,莊嚴的宣誓:“有犯華夏國之天威者,則不必手下留情,盡可屠之、殺之!縱敵千里,雖遠必誅!!!”
那一天,誰也不想來臨,可惜,答案是——他,來了!!!
2XXX年前后,華夏經歷了歷時三年的經濟衰退和連續兩年的全國性自然災害。由于華夏的經濟與政治危機,連鎖導致東亞地區陷入了政治、經濟格局混亂,R國乘機擄掠華夏在東亞地區的政治與經濟領導權并同時轉嫁經濟危機。由于沒有協調好國內國有企業轉型、金融監控、證券管理等經濟問題,華夏國內經濟罕見地過早進入衰退期,中小企業出現大量倒閉,失業問題日益突出給國家造成重大壓力。
政治經濟腐敗分子開始大量轉移國家資金,進一步造成經濟惡化和政府管理威信危機。同時,由于經濟危機連鎖地導致各地區政治管理危機,華夏政府被迫加強管理職能。大量原來隱藏的人民內部各階層經濟與文化差異進一步拉大并激化,城鄉矛盾變成政府主要急需解決的問題,民族矛盾同時被國外反華勢力挑撥而在西北地區重新引發民族沖突。自然災害導致國家糧食儲備銳減,華夏糧食供應進入全國配給制。
R國對此蠢蠢欲動,個個反華勢力已經糾結在一起,現在,就不再是單純的反恐了,如果一不小心,將會——亡國……
當最后一絲日光脫離了我的視線,遠處戰線的景物慢慢溶入了夜色。吃力地背著滿是塵土的56式自動步槍,我開始爬出散兵坑。一路上都是廢棄的鋼制彈殼、炮彈碎片,還有炸碎的槍械零件和瓦礫,上面夾雜著無法辨認的衣服碎條。
“三天了”,“不”,“還有9個小時,西線的部隊該反擊了吧?”我疲憊地邊爬邊想,一邊扶者眼鏡,這玩意可是暫時可以擋灰塵的。“呆一會得找根結實的繩子綁眼鏡腿。”
離我不到100米在滿是瓦礫的建筑中隱然可見59式坦克的炮管正寂靜地伸向前方。“嘿,這家伙還活者!”我喜悅地看著還健在的同伴,爬行的方向改為坦克設伏的陣地。“沒有它,敵人也許早就在昨天沖過我們設伏的陣地了”
當我沿著建筑物墻壁站起身的時候,我忍不住向后方城市的中心看去。“更多的建筑物被空襲摧毀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沒有增援。”我正在呆呆地看著城市的輪廓,試圖找出中學那高高的水塔還在不在。“進來吧,別在門口晃悠,小心敵人戰場雷達。”一個瘦高的坦克兵沖我打招呼。“慌什么!”我不滿地嘟囔著,人卻快速地轉進坦克掩體。
“怎么就你一個人?”另一個坦克兵沖我問道。“老雷他們呢?”“哦,他的腿受傷了,動脈打斷,下午被醫療兵弄下去了。其他人......,都犧牲了”。“預備役部隊的人都拼光了!”瘦高的坦克兵有些黯然。
我是三天前上的陣地,任務是搶救傷員。把他們運下陣地送到后方城市的野戰醫院。因為在這里,我的一切技能無法發揮,也就是救死扶傷還行,第五部隊不想就這樣把一個學員稀里糊涂的死在戰場,所以,只是安排在在了后方。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們我們這個城市在兩個星期前就陷入敵人的包圍,還有什么后方?
已經沒有足夠的部隊了,預備役、民兵都上戰場了,一線作戰的人員在敵人空前強大的炮火下損失慘重,現在只有組織平民投入戰爭了。
“盟軍”,敵人是這樣稱自己的。M國與R國,還有幾個東南亞國家發動了對華夏的戰爭。現在戰爭已經持續了4個月,戰火已經在華夏的腹地燃燒。我們的國家正在遭受敵人兇狠的攻擊,損失慘重。但是敵人卻深深地陷入了華夏的人民戰爭的泥澤,每前進一步都要遭到沉重的打擊與消耗。
敵人在包圍我們城市之后急于攻克,這是一個自古兵家必爭的城市,三省交界的地方,長江、京九鐵路的交匯處。我們也必須死守這里,因為只有在這里拖住敵人,西南軍區的反擊部隊才有時間喘口氣重新反撲。
“有增援了!”站在門口的瘦高坦克兵欣喜地向我們喊道。
當我搶到門口時增援的人員已經爬上了斜坡,十幾個人背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其中一個人還扛著一具反坦克導彈發射筒,另一個魁梧的人大概背著自動榴彈發射器。人群小心地越過滿地翻轉破碎的牽引火炮殘骸朝我們快步走來。
“怎么只有這么少的人,晚上怎么能挺過敵人的反復沖擊啊?”我心中不滿地想著,一陣饑渴疲倦的感覺涌上心頭。我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只吃了一塊壓縮餅干,水壺在下午老雷受傷后就掛在他的擔架上。
“這里情況怎樣?”打頭上來的增援部隊軍官沖我們問到,看軍銜是個中校。
“還好,有三個人。”在我身后向敵人陣地觀察的坦克兵回頭說道。
“哦?”中校遲疑了一下。“其他人呢?”
“從昨天晚上開始抬下六個重傷員,其他人。。。。。。都犧牲了。”由于沒有喝水,我的嗓音有些低沉沙啞。
昨天晚上是我上陣地以來最艱難的一夜,天剛一黑敵人同時發動了立體突擊。天上是A-10強擊機和直升機在掩護,不時還有裝有空氣炸藥戰斗部的防區外撒布彈藥落在陣地上,地面敵人投入了不止一個國籍的大約有一個團的裝甲步兵混成部隊向我們這一線陣地反復沖擊。敵人的每一次沖擊還都有155毫米自行榴彈炮予以炮火壓制。增援的部隊根本上不來。在坑道里捂著氧氣面具躲避敵人航空和炮兵火力的時候我幾乎認為這顫抖的坑道頂會隨時坍塌下來,雖然上面有好幾層工字鋼保護著。
現在看來,金三角的那些戰斗,就他媽的是個渣!!!
“你們能從昨天晚上堅持到今天,只讓敵人前進300米,可真不容易!”中校站在坦克旁用邊用紅外夜視望遠鏡向外觀察嘴里邊說。
我們陣地前有一條5米多深的短溝渠,臨時被改做反坦克壕,現在幾乎被炮火給轟平了。多虧我們的工兵起先在上面架上隱蔽物予以遮蔽,敵人好幾輛M1A2坦克掉在里面,剩下幾輛坦克和裝甲步兵戰車從平坦一些的地方剛沖過來就被躲在溝渠反斜面的被反坦克手用重型火箭筒擊中坦克炮塔后部和裝甲車體薄弱的部位,頓時了帳;敵人在車外步行的步兵們也被我們用機槍、沖鋒槍和手榴彈死死地壓制。
敵人怎么也不會想到,在這段寬不到一千深不過八百公尺的陣地上,用塑料空氣炸彈和航空炸彈、155毫米重炮反復轟炸后居然還有人活著!我們卻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一個加強連包括一個小隊的反坦克手和三輛59式坦克,現在只剩下我們三個人還完整。在拂曉的時候,我們幾乎挺不住了,我的81式步槍槍都打報廢了,沒有反坦克導彈和火箭彈,要不是突然出現我們的重炮火力支援和這輛坦克不斷變換阻擊陣地連續擊毀敵人兩輛步兵戰車,這里早就被敵人突破多時了。
“對了,中校同志。昨天晚上我們的重炮是在那里打過來的?是山那邊的嗎?以前怎么沒有?”我疑惑地向軍官問到。
中校沒有立刻回答我,仍然在仔細地觀察敵人的動靜。“看來敵人的力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鬼子正在調整攻擊序列,連步兵戰車和自行高炮都準備打頭陣。”他自言自語到。中校回轉身沖正在組裝武器的士兵說道“大家注意,今天晚上決不能讓敵人從這沖過去。反坦克手和狙擊手分散進入陣地,注意利用坑道保護。”“我叫李瑋,今天晚上和你們一起戰斗。你們怎么稱呼?”中校回頭沖我們說道。
“我叫陳政”我說道。
“英雄呀,你就是殺敵17名的那位戰斗英雄!”李瑋笑著沖我說道。
“知道的很快嗎,不過還得再加九個”我也笑著說道。
“我叫蘇秦,預備役九師獨立坦克團二連一排一班班長”在坦克邊站著的坦克手說道。 “我叫姜野,和蘇秦一個班,是駕駛員”瘦高的坦克手這時站了起來。
“喝水,這里有餅干。我叫李騰飛,呆會麻煩你給我們幾個狙擊手帶一下路,熟悉陣地。”一個結實的小伙遞給我水壺和餅干,他的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亮。
“堅持到天亮后我們從這向山里轉移,市區的部隊今天晚上已經在行動,防空導彈陣地已經在撤離。我們的主力都將在山上集結,準備明天配合后方大部隊反擊。”李瑋沖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