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回到房間,現(xiàn)在唯一讓莫易辰頭疼的便是雨晴那邊怎麼開口。
早已背的滾瓜爛熟的號碼,在手中按了刪,按了刪。本來果敢的鐵血軍官這一刻變得猶豫不決。
此刻手中的手機卻替莫易辰做出了決定,一陣熟悉的音樂響起,莫易辰下意識的按下了綠色的接通鍵,聽筒裡傳來熟悉的嗓音。
“喂,在幹什麼?怎麼接電話接的這麼快,我只聽到一聲”嘟“聲你就接了。”
雨晴剛纔確實被嚇到了,莫易辰輕笑:“呵呵,正準(zhǔn)備打給你,結(jié)果你倒是先打了過來,怎麼?我才走幾個小時,就開始想我啦!”
就算隔著電話,雨晴依舊能感覺到臉上的滾燙感,咋著舌說道:“誰想你啦,我只是打個電話看看你死了沒?”
半天沒聽到手機裡傳來聲音,雨晴還以爲(wèi)是自己臉太大不小心觸碰到到掛斷鍵呢?從耳邊拿下手機查看,手機屏幕顯示正在通話中,雨晴又把手機遞迴耳邊疑惑到:“喂,莫易辰你怎麼不說話?。侩y道睡著了?”
那頭莫易辰正陷入無比糾結(jié)的境地,每一次遇到雨晴的事情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在那麼果斷下決定,做事顧慮再三更加註重雨晴的感受。
“雨晴,你現(xiàn)在認(rèn)真聽著,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感受到莫易辰突然變的嚴(yán)肅語氣中還帶著商量的意味,語氣有股不詳?shù)念A(yù)感從心底慢慢升起,豎起耳朵認(rèn)真聽著,聲音還帶著些許顫抖:“什麼事啊?你說吧,我聽著呢!”
擡手捏了捏鼻樑,試圖減輕些壓力,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雨晴,我明天一早便有任務(wù)出去&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感受到莫易辰語氣裡透露的無奈,雨晴那股不詳之感更加深濃了,不由得開始擔(dān)心起莫易辰的安危來:“是不是任務(wù)特別危險啊?還是這次任務(wù)要去很久???”
雨晴激動的語氣讓莫易辰的內(nèi)心充滿喜悅,因爲(wèi)這正是證明雨晴對他的關(guān)心,不忍雨晴擔(dān)心急忙解釋道:“不是,任務(wù)不重也不危險,不會超過一個月我就會回來?!?
聽到莫易辰的解釋,雨晴才慢慢放下心來,涼意褪去,內(nèi)心的疑惑升級,雨晴不解的問道:“那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這般?”
莫易辰沉默了一會說道“雨晴,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想你暫住到莫家來?!?
知道事情原委後,雨晴的眉頭並沒有放鬆,反而皺的更緊了,他知道莫易辰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不放心自己,但是莫母並不喜歡自己,威脅自己遠(yuǎn)離莫易辰,雨晴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接觸莫家的人,可是她有擔(dān)心莫易辰因爲(wèi)自己而分心,小心翼翼的問道:“易辰,你母親同意嗎?a市真的有那麼危險嗎?”
莫易辰能理解雨晴內(nèi)心深處的抵抗,但是他現(xiàn)在在賭一個很大的賭注,他不能放棄只能迎頭上前:“雨晴,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不能對你講,現(xiàn)在a市確實不安全,至於我母親,我保證這次是我母親同意你來莫家的。”
莫易辰無奈,雨晴比他更無奈,雖然不知道什麼任務(wù),但能叫莫易辰接的任務(wù)一定不輕鬆,若是自己堅持呆在a市勢必讓莫易辰有所分心,在自己和莫易辰的安危上,雨晴做出了選擇後者的最後決定,低聲無奈道:“好吧,我現(xiàn)在去收拾,明天就飛去a市?!?
“雨晴,我答應(yīng)你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既然答應(yīng)了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不用擔(dān)心我,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懂得怎麼照顧自己的,你照顧好你自己纔是重要的,別讓我擔(dān)心,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好,晚安。”
“晚安”
掛了電話後,莫易辰靜靜的靠在牀沿,內(nèi)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是否正確。
夜已深,這無邊的漫漫黑夜容不得莫依晨再與思緒糾纏下去,多年的軍旅訓(xùn)練,已經(jīng)讓莫易辰練成倒頭便睡的功力。
這邊的雨晴卻未有莫易辰這般功力,收拾完東西后,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腦海象幻燈片一般交替播放著莫易辰和莫母的身影。特別是莫母那雙帶著不屑卻依舊笑吟吟的眼睛,這些畫面折騰著雨晴直至天邊際魚肚泛白,纔在不知不覺中睡著。
那邊的莫易辰卻在這時悄悄地起身,在這略帶灰暗的清晨中獨自一人離開莫家,趕赴任務(wù)約定的地點。
室內(nèi),刺耳的鬧鈴,迴盪在房間中,從被窩裡伸出一隻白皙的嫩手,大力的拍在鬧鐘上。
刺耳的鬧鈴終於停止,牀上的人兒,心滿意足的收回小手,繼續(xù)與周公約會,室內(nèi)再次恢復(fù)了一片寂靜。
幾分鐘後,牀上的人兒蹭得一下從牀上彈起來,抓起一旁之前被她拍倒的鬧鐘看了一眼,低吼到:“嗷嗷嗷,完了,快趕不上飛機了。”
扔下鬧鐘,奔進浴室,跟時間上演一場激烈的戰(zhàn)鬥。
幸好沒遲到,在最後的幾分鐘內(nèi),雨晴終於趕上了那班飛往a市飛往北京的飛機。
雨晴拉著行李箱,慌忙的在飛機上搜索著自己的位子。
“3—a,3—a&8226;&8226;&8226;在這?!闭业阶会幔昵绶藕米约旱男欣钤佥p身坐下。
身邊的座位早已有人坐著,雨晴莫名覺得這個鄰座有些熟悉,看著他帶著墨鏡似乎在閉目養(yǎng)神,雨晴不敢大聲打擾,輕手輕腳的放好包。
昨晚很遲才入睡,今天又一大早起牀趕飛機,現(xiàn)在全身無力累的要死,一切整理好後,急忙取下毯子,趁飛機飛的時間睡一會。
尊敬的乘客們!注意了,飛機即將到達(dá)北京機場,請乘客們做好降落的準(zhǔn)備。
飛機內(nèi)的提示音吵醒了飛機上上熟睡的乘客,雨晴疲憊的撐開厚重的眼皮:“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一張臉嚇到了她。
顏子俊皺著眉頭懊惱自己的魯莽使雨晴受到了驚嚇,柔聲安撫道:“雨晴,別怕,是我?!?
雨晴剛纔確實被嚇到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輕拍胸脯說道:“子俊,怎麼是你???真是嚇?biāo)牢伊恕!?
顏子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對不起雨晴,我真的沒想要嚇你的。我也是剛醒來,就看到你坐在我邊上,爲(wèi)了確定是你我才湊近多看了兩眼。真的沒想到會把你嚇得,沒事吧!”
人家都解釋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雨晴也不好追究,輕聲笑著:“沒事,沒事!你怎麼會在這裡?”
顏子俊淡淡的笑了笑:“呵呵,沒事就好!我打算回北京看我父母,沒想到我們這麼巧,竟然做到了同一班航班,還是鄰座。對了,還沒問你去北京幹嘛呢?”
雨晴從上次那件事的發(fā)生就可以感覺到現(xiàn)在對她已經(jīng)不僅僅是妒忌還多了敵意和恨,爲(wèi)了大伯堂哥,爲(wèi)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雨晴早已悄悄拉開與顏子俊之間的距離。他幾次三番打電話來邀自己出去都被拒絕了,連若曉那邊都被自己下了死命令封了口。
有些尷尬的說道:“一個朋友有事,讓我去北京一趟!”
雨晴真的沒想到事情有這麼巧,自己難得一次來北京就碰到顏子俊:“沒,剛好有些事需要來北京一趟,飛機已經(jīng)降落了,我也要走了?!闭f完便拿起包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對於雨晴的躲避顏子俊可以感覺的出來,內(nèi)心的糾纏徹夜折磨著他:“雨晴&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聽到後頭的呼喚,雨晴有些無奈的回過頭:“怎麼了?”
“難道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顏子俊一臉悲涼。
雨晴笑的有些悲傷:“子俊,你已經(jīng)有了雨霏姐,我現(xiàn)在也有我愛的人,我們何來的機會之說?!?
顏子俊輕笑,那麼的悽楚悲涼:“好,我走了!”
望著顏子俊遠(yuǎn)去的背影,雨晴有種說不出的感傷,但是她可以感覺到自己似乎悄悄鬆了口氣。
說開了,放下了,便是極好!拉著行李箱,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站在飛機場候車大廳內(nèi),雨晴迷茫的看著來往的路人,莫易辰只是告訴她到了便會有人來接她,並沒有告訴她詳細(xì)的地址。
雨晴都還來不及問誰來接她,來人大概的樣子,莫易辰便匆匆掛了電話,視線不斷掃著走位忙碌的路人,一個個仔細(xì)略過高舉的牌子??墒巧厦娑紱]有林雨晴幾個字,無奈,放下行李箱靠在一旁發(fā)呆。
不遠(yuǎn)處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不斷注視著雨晴的變化,拿出照片仔細(xì)對照著雨晴的樣子。似乎確定了什麼,掏出電話撥通:“喂,夫人!人已經(jīng)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柔細(xì)卻沒有讓人感覺太多的溫度:“嗯,你半個小時後出現(xiàn)!”
黑衣男子看著手中被掛斷的電話,無奈的搖搖頭,感嘆豪門真是不好進!
雨晴獨自一人坐在候車室上,無聊的擺弄的手機,不時的擡頭望著周圍的環(huán)境,深怕錯過了來的那人。
“嗷!都20分鐘過去了,怎麼還沒人來啊?!毖劭词种械氖謾C電池都亮紅燈了,雨晴等待的心越來越著急!
忽然,埋頭看手機的雨晴感覺到眼前一片黑影的來襲,雨晴興奮的擡頭以爲(wèi)來人接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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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怎麼沒人給小販子留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