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一幕。
樑柏瞪大了眼睛,心裡卻是如巨浪翻騰,似有個聲音在咆哮著:“不可能!”
而儒雅中男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是站了起來,神色變得極爲凝重,彷彿遇到了不世大敵。
至於撲克臉,此時不再是撲克臉了,而是哭喪臉。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他看著六枚骰子,喃喃自語道。
缸底六枚骰子,豎直疊了起來,露出來的最上面的點數(shù),卻是“一”點。
在之前,你可以說六個一是最小的點數(shù),那麼,此時,六個一卻無緣最小了。
六枚骰子,疊加起來,只有一點,這纔是最小的點數(shù)!
無怪乎衆(zhòng)人驚歎,這樣的手段,已經(jīng)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考量了,這對諸多賭客來說,簡直是神乎其技!
不用多說,這個點數(shù),肯定比撲克臉搖得要小,所以,步錚贏了!
“厲害!見識了!”衆(zhòng)人在沉默的時候,儒雅中男人開口了,道:“朋友手段甚是了得,不知是哪位名師教出來的?”
他也只能這麼問了,步錚太過年輕,中年人自然沒有見過或聽過這麼年輕的賭術(shù)高手,所以才問起了上一輩。
“名師?不知道!”步錚搖搖頭,道:“玩的次數(shù)多了,就可以了!”
步錚這話,自然是不想說。
儒雅中男人眉頭一皺,也不再多問。
這時,步錚看向了撲克臉和樑柏,道:“我贏了吧?”
“這個……”樑柏面有難色,很不願意承認,似乎還在想著怎麼把這個勝局拿過來。
“你贏了!”撲克臉卻是點點頭,立即起身,退出了賭桌。
“炸彈你……”樑柏一驚,失聲道。
“我輸了!他比我強!”撲克臉又恢復(fù)了僵硬的面孔,道:“或許,只有楚先生才能贏他!”
樑柏聞言一嘆,這纔看向步錚,儘量擠出笑臉,道:“恭喜你!”
步錚淡淡一笑,看著五億多的籌碼,拿出了五千萬,放到中年商人面前,道:“這是你的!多謝了!”
中年商人還沒有從步錚創(chuàng)造的神蹟中回過神來,聽到步錚的話,嚥了咽塗抹,卻不開口,只是連連點頭。
步錚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在樑柏身上多留了半秒,嘆道:“從來沒有想過,贏錢會這麼容易!”
這話一出,樑柏和撲克臉臉上的肌肉抽搐起來,其他的商人似乎認同步錚的話,竟然點頭了。
只有儒雅中男人低著頭,暗自誹謗起來。
步錚的話,算是在打臉嗎?
“這麼多籌碼,不好拿啊!看來,要換成現(xiàn)金了!”獨自嘀咕了一番,便看向樑柏,道:“樑先生,換了吧!”
樑柏面色一變,道:“鄭先生不玩了嗎?”
步錚搖搖頭,道:“沒高手,玩起來沒激情!”
“呵呵!鄭先生真是幽默!”樑柏勉強笑了笑,道:“其實,我們這裡還有一位高手的,不如鄭先生與他較量一番!”
“哦?是嗎?”步錚疑惑,問道。
樑柏連連點頭。
“你們夠錢嗎?”可是,這時候,步錚卻一轉(zhuǎn)話鋒道。
瞬間,賭場方面的衆(zhòng)人臉色冷了下來。
“鄭先生放心,十億八億還是有的!”樑柏冷冷地道。
“好吧!我就是喜歡錢!”步錚連連點頭,道:“你們?nèi)四?”
樑柏的目光移向了儒雅中男人,其他人的目光也偶讀移了過去。
這時,儒雅中男人也坐到了撲克臉原先的位置,道:“我叫楚懷,來自濠江!”
濠江,這對華夏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地方,是特別行政區(qū),也是世界上五大賭城之一,亞洲最大的賭城。
但凡來自濠江的賭客,都有幾分實力,尤其是楚懷這樣的坐鎮(zhèn)型高手,實力非凡!
他不但是馳名亞洲的賭中高手,更是賭壇高人的弟子。
這個時候,他敢站出來,與步錚交戰(zhàn),實力和自信毋庸置疑。
有些人似乎聽說過楚懷的名頭,震驚出聲,而步錚,不管聽沒聽過,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鄭先生,我代表賭場,只想和你單獨賭一局,一局決定勝負,敢不敢?”楚懷笑著道。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代表賭場單獨賭,那就意味著他坐莊,同樣的點數(shù)下,他是贏家。
這算是想步錚的挑戰(zhàn),是陽謀!
步錚淡淡一笑,道:“可以,一局定勝負!賭注怎麼算?”
楚懷看了看樑柏,樑柏點點頭,看向步錚,道:“不知鄭先生賬戶上的資金可夠?我們賭一局十億!”
此言一出,衆(zhòng)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十億的賭注,絕對是巨注,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花幾輩子都花不完十億。
“放心!夠的!”步錚晃了晃手中的*,道:“這個東西可以輕鬆刷十億!”
樑柏似乎有些不信,運通*他自然聽說過,但卻沒見過。
“我相信鄭先生有足夠的資金!”楚懷點點頭,道:“這張卡,在世界上任何一個有關(guān)聯(lián)的銀行都可以取得大額的現(xiàn)金!”
“好!”樑柏立即點頭,臉上嚴肅,但心裡卻是在偷笑。
有楚懷出馬,他彷彿看到了十億人民幣的洪流衝向了他。
“開始吧!準備籌碼!”楚懷看了一眼樑柏,低聲道。
賭桌經(jīng)過賭場方面的清理,上面除了兩個骰缸,別無他物,連準備好的籌碼,也都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其他的賭客都站起來,在一旁觀看。
此時的賭桌上,面對面坐著兩個人,一個自然是步錚,另一個肯定是楚懷。
一個一個骰缸,最擔心的問題是,賭場對其中一個做了手腳,而這個骰缸,卻是被閒家選擇了。
或許,楚懷不在,樑柏會這麼做。
但是,既然楚懷在這裡,他肯定不希望有人在這裡面做文章。
他是高手,他師從高人,他已經(jīng)在賭壇有自己的地位了,他在乎自己的名聲,更有自己的驕傲。所以,他不會做這些讓人不齒的手段,他會以真正的技術(shù)征服對手。
“你先選!”
楚懷很紳士地示意了一下,步錚直接點點頭,隨手拿起了其中一個骰缸,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十二枚骰子。
仔細檢查了一下,他並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骰子有問題!
“可以!”
他喝了一聲,將骰缸放到自己身前的桌面上,然後看向楚懷。
楚懷也打開了另外一個骰缸,也是十二枚骰子,與步錚的一模一樣。
“大家看看吧!”他向衆(zhòng)人展示了一番,道。
三個賭客走過來,檢查了一番之後,皆都點點頭,然後回到原位。
這時,楚懷才蓋上罩子,並輕聲道:“開始吧!比小!額外不加註,分出勝負即可!”
步錚同意了他的方式,這時候,侍者上前,將雙方各代表十億的籌碼和*擺在賭桌一端,然後樑柏喝道:“開始!”
楚懷立即拿起骰缸,表情變得嚴肅之極,神態(tài)顯得極爲認真,將骰缸放在耳邊搖著,漸漸閉上了眼睛。
一分鐘後,他才停下了動作,睜開眼睛,緩緩?fù)鲁鲆豢跉?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將骰缸放在身前的桌子上。
“該你了!”楚懷笑著看向步錚。
步錚抄起骰缸,眼睛微瞇,也不作秀,很自然地搖了起來,但速度比之前要快不少。
十幾秒後,他停下了動作,將骰缸定在桌上,道:“”可以了!
楚懷點頭,在衆(zhòng)人期待的眼神中,他揭開了自己骰缸的罩子,十二枚骰子再次露出來了,但這一景象,卻讓衆(zhòng)人瞪大了眼睛。
只見十二枚骰子,呈一柱擎天狀,疊在一起,只顯出了頂上那枚骰子的點數(shù),也正是“一”。
這個難度,無疑要比步錚之前的大了很多,畢竟骰子的數(shù)量多了一倍。
“我去!神了!”
“今個是怎麼了,老子沒睡醒嗎?”
“這……這不會是作假吧?”
……
三個賭客目瞪口呆,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幕,而賭場方面的衆(zhòng)人,也是一副震驚的神色,撲克臉眼睛裡此時卻流露著濃濃的崇拜之意,而樑柏,這時候似乎找到了打臉的快感,低聲笑了起來。
“佩服,楚先生簡直神了,這手段,也只在電影中看得到!”樑柏這時候不忘以拍楚懷馬屁來打擊步錚。
“雕蟲小技而已!”楚懷的眼睛一直盯著步錚的骰缸,淡淡地迴應(yīng)道。
樑柏臉上的笑容不減,瞥了一眼步錚,道:“楚先生謙虛了,這種手段,恐怕是勝局在握,看來我是要準備收錢了!”
“不急!”楚懷搖搖頭,看著步錚道:“鄭先生,該你了!”
步錚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樑柏,看到對方戲謔的神色,他直接冷嗤一聲,然後打開了罩子,露出了裡面的景象。
譁!
“這……這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不作數(shù)!”
“作弊!作弊!重新來過!”
“我眼花了吧!怎麼搞的?”
……
瞬間,包間沸騰了,亂作一團,除過步錚,所有人都是震驚萬分,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