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成乾灰溜溜出了舒云樓,拿著高價買來的兩門術法玉符回到了住處。
十塊金燦燦的標準金磚離成乾而去,成乾終于知道法職的痛苦了。確切的說是散修的痛苦。所以成乾毅然決定立刻找一個修真門派混混。
說來也巧,成恰剛想去冒險者公會用假名注冊個勛章,就在路邊的告示欄上看到天劍門的招徒告示。
告示很簡單,周邊地區的散修或是武者以及未修煉的孩童都可以去參加測試,只要資質夠標準就可以進入天劍門。
“哈哈,真乃天助我也。”成乾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卻感覺有目光在窺視。皺了皺眉頭,成乾不動聲色低著頭繼續前行,但目光不斷搜尋來往的人群和一些角落。可就這一下,成乾再度大吃一驚,因為他竟然能“看”到墻的另一面。雖然不是很清楚,可墻對面的一顆雜草出現在成乾腦海,成乾才想到十級以上能力者的能力:感知!
成乾的感知比普通十級戰職的感知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成乾將感知全面放開,感知的范圍頓時讓他欣喜若狂。
三十米!也就是說成乾在三十米范圍內可以閉著眼睛都能看到路,甚至是感知到視線之外的東西,但障礙物會有很大程度阻隔感知。
回到住處,成乾看著兩塊玉符,這兩門術法的價格高的讓成乾無法承受,可是沒辦法啊,一千金幣的術法書看不懂,只能花三倍多的價格買這一次性的傳功玉符了。傳功玉符一般用于五級以下的術法,這種玉符可以讓使用者無須領悟直接學會這門術法。
兩塊玉符一個是火靈咒、一個是風靈咒,兩種術法都是加強版的二階術法,修士和法師差不多,五級基礎孱弱,多不能釋放攻擊型法術的,這直接導致兩個職業在五級前比較雞肋。而天資上的原因,很多人都被阻隔在了通向六級的門檻上,這個幾率大概有五分之一左右。
火靈咒是一門攻擊型術法,類似于火球術,但威力更大,施法速度更快,同樣消耗的真元和精神力也接近翻倍。風靈咒是一門輔助性術法,主要用來加速,成乾自己加持風靈咒能夠加速三成左右,這使得成乾沖鋒的速度幾乎相當于正常沖鋒的一倍。試想一個渾身板甲的戰士以戰馬的速度撞向自己時會是什么后果,如果再加上手里的重劍呢?
……
天劍門的山門位于千羽山脈中部,離伏虎城三千八百里。在危險密布的山脈里,單獨行走的不現實的,所以城與城之間也是有小型的傳送陣,但這僅限于和平關系的城池之間,敵對城池就別想了。
一個多月下來,成乾饒了個近萬里的大圈,渾身上下只剩下五百金幣,這一路下來緊趕慢趕,終于趕上了天劍門招收門徒的末班車。
“喂喂喂~等等~還有一個,還有我!”一個身穿青布道袍的魁梧青年拖著一把遍布豁口的巨劍沖向天劍門山門,山門下此時已經沒有應試的人,只有幾個劍眉星目的修士坐在一排長桌后邊。
幾個雜役摸樣的人跑前跑后,整理著一些寫滿字的紙張。
“還有我,還有我,我…來的…不算晚吧?”成乾將百斤重的重劍仍在一旁,趴在紫檀桌子上牛喘。
桌子對面坐著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年輕修士,劍眉星目,一看身上那種鋒芒四射的氣息就知道是一個劍修,與他同一排坐著的還有一名身材豐潤的婦人,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一個同樣冷酷的中年人和一個帶著面紗的妙齡女子。五人都是一身白色道袍,一幅飄然出塵的樣子。
桌子對面的年輕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成乾知道,很多修士都駐顏有術,比如那個帶著面紗的妙齡女子,渾身就散發著一股滄桑的氣息,沒準就是一個活了一百歲的老妖怪呢。
年輕人見成乾的樣子以及撲面而來的汗臭,眉宇間頓時浮起一絲不悅,甚至是厭惡,冷冷道:“你來晚了,這次招徒已經結束,等三年后再來吧。”
成乾心里大罵,老子花了大把的路費屁顛屁顛跑來應試,你一句話就把老子打發回去了?這不坑爹么?
雖然心里罵,但成乾臉上還是笑成了一朵花:“別啊這位大哥,您看我不遠萬里趕來的份上,就給小弟一次機會吧,您要是讓我這么往回走,不是要我的命嗎?我這一窮二白,傳送費都交不起了啊!您行行好,成不?”
“求道之心像你這樣可不行,本門只收有道心的,不收你這般軟骨頭,三年而已,對于修行之路而言不過彈指,你要是這點磨難都受不了,還想逆天證道?簡直是笑話,就算收了你也只會給本門抹黑,還哪來的威嚴?你走吧。”說完,青年修士便不再說話。閉目養神了起來。
成乾氣極,眼角青筋輕輕跳動,雙眼也隱現血絲,這家伙還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而且把天劍門宗門威嚴這頂大帽子壓在了自己頭上,卑鄙無恥陰險下流都不足以描述此人之卑劣!
成乾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動我一下我十倍奉還,而且脾氣絕對算不上好,而且在座的幾人似乎對這年輕劍修的態度不以為然,不遠處那妙齡女子更是雙眸含笑地看著成乾。
“這里坐的不是你自己吧?天劍門你家開的啊?招個門徒還要道心?有道心的多了,哪個不想成仙,哪個不想變強?什么最重要?資質啊!”成乾服用過萬水凝仙玉,對自己的資質可謂是相當自信。
五人以及六名雜役全都呆住了,年青修士牙齒咬得嘎嘣響:“你找死!”
“你干什么??還要在劍門山下手戮一個應試的五級修士?天劍門的臉都讓你當鞋墊了!”成乾唾沫橫飛,怒極之下哪管他三七二十一。
“瞪什么瞪,顯你眼珠子大啊?”成乾嗤笑道。
那年輕兼修臉色青綠,活像吃了蒼蠅,剛想開口說話,坐在最遠處的妙齡女子突然捧腹笑個不停,年輕人的臉色愈加難看:“沈云沫!”
“大師兄何必這么大的火氣,可別擾了道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那女子的聲音綿綿諾諾,道心二字還用了重音。
白發老者捋著胸前的白須道:“烈風,我見此子倒確有幾分誠意,天道一途,再高的天資也抵不過一個誠字。”
“多謝前輩,大恩大德成乾沒齒難忘。”成乾納頭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