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嘉欣把許蘋扶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面坐了下來,然后,趕緊給許蘋倒茶了。
“姐姐,你喝一點水,沒事吧?”小家伙真的非常擔(dān)心許蘋。
她現(xiàn)在就只有姐姐一個人在身邊了,如果姐姐出事了,她會非常非常傷心的。
“沒事沒事,放心好了,姐姐休息一下就好了。”許蘋笑著安慰小家伙。她真的沒有什么大問題,所以,小家伙大可不必那么擔(dān)心自己的。
“姐姐,你都不知道,你剛才真的把我嚇?biāo)懒?,你都忘記了,你肚子里面有孩子啊。”小嘉欣提醒道?
姐姐怎么可以忘記,她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母親了。
她現(xiàn)在不僅僅要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還要學(xué)著保護(hù)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才對?。?
“放心吧,小丫頭,我記得,我一直都記得,我肚子里面還有一個孩子的?!痹S蘋笑著回答道。
她怎么可能會忘記,這個孩子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他牽動著自己的心跳,許蘋怎么可能不記得。
可是,坐下來沒有一會兒功夫,許蘋又起身了。
“不行,我還要出去包子鋪里面買包子。我昨天還和老板提前訂了很多包子,現(xiàn)在必須要去拿包子了。”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和包子鋪老板訂的那些包子,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小丫頭趕緊又把許蘋拉回了椅子上面,“姐姐,你先休息吧,我過去拿包子?!?
如果真的是因為這件事情,那么,她過去就可以了,也沒有必要讓姐姐特意跑一趟??!
“不行,你一個小鬼頭,拎不動那么重的東西?!痹S蘋無奈地說道。
那么多難民,她肯定要買很多很多的包子了,她怕這個小鬼頭拎不動??!
“沒關(guān)系,咱們今天賺了這么多銀子,剛好,給小二哥一點小費,讓他幫幫忙。”小丫頭狡黠的眸子滴遛遛地轉(zhuǎn)著。
她抱不動,不能讓人過來幫忙嗎?
不是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嗎,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這個鬼丫頭啊!”許蘋笑著說道。
看到小丫頭就要出門了,許蘋又忍不住叫住了她。
“對了,如果今天包子比較多,就多帶一點,咱們今天賺了不少銀子,你遇到什么愛吃的,也多買一點?!痹S蘋吩咐道。
小丫頭嘉欣點點頭,她知道,她都知道的!
“知道了,謝謝姐姐,以后啊,我人前叫你哥哥,人后就叫你姐姐,好不好啊?”小丫頭笑著說道。
許蘋點點頭,只要這個丫頭開心,都可以。
并且,她也不想要讓外人知道自己是一個女子。
更何況,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很快就會顯露出來了,她必須要積累一點銀子才可以。
到時候,她懷著身孕,就沒有辦法干活了,到時候,她總不能指望小丫頭去養(yǎng)自己吧。
所以,必須要想辦法,許蘋摸摸自己的肚子,她比較瘦,所以不容易被看出來。
可是,即便現(xiàn)在她懷孕不容易被看出來,可是,大概一個月以后,可能就會顯懷了。
到時候,人家都會知道,自己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了。
一個月的時間,她
現(xiàn)在每天除了接濟(jì)難民,自己和小嘉欣的日常花銷,大概還有五百兩銀子。
夠了,三十天,那也有一千多兩銀子了,想到了這里,許蘋才覺得安心了下來。
她本來是一個從來都不會規(guī)劃未來的人,因為。她永遠(yuǎn)相信一句話,計劃是沒有辦法趕得上變化的。
可是,她現(xiàn)在真的變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枝可依了,她能夠依靠的,除了自己,也就沒有其他人了。
她不能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都交付出去,要不然,到時候自己還有嘉欣怎么活下去。
她必須要有計劃的生活,只有這樣,她才能保證,她們以后三個人的日子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孩子的父親現(xiàn)在知道他的存在嗎?
許蘋又忍不住想到了周禛,她已經(jīng)有將近二十天的時間沒有看到周禛了。
她也不知道,周禛過的到底好不好。
周禛的軍營里面。
周禛坐在軍中的那把大椅子上面,整個人好像都陷入了另外一種狀態(tài)。
他在考慮問題,考慮讓他苦惱了很長時間的問題,
“候爺,你真的是神機(jī)妙算,你過來了以后,這樓蘭的每一場戰(zhàn)役,那都是以失敗告終??!”
旁邊的青松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他看起來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可是,周禛無精打采的情緒,他卻是沒有意識到。
他只知道,候爺神勇無比,都已經(jīng)把樓蘭的軍隊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了,實在是厲害!
“有她的消息了嗎?”周禛突然問道。
可是,一時間青松卻是沒有完全反應(yīng)過來。
他就那么傻傻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候爺,喃喃道,“???”
周禛瞥了一眼青松,用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這個笨蛋。
“候爺,你說妙姨娘嗎?”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周禛點點頭。
“嗯。”
可是,青松抓抓自己的頭發(fā),臉上的表情卻是分外糾結(jié),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和候爺說清楚哈。
“沒有,陸小候爺和夫人都說了,整個東吳都已經(jīng)被翻了一邊了,可是,沒有一點消息。”青松咬咬自己的牙齒。
他知道,自己這么說,候爺一定會特別失望的。
可是,其實事情也就是這樣的啊,妙姨娘是真的不見了。
“妙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周禛喃喃道。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整個溧陽縣、甚至是整個東吳都被他翻遍了,可是,就是沒有一點點關(guān)于許蘋的消息。
他是真的無計可施了,可是,他的心里卻還是沒有辦法放棄。
他不可能放棄那個女人的,說什么都不會放棄!
周禛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的樣子,激動地問道,“你們?nèi)フ业搅巳~國師沒有?他說不定能夠算出來的!”
他們怎么可以忘記了葉恕行,如果葉恕行有辦法,那么他一定會幫忙的。
可是,青松臉上的表情卻是很為難,他已經(jīng)用了很多辦法了,包括去找葉國師。
“葉國師這幾日一直都不在府里,聽說,他最近一段時間在清修,不讓任何人打攪?!?
聽
到這里,周禛的眸子一瞬間變得暗淡下來了,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嗎?
他的妙兒,就這么人間消失了……
“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嗎,怎么可能沒有人呢?”
青松低下頭,回稟自己的主子。
“都找了,而且,柳府的人也在找,可是,也是一樣,沒有任何消息?!?
周禛像是在和青松說話,又像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一個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人間蒸發(fā)了?!?
看到候爺滿臉糾結(jié)擔(dān)心的樣子,青松實在是不忍心了。
他都不忍心看著候爺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可是,妙姨娘怎么就是不出現(xiàn)呢!
“候爺,你放心吧。妙姨娘是一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妙姨娘一定不會有事的?!鼻嗨砂参康?。
周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的眼睛看著遠(yuǎn)方,好像是在想一個離開的人。
或者說,那個離開的人很快就會回來的……
或者說,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但愿她能夠平安吧。”周禛喃喃道。
他拿著自己手里的簪子看了很長時間,這個蝴蝶簪子是一對的,一只北妙兒帶走了,一只留在了府里。
可是,兩只簪子都是屬于妙兒的,現(xiàn)在兩只簪子卻是再也沒有辦法在一起出現(xiàn)了。
這個時候,營帳外面卻是進(jìn)來了一個士兵模樣的人。
“候爺,徐誠副將讓你過去營帳里面喝酒,說是慶祝一下。”那士兵報告說道。
可是,聽到徐誠邀請自己過去喝酒,周禛的臉色卻是沒有那么好看,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興趣出去喝什么酒。
“不去,讓他也不要喝了,最近形勢比較緊張,萬一樓蘭的那些兵將夜里偷襲咱們,怎么辦!”周禛的神情有一點嚴(yán)肅。
老實說,他并沒有那么相信徐誠,周禛心里很清楚,這個男人,并不老實!
“是的,將軍所言極是!”那個士兵回答道。
徐誠的營帳里面,得到了士兵回報的消息以后,徐誠一下子就火了,周禛這么說,擺明了,就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媽的,狗NIANG養(yǎng)的,他周禛算一個什么東西,老子給他面子才請他喝酒的,他狂妄什么,不就贏了幾場仗嗎,算得了什么東西!”徐誠吼著。
營帳案板上面的東西被乒嚦乓啷地掃落了一地。
下面跪著的士兵也是膽戰(zhàn)心驚,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副將,你快別說了,要是讓周候爺聽到了,咱們可不好交代啊!”一個像軍師模樣的人走過來提醒道。
他就是徐誠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也是經(jīng)常幫著徐誠出謀劃策,提那些餿主意的人。
“怎么,你這個膽小鬼是怕了嗎?”徐誠冷冷地呵斥道。
他指著自己手下的這幫窩囊廢,這些廢物,一看到周禛,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樣。
他們就那么怕那個該死的周禛嗎,周禛算得了什么!
“我告訴你,我徐誠,天不怕地不怕,我還能怕他周禛不成,什么破東西!”徐誠冷冷地吼道!
底下的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偷偷地看著自己的主子。
許蘋住著的客棧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