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染有些不明白,這人究竟是誰啊,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混日子?
還是個關(guān)系戶,沒聽季南琛說過呀。大概是個哪個股東塞進來的吧。
不過,不管怎么樣,既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自己還是得去看看,再這么放任下去可不得了。
“老劉,那人叫什么名字?”
老劉回答那人叫許哲。
“許哲是嘛,沒印象啊。”蘇染染確實不認(rèn)識這個人,也聽公司里其他董事提起過,“他來公司多久了?”
“一年多了,一直在摸魚瞎混。”
“一年多了?”蘇染染驚訝道,“你帶我去看看吧,我想見識一下這個許哲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劉帶著蘇染染來到了他們組里,把許哲叫了我過來。
那個叫許哲的人看上二十出頭,個子不高,身材偏瘦,長得還算帥氣,明顯是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孩子。
蘇染染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差,因為他的打扮很不正式,松松垮垮的,而且看上去吊兒郎當(dāng)?shù)臎]個正形。
蘇染染沒上來就譴責(zé)他,而是拿出合同和顏悅色問他,是不是他做的。
許哲很痛快地就承認(rèn)了:“沒錯,就是我做的,怎么樣?完成度挺高的吧?”
“呵呵……你倒是挺自信的,這一點你做的很好,但是除此之外,就沒有可稱道的地方了。老實說,這合同根本就不能用。如果把這份合同交給我們合作的公司的話,這次合作恐怕就告吹了。”
許哲掏了掏耳朵,漫不經(jīng)心地問:“那又如何?”
“什……什么叫那又如何,這是你的工作,你不應(yīng)該好好做好嗎?如果你不懂這些,可以來問我,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指導(dǎo)你做好。”
許哲打了個哈欠,說:“不必了大嬸,我來這里不過是混日子摸魚而已,做不做的好關(guān)我什么事?”
“大……大嬸?我有那么顯老嗎?!”蘇染染出離憤怒了。
“原來沒那么老的嗎?”許哲假裝驚訝道。
蘇染染氣的七竅生煙,但也不好在眾人面前發(fā)火,只是咬著牙說:“我們公司不需要你這種混吃等死,摸魚劃水的人!”
許哲嬉皮笑臉道:“恐怕你還開除不了我,大……大姐?”
組里的其他員工都驚呆了,這人可真勇啊!他不知道面前這位是季氏集團總裁的夫人嗎?如果知道,那可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老劉站在蘇染染后面,拼命地給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許哲看到了,但是卻說:“老劉,如果你眼睛有病的話,趕緊去看看醫(yī)生,別老是擠眉弄眼的。”
蘇染染氣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但也不太好發(fā)作。因為她確實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是個什么來頭,輕易動手恐怕會拔出蘿卜帶出泥。
于是她暫時忍了下來,轉(zhuǎn)身對老劉說:“這份合同你抓緊時間修改一下,對接的項目由我親自來談。另外,過兩天我再給你們組調(diào)個人過來。”
老劉拿過合同,說:“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wù)。”
蘇染染走了,她前腳剛出門,背后的許哲就已經(jīng)開始慶祝勝利了。
雖然組里的人都沒搭理他。
蘇染染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氣還沒有消,工作也做不下去,就那么干坐著,坐了半個小時才稍微緩過來。
她打算好好問問季南琛,這個許哲究竟是個什么來頭,摸摸他的底,然后好好收拾他。最好是直接踢出公司。
“把他碎尸萬段!”蘇染染咬牙切齒道。
這可把旁邊的楊澤嚇了一跳,怯生生問:“夫人,咱公司啥時候提供屠宰服務(wù)了?”
蘇染染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忙掩飾道:“沒什么沒什么,我說著玩呢,呵呵呵呵……”
這東西有說著玩兒的嗎?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蘇染染一看是那家名字非常奇怪的國外公司,自然不敢怠慢,趕忙接了電話。
簡單地寒暄之后,對方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了,談起了這次前合同的事。
蘇染染這下可為難了,那份合同可不能交出去,便推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合同還沒擬定好,請多給我們一些時間好嗎?三天之后一定給您發(fā)過去。”
老外也是實在,直接答應(yīng)了他們的請求,表示事務(wù)復(fù)雜,合同條目繁雜,他們能理解。
接著,老外便談起了啟動資金鏈的問題,并且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包括百分之三的股權(quán),和本國的專賣權(quán)等等。
由于前期雙方都差不多談好了,對方也沒獅子大開口,使用破窗戰(zhàn)術(shù)。
他們提出的這些條件都是相當(dāng)合理的要求,于是蘇染染滿口答應(yīng)了。
掛斷之后,蘇染染十分開心,不顧自己已經(jīng)當(dāng)母親的年齡和身份,像個小女孩兒似的直接高興地跳了起來,揮舞著雙手慶祝,把旁邊的秘書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也很正常,畢竟這可以說是自己談成的最大的一筆單子了,而且是開拓海外市場的單子,算是一個不錯的成就。
接著,她像只小鳥似的飛出了自己辦公室,飛到了季南琛的房間里,想像他報告自己的好消息。
“南琛,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筆海外的合同我談成了!”
“談成了?”
“嗯,馬上就要去簽合同了。”
“托尼斯瑪尼是嗎?”
“對,就是這個拗口的名字。”
“關(guān)于它的傳言很多呢,這家公司很厲害,”季南琛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說,“但是我不太了解這家公司,而且我們海外貿(mào)易的經(jīng)驗也不足,總覺得有不小的風(fēng)險呢。”
蘇染染卻說:“哎呀,老公,你也沒必要這么擔(dān)心嘛,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嘛。”
季南琛點了點頭,但依舊是愁眉不展。
“你如果實在是擔(dān)心,我們可以派幾個人出國去探探他們的虛實啊。”
“這倒是個好主意,但是派誰去呢?”
蘇染染說:“目前我也沒有好主意,這個人需要懂技術(shù),還得懂業(yè)務(wù)。”
夫妻二人一起想了一會兒,季南琛說:“對了,我想起兩個人來,他們或許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