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我不記得那個人是誰,因為我失憶了。”蘇晨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連自己也不記得。失憶的女人最可憐了,還要被別人欺負,你說對不對,王爺?”
“失憶了?”公冶晟冷笑,對身后的心腹說道:“把遷君找來。”
蘇晨不知道遷君是誰。她如同砧板上的家禽,生死掌握在別人的手里。沒過多久,心腹家將走了回來。蘇晨坐在潮濕的地面上,全身濕漉漉的,整個人萬般痛苦。她吃力地抬起頭,只看見墨黑色的發(fā)絲,以及潔白的身影。心腹家將走在前面,把身后的人擋住了。
“晟,你找我?”聲音如同甘泉一般干凈,氣息就像清風一般讓人舒服。
“你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公冶晟看見來人,聲音溫和了許多。
“好。”來人點了點頭,在家將的指引下走向蘇晨。
家將把這名叫遷君的男子帶到蘇晨的面前,然后退了回去。他讓開位置,讓蘇晨有機會看清楚來人的樣子。墨絲飛揚,如同最美麗光亮的綢緞。身材纖細,仿佛隨時會隨風而去。至少有一米八的身高,與這張如同雕刻般的俊顏相配,實在太完美了。白色的長袍套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是為他量身定做。他溫柔的笑顏,溫柔的語氣,以及溫柔的氣息包裹著蘇晨那顆冰冷的心。
她感覺到了。胸口的東西發(fā)出了一聲碎響,有什么裂開了。
遷君訝異地看著蘇晨,皺了皺眉,回頭對公冶晟說道:“晟,她受傷了,很嚴重。”
“你只管她是不是真失憶。”公冶晟淡淡地說道,“遷君,此事你不要管。”
“嗯,我明白了。”遷君同情地看著蘇晨,溫柔地說道:“我替你把脈,你不要害怕。”
蘇晨的心顫抖了一下。已經多久沒有人讓她不要害怕了?這個男人真的好溫柔,好細心。但是他是公冶晟的人,而且看樣子交情不淺。
蘇晨知道公冶晟一定不會放過她,因為她是‘破鞋’,讓他沒有面子。一旦她不說出‘野男人’是誰,公冶晟就會用各種手段折磨她。她不怕他的折磨,但是如果能夠少受一點痛苦,她也沒有主動找虐的意思。
想了想,蘇晨做了一個決定。她偷偷地握著遷君的衣袖,懇求地看著他。
遷君愣了一下,有些猶豫不決地看著蘇晨。墨黑色的發(fā)絲滑過蘇晨的手臂,讓蘇晨心中一動。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她喜歡這一款的男人。獨特的風姿,純凈的眼神,還有溫暖的笑容,這些全部符合蘇晨選美的條件。
“遷君……”公冶晟開始催促他。
“她的思緒非常混亂,情緒也不穩(wěn)定,身體更是虛弱無比。她是不是受過什么刺激?還有,她的后腦勺有被撞擊過的痕跡。”遷君停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這些情況都能夠造成她失憶。”
“真失憶了。”公冶晟冷笑道,“想借此逃脫責任。沒有這么容易。遷君,把她治好,讓她把以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想起來。”
“好。”遷君躲開公冶晟的視線,平靜地看著蘇晨,道:“你的傷需要細心地照料,我扶你進去。”
蘇晨看了公冶晟一眼,只見他眼中的冰霜快把整個人凍成冰塊。他厭惡地轉過頭,留下一個心腹幫助遷君把蘇晨抬進去。蘇晨可以感知公冶晟心中的厭煩。他并不想遷君醫(yī)治蘇晨,但是他沒有拒絕遷君的提議。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遷君在公冶晟心中的地位比蘇晨想象中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