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么樣?毒氣蔓延,不知道還能活幾天。”管家不冷不熱地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好人就有好報。遷君公子做了這么多好事,還不是被那些忘恩負義的人害了。”
依依聽了管家的話,撫著嘴低聲地痛哭起來。蘇晨心中氣憤,又不想拿這位老人家怎么樣。據依依說,這個老頭平時很照顧她,是一個不錯的老人家。
“喂,你躲到哪里去了?”楊貞依從對面走過來。還沒有靠近蘇晨,她撫著鼻子后退幾步,惱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
管家在接她的時候送了衣服過來,所以蘇晨的外表沒有很狼狽。幾天沒有洗澡,又呆在地牢那種濕氣重的地方,沒有味道才奇怪。
“看見了吧?摔到臭水溝了。”蘇晨咧著嘴叫囂道,“你要是想學舞,我現在就可以教你。”
“不要靠近我。”楊貞依逃跑似地后退無數步,說道:“誰稀罕讓你教。我今天已經來了,如果別人問起,你就說我學了。聽見沒有?”
說完,楊貞依頭也不回地跑掉。
搞了半天,只是做做樣子啊!也對,蘇晨也沒有心思教一個不懂禮貌的小蘿卜頭。
蘇晨與依依回到原來的冷香苑,繼續過著無人問津的日子。在這段時間里,蘇晨難得地安靜。每天夜里,她繼續未完成的使命。
回來后第三天,依依在另外一個房間靜養,蘇晨在房間里看書。她需要了解這個世界的歷史和地理。如果有一天,她能夠離開這個大型的囚籠,她一定要看看這個世界,玩一個山崩地裂。
“原來這個世界已經出現過女兒國。”蘇晨自語道,“真是彪悍的女人,居然有五十個丈夫。”
“難道你也想娶五十個丈夫,然后死在男人的身下嗎?”諷嘲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內。
蘇晨利落地后退幾步,麻利地抓起桌上的茶壺,警惕地看著來人。這是她習慣性的動作。她必須提防別人二十四小時偷襲她。前段時間,她被公冶晟折騰得沒有力氣掙扎,連保持戒備的狀態也無法保持。
“你怎么在這里?”蘇晨戒備地看著來人,“現在是什么時候了,你跑到本小姐的房間里不太妥當吧?”
“你害怕王爺誤會?放心,王爺在菇娘的房間,不會在意你的床上是不是換了男人。”來人嘴毒地說道。
要比嘴毒,蘇晨不惶多讓。她冷笑地看著他,說道:“本小姐倒是不介意有人給我暖床。只是我很挑的,對某些持久力不行的家伙是絕對看不上。某些人也不用使用這種方法證明自己是男人,相信并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介意某人的某個功能不行。實在上面的不行,可以做下面的嘛!”
“你……”宮伊翊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氣過。更何況對象是一個女人。她真是女人嗎?這是女人應該說的話嗎?他今天來這里就是自取其辱。“好,本公子大人大量,不想和一個女人計較。”
“那么你來這里做什么?夢游?”蘇晨挑眉笑道,“還是采花?其實大可不需要如此麻煩,你要是想采花,可以直接照照鏡子。”
“你……”宮伊翊第一次發現女人是如此讓人厭惡的生物。幸好普天之下只有一個這樣的怪物,如果多了,那簡直是大災難。“我想了想,總覺得不對勁。你不可能拿著毒藥往遷君茶里下毒,你又不是笨蛋。”
“你現在才知道嗎?會不會太晚了一些?”蘇晨冷笑道,“如果你是專程來告訴我這個研究結果,那么非常感謝你,我已經知道了。”
“我問你,你怎么知道這種毒藥與茶有關?”宮伊翊嚴肅地看著她。“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或許我們能夠查到一些線索。遷君中毒的事情很麻煩。一旦遷君出事,整個天下就會大亂。”
整個天下就會大亂?遷君不是大夫嗎?難道他有這么高的影響力?遷君是什么樣的人呢?在溫柔的面具下,他又掩藏了什么樣的秘密。
真是神秘的男人呢!蘇晨淡淡地想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問我,而且我也不想說。事實上,就算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因為我是蘇成琛的女兒,不是嗎?”蘇晨嘲諷地笑道,“如果公冶晟讓你過來套近乎,那么你告訴他。當本小姐第一次看見你這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家伙時,本小姐就受不了你。所以他打錯算盤了。”
“你!”宮伊翊被氣得不行。盡管他長得很美,許多人都知道這是事實,但是被別人當面挖苦的事情還是頭一遭。“難怪晟受不了你,你就是自討苦吃的主兒。本少惹不起你,總能躲得起吧!”
蘇晨揮了揮手,指著大門沉聲說道:“不送,請。”
宮伊翊走后,蘇晨把門合上,躺在床上思考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假如她也有內力,就不怕這些古代人欺負了。但是內力并不是想學就能學的,它屬于有機緣的人。
蘇晨帶著期待和迷茫進入夢鄉。她強勢了幾十年,已經許久不曾如此被動。原來沒有力量的自己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并不比別人偉大多少。
在睡夢中,她仿佛看見了曾經撫養過她的人。她們溫柔地抱著小小的她,嘴里唱著童謠,歡快的歌聲傳了很遠。她在孤兒院長大,后來被人販子賣給了殺手組織。那一年,她六歲。
從小沒有向命運低頭,難道現在越活越回去了嗎?蘇晨不相信。
還夢見第一次完成任務的時候,她要獵殺的目標人正在給女兒過生日。她一時不忍,反而差點死在那個小女孩的手里。后來才知道人家小姑娘從小經過家族培養,小小年紀已經是文武全才。
或許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現在的生活和以前的生活產生極大的反差,所以蘇晨做了很長的夢。夢中的情景總是沒有規律地變化著,讓蘇晨重新溫習了以前的人生。
“好悶,誰壓我?”蘇晨從夢中驚醒,身手敏捷地從床上翻起來。
啪啪!有人鼓掌。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床頭坐著一個穿著寬松長袍的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讓蘇晨第一次嘗試到失敗的公冶晟。
“本王沒有睡,性奴就可以睡覺了嗎?”公冶晟邪媚地笑道,“還不過來?”
蘇晨翻了一個白眼,輕嗤一聲,不作理會。公冶晟壓了下來,以蠻力解決了整場沒有任何意義的糾纏。
“從此時開始,只要本王想要,你就必須服從。如果伺候得好,本王可以滿足你幾個小小的要求。”公冶晟就是一個暴君,根本不顧慮蘇晨的感受。看來這個混蛋真的迷上她的身體了。
蘇晨冷冷地看著公冶晟,挑眉淡道:“王爺,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公冶晟恥笑一聲,不屑地看著蘇晨:“本王會喜歡你這種下賤的女人嗎?真是好笑。”
“如果不是,為什么王爺你這么迷戀妾身的身體呢?”蘇晨纏上去,輕輕地俯耳說道:“當然是因為王爺被妾身迷住了。”
公冶晟皺眉,眼中的厭惡明顯。蘇晨百般挑釁他,他仍然無動于衷。這次換蘇晨不滿了。她想方設法激怒他,就是想讓他惱羞而怒地撫袖離開,為什么今天沒有作用了呢?難道公冶晟看破她的陰謀了?
“遷君的毒素已經穩定下來。”公冶晟咬牙切齒地看著蘇晨,冷笑:“你還能說此事與你無關嗎?”
“遷君能好,我也很高興。此事怎么與我有關?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蘇晨淡道。
“既然此事與你無關,那么你為什么知道這種毒的解藥就是茶葉?”公冶晟現在的樣子就如同惡狼,蘇晨如同被他壓在身下的小白羊。他喝了酒,酒氣非常重,勳得蘇晨連氣也換不過來了。
“解藥就是茶葉?”蘇晨感到不可思議。想到蘇霃說的話,蘇晨越來越覺得這是暗算她的陰謀。她的丫環下毒,她知道解藥,這還能洗得清楚嗎?另外,下毒之前她見過蘇家的人,此事明顯往蘇成琛身上扣屎蓋子。到底是誰非要蘇家和公冶晟斗起來不可?
“還裝!你竟敢還裝!”公冶晟又噴火了。“賤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公冶晟,我再重復一遍,我不知道你說的男人是誰。”她已經說了一千遍一萬遍了,他不相信,她能怎么辦?反正她就是有奸夫就是了,不管怎么解釋都說不清楚了。
公冶晟冷笑一聲,道:“不要以為離開了地牢就可以高枕無憂。本王前幾天擔心遷君,沒有時間陪你玩。如今遷君病情穩定下來,本王有大把的時間陪你。”
“你想怎么樣?”蘇晨提防地看著公冶晟。“就算你使用滿清十大酷刑,我仍然不知道那個野男人是誰了!”
“好!非常好!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你仍然能夠繼續保持這個答案。”公冶晟陰沉地笑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有危險。她掙扎下床,剛跑了幾步就被公冶晟拉回來。砰!她的腦袋撞到床柱子,只覺雙眼冒金星。等她恢復清配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再次成為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