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的傳說由來已久,其具體的存在時間已經(jīng)無從知曉,曾經(jīng)楊舒也聽人說起過只言片語,卻都是模棱兩可。
對于那些神秘的未知,人們都會給它賦予一個自己想象的樣子。楊舒也不例外,在他曾經(jīng)的想象中,所謂地宮,自然就是地下的宮殿嘛!如同迷宮一般有著四通八達(dá)的甬道,間隔燃燒的火把,一不小心就會觸發(fā)的機(jī)關(guān)等等。
然而真的當(dāng)他通過一段光怪陸離的傳送進(jìn)到地宮之后,頓時不由得驚呼:“好大的元宇宙啊!”
楊舒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個虛空中的頑石上,石頭大體是圓球形,但是并不規(guī)整,而在四方,還有更多的這種頑石,大小不一,密密麻麻,快慢各異的向著同一個方向移動著。
楊舒之所以說這是個元宇宙,就是因為這些移動的石頭和元宇宙中的那些光點極為的相似。
而且在這個地方楊舒隱隱能感覺到一浪接一浪的本源之力向著一個方向匯聚而去,這一幕對楊舒來說就更加的熟悉了,這是元宇宙的運(yùn)行方式啊!
匯聚而來的方向就是元宇宙的外圍,而本源之力匯聚而去的方向,自然就是這個元宇宙的中心了。
結(jié)合那些傳說,已經(jīng)他得到三賢居的經(jīng)過,楊舒已經(jīng)可以判定,這里就是一個超級大的傳承靈珠。
楊舒來這里是為尋找老楊頭的,先前那暗中的存在說還有六個時辰,也就是十二個小時的時間,現(xiàn)在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呢!
更加關(guān)鍵的是,這里這么大,如果沒有一個明確的尋找方向,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老楊頭?。
“喂!我來啦!你在那兒,快點出來。”
暗中的存在沒有理他,卻先后有幾個其他的聲音在楊舒周圍接連響起。
“我去,這誰啊!大喊大叫,嚇我一跳。”
“就是,差點就把我給嚇飛了啊!”
“估計是個新人,不然不會不知道這里不可喧嘩。”
“哎,看看看看,看看新人在哪里啊!”
然后就在楊舒四周,那些大些的頑石后面,逐漸的有一個個人頭冒了出來,然后是肩膀,和上半身。
而在被遮擋的遠(yuǎn)處,這樣的人不知道還有多少。
楊舒狐疑的看看這些“新生物”,不由好奇的說道:“你們……你們是什么種族的……”
那幾人聽了之后齊齊愣住,隨即不由紛紛破口大罵起來:“小子,你瞎啊!看不出我們是人啊!”
“果然是個新人,兄弟們準(zhǔn)備好,血祭馬上開始,我們有機(jī)會了啊!”
“對,準(zhǔn)備好,誰搶到就是誰的!”
楊舒看了看四周那些頑石上的只露出上半身的家伙,更加的狐疑了,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人類啊!
就在這個時候,楊舒卻是發(fā)現(xiàn)他所在的這塊半個屋子大的頑石另外一面,也突然的冒出個人頭來,胡子拉碴,面上滿是塵土,隨后是一雙黑黝黝的手掌和其肩膀。
到這個時候,楊舒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只是趴在了地上,所以看著有些奇怪而已。
轉(zhuǎn)首四處再看了看,楊舒明白過來那些家伙為什么會是那般造型了,因為這些石頭是球形,這些趴在地上的人,為了得到一個好的視覺觀察楊舒,所以就只能露出了個上身來。
抬頭向上看去,那有一個腦袋吊在那里,兩雙上抬得快翻白的眼睛對視著,上方那人不由大罵:“這哪來的吊死鬼啊!為了看這家伙,仰得我脖子都快斷了。”
楊舒聞言趕緊低下了頭,剛剛這番仰頭,他也有脖子要斷的感覺啊!
在腦海中試著和對方的位置交換一下,楊舒瞬間明白過來,這里的方向是亂的,所謂的上下左右完全只能按自己的視覺和感受來了。
“喂,小兄弟,趕緊趴下來,不然等下大風(fēng)吹來你就沒了。”
楊舒看向和他同在一個石球上的胡子拉碴的男人:“大叔,你什么意思啊!為什么要趴下來,還有,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這里是地宮嗎?”
地上那男人激動無比:“什么大叔,我今年才二十多而已,你叫我大叔!”
楊舒看著這男人,滿是狐疑,就這相貌,才二十多?
“趕緊趴下來,等下起風(fēng)了,就晚了。”
“趴下去?像你們這樣?跟個屎殼郎似的趴下來嗎?這樣有什么用?好滾……滾球嘛!哈哈……”
楊舒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幾個大老爺們像只蛤蟆似的趴在這些大石球上,其樣子不就是那滾糞球的玩意嗎!
“我說,你們不會都是屎殼郎一族的吧!咦……這顏色不對,還有這爪子數(shù)量好像也不太對啊!”
“這哪里來的傻子,居然敢罵我們是屎殼郎,信不信我跳過去抽你啊!”
“大胡子,趕緊把這小子弄出去,這也太惡心人了啊!”
“就是,居然說我們是……是那玩意,這是不是瞎啊!看不出我們都是人嗎?”
“就讓這瓜娃子再蹦跶一會,等哈風(fēng)一來,他就得被吹沒咯……”
隨后那些人都不再理會楊舒了,都擺出了一副好整以暇看熱鬧的姿態(tài)。
雖然還沒明白這些家伙說的大風(fēng)是什么,但是楊舒隱隱猜測應(yīng)該是那本源之力。
源源不絕的本源之力在匯聚而來,只是這些本源之力是獨(dú)屬于這個元宇宙的,楊舒不但不能吸收,反而還在被排斥。
這種一陣又一陣的本源之力用來,一般人感覺中還真的是如風(fēng)如潮。
漸漸地,那原本如微風(fēng)一般的本源之力開始增大,隨后居然是如同浪潮一般洶涌而來。
“哈哈!大風(fēng)來了,那傻子要倒霉了。”
“你們也要注意啊!別等下就看不見你們咯。”
“滾,要不見也是你先不見……”
來不及去管那些人說的那些奇怪的話,這本源之力匯聚得越多,那種排斥之力就越大,楊舒已經(jīng)漸漸的有點站不住身體了。
地上那個男人緊緊的將身體貼在地面,然后說話漏風(fēng)的叫著楊舒趕緊趴下來。
在這種潮汐般的巨力之下,無疑趴下來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楊舒一想到自己也像個屎殼郎一般趴在這些石球上的樣子,立刻就拒絕了。
雙膝半彎下蹲,楊舒扎了個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馬步,隨即將觸覺之力遍布在全身,他決定要硬抗這本源之力的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