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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越無奈的看了一眼顧湛,一揚起韁繩,朝著天山的方向飛奔而去。
“不知道蕭漓到底在不在那,”顧湛喃喃自語,又看了蕭越一眼,“不過,你找到蕭漓,準(zhǔn)備跟她說什么呢。”
這的確是個要考慮的問題,顧蕭漓的性子蕭越跟顧湛都很清楚,她既然選擇離開東陵,也就證明她根本不給蕭越機會了,萬一她一個想不開跟陸恒卿舊情復(fù)燃,那么蕭越就徹底沒了機會。
蕭越不知道怎么跟顧湛解釋,其實,他自己也一點把握都沒有。
他無奈的苦笑了一會,挑眸笑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唄。”
顧湛撓了撓頭,“真不知道顧蕭漓好好的去天山做什么。”
蕭越聳了聳肩,他當(dāng)然不知顧蕭漓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她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深吸一口氣,蕭越繼續(xù)前進,越靠近天山,不知為什么天氣越寒冷,蕭越跟顧湛兩個人走進了天山下的流云鎮(zhèn),流云鎮(zhèn)是個邊陲小鎮(zhèn),只有一個客棧,蕭越跟顧湛住了進去。
“要去天山,必須路過流云鎮(zhèn),”顧湛看著窗外,撩起簾幔,“這個流云鎮(zhèn)只有這一個客棧,蕭漓一定會住這的。”
蕭越修長的手指挑起一杯茶杯,抬頭看了顧湛一眼,“如果真的找到她,還是在暗中觀察比較好,不要讓她知道我們在找她。”
“為什么啊?”顧湛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們辛辛苦苦從越東來西岐,不就是為了找她嗎?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了,你又不露面。”
蕭越啞然失笑,“你覺得蕭漓想見到我們兩個嗎?要是見到我們,說不定她掉頭就走。”
顧湛摸了摸鼻子,想想也是。
蕭越抬頭看了他一眼,“所以,我們只用靜觀其變,確定她要去哪里,然后在跟著她。”
顧湛點了點頭,透過窗戶他往下看了一眼,突然瞥到兩個身影,不由一驚,“她們怎么也來了?”
蕭越眉頭緊凝,沉聲道,“誰?”
“景如卿跟風(fēng)思源,”顧湛大吃一驚,“她們居然跟到這里來了,我的天!顧辰豈不是要瘋了!”
蕭越的眉頭越皺越緊,沉聲道,“她們來干什么?找蕭漓嗎?”
“風(fēng)思源肯定是來找顧蕭漓報仇的,”這是顧湛唯一可以確定的事,他又挑眉沖著蕭越笑道,“至于景如卿嘛,肯定是來找你的啊。”
蕭越無奈的嘆了一聲,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杯壁,“我都跟她說過了,要她好好呆在宮里,她偏偏不聽。”
“那顧蕭漓也跟你說過,要你好好留在東陵,你為什么不聽?”
顧湛一句話嗆得蕭越無話可說,蕭越靜靜的看著顧湛,顧湛沖著他吐了個舌頭,“我就這么說說。”
這時候,景如卿跟風(fēng)思源已經(jīng)上了樓,因為客棧設(shè)施陳舊,所以兩個人談話的聲音聽的頗為清楚。
風(fēng)思源拉著景如卿,一個勁
的問,“姐姐,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在這里等著顧蕭漓來嗎?”
“先不要打草驚蛇,”景如卿提醒道,“這件事,我自有安排。”
風(fēng)思源擰緊眉頭,“姐姐你想怎么樣呢,跟我說說嘛,我保證不誤事。”
景如卿嘆了一口氣,首先,她不知道顧蕭漓到底來天山做什么,其次,蕭越肯定也在這里,要是她對付顧蕭漓的事走漏了風(fēng)聲,被蕭越知道,那么事情會麻煩很多。
景如卿回頭看了一眼風(fēng)思源,沉聲道,“這件事不管怎么樣,先按兵不動,暫且等等吧。”
風(fēng)思源是個急性子,她可等不得,立刻道,“姐姐,不管怎么樣,這件事一定要趁早,要是等到蕭越他來了,那么對付顧蕭漓就沒機會了。”
“可我們現(xiàn)在連顧蕭漓在哪里都不知道,”景如卿靜靜的盯著她,“這件事急不得,不管怎么樣,先看看再說吧。”
房中的蕭越和顧湛聽到外面兩個人說的,顧湛連忙對蕭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偷偷的跑到門前看情況,確定景如卿她們走遠了消失不見了,他才敢開口。
顧湛深吸一口氣,凝神道,“這件事怎么把景如卿牽扯進來了,真是受不了,景如卿一心想對付顧蕭漓,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蕭越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凝視著顧湛沒有說話,顧湛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把門關(guān)上了,不去看外面。
兩個人對視了幾眼,與此同時,顧蕭漓已經(jīng)踏入了流云鎮(zhèn),她怎么都沒想到等到她的是什么,她帶著靈狐踏入了這座小鎮(zhèn)。
她撫摸著靈狐的頭,整座小鎮(zhèn)人煙稀少,她微微勾起薄唇,看著四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明明一次都沒有來過。
靈狐不知道為什么特別興奮,看著周圍,一直活蹦亂跳的,沖著顧蕭漓使勁的眨眼睛,她以為靈狐是見到什么好玩的事,跟著靈狐一直往前走。
從踏入這塊土地開始,她就感到一股濃烈的熟悉感,不知這種感覺是怎么來的,可是,她就是覺得這里的一草一木都特別熟悉。
顧蕭漓抬頭凝視著周圍,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為什么會這么的熟悉。
她陷入了沉思,閉上眼睛,甚至能感到整塊地都充滿靈性,這種靈性是深入骨髓的,好似大地都有靈一樣。
顧蕭漓閉上了眼睛,眼前突然閃過一幅畫片,她站在高臺上,身穿一身紅衣,揮劍自刎,鮮血頓時灑滿整塊土地。
她猛地睜開眼,站在街道中間,茫然無措的望著四周,人來人往,根本沒有任何高臺。
難道是她的幻覺,可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清晰的幻覺,好似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樣。
她是現(xiàn)代人,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說,可是見到大頭鬼跟開心鬼它們,她的思緒已經(jīng)被完全打翻了,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為什么她覺得這樣熟悉,又這樣的心痛。
跟她有一樣感覺的人,還有一個,就是蕭越。
蕭越從踏入流云鎮(zhèn)開始,就神情恍惚,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這塊地給他的熟悉感是前所未有的,好似他曾經(jīng)來過。
顧湛跟蕭越都不敢輕易出門,怕被景如卿看見,為此顧湛總是困在房間里,長期下去,一直悶悶不樂。
“哎,你說顧蕭漓什么時候才來啊,景如卿一直住在客棧里不出去,我們都出不去。”
顧湛無奈的靠在窗戶前,看著外面無奈的道。
蕭越坐在窗前看書,翻開一頁紙張,他緊皺眉頭,沉聲道,“這個流云鎮(zhèn)原來還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
“你在看什么?”顧湛湊了過去,“什么歷史?”
“這個流云鎮(zhèn)昔日本是一片荒蕪,在秦始皇年間,由一個名叫戰(zhàn)恒的男人統(tǒng)治著,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戰(zhàn)恒突然失蹤了,所以流云鎮(zhèn)歸于秦始皇所有。”
“戰(zhàn)恒?”顧湛翻看蕭越手中的書,“我熟讀這么久的書,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戰(zhàn)恒是誰?”
“你自己看,”蕭越把書遞給他,“史書記載,戰(zhàn)恒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曾經(jīng)一統(tǒng)北方,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最后無故失蹤,所以一切的功勛皆由秦始皇改寫。”
顧湛不明白的撓了撓頭,“流云鎮(zhèn)是戰(zhàn)恒的故鄉(xiāng)?”
“應(yīng)該是。”
蕭越隨意的端起一杯茶,飲了一口,回頭看了一眼街頭,只見一個女人牽著一匹馬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披著一身深灰色長衫,笑意盈盈的撫摸著懷中的靈狐。
蕭越望著顧蕭漓,那一瞬間,他的目光被狠狠刺痛,她來了,她終于來了,他等了她好久好久了。
“在看什么看的出神?”顧湛走到蕭越身邊,看到顧蕭漓,下意識的要叫出聲,好在及時被蕭越捂住了嘴巴。
“你別出聲!”
顧湛意識到自己差點闖了禍,連忙點了點頭,蕭越才放開他。
“哎呀,你差點把我憋死,”顧湛白了蕭越一眼,“你千里迢迢來這里不就是為了找顧蕭漓嗎?現(xiàn)在你終于看到她了,又不露面,你想干嘛?”
蕭越?jīng)]有說話,靜靜的望著顧蕭漓的背影,他深吸一口氣,道,“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如今景如卿也在這里,她們一心想要對付顧蕭漓,如果我們打草驚蛇的話,很可能會害了她。”
顧湛點了點頭,“不過,你可以不露面,但是我得去跟她打個招呼,要她好好防范啊,否則她在明景如卿在暗,很容易中招的。”
蕭越正準(zhǔn)備攔著他,卻見顧湛已經(jīng)沖了下去,跳到了顧蕭漓面前。
顧蕭漓正抱著靈狐好生生的走著,突然從天而降一個男人,跳到她面前,沖著她做鬼臉,顧蕭漓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你你……你干嘛?”
蕭越扶著頭,深知事情已經(jīng)瞞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