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已到)
楚逸風心緒平靜下來,他準確的感受到了十一道靈壓。還有一道忽強忽若的靈壓,來自于他對面的那個白衣青年,長得甚是俊逸,豐神俊朗,一表人才,肩膀上配著兩片雪白的羽毛。那白衣青年還對他微笑著舉杯示好,他也禮貌回敬。
十一道靈壓,有一道來自他頭頂閣樓中,還有十二生肖剛才已死了兩個,現在還有十道,分別站在閣樓兩旁護衛著。除了那閣樓里的侯爺是上品武師之外,其余都是中品武師。怎么戰,才是關鍵。只要不被合圍,取勝是必然的。
就在楚逸風思忖間,那對面的白衣青年竟然走過來,坐在他身邊。小聲說:
“來殺人呀!”
楚逸風微微錯愕,微笑不語。
“你看最左邊那個,繡著老鼠的人。”楚逸風望了一眼。
二人對碰了一杯酒。
“我去把左邊五個給纏住,閣樓里的侯爺,可是有些分量喲!一桿紅沙穿云槍,嘖嘖。”
楚逸風仍然不語。白衣青年上了閣樓走廊,突然間一陣吵鬧而起,楚逸風看見那白衣青年果然裝醉和那五人糾葛在一起爭吵。這,該是他出手的時候了。
靈覺鎖定了閣樓中的靖邊侯,一出手就是浩然心劍。明亮如雪的飛劍從下斬出去,整個閣樓轟然破滅。破開一個大窟窿,三層房屋屋頂瞬間被劍氣洞開。
楚逸風一步縱上房頂,見一個頭戴羽冠,身穿蟒袍的威武男子,大腿上滿是鮮血。手持一把黃金色的長槍向他刺來。
“竟然被躲過了,可惡。”楚逸風疾步退后,長槍刺來,一道紅沙向他爆卷過來。每一顆紅紗猶如鮮血,赤紅欲滴。
一槍洞穿了楚逸風的前胸,感覺全身似乎遭受了萬毒的侵蝕,肌肉骨頭都在遭受銼刀刮的疼痛。而且,這會下面的十個護衛已全部攻擊上來,得先避開這個侯爺鋒芒的攻擊。
紅沙穿云槍打出的粒粒紅沙,比劇毒還要猛烈,紅沙所蓋之處,萬物或為齏粉。楚逸風奮力斬出赤紅色的刀氣,抵擋住這嗜血紅沙的攻擊。
“哼!還沒有人能從本侯爺的紅沙穿云槍下逃走。你們幾個廢物把他合圍起來,切莫讓他逃走了。”
情勢危急,已有三個人合圍過來,楚逸風縱上街道。突然間漫天的紅沙飄灑過來,街上行人避之不及,全部化為一灘灘血水。
“你若要逃,我定會讓更多的人因你而死,我會叫他們下地獄去找你報仇的。哈哈!”
徹底暴怒了,不過楚逸風極力使得自己冷靜下來。受傷的他,像一只浴血的猛虎,他看準有四個護衛在一塊,于是浩然心劍突然斬出,四個護衛措手不及,立馬攔腰而斷,血濺當場。
一劍斬四個同階段的修士,何等兇威。楚逸風還感覺是小菜一碟。九轉陰陽訣迅速流轉,一個個金色的大字在他眼睛中發出燦爛的金色神輝,金色的光芒仿佛帶著雷霆的威壓之力,楚逸風只覺得全身力量充盈,能與侯爺一戰。
恢復信心過來,他立馬回身殺過去。如果連累無辜的人而死,他心里也不好過。還有六個護衛全部沖殺過來。而這刻小侯爺竟然騎著一匹赤色古獸,鎧甲粼粼發光,踏步虛空中,一手握桿長槍,威風霸道。
楚逸風感覺自己的上空完全空了過來,他不能定下來,否則必死無疑。回身猛殺過去,雄厚的浩然之氣這刻宛若大江般炸涌沸騰,勁浪滔天。街道四周的房屋在楚逸風此等威壓之下轟轟轟,摧枯拉朽,盡皆踏倒。
靖邊侯的神獸也在天空嘶嘶不安的狂吼。而處在風尖浪口的六名護衛全部被這滔天氣勢所震懾住。只能打出紛亂的神通。
浩然真氣化作乳白色的光暈把楚逸風包裹著,那六人的古怪的神通打在他身上,全部被磅礴的浩然之氣抗衡抵消掉。
身形如電,楚逸風也殺進六人。誅神七式的浩然心劍,如雪如月,光華乍現,三個齊頭全部削落。轉身一劍,另外三個也喪命劍下。
楚逸風連續使出四劍,斬了十人,使得靖邊侯腿部重傷,他現在也真元已耗四成了。不能與靖邊侯血戰。
天空的靖邊侯穩住了神獸,凌空一槍刺來,頓時腥風大作,紅沙宛若一道赤色流光,直接打在楚逸風身上。
楚逸風口中立馬吐出鮮血一口,身體像是遭受了萬條毒蛇撕咬般疼痛。幸好浩然之氣大大抵消這些妖邪的紅沙。毫不遲疑,楚逸風立馬狂奔,這刻街上的人早就跑得干干凈凈了。
空曠的街道,楚逸風狂奔,斗大的汗珠流進眼睛里。他一邊奮力聚集真元,一邊拿出丹藥咕嚕咕嚕的吞進肚子中。而半空中的靖邊侯揮著長槍,騎著神獸急速追趕過來,一槍槍此處,漫天的紅沙灑在大街上,房屋上。一座座房屋瞬間消失,而一些紅沙飄在楚逸風身上,侵蝕得他骨肉都在冒煙。
上品武師的靖邊侯,非是普通的上品武師可言。就這桿紅沙穿云槍,乃是武尊境界的人親自為他煉制的。血煞之氣甚為厲害。
楚逸風心里只罵娘,這熊包侯爺就靠那桿紅沙穿云槍和那禽獸,就把自己追殺得滿城跑。還有那個看穿他殺人并慫恿他動手的人,他定要臭罵他一頓。
楚逸風玩命了狂奔,石板的街道上都留下了他蹬地的腳印,每踏一步,地上就發出金色的火焰。
“小子,哈哈,我看你跑呀!前面就是城墻了。你可千萬不要撞墻而死了。我看你體魄怪異,一定要活捉回去,把你和那九百九十九個十歲小兒一起煉制了,來為我這把紅沙穿云槍開封。因為,本侯爺可是武宗境界。哈哈。受死吧你!”
果然,靖邊侯話才說完,楚逸風靈壓瞬間增大,起碼十倍不止。看來手上沒有趁手的武器簡直是大吃虧呀!
靖邊侯果然沒有欺瞞他,前邊果真是城墻,三十米高的城墻根本翻不過去。
看來只有一搏了。束手就擒,絕非楚逸風的作風。
九轉陰陽訣的金色大字這刻發出了黃金色的神輝,一道道平時寄存在骨髓筋脈中的真元全部匯聚而出,這刻,就看潛能會爆發多少了。造化,你定要降臨我楚逸風呀!
靖邊侯在天上看著楚逸風任然沒有停下的意思,還像一只倔牛般,毫無顧忌的向城墻撞去。他決心看看結果。這個貓捉老鼠的游戲,的確好玩。而且楚逸風一路奔跑,原本就被他紅沙刺中,受傷不輕,能有多大本事。還能跳出自己的手心不成。
楚逸風察覺頭頂靖邊侯給他的壓力有絲絲松懈,于是他看準前面的高墻,算了算靖邊侯騎著神獸的高度也差不多,于是卯足了全身真元,登墻。
這刻他全身都沐浴著黃金色的神光,像是神祗在燃燒懦弱,鑄造強大。而他的眉心一把發出刺目銀光的心劍,正在聚集浩然之氣,光芒越來越強。
登墻,這個令靖邊侯咂舌的舉動,微微讓他呆住了。
只見楚逸風虛步踏墻而上,宛若腳踏天梯,速度迅捷無比。三十米的城墻高度,眨眼便到。接著縱身后越,眉心心劍蹦出,手握,一把銀白巨劍若流光般向上斬去。
一道穿云裂海的劍光劃破長空,半空的靖邊侯還未有任何感覺,便身首異處,一人一獸被劍斬作兩半。血灑長空,令人驚嘆。
一個下品武宗,而且還是手拿尊者級別煉制的神器,神器異獸在半空中,被一個中品武師徒步,空手斬滅,傳了出去,定叫整個大陸都為之震動。
一擊必中,楚逸風落在地上,喘著大氣。剛才完全是堵上一把。賭靖邊侯的大意和狂傲。
撿起那桿紅沙穿云槍,看著身首異處的靖邊侯已經死了,楚逸風才快速的跑出城去。
現在他已全身真元枯竭,急需要尋找一個地方恢復。但這靖邊城是在莽莽遼闊的平原上,根本無法尋找一個安全的藏身之所。
只能硬著頭皮跑了,現在要是來一對五十人的普通騎兵,自己不能敵過了。
沿著小道奮力的跑出千多米遠,果然一對騎兵追殺而來。燕國侯爺被殺,肯定會引發騷動。現在楚逸風面色菜百,全身只是本能的向前移動,而后面的鐵蹄踏地的響聲滾雷動,像是閻王催命的符咒隆隆作響。
難道真是天亡我不成?看著前面一望無際的平原,跑是跑不過這些騎兵了。不如坐下來,放手一搏。注意打定。楚逸風立馬調動九轉陰陽訣,那金色的字體暗淡的發出光芒。
煙塵蕩起幾仗高,騎兵已近,肉搏戰開始。幸好搶了這桿紅沙穿云槍。楚逸風心里終于有了幾分底。
沙場搏命而出的楚逸風,招招簡單,迅捷無比。現在他是以自己的身體和地方拼,拼的是堅韌的意志,拼的是身體的強度。一槍橫掃而出,最前面的五個騎兵全部被震下馬來。
楚逸風一人一槍,在五十人的騎兵隊伍中轉戰屠殺,往往是身中一槍,而是為了給予敵人咽喉一槍。
這種被圍困的感覺,往往是冷到心里面去了。孤軍奮戰的壓力能讓一個人全面崩潰。全身上下已不知道中了多少刀。當最后敵人被他刺死之后。他整個人都眩暈起來了,而城中方向,似乎又有煙塵沖起,這次,自己還能再戰多少?
鮮血凝結在身上,眼睛都無法睜開,全身疼痛早已麻木。
看著那煙塵聚攏,就像死亡的陰影,徹底籠罩過來。
“來吧!來多少我殺多少,且讓閻王爺看看,這世間,是有多少不怕死的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