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色幾乎落盡,世間慢慢融入黑暗中去,讓人漸漸去選擇不同的方式迷醉自己。風神獠看著蝶月,蝶月盯著風神獠,兩人都在對方的眸光中找到了不易迷失的希望之光。
風神獠在蝶月的眼中,讀出了她的憂傷,微微一怔後,便點了點頭,輕捏著她的柔荑,唸了句“人物氣天地”。
場景轉(zhuǎn)換,他們即時站在以前避雨的涼棚內(nèi),離大木屋只有一箭之地,對面未完成的莊院上,高掛著燈籠,連夜兼程地開工。
微弱昏黃的光線,照耀著他們前行到河邊的腳步。微微的涼風從不遠處河邊吹來,牽起蝶月柔順的髮絲,她輕輕地把它攏到耳後,朝風神獠歉意一笑。
風神獠忽然輕輕地說:“今天,令我最意想不到的是,蝶月,你竟然姓簫?”
蝶月扭頭向他莞爾一笑,“這都只怪你以前沒有問而已?!?
風神獠呵呵訕笑一聲,說:“連起來,簫蝶月,倒也挺有詩意的,想不到你爹還挺有學問?!?
“這麼有詩意的名字,不是我爹想出來的。”蝶月忽然望著前面的小河流,在輕輕地說,彷彿要向著它們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來到河邊,風神獠選了一塊平坦而乾淨的草地,扶著蝶月慢慢坐下來,繼續(xù)注視著她,平靜地聽著她抒發(fā)內(nèi)心的鬱悶。
蝶月扭頭向著他微微一笑,“因爲,我娘叫宗雲(yún)蝶,我爹就把她的名字嵌在我的名字中,讓我永遠地懷念她。”
“懷念她?”風神獠覺得這個詞兒帶著無限哀傷的味道。
蝶月趴在膝蓋上,望著在黑夜中淙淙的流水,淡淡地說:“我娘在我三歲的時候就離開我們了。”
風神獠心中一揪,他彷彿觸動了蝶月那條最脆弱的心絃。連聲道歉地說:“不好意思。”
蝶月扭頭望著他,笑著說:“爹爹說,我的樣子最像娘,所以,每天我起牀照鏡子的時候,我都可以看到她,她永遠活在我的面前,我是她最寶貝的女兒。”
“照這樣說,你娘以前一定是一個美人胚子了?”風神獠衷心地讚賞說。
蝶月淡淡地說:“我不知道。那麼小,怎麼可能記得住她的容顏呢?”
轉(zhuǎn)而,又問風神獠:“倒是你,你娘一定是個溫柔而美麗的大美人了?”
風神獠心裡咯噔一下,苦笑著說:“我現(xiàn)在連我娘是誰都不知道。”
“怎麼會呢?”蝶月一聽,不由得暗暗吃驚,不相信地望著風神獠。
於是,風神獠便把他母親如何騙去了父親的半份家產(chǎn)的事,坦誠相告。還沮喪地說:“萬料想不到,這事兒,連朝上的文武百官都耳熟能詳了?!?
“不會的。”忽然,蝶月輕扶著他的手臂,堅定地望著風神獠,說:“你娘絕對不會是那種騙子。”
風神獠望著她如此堅信的目光,心中頓時泛起一絲暖暖的感覺,大爲感動。輕吁了一口氣,也緩緩道出了自己的心事:“其實,在我內(nèi)心深處,我也不太相信她是那樣的女人?!?
“一定不是!”蝶月藉著遠處的燈籠,閃著焰火般的星眸說,“我感覺到你娘是個全心全意愛著你爹的人。真的,相信我!”
“嗯。”風神獠從她的說話中感到了希望,便愉悅地點了點頭。蝶月的鼓勵,使他孤獨的內(nèi)心裡第一次有了別人陪伴,從此他的心有了扶持,不再徬徨,有了同道,不再寂寞了。
“還有,你娘當年是離開你走的,十八年來,她也只是一箇中年女人,應該還沒有離世,你不打算去找她嗎?”蝶月忽然又說。
“去,找她?”風神獠聽到這個大膽的建議,一時也在風中愣住了。一直以來,他都認爲孃親是個貪錢的可惡女人,這輩子沒有和她相見,是他的女人觀中其中的一個大幸。
“當然去呀,找到她了,不就一切都清楚了?”蝶月凝望著他,扶著他的手臂的手稍微地用力,似乎比風神獠還要緊張。
是呀,找到了真人,所有的猜測和謠傳,一切都不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所有的誤會和錯怪,不就可以冰釋瓦解了?如果孃親還在世的話,這確是理解她最好的方法。
“可是,這人海茫茫的……”風神獠卻信心不足。
蝶月胸有成竹地說:“先去找你爹爹,讓他回憶你孃的相貌,再張貼尋人告示?!?
風神獠被蝶月說得不由得心中一動,“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嗯?!钡驴吹斤L神獠的配合,心中也很寬慰。
“好!我明天就去找父親,要他回憶出來?!憋L神獠剛纔患得患失的時候,瞥見蝶月的那堅定的目光,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臉上移開去。還一直地點燃了他內(nèi)心那股衝勁。
蝶月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我是真心希望你們母子倆相認的?!?
風神獠心中一震,從光線中認出那恍如螢光的明眸裡,閃爍著似曾相識的真誠和不懼風雨的堅定。原來,一直是這種堅定在驅(qū)使他去努力,奮發(fā)向上。如今,又是這種堅定力勸他去尋找那失落的孃親。
“蝶月——”風神獠再也抑壓不了自己內(nèi)心那種感激,他是多麼地想去擁抱住蝶月那瘦小的肩膀,給予它有力的回報和保護。
就在他張開雙臂,正要撲下之際,蝶月連番運指如飛,“哧哧”點了他幾個穴道。
風神獠即時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幹嘛這麼激動?”蝶月輕輕的笑著問。
“我……”風神獠見嘴裡還可以說話,就真誠地說,“我這是因爲太喜歡你了?!?
“喜歡我?”蝶月一聽,依然笑意盎然。
忽然她站起來,運指解開了風神獠身上的穴道,說:“好,就看你夠不夠資格?!?
“資格?”風神獠一頭霧水。
蝶月把手輕執(zhí)著他的右手,輕聲地說:“先把我傳送回大木屋去。”
風神獠點著頭,連忙唸了句字訣,即時把哀傷的黑夜遺留在歷史的時空裡。讓失落的天使重回溫情的大木屋裡。
木屋裡,懸掛著幾個燈籠,燈火通明的比外面借光的小河邊,明亮得多了。
正在方桌上啃燒雞的錢小雨一見他們陡然出現(xiàn),即時離座站了起來垂立一邊,低聲叫道:“主人?!?
不料,蝶月卻取來一個燈籠,不由分說地把風神獠推入另外一間房裡去,對錢小雨說:“你繼續(xù)吃你吧。不用管我們?!?
風神獠瞥見那桌上的燒雞,連忙叫了出去,說:“小雨,給我留一個雞腿!不留的話,我出來打死——”
“你”字還沒有出口,即時被蝶月“蓬”一聲,關上了房門。
“脫衣服吧?!钡乱贿叢搴脽艋\,一邊說。
“嚇?”風神獠幾疑自己聽錯,“要我脫?”
“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嗎?”蝶月笑說著,走過來,一把拉開他的右襟,即時露出風神獠結(jié)實的腹肌。
“是呀?!憋L神獠承認地說著,但還是不明白蝶月到底想要對他怎麼樣。
蝶月又一拉下他的左襟,輕聲地說:“一個男人,要喜歡一個女人,最起碼要有健康的體魄?!?
接著,她又替風神獠解開了腰帶,再把錦袍完全地剝?nèi)?,只剩下風神獠的一條褲子。
“體魄?”風神獠還是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這和脫衣服有關的嗎?”
蝶月再上前扯住風神獠的褲頭帶,笑笑說:“當然有關,你不脫去衣服,我怎麼驗你的體魄啊?”
風神獠見她似乎真的想要拉扯褲頭帶,不禁按住不讓她拉,說:“你這樣一拉可不得了,會很可恥的?!?
蝶月閃著那螢光星眸,淡淡地笑說:“你放心好了。我可是醫(yī)師,有時候我們遇到這種情況,也要替病人全身檢查的。就算是男人也是一樣?!?
“這,這還得了?”風神獠一聽,心中一震。
蝶月湊近他的臉龐,吃吃一笑,呵氣如蘭:“這有什麼不得了?如果病人不讓我們查看,我們怎麼知道他的病根,怎麼替他根治呢?”
風神獠想想也是,但仍然羞說:“那還是很可恥的,你自己不覺得嗎?”
“沒什麼可恥不可恥的,”蝶月眨著眼說:“這是我們作爲醫(yī)師的操守,再可恥下去,病人就會更痛苦,病情就可能更嚴重了?!?
“我,我怕我把持不住?!憋L神獠想著要在蝶月的面前鬆開褲頭帶的模樣,他的下身已經(jīng)有了輕微的反應。
蝶月嫣然一笑地說:“我不怕。我可以現(xiàn)在就點你的穴的。”
說完,不等風神獠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封住了他的穴道。
風神獠當場僵住在原地,只有嘴巴能動。
“這樣子,你不就不能亂動了?”蝶月輕拔開他的手,握緊了褲頭帶,笑著說:“請你相信我們作爲醫(yī)師的道德操守吧。”
風神獠訕訕一笑說:“現(xiàn)在這樣子,不相信也不行了?!?
蝶月淡然一笑後,陡然一拉風神獠的褲頭帶,風神獠的內(nèi)褲即時鬆垮了,滑落在地,全身健壯的體格,無一不完全呈現(xiàn)在蝶月的面前。
蝶月目睹到面前偉岸健碩得像一隻雄壯獵豹的風神獠,心中也微微一怔,險些被他那股粗獷威武的氣息窒住了呼吸!
煞有介事地蹲下來,細細地察看他的下體,還取來了尺子度量了基本長度,察視了一下內(nèi)層的色澤,確定地說:“你還是個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