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夜蓉在顏家高手的陪同之下,走出了房間,直走到大院臺階之上。而在大院門口,此時已經(jīng)是被通天府人馬堵住了。
銀劫此時站在大院前,揹著手,依然的冰冷無情,似乎臉上的冰冷,是千年不化一樣。
“大都督,有勞你駕臨了。”顏夜蓉徐徐地說道。
銀劫轉(zhuǎn)過身來,望著顏夜蓉,然後目光向四周瀏覽了一下,冷冷地說道:“顏家主,在天子腳下舉兵而動,這可是叛逆之罪。”
“大都督,帝國的規(guī)紀(jì),我是一清二楚,我顏家子弟,都在這大院之中,弟兄們空閒之時,耍耍刀,這算什麼舉兵?如果家族侍衛(wèi)都是舉兵,叛逆之罪。大都督,只怕帝國中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大臣和高官,都應(yīng)該判叛逆之罪。在帝國中,有幾個高官大臣、有幾個貴族達(dá)人,是沒有幾件兵器,幾個侍衛(wèi)的?”顏夜蓉徐徐地說道,從容以對。
畢竟,顏夜蓉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浪的人,銀劫這幾句話,還不至於把顏夜蓉給嚇倒。
銀劫冷冷地一哼,冷聲地說道:“顏家主,帳本準(zhǔn)備好了沒有。”
顏夜蓉淡淡地說道:“大都督,你也該清楚。如果我任由給大都督查看我們顏家的帳目,只怕以後我們顏家不用在靈藍(lán)大陸立足了,以後沒有人敢把錢存進(jìn)我們顏家。大都督,查看帳目,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是我的態(tài)度。大都督要調(diào)查,我顏家隨時配合,絕對不會說半句。”
銀劫冰冷地說道:“顏家主,我可是公事公辦,這事非同小可,必須查詢帳目,不然,我就是玩忽職守,希望顏家主明白!”
“大都督,我們顏家與池家,在生意場上一直都是竟?fàn)帉κ郑觞N可能我們與池家有生意來往?如果大都督不信的話,我們顏家的任何錢莊商行都可以配合大都督的調(diào)查,如果在我們商行之中有池家的貨,大都督再談查看帳目也不遲。”顏夜蓉說道。
銀劫目光一冷,冷聲地說道:“看來,顏家主是孤意而爲(wèi)了。”
“不敢,我顏家歷代都是漢拔大帝國的子民,歷代都忠於漢拔大帝國,爲(wèi)了帝國的長治久安,我們顏家隨時都願意出一份力,爲(wèi)帝國出力出資,只要帝國有需要的地方,我顏家定會全力以赴。”顏夜蓉徐徐地說道。
顏夜蓉這話已經(jīng)是說得很明白了,要錢就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吆喝之聲,接著一陣吵雜之聲響起,似乎外面有人鬧事,銀劫聽到外面的吵雜之聲,不由皺了皺眉頭,顏夜蓉也奇怪,通天府、提刑司、監(jiān)巡院三大部門的人馬都在這裡,誰敢如此的大膽包天,跑到這裡來鬧事,不想活了?
就在銀劫和顏夜蓉都奇怪之時,外面竟然響起了打鬥之聲,銀劫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誰如此的大膽,竟然是挑釁通天府、提刑司、監(jiān)巡院三大部門。
“出去看看,竟究是怎麼一回事。”銀劫皺了皺眉頭,吩咐說道。
“是,大人。”旁邊的一個通天府校衛(wèi)忙是應(yīng)了一聲,起身就向外走。
但,還沒到門口,就一股強(qiáng)烈無比的掌勁傳來,像是十二級的飆風(fēng)一樣,卷得泥土沖天而起,接著聽到“轟、轟、轟“的聲音響起,地面都爲(wèi)之顫抖。
“轟——”的一聲巨響,顏家大院的門庭竟然一下子被轟得倒塌了,泥土飛揚(yáng),地面都震動起來,像地震一樣。
十多個通天府、提刑司、監(jiān)巡院的高手被強(qiáng)大的掌力衝擊得摔進(jìn)院子之中。
突然而來的情況,讓在院子之中的高手都頓時臉色一變,紛紛拔出兵器,就是銀劫都臉色一冷,是誰竟然如此的放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拍手的掌聲,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一邊拍著手上的泥土,一邊揚(yáng)了揚(yáng)眉,說道:“嗨,銀劫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看到來人,顏夜蓉不知道是驚好,還是喜好,這傢伙不是在南疆嗎?怎麼跑到燕京來了。
來人正是燕三,此時燕三身上加持了一身的狀態(tài),天神金甲,奔流水?聖咒等等。雖然說,通天府也有戰(zhàn)皇級別高手,但是,燕三加持了一身狀態(tài),戰(zhàn)皇級別的高手,就打不過他了。他就算是赤手空拳,他的“劈山五式”絕世天下,足可以與天下人爭鋒,在這裡通天府高手不少,也有兩個戰(zhàn)皇級別的高手,但,依然沒攔住燕三如猛虎一樣的衝闖。
看到燕三,銀劫目光一寒,緊緊地盯著燕三,冷冷地說道:“燕三,你是想造反不成?”
“哦,原來拜訪一下朋友也是造反呀,哇,銀劫大人,那我拜訪一下你這個老朋友,那是不是我們兩個人都造反了?讓陛下給我們弄一個叛逆之罪。”燕三一點(diǎn)都不在意,笑著說道。與銀劫拼命,又不是一次二次的事情了,光武帝不在,他還真不怕銀劫。
“少跟我逞嘴舌之利。”銀劫冷冷地說道:“通天府在此執(zhí)行公務(wù),你衝擊現(xiàn)場,已經(jīng)是構(gòu)成大罪!足可以把你打進(jìn)大牢!”
燕三冷曬了一下,說道:“銀劫,少跟我戴這樣的罪名,老子還不稀罕這一套。老子只不過是來顏府拜訪一下老朋友而己,是你家的狗沒看好,見人就咬。是你通天府的狗先咬人的,我出手打一下狗,那也是理所當(dāng)然……““……不要以爲(wèi)在外面橫慣了,就哪裡都能橫。難道你家的狗咬我一下,我還伸同另一條腿讓你家的狗咬一口不成,老子好歹也是世襲貴族,不要以爲(wèi)普通百姓任由你們欺負(fù),就覺得老子就可以隨便欺負(fù)。哼,銀劫,不要說你家的狗,就算你惹了老子,老子遲早都把你宰了!”說到這裡,燕三目光一冷,露出了殺機(jī)。
上次銀劫偷襲霍都縣,燕三就想幹掉銀劫了,現(xiàn)在,他還真可以考慮一下幹掉銀劫。
“放肆——”燕三話還沒有說話,左右兩邊就立即有兩個通天府的高手撲了出來,怒喝一聲,兵器出手,左右撲殺向燕三。
“奶奶的,這年頭狗就是狗,見人就咬!”燕三冷哼一聲,怕他們就不姓燕,話一落下,拔刀出鞘,長刀一蕩,一招“雷生”就出。
雷生之時,雷早就己滅,帶著淡淡的青虹,帶著竄掠而過的閃電,猶如天際邊那驚雷一般,一掠而過,花落花開,雷滅雷生。雷生,天雷刀第一式。
“鐺——”的一聲,燕三手中的長刀是什麼刀?蠱神皇刀,神器級別,這兩個通天府高手手中的兵器哪裡可能擋得住蠱神皇刀,兵器一碰,他們手中的兵器立馬就被一斬而斷,斷成兩載,當(dāng)場就中了一刀。
“滋、滋、滋……”聲響起,頓時之間,兩個通天府高手瞬時石化,風(fēng)吹過之時,倒落在地上,像陶瓷一樣,碎成了千萬片,頓時之間,讓在場的人都爲(wèi)之變色,離燕三近的人,都不由退後幾步。
“銀劫,你手下不行了,你上吧,哼,上次黑風(fēng)林算是老子以多欺少,這一次,我們一對人,看誰勝誰負(fù)!”燕三手中的蠱神皇刀一指,冷笑地說道。
“這把刀我好像見過,燕三,你什麼時候來燕京的。”銀劫目光一凝,盯著燕三手中的蠱神皇刀,冷冷地說道。
“剛到燕京,怎麼,想爺我了?這樣的刀,滿大街都能買得到,你喜歡,到街上去買。”燕三笑著說道:“哦,對了,我差點(diǎn)忘記了,你銀劫手中的兵器,好歹是上階聖器,我這普通的刀,只怕會吃虧。好,我換一把兵器。”說著,燕三收回了蠱神皇刀。
艸起別在腰間的碧水龍槍,雙手一捋,喝道:“長——”頓時之間,一聲龍吟之聲響起,碧水龍槍出現(xiàn)在燕三的手中,碧光閃閃,同時,在碧水龍槍之上還附著一層黃金色的光芒。
事實上,燕三換兵器是有目的的,因爲(wèi)他剛纔在門口之時,就給碧水龍槍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
燕三也不敢託大,畢竟銀劫的實力是遠(yuǎn)遠(yuǎn)強(qiáng)於自己,所以用上了加了“重兵沉碎?神咒”的碧水龍槍,十二倍的崩擊力,足可以把他與銀劫之間的功力差距拉短。
“碧水龍槍!”銀劫也是識貨之人,一看到燕三手中的長槍,目光一寒,冷冷地說道。
燕三笑著說道:“沒錯,碧水龍槍,上次我那把破刀擋不住你的銀獄鏈刀,好,這一次我去弄了一把上得了檯面的長槍,銀劫,這把長槍對得住你銀獄鏈刀了吧。”
銀劫冷冷地盯著燕三,在這個時候,通天府的其他人,就不敢冒這個險了,碧水龍槍,就算是再菜的菜鳥,也聽過這兵器的名字。
靈藍(lán)大陸十二把神器之一,天下六大高手之一樂毅的兵器,當(dāng)所碧水龍槍可是與光武帝手中的玄冥刀一同揚(yáng)威天下。
在場的人見到碧水龍槍,也知道自己在燕三手中討不到好處。
銀劫冷冷地一哼,雙手一垂,銀獄鏈刀在手,盯著燕三。
“銀劫,就讓我們來打一場,看你手中的銀獄鏈刀厲害,還是我的碧水龍槍厲害!”燕三冷笑了一下說道。
銀劫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燕三,他就算不動手,也知道今天的燕三,有資本叫陣自己,手中有碧水龍槍,長槍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身上加持了罕有人會的“天神金甲”和“奔波水?聖咒”,就算是燕三的實力是戰(zhàn)皇級別,也有足夠的資本去挑戰(zhàn)戰(zhàn)聖級別的高手,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重兵沉碎?神咒,十二倍的崩擊力,奔波水?聖咒,六倍的速度,還有防禦力極強(qiáng)的“天神金甲”,更何況還有碧水龍槍這樣的神器在手。
此時的燕三,簡直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qiáng),只怕誰都沒有他如此的奢侈,一個人加持了三個強(qiáng)大的狀態(tài),等於是一個曲神級別的土系曲士、一個曲聖級別的水系曲士,一個曲神級別金系曲士給燕三加持狀態(tài)。
在靈藍(lán)大陸,會“天神金甲”的曲神,絕對沒幾個,就算是有,也是在費(fèi)南特拉斯的曲士塔中!這樣的奢侈,不是誰都能享受得到。
“好,你是長輩,我先動手。”燕三長笑,話還沒有落下,沉喝一聲,手中的碧水龍槍一卷,道:“見龍在田!”
聽到燕三的喝聲,銀劫目光一寒,燕三不單是得到了樂毅的碧水龍槍,竟然也得到了樂毅的成名絕學(xué)“悔龍在天八槍”!
銀劫跟了光武帝這麼多年,他當(dāng)然是知道樂毅的“悔龍在天八槍”是何等的厲害,樂毅的“悔龍在天八槍”可以稱是槍中之祖,足可以與當(dāng)今天下幾大絕學(xué)對抗,毫不遜色。
畢嘯的焚天七絕刀,光武帝的冥王不動刀,鬼哭的淬金鐵手,還有樂毅的“悔龍在天八槍”,都是當(dāng)今絕學(xué)。
樂毅的“悔龍在天八槍”,絕對不會弱於畢嘯的焚天七絕刀,光武帝的冥王不動刀,鬼哭的淬金鐵手。事實上,這四大絕學(xué)之中,其中三大絕學(xué)就是出自於十三帝之手。
畢嘯的焚天七絕刀,得自於聖魔宮,而聖魔宮是十三帝所建,裡面所藏的絕學(xué),都是十三帝所創(chuàng)。
光武帝的冥王不動刀,雖然號稱是出自於蕭家的《冥王不動典》,事實上,是出自於玄武族的《玄武訣》,玄武族是真上五聖族之一,玄武聖一身所學(xué),都是光武帝所傳授。
至於樂毅的“悔龍在天八槍”是出自於青龍族,青龍聖也是十三帝的徒弟。
所以說,這三大絕學(xué),不分高低。
悔龍在天八槍,銀劫焉有不知之理?他心裡面清楚得很,雖然他所練的絕學(xué)也是當(dāng)今世上算是赫赫有名的絕學(xué),也是很強(qiáng)大的絕學(xué)。
但是,與“悔龍在天八槍”這樣的曠世絕學(xué)相比起來,那就是差一個檔次了。畢竟“悔龍在天八槍”是出自於十三帝之手。
從招式上而言,銀劫他清楚自己沒有優(yōu)勢,單是以招式相拼,他的戰(zhàn)技,肯定是拼不過曠世絕學(xué)的“悔龍在天八槍”。
他的優(yōu)勢在於比燕三有著更深厚的功力,比燕三有著更豐富的經(jīng)驗。
燕三一招“見龍在田”奔襲而來,猶如騰龍駕霧一般,如同見龍飛馳于田野,布灑雨露,飄逸迅捷,有逸龍之勢。
燕三招一動,銀劫也身動,他這一次是硬撼燕三了,拼招他沒優(yōu)勢,就拼功力吧,所以,燕三一動手之時,銀劫身一動,瞅準(zhǔn)了燕三的碧水龍槍,一聲冷喝,雙手上的銀獄鏈刀重重地抽出。
在這一刻,銀劫手中的銀獄鏈刀是當(dāng)鞭使,重重一鞭抽出,宛如是天神打鞭一樣,似乎有著天神趕山之勢,霸道兇猛,剛烈無匹。
銀劫不與燕三拼戰(zhàn)技,硬撼燕三的一招“見龍在田”。
“鋃——”的一聲,銀劫硬撼燕三和招,以全力重重地抽在了燕三的碧水龍槍之上,銀劫直鞭之猛,只怕抽來的兩記鞭抽,就算是泰山在前,也能一鞭抽打得崩裂,剛猛無儔,霸道無匹!
銀劫可是戰(zhàn)聖級別巔峰高手,非一般高手所能匹敵,所以,他銀獄鏈刀抽打過來,兩把兵器相碰,逸出的強(qiáng)大鏈勁依然是那麼的可怕,餘勁抽在了地面上,兩條鏈痕深深地印入了鋪在地上面的花崗巖上,餘勁都完全穿透了巖石。
如果是用身體一擋這鏈勁,只怕身體被抽得全身骨頭都碎裂,絕對是必死無凝。
雙方的兵器硬碰,發(fā)出的響起,震得大家都雙耳欲聾,刺痛得很,修爲(wèi)弱一點(diǎn)的人,被震得是氣血翻滾,雙眼直冒金星。
雙方硬拼了一招,聽到“喀嚓”的一聲響起,燕三腳下的花崗巖頓時是碎了三塊,燕三是啪啪啪的退了三步,虎口發(fā)麻,手中的碧水龍槍跳動,似乎要跳脫燕三的雙手一般。
銀劫是被震得退後了一步,地面上的花崗巖也被他踏破了三塊。
無凝,比功力的話,銀劫的確是比燕三強(qiáng)上一個很高的檔次,單從功力而言,就單憑這一鞭,如果硬碰硬的話,就足可以擊敗燕三。
不過,燕三的碧水龍槍可是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這是提高了十二倍的崩擊之力。
但是,燕三也不是吃素的主,銀劫一招用老之是,燕三的槍勢再起,如龍擡首一般,沉喝一聲道:“蒼龍在野!”
龍吟之聲響起,長槍直貫而出,宛如是蒼龍飛躍於莽野之間,蒼猛有力,迅捷剛猛。
銀劫一招用老,燕三槍勢己到,碧水龍槍當(dāng)前,“蒼龍在野”直貫而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銀劫劇退,出手不及,如閃電一樣劇退,連換了三種步法,與碧水龍槍拉開距離,但是,碧水龍槍猶如附骨之蛆、隨行之影,連換三種步法都甩不掉這一招“蒼龍在野”。
悔龍在天八槍,就是非同一般,這樣的曠世絕學(xué),不是那麼輕易的甩開,除非你所修練的步法也是絕世之步法,或者還有可能甩開“悔龍在天八槍”。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