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易心中并沒有多少的芥蒂,他知道姬少玄的苦衷,梼杌一族是太古兇獸,底蘊恐怖,哪怕天恒皇朝的這樣大勢力也不愿和他們對抗。
況且姬少玄如今只是一個皇子,并沒有多大的影響力,不知道說動整個朝廷去幫助一個朋友去對抗太古神山。
而且自己內(nèi)心來說,秦易也是想離開了,畢竟已經(jīng)在這呆了近一年的時間了。
雖然他有心幫助姬少玄,但他畢竟是一個武者,不可能一直混在朝堂之中,終日面對這些政治瑣事。
“好吧,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我也多說了,秦兄這一年來的幫助,姬某來日再報。”姬少玄認真一抱拳道。
“少玄兄言重了。”
秦易笑了笑,而后也沒有再多說,送走姬少玄二人之后,秦易就是犯起愁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和姬青然去說。
不過就在秦易愁眉不展,不知道該怎么和姬青然開口的時候,姬青然卻是來到了這。
今天的姬青然和以往不同,情緒低落,眸子也是黯淡,秦易一看就知道姬青然肯定是已經(jīng)知道了。
秦易一聲嘆息,一下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站在原地。
“你要走了嗎?”還是姬青然最先打破了沉默,聲音都是低沉。
“是啊。”秦易嘆息道。
“我...”姬青然沉默了一會兒,想說什么,但卻是頓住,而后自嘲一笑:“算了,不可能的。”
秦易也沒有問,他知道姬青然的心性,一心想出去看看世界,但她也清楚,她貴為公主,這不可能的,而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帶她離開天恒皇朝。
“過不了多久我還會回來的,如果你閑得無聊,其實可以學(xué)著進入朝堂,無論對你哥,還是對你以后的自己都有幫助。”秦易道。
“好。”姬青然點頭。
秦易還想再說什么,但看到姬青然那漸漸蒙上水霧的眼睛,就發(fā)現(xiàn)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一聲嘆息。
次日清晨,秦易在王府外與姬少玄等人告別,沒有驚動很多人,直接離去了。
姬少玄等人一開始還想送秦易一程,但怕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又給秦易增加危險,只能作罷。
看著秦易離去的背影,姬青然的眼睛漸漸蒙上水霧,她到這時才知道,原來自己對這個男人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依戀。
姬少玄看在眼里,攬住了姬青然的肩膀,他何等聰明之人,自然能夠看出姬青然心中所想。
“情也好,愛也罷,青然,一個人一生中會遇到很多人,也許你們愛的海誓山盟,無比般配,但沒有辦法,很多人是永遠無法在一起的,生活軌跡差了太多,這是無法改變的。”姬少玄一聲嘆息道。
姬青然看著秦易離去的背影,什么也沒有說。
......
定州,一條官道之上,一人一馬緩慢前行,馬上的是一個青衣年輕人,很是秀氣。
不過當有人看向那年輕人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人很是奇怪,明明只是一個人,但臉色卻是不斷變化,口中喃喃自語。
“原來是個傻子。”
不少人都是一聲低語,而后迅速走開了。
那個年輕人自然是離開了皇城的秦易,他這會兒之所以行為奇怪,是因為正在和太虛鏡斗嘴。
說起來太虛鏡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開過口了,好像比秦易離開北煥域的時間還長,如今太虛鏡沉睡了那么長時間,像是恢復(fù)了一些精力,話也多了起來。
秦易對于太虛鏡當初那輕蔑的一聲冷笑十分不舒服,想找回場子,但太虛鏡也是個刺頭,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秦易經(jīng)常氣得七竅生煙,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說起來你到底是個什么啊,能說話的兵器,我還是第一次見,難道是帝兵?”秦易問道。
“帝兵?”太虛鏡又是一聲冷笑:“在我眼前只是一塊爛鐵。”
“哎呦呦,好可怕,當初是誰啊,見我得到了一塊帝兵碎片慌得跟什么似的,寶貝般要了過去。”秦易戲謔道。
“那是...”太虛鏡輕咳了兩聲,顯然有些兜不住了:“我那時極為虛弱,需要元氣來恢復(fù)。”
“憑著一塊爛鐵也能恢復(fù),看來你也不是什么厲害玩意兒。”秦易終于也成功噎了太虛鏡一次,大感解氣。
“哼,我這樣的存在根本不是你這樣的螞蟻能夠理解的。”太虛鏡冷哼道。
“是嗎?既然你這么厲害,怎么被打成這般模樣,都快碎掉了,一直埋在地底?”秦易道。
這句話說完,秦易明顯的感覺到太虛鏡在顫抖,顯得是氣得快不行了。
“臭小子,我警告你,別惹惱了我,不然我直接轟殺了你。”太虛鏡顫聲道,一股恐怖力量在洶涌。
“切...”秦易成功的那一聲冷笑還給了太虛鏡。
“好好好,殺千刀的小子,以后等你再落入險境,被人圍殺,可別指望我。”太虛鏡怒道。
“好像你也沒怎么出過手啊,上兩次我都是被你打得幾乎廢掉,也不見你出現(xiàn)。”秦易道。
“不給我足夠的好處,我為什么要幫你?再說,你死了與我何干?”太虛鏡淡淡道,又回到了之前的冷艷模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一直在我這不走,是因為我的至尊武格,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你肯定能從其中得到好處。”秦易道。
太虛鏡聲音戛然而止,看來是被秦易說中了。
“看看看,被戳穿了吧。”
“好,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有機會了救你一命。”太虛鏡淡淡道。
“就一次?我可以用我的血脈天天滋養(yǎng)著你,這一次就算了?”秦易討價還價道。
“就一次,愛要不要。”
“好好好,一次就一次,冷血的破鏡子。”秦易哼道。
“我現(xiàn)在元氣大傷,急需恢復(fù),如果你能尋到對我有用的東西,我們就可以交易。”太虛鏡道。
“什么樣的東西對你有用?”秦易問道。
“極道圣兵。”
“我去你***”聽到這話,秦易直接破口大罵:“你怎么不讓我給你扛個破滅境的活人過來?極道圣兵,那東西整個人族世界能有幾件,我上哪給你找?再者說,要是我有極道圣兵,我還要你有個屁用。”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一個極道圣兵就把你嚇成這樣。當然以你這樣的本事,弄到極道圣兵的確不太可能,退而求次,帝兵也可以,比如你戒指里的那張大弓。”
“獵仙弓?你做夢!”秦易直接捂住自己的戒指,獵仙弓可是他的一個殺手锏,帝級兵器,怎么可能讓太虛鏡給吞了。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你慢慢找吧。”太虛鏡淡淡道。
“對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實力究竟有多強?”秦易突然問道。
“怎么了?”
“就是問問。”
“你覺得那個夜崖魔帝如何?”太虛鏡問道。
“恐怖,天象境的強者也是被他輕易轟殺。”秦易想起當日夜崖魔帝大戰(zhàn)的場面,仍是陣陣心驚。
“我殺他只是翻手之間。”太虛鏡淡淡道。
“當真?”聽到這話,秦易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就像是兩個燈泡。
“愛信不信。”
“信,信...”秦易拼命點頭,他雖然知道太虛鏡喜歡夸大事實,但他強于夜崖魔帝卻是有根據(jù)的,當時夜崖魔帝自己也是說過,這個太虛鏡的來頭極為恐怖。
“你剛說欠我一個人情,這個人情,除了救我,幫我殺人也算吧?”一個大膽的想法在秦易的心中升起。
“那得是個大人情,我一向大度,之前給你的那個人情就是大人情。不過以后,你起碼要給我一件帝兵級別的寶物,才算是一個大人情。”太虛鏡道。
“帝兵...”秦易無語,那是天地至寶啊,天象境的強者才能擁有的兵器,價值連城,想得到一件簡直難如登天。
“好吧,我答應(yīng)。”不過秦易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有這么一個近乎破滅境的殺手,秦易要不作出點驚天動地的大事,簡直對不起這配置,只是這代價大了一點。
“不過當你的要求很過分,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比如像夜崖魔帝那樣掀翻太古神山,那是不可能。那樣的事情哪怕你拿一件極道圣兵來換也不可能,再者說,每一座太古神山都有破滅境的強者坐鎮(zhèn),我現(xiàn)在元氣大傷,遇到那樣的對手會很艱難。”太虛鏡道。
“我知道。”秦易點頭,既然有某些不長眼的人一直死命追他,那他就不介意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