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你覺得陳浩寧為人怎么樣?”白太宗突然問道。
“很好。”憑心而論,秦易真的覺得陳浩寧是個不錯的人,在李風死后,都是只有他一人在照顧著雪山宗那一眾師兄弟,而且在他們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是以命相拼,
這樣的師兄確實很少,無論從性格為人,還是從實力修為來說,陳浩寧都無可挑剔,能作為雪山宗的核心弟子,他確實很不一般。
至少在一路之上,秦易還找不到挑剔他的原因。
“你已覺得他很不錯,呵呵。”苦澀一笑,白太宗附身摸了摸陳浩寧那蒼白的面容,干枯的手掌慢慢在陳浩寧光滑的面容上劃過,他的心中驀地多了一絲感觸,陳浩寧來雪山宗十幾年,似乎就連他這個宗主,都從沒有好好的了解過他。
“你知道嗎?每一個見過他的人,給他的評價都是這個,他太好了,好的讓人不敢相信,他的性格平和近人從不與師兄弟相爭,對待長輩謙遜有禮,對待宗內盡職盡責,你找不出他一點毛病。”
“可以說,除了他的實力并不出色外,他幾乎是整個宗內最出色的弟子了。”
白太宗嘆道。
“世上,真的有這么好的人嗎?”秦易不相信,完美的人是不會進入這個圈子的,陳浩寧給他的感覺也是太好了,好的令人有點難以置信,正因為這樣,他才產生懷疑,懷疑他的身份,如此出眾的人,怎么會待在雪山宗中。
“或許他隱藏了自己的另一面也未可知。”火云道,他經歷過太多的人情世故,見過太多的人,自然也是不相信能有陳浩寧這樣的人。
“你說的不錯,他確實隱瞞了一些東西,而且,還藏的很深,連我都是在不久之前才知道。”白太宗頭都沒抬,仍然是盯著陳浩寧,就像是在看一件珍奇的藝術品一樣。
雙手一點,白太宗手指化十,指尖元氣涌動,超陳浩寧耳門穴,氣海穴兩處穴道處一點,頓時,精純的元氣不住的涌入陳浩寧體中,慢慢的,陳浩寧的身子在白太宗的控制下,緩緩的顫抖起來,一滴滴紫紅色的液體慢慢的隨著白太宗的兩指,流了出來。
“紫色血脈,怎么可能,他怎么會有紫色血液。”火云騰騰騰直退三步,滿臉震驚與不可思議,一根指頭伸直直指著那流淌出來的紫色血液,瞳孔中,多了一絲懼怕。
慢慢的,他忍住心中的翻江倒海,一步步來到陳浩寧面前,手指沾起那流淌出來的紫色鮮血,拿到鼻尖輕輕一聞,頓時,面色直接由蒼白轉化為蠟黃,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單手撐地,他口中念叨。
“紫色血脈,有什么不同嗎?”秦易雖然也驚訝于一個人體內怎么能流出紫色的血液,可是即便是這樣,也用不著這么驚訝吧,特別是火云,乃是天象境中期的至強者,怎么會流露出這么大的情緒波動。
這紫色血液,竟然將一個天象境中期的強者給驚成這種程度,就像看到了魔鬼一般。
“人與人的身體本就不一樣,一些人因為修煉一些奇功異法,從而改造了身體的內部,這樣換了全身血液,也沒什么可值得驚訝的吧,你們,為什么這么驚訝。”
“修煉奇功異法確實能改造身體內部結構,可是絕對改變不了他的本源屬性,而陳浩寧,也絕對與那些修煉奇功異法的人不一樣,這種血液,是他的本源血液,是最為至純的血液,比之人類武者的血,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白太宗低頭沉吟道。
“比人類的血。”秦易敏銳的把握住白太宗話中的關鍵字語,盯著地面的陳浩寧,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你的意思是,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那他究竟是什么東西。”
白太宗的話可是真真實實的嚇到他了,陳浩寧與他一路走來,他雖然懷疑過他的身份,可是從沒有想到過他是異族,雖然兇獸修煉至極致也可以幻化人形,可是秦易從來都沒有想過,陳浩寧會是那樣的‘人’。
“你說的是真的?”秦易黑著臉說道。
“他確實不是人,但他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東西。”白太宗慢慢起身,將地面上不多的紫色血液裝在一個小瓶子里,遙了遙,道:“這種血液被稱為至尊血液,人的身體內根本不可能孕育而生,只有一個奇特的種族,他們是天生的王者,人類中的至尊,只有他們體內,才會有這種鮮血存在。”
抬頭仰望,空中不知什么時候,竟然飄過來一朵巨大的黑云,籠罩在雅居上方,將周圍一切,照的黑暗了不少。
而秦易心中的疑云,也是越發的濃厚。
“奇特的種族,天生的王者。”這兩句話,他最近似乎在哪里聽過,就在不遠之前,至于是誰告訴他的,秦易卻怎么也記不起來了。
他腦中似乎隱隱約約有點印象,在遙遠的時期,有一個種族,曾經稱霸整個大陸,而后來,他們因為某個原因沒落了,人類才后來者居上,成為珍格格世界的主宰,而那個種族的名字,則是叫。
“是力之一族。”秦易猛的想起,那一種族的名字,正是力之一族,而告訴他這些的,好像就是躺在這里的陳浩寧。
“他是力之一族的人。”秦易大驚道,這消息,無異于一個晴天霹靂,簡直能把人震的暈過去,雪山宗弟子陳浩寧,竟然是力之一族的人。
看到白太宗凝重的點頭承認,秦易也是背靠在一顆樹上消化這驚雷一般的消息。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了與他走了好幾個月的陳浩寧,竟然是那一個種族的人,他竟然絲毫都沒有看出。
望著如今重傷垂死的陳浩寧,直到現在,秦易都感覺他與普通人沒有任何的不同。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力之一族本就與我們普通人類區別不大,對于他們的精英之士,身高會高于我們普通人,還有血液,除此之外,沒有人會分清力之一族與人類。”
“而且,陳浩寧自小與我們生活在一起,已經沾染了太多的人類氣息,可以說,他現在就是一個平常的人,只是體內留著力之一族的鮮血而已。”
“力之一族,傳說中的逆天一族,每一人實力都是通天的存在,他,怎么會傷成這個樣子,究竟是什么人動的手?難道是沖著雪山宗來的?”經過長久的震驚之后,火云的心逐漸平復下來,看著渾身鮮血的陳浩寧,略有不忍的說道。
白太宗將陳浩寧的身體從地上扶起,搬到凳子上坐下,又給他輸了一點元氣,才嘆聲道:“力之一族是強大無比,可是經過這么多年的變化,他們的族人,早已經損失殆盡,如今殘留下來的一部分,很難在重現祖先的光輝,而且,由于血脈的不純正,力之一族雖然一生下來比平常人較為強壯,可是,還是需要長時間的成長歷練,他們才能得到強大的力量,這點,已經與我們沒什么不同了。”
“這么說來,如今的力之一族,并沒有傳說中那么可怕了?”火云道。
“或許吧。”坐在陳浩寧旁邊,白太宗望著天上的白云,道:“就像這云彩一樣,哪有久留天空的,終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風雨所吹散。”
“所不同的是,他們之中,終會有一人繼承當年祖先的遺志,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就是不知道,等到那樣的人出現的時候,力之一族還存不存在。”
“既然是紫色鮮血,那么他的血脈必定純正無疑了,可是,陳浩寧自小生活在雪山宗中,為什么會和力之一族扯上關系,他當年入宗的時候,難道你沒有查過?”火云道。
秦易也是點點頭,他的血脈如此奇異,在雪山宗中生活十幾年而不被人發現,這是非常奇怪的,而且,力之一族人不是天賦異能嗎?陳浩寧又怎么會如此弱小,連一個普通的人類武者都比不上,修煉十幾年,還在天人境徘徊。
不過對于其中原因,秦易也是又自己的猜測,他既然知道自己與常人不同,肯定會更加的隱藏自己,不讓雪山宗中眾人知道他的秘密,而據那些弟子所說的,陳浩寧平時平易近人,雖為核心弟子,可是低調的嚇人,只怕也與他的身份有關系。
若是太高調,只怕他也不會活到現在,而且,他既然繼承了祖先的遺志,那么,很可能也有自己隱藏身份的方法。
思付之間,秦易又是想起,馮陽與陳浩寧一樣都是人類之中特殊的存在,一個是力之一族的人,而另一個是異瞳一族的人,這兩個人一前一后,同時失蹤,現在陳浩寧既然身負重傷的出現在這里。
那是不是意味著馮陽也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一想到這里,秦易立馬問道:“宗主,在發現陳浩寧的地方,還有沒有其他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