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名動天下的四人聯(lián)合在一起,不要說他,即便是天象境至強者來到這里,只怕都得飲恨。
瞳孔微微一縮,莫千云寒聲道:“秦易,你可要想好了,我乃是天山派長老,你要是敢在這里動我分毫,雪山宗立馬就會在西遲域除名。”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威脅我嗎?”秦易清淡一笑,對于這種喪家之犬,他本是不想理的,可是轉(zhuǎn)眼一想,莫千云既然是天山派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從他口中或許能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龍吟劍緩緩浮在頭頂,一圈一圈的光芒散開,照射在他那慘白的臉上,異常恐怖。
“莫千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要不要?”秦易道。
“秦易,你?!蔽鏖T驚愕的望著他,不知道秦易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如今局勢一片大好,莫千云已經(jīng)在重圍之下,此時要是不殺了他,等他回到天山派,在想除了這顆眼中釘,可謂難于登天。
獨孤雄也是略微不解的看了秦易一眼,不知道他的腦子里在想的什么。
秦易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繼續(xù)對莫千云道:“我不但可以饒你性命,換可以帶你去蒼月洞府,只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什么?”莫千云心中砰砰直跳,直覺上,他感覺不應(yīng)該相信秦易,秦易的狡詐五域出名,不知道有多少天象境強者栽到了他的手上,可是反觀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絕境,可以說在他們的攻擊之下,自己沒有絲毫的機會。
在如此絕境之下,秦易他提出這一條路,給自己生機,究竟是為了什么。
“只要你說出關(guān)于蒼月洞府內(nèi)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我不但可以不殺你,還可以安全保你進蒼月洞府?!?
莫千云一怔,望著秦易那認真而堅定的眼神,半天才發(fā)現(xiàn)他沒有開玩笑,哈哈大笑,莫千云整個身子一躍而起,大聲道:“小子,老子縱橫西遲域的時候,你連個毛都沒有,如今你想威脅我,我告訴你,想知道蒼月洞府內(nèi)的情況,你去地下問你爹吧。”
一聲爆呵,莫千云的身子宛如一個巨大的火球般直沖秦易,掌心交錯,陰風(fēng)滾滾,幾米之外的秦易已經(jīng)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好,既然你想找死,就別怪我了?!蹦抗庖缓?,龍吟劍仰天長吼,一聲巨響,秦易手提龍吟劍超前劇烈一揮,巨大的劍芒橫跨十幾丈,瞬間便撞擊到莫千云身上。
于此同時,天一,獨孤雄,西門如風(fēng)三人同時出手,一刀兩劍在空中縱橫交錯,宛如三道彩色光芒一般,三人一出手,就是極為強烈的殺招,莫千云應(yīng)對秦易一人已極為吃力,如今三個更強的人攻擊恰然而至。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了,四道光芒聯(lián)合在一起,仿佛整個天空都為之一震,莫千云僅僅是稍一抵抗,便被這股巨大的力道給沖擊到地面。
轟隆一聲巨響,地面被砸出一個兩米深的巨坑,莫千云吐血倒在里面,生死未知。
本來以他的實力,即便是四人聯(lián)手,也不應(yīng)該敗的如此之快的,可是與四個同級高手相爭,再加上周圍同伴死絕,他的心中早就沒有了依仗,出力也不及巔峰,因此才被四人一擊得手。
秦易神識掃過,地面一個蠕動的身軀慢慢的爬出坑洞,他頭發(fā)散亂,面容扭曲枯黃,身上衣衫盡碎,雖然沒死,但已經(jīng)重傷,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地位尊崇的天山派長老。
莫千云心中痛楚欲死,雙眼猶如餓狼般盯著秦易,感覺到體內(nèi)迅速流逝的元氣,他知道,被四人這么一打,他那修煉幾十年的功力,瞬間化為流水,如今的他,比之一個凡人還不如。
“秦易,你害我五十年心血付之東流,你害天山派十年謀劃一招俱喪,萬死不足以抵你之罪。”莫千云一拳砸地,大吼道。
“天山派倒行逆施,誘兵攻打我雪山宗,我遲早會找他算賬,而你行為舉止齷齪不堪,殘殺同伴,偷襲同盟,更是該死,你這樣的人存活在世上,簡直是侮辱了這皚皚白雪。”
“好好,秦易,你害的我全身功力盡失,就損活在這世上也會受盡眾人踐踏,如此,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來世,我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砰”的一聲,莫千云說完揮手直擊自己的額頭,顱骨脆響的聲音微微一滯,他的身子,就徑直向后倒去。
絕世強者莫千云,就此死去。
秦易待要阻止已經(jīng)遲了,況且,他確實也沒有心思去救他,莫千云作惡多端,殘殺多人,如今落得個自殺的下場,也算是得到了應(yīng)有的回報,那些被他所殺之人也應(yīng)該能瞑目了。
“莫千云也算是西遲域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惶柸宋?,沒想到會以如此死法死在雪山宗上?!蔽鏖T如風(fēng)盯著莫千云的尸體感嘆道。
“此次天山派實力大損,加上最初攻擊雪山宗時喪命的那個長老,天山派此次一公分損失了三個天象境強者,即便他們是天位門派,只怕也承受不住如此打擊。千年之內(nèi),天山派難以恢復(fù)元氣?!豹毠滦鄣?。
“只怕便宜了天道宗。”天一皺眉,沉吟道:“西遲域僅有兩個天位門派,天山派一沒落,天道宗必然是一家獨大的局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是不是好事我們就不知道了,反正對于我們來說,這肯定不是一件壞事。”悠悠的伸了一個懶腰,秦易抬眼向雪山之頂望去,只見一絲絲淡淡的光芒從雪山之上飄下,透過陽光,照射在眾人身上,一股別樣的舒適感,包圍著每一個人。
“雪山宗最大的敵人就是天山派,如今他的威脅已經(jīng)當(dāng)然無從,我想不出,還有什么好值得擔(dān)心的。”
“不錯?!蔽鏖T如風(fēng)眼睛一亮,天山派勢力減弱,阻擋雪山宗發(fā)展的唯一阻礙已經(jīng)消除,現(xiàn)在雪山宗要發(fā)展,可以說沒有任何阻力,確實是一個天大的機遇,說不定,雪山宗還能重現(xiàn)萬年之前的光輝,重新問鼎天位門派。
此時,火云那邊的情況也已經(jīng)基本解決,火云的火云幡能量巨大,一扇就有萬千火苗涌動,在加上他那天象境中期的強悍實力,半刻鐘的時光,那剩余的五十余個青銅人已經(jīng)全部化為焦炭。
一條條白色的蟲子在他們死后從他們身體里爬出,但還沒來得及走,就被烈火燒死,想必就是那傳說中的‘天心蠱’。
火云踏風(fēng)而來,落在地上,臉色略有蒼白,望了周圍幾人一眼,又看到旁邊莫千云的尸體,眼珠微微一動,已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莫千云在十年前殺了他最為喜愛的師弟,他不已萬里追殺,最終還是被他遁走,如今,這惡賊終于還是死在了這里,雖然不是死在他的手上,但是看到莫千云臨死前還抽搐的面容,他知道,即便她到了陰間,也是死不瞑目。
“師弟,我終于為你報仇了?!被鹪铺ь^望天,強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仿佛在那空中云層中又是看到了師弟純真的笑臉。
“秦易你有什么打算?”火云問道。
秦易低下了頭,思付一陣,嘆聲道:“先找到白太宗再說吧,他把這么個爛攤子交在我的手上,我實在是有些不習(xí)慣,蒼月洞府開啟在即,即便現(xiàn)在雪山宗危機暫時已過,但西遲域內(nèi)還是勢同水火。既然連六王爺都來到了西遲域,那么別的勢力也可能也已經(jīng)來了,我們必須想辦法弄清情況才行。”
“不錯?!豹毠滦圮P躇道:“我們來時早已經(jīng)打探過,此次來到西遲域的門派多如牛毛,除了那些頂級勢力外,就連一些人位門派,隱藏勢力都是來了,我們九黎皇朝并不是第一個來的,只不過,他們之中有的人的藏身之地我知道,而有的我不知道。”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鼻匾椎??!爱吘鼓切﹦萘χ杏械谋戎焐脚梢彩墙z毫不差,如今雪山宗元氣還未恢復(fù),不宜在樹更多的敵人?!?
“恩?”眼睛一撇,忽然看到那邊的王英與郭懷二人,郭懷剛才與莫千云動手受了傷,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而王英在殺完青銅人之后就一直站在原地。
聽到秦易等人的討論之聲,他們兩個神色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按理說,他們兩個是秦易請上山來的,本應(yīng)該受到尊崇,可是兩人的地位又是比較尷尬,他們先前是站在天山派一方的,如今莫千云一死,他們留在雪山宗已經(jīng)毫無一死,可是就這么走了,似乎又有點不對。
不由得,兩人都是同時站在原地,在不遠處聽著秦易等人的討論。
豐如玉自然也是看到了他們,他道“這兩人在上次莫千云攻山時殺死了不少雪山宗弟子,我看把他們也殺了算了,免得留下麻煩?!?
乍聽此言,王英與郭懷兩人汗毛倒立,腿都在不住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