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無雙閒著無聊,跑到室外開始搗鼓起通靈八層的實力,她隱約的聽到鄭河屋中有談話聲,好奇心起,偷偷的摸了過去,躲在窗戶底下偷聽起來。
鄭河:“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討好天丹師,這是鄭家崛起的一次機會。”
一名婦女說道:“可是月兒在宗門修煉的好好的,未必一定要回來啊。”
鄭河:“月兒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怎會害她,月兒是上天賜給我們最好的禮物,不僅天賦驚人,而且容顏出衆(zhòng),若是能得到天丹師的青睞,那她以後的前途將不可估量。”
婦人:“只是這天丹師看起來年紀(jì)應(yīng)不小了,會不會對月兒……”
鄭河:“能成爲(wèi)丹師,年齡肯定比表面上的大,但是夫人,丹師的身份就足以彌補這一切。”
婦人聲音有些哽咽:“月兒不一定會同意。”
鄭河:“月兒是識大體之人,夫人放心好了。”
夢無雙聽到這裡,心中暗罵無恥,只是這種事情自己也沒有辦法阻止,只在心裡祈禱天師兄不要被這個什麼月兒迷惑。
……
天予這一覺睡的很香,這牀鋪香香軟軟的,躺在上面舒服無比,這算是他來這個世界睡的最好的牀了。
突然,他聽到一陣腳步聲走進房間,然後是一個東西壓在了自己身上,還有些軟,緊接著是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和拔劍出鞘的聲音。
天予瞬間彈跳起來,看著面前一個紅衣女子,手持長劍正指著自己,女子雙眼憤怒的圓睜著,齊劉海被撥弄向一邊,鼻翼高挺,一張殷桃小嘴微微張著,顯然剛纔那聲尖叫就是出自這張小口。
天予知道,這定然是鄭小姐回來誤會了,解釋道:“姑娘可是鄭小姐,在下在貴府借宿了一下,是鄭家主同意了的,請鄭小姐不要誤會。”
女子怒火未消,叱道:“借宿?那爲(wèi)何睡我的房間。”
天予苦著臉說道:“是鄭家主領(lǐng)我過來的。”
女子長劍向前一挺:“我不信,我父親怎麼可能讓一個陌生男子睡我的房間。”
正當(dāng)此時,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很快鄭河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慌張道:“月兒休得無禮,天丹師勿怪,都是我一時疏忽。”
同時趕來的還有譚浩師兄妹,看到有人拔劍指向天予,紛紛拔出腰間長劍衝到天予身前,警惕的看著紅衣女子。
女子驚訝的看著鄭河:“父親,你……真的是你讓他睡這裡的?”
鄭河連忙跑上前拉著女子後退幾步,然後拿下女子手中的劍說道:“月兒,是爲(wèi)父安排天丹師睡你房間的,因爲(wèi)……因爲(wèi)其他房間如何可以招待得了天丹師,月兒,還不快快向天丹師賠禮。”
叫月兒的女子再次回頭看向天予,滿眼疑惑:“你是丹師?”
天予推開譚浩師兄妹說道:“這都是一個誤會,鄭家主說鄭小姐甚少在家,所以我才唐突在此稍作休息的,還請鄭小姐勿怪。”
女子眉頭皺了起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真的是丹師嗎?還是說,你是來這裡騙我父親的。”
鄭河整個臉都變成青色,拉著女子喝道:“月兒,怎可對天丹師如此無禮,天丹師煉丹我親眼所見,你怎可說出如此話來。”
說完向著天予深深一揖:“天丹師莫怪,小女無知,我自會教訓(xùn),還請?zhí)斓熀:!?
女子眼神仍然懷疑的看著天予,最後還是抱拳作揖道:“鄭月拜見天丹師。”
天予甚覺尷尬,向鄭河抱拳說道:“這次叨擾鄭家主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休息好,就不再麻煩了,譚師弟,夢師妹,我們走吧。”
鄭河一聽說天予要走,頓時急了,連忙攔在門口說道:“天丹師,我已經(jīng)備好酒席,還請?zhí)斓熧p個面子。”
譚浩長劍一橫,通靈九層的氣勢散發(fā)開來,冷聲道:“怎麼,想強留我們?”
鄭月驚訝的看向譚浩,通靈九層的修爲(wèi),放在宗門裡那也是天才級的人物,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如此厲害,看年紀(jì)也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
鄭河雙手連擺,臉色惶恐不安:“譚少俠不要誤會,小老兒只是想請?zhí)斓熈粝聛沓灶D便飯。”
天予沒想譚浩反應(yīng)如此強烈,連忙上前拉住譚浩,開口說道:“多謝鄭家主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鄭河聽到此處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豆大的汗珠,連忙領(lǐng)著天予等人走去客廳。
客廳已經(jīng)備好酒菜,天予自然被請上首席,鄭河緊挨著天予坐著,天予的另一邊坐著譚浩師兄妹。
譚浩已經(jīng)從夢無雙那裡瞭解到鄭河的心思,對鄭河的做法亦是有些不滿。
鄭月坐在天予對面,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天予,煉丹師何等身份,即便自己在大宗門修煉也從來未見過煉丹師,沒曾想竟有煉丹師跑到自己家中來了,心裡已經(jīng)明白父親叫自己回來的用意,一個煉丹師的身份確實是要比現(xiàn)在的宗門更重要。
鄭河爲(wèi)天予倒上酒,一臉陪笑:“天丹師,剛纔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鄙人在這裡以酒謝罪,望天丹師海涵。”
說完一飲而盡。
天予忙端起酒杯:“鄭家主言重了。”
天予看著鄭河喝完一整杯酒,也只好將杯中酒倒入口中,一口飲盡,酒醇而香,是不可多得的美酒。
天予不由讚道:“好香的酒!”
鄭河笑道:“天丹師不嫌棄就好,我們鄉(xiāng)野之地也拿不出什麼好的來招待天丹師,這酒是二十年前我從暮雲(yún)酒仙處買來的,一直珍藏在地窖中,今天能得到天丹師的稱讚也算是值當(dāng)了。”
天予皺眉道:“這酒竟如此珍貴,鄭家主太客氣了。”
鄭河繼續(xù)給天予滿上酒,笑道:“天丹師貴爲(wèi)丹師之尊,這酒能入得了天丹師之口,那也是一種福氣,,不知天丹師是何方人士?”
天予回道:“我從紫原郡過來。”
鄭河:“我聽天丹師稱這譚少俠爲(wèi)師弟,你們可是同門?”
天予乾笑一聲:“其實我們也只是萍水相逢,只是志趣相投,所以就結(jié)伴同行而已。”
鄭河暗道一聲果然如此,這譚浩師兄妹修爲(wèi)雖然不錯,但與丹師之尊還是相去甚遠(yuǎn),繼續(xù)問道:“那天丹師這次豈不是獨身出門?身邊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這怎麼能行……”
譚浩大概猜到鄭河會說什麼,連忙打斷道:“天師兄!若不嫌棄,我和夢師妹願意跟在天師兄身邊聽候差遣。”
鄭河臉上頓時升起一臉陰雲(yún),但很快就擠出笑臉說道:“譚少俠與賢伉儷確實是人中龍鳳,只是照顧天丹師這種事卻未必適合。”
鄭河的意思很明顯,譚浩與夢無雙關(guān)係曖昧,這樣兩個人跟在天予身後,只怕有不方便之處。
天予搖頭笑道:“我又並非老邁之人,無需別人照顧,譚師弟與鄭家主的美意我心領(lǐng)了。”
鄭河:“天丹師,小女鄭月剛年滿十八,修爲(wèi)也已經(jīng)是通靈七層,最重要的是小女心思細(xì)膩,若是跟著天丹師,一方面可以照顧天丹師的衣食住行,另外也可以幫天丹師跑跑腿,傳遞些消息什麼的,還希望天丹師莫要嫌棄。”
天予眉頭皺起來,疑惑的看看滿臉堆笑的鄭河,又轉(zhuǎn)頭看看坐在對面一臉恭敬的鄭月。
鄭月臉上竟沒有任何驚訝之情,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天予淡淡笑道:“鄭家主,這如何使得,鄭小姐金枝玉葉,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譚浩與夢無雙對視一眼,知道鄭河的如意算盤,一臉焦慮的看著天予,擔(dān)心天予被這種勢力之人利用。
鄭月嘴角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她清楚父親的打算,也相信父親的眼光,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懷疑天予的能力,但還是抱拳說道:“天丹師,之前的事是我莽撞了,就讓我跟在天丹師身邊贖罪,如果天丹師不答應(yīng),那就是不肯原諒我了。”
天予心裡這時也清楚了,看來這一切都是這個丹師的身份惹出來的,只是這鄭河借了丹爐給自己,而且也請自己喝了二十年的珍藏美酒,如今表面上是弄個人在身邊照顧自己,其實不就是想借助自己而已。
天予雖不喜歡這種被算計的感覺,但是欠下了人情總是要還的,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就乾脆挑明瞭說好了,笑道:“鄭家主想必是看上了我這個丹師的身份吧,這次借鄭家主丹爐煉丹,又得鄭家主盛情款待,我亦十分過意不去,不知道我有什麼能幫得到鄭家主的事,但說無妨。”
鄭河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這些事心裡想想可以,說出來就十分尷尬的,還好多年的行商練就了一副厚臉皮,呵呵笑道:“天丹師,我這……呵呵……我對天丹師確實是真心的敬仰,所以……所以想讓小女跟在天丹師身邊聆聽教誨。”
天予淡淡笑道:“鄭家主,其實我的一身修爲(wèi)並不高,我現(xiàn)在連自己都想去聆聽別人教誨,我看您是太高看我了。”
鄭月可不信,若真是煉丹師,一身修爲(wèi)絕對低不了,而且煉丹師從不缺修煉資源,只要有了修煉資源,自己的修爲(wèi)提升一定要快上許多。
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開口說道:“天丹師定是嫌棄我修爲(wèi)低下,怕我會給天丹師這個名頭蒙羞了。”
天予擺擺手:“我是擔(dān)心你跟著我會後悔,這樣吧,這段時間你可以跟著我,若是覺得無趣可以隨時離開。”
鄭月連忙起身朝著天予深深一揖:“多謝天丹師。”
鄭河也沒想到天予明知道自己的心思還會答應(yīng),頓時喜上眉頭,端起酒杯猛灌了兩口,一張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