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還敢跑到這里來傷人。”隨著一聲大喝,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章早立的前邊。
那些狼對這個人似乎很是忌憚,一看到他出現了,有幾匹狼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幾步。那個小丑狼也是一愣,不滿的長嘯了一聲“嗷嗚……”。
就像聽到了撤軍號令一樣,那些狼都開始慢慢后退,退了幾米之后,全都轉身奔跑起來,眨眼之間就消失了。
那個人轉過身了,說了句:“小施主,你受驚了。”
剛才他一直背對著章早立,章早立也沒看到他什么樣子,現在看他轉過身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只見此人,八字眉,斗雞眼,酒糟鼻子,頷下幾根稀疏的山羊胡,身材倒是魁梧的很。
他左手手上一只拂塵,右手捻著那幾根山羊胡。頭上挽著一個發髻,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道服,腰中一條絲絳,腳下一雙平底布鞋。他這身道服比章早立的衣服好不了多少。腰上還帶著一個葫蘆。
不過章早立也知道,在這種地方,能嚇退群狼的,絕對不是等閑之輩,急忙上前,學著電視的樣子,抱了抱拳。
“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那老道翻了翻斗雞眼:“我說小伙子,你好好的日子不過,鉆到我們這深山里干什么,你可知道,這山里的狼蟲虎豹何其多,一個不慎,你的小命可就沒有了。”
章早立想著自己的情況也不好解釋,就回答說;“我和朋友去保護區玩,和朋友走散了,誤打誤撞的就來到了這里,還請道長指引方向。”
“原來是這樣”,“現在天色已晚,你還是先和我去道觀里過夜,明早我在送你出山吧。”
章早立巴不得有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忙不迭地點頭。
“請問道長該如何稱呼”,章早立問道。
“貧道自號一水,這只是一個代號,年輕人,我看你慧根不淺,可不要過于執著于表象。”
一路上老道給他講了一下這里的大概狀況.
因為這里人跡罕至,遠離世間紅塵,所以有幾個修行的人在這里蓋起了小茅屋。這些人也偶爾聚在一起,探討一些丹道,佛法方面的問題。
這些山里的狼蟲虎豹,雖然貪婪嗜殺,但是相處久了,也知道他們本領不凡,輕易也不敢惹他們,所以今天老道一出面,那匹狼就只好帶著群狼撤退了
然后老道又詳細給他介紹了一下這山上的幾個人。
算上一水道人,山上一共有四個修行者。為了平時采購方便,每個人在山的半山腰修建了一個小草屋,不過是分處于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又合力在山頂建了一間房子,為四個人共有。作為修煉和交流之用。
那三個修行者分別為,一個是肥肥胖胖,身材高大,法號喚作“悟真”的和尚。還有一個是一個年輕的姑娘,說自己叫胡三娘,第三個也是個道士,法號喚作“清虛”。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不知不覺的已經來到了一水道人的草廬。
一水道人推開房門,回頭對章早立說;“小施主,請進。”
章早立往里看了看,里邊黑乎乎的,不禁回頭問道:“道長,這里這么黑,怎么能進去呢。”
那一水老道,小斗雞眼轉了一下,說;“平時我們修行的時候,都是要在黑暗之中定心養性的,不過既然你不習慣,那我就幫你弄點光出來吧。”
說話中,只見那老道伸手在懷里掏著什么,摸了半天,掏出一個雞蛋大小的珠子。那珠子,渾圓剔透,發出淡淡的白光。
一水拿著珠子走進了小草房,頓時小草屋的各個角落都被著柔和的白光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