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跟你說，其實我也有一個跟你一樣見不得人的身份呢？”見宋瀟雅仍然在意身份的事情，楚令軒拋出了一個類似於爆炸性的秘密。
果然，宋瀟雅提起了興趣。
放開宋瀟雅，楚令軒點了支菸，開始解釋起了他這個不爲人知的身份。
“當今黑道上，有個被稱爲零的人物，你聽說過嗎？”楚令軒吐出一個菸圈，淡淡的問宋瀟雅。
零，這個名號，宋瀟雅只是聽說過。因爲畢竟不是跟自己是同一職業，所以瞭解的並不多。
只是從銀狼那裡，她知道，那個零，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因爲凡是提起過他的人，都稱他爲暗殺者，也有叫他死神的。
凡是他想要除去的人，沒有一個活了下來。
並且，沒有人知道這個零的真實身份。
這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小，全部都是一個迷。
即便是僱傭他的人，都是通過特別的設備來開出價碼和名單的。
“聽說過，是個很厲害的殺手吧。”宋瀟雅回答。
說起殺手，宋瀟雅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梅琳，那是一個只有血腥和殺戮的世界，容不下半分的溫情，也見不得半分天日。
“那我告訴你，”楚令軒將菸頭在菸灰缸裡面摁滅，來到宋瀟雅的面前，“我就是那個零。”
聽著男人不可思議的話，宋瀟雅睜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的東西，但是，我沒有騙你。”楚令軒緩緩的說道。
鼎鼎大名的“不死兵長”的另一個身份居然是暗地裡殺人不眨眼的零，換做誰也不可能輕易相信的。
宋瀟雅一直保持著震驚的表情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這個身份，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兩個人知道，其中一個就是你。”楚令軒看著驚呆的宋瀟雅，做了個噓的手勢。
之所以連最親近的人也不說，就是爲了能讓這個身份一直隱藏下去。
萬一哪一天暴露了，那麼之後的事情可想而知。
被零殺掉的各路頭領不算少數，光找他報仇的就能讓他不得安寧。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個？”震驚下來之後，宋瀟雅問道。
“你是賊，我是殺手，這樣一來，我們的身份就能相匹配了啊。”楚令軒作出了一副這不是理所當然嗎的表情。
聽到這個回答，宋瀟雅很無奈。
這算哪門子匹配啊，話說殺手和賊根本也不是一路上的吧。
這麼想著，宋瀟雅也同樣的說了出來。
“起碼，我們都屬於不能公之於衆的類型啊。”楚令軒辯解道。
這是強行拉近關係了？宋瀟雅看著理所當然的楚令軒，無力的想道。
但是不知爲何，當知道他這個身份的時候，宋瀟雅的心裡對他的抗拒還真就少了那麼一些。
難道真是是因爲臭味相投？宋瀟雅有些懊惱自己內心的不堅定。
爲了掩飾這份動搖，宋瀟雅趕忙將話題岔了開：“你說我是其中一個知道的，那麼，另一個人是誰？”
提起另一個人，楚令
軒皺起了眉頭，臉上沒有了剛纔的悠閒。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依莎莉王妃派來救我們的那個黑衣人？”楚令軒不答反問。
想起那個黑衣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
“今天我見過他，他還說你跟他的舊識長的一模一樣，並且知道你的名字。”一邊思索著心中的疑問，一邊闡述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那是一個長的極其好看的男人，名字叫做流。”
聽完宋瀟雅的回憶，一直以來以臨危不亂著稱的楚令軒，露出一副沉重的表情。
“看來我猜的沒錯，就是他。”像是在自言自語，楚令軒默默的說道。
這句不明所以的話讓宋瀟雅有些懵，她不明白楚令軒再說什麼。
“其實零，是兩個人的名字。”楚令軒說道。
宋瀟雅因爲剛纔的消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那麼，那個流······”聯想發生的一切，宋瀟雅試探的問道。
“是的，他就是零的二分之一。”楚令軒說道，“在不一起行動的時候，我們都有自己各自的名字，只是合在一起的時候叫做零。”
回憶起過去，楚令軒難免會想起當初兩人一起時的一幕幕。雖然有些看不慣流的作爲，但是他那壓倒性的身手，和沒有絲毫破綻的任務完成度，卻是極受僱主歡迎的。
“那後來······”像是在聽一個故事，然後迫切的想要知道故事的結局，宋瀟雅問道。
提起後來，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因爲那天，流說了一句自己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話。
不是因爲他的話有多麼的振聾發聵，也不是有多少深奧的道理。
他當時看著自己手上還在冒熱氣的鮮血，用輕飄飄的語氣，說了一句輕飄飄的話。
“我說，軒，我們這樣的日子，是不是有些太無聊了？”
那次任務之後，楚令軒就再也沒有見過流，也沒有傳出他在單獨執行暗殺任務。
這個人，好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不留痕跡。
所以，零就只剩下了一個人，那就是楚令軒。
“好帥氣！”聽著楚令軒講的關於流的故事，宋瀟雅由衷的稱讚道。
這讓楚令軒有些無語。
“有什麼好帥氣的，只不過是個人任性罷了。”楚令軒說道。
但是在宋瀟雅看來，在自己能負起後果責任範圍以內的任性，那是一種極度的瀟灑。
不由得想起自己作爲“閃電”的那些年，不也就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無牽無掛嗎？
“那麼，母親身邊那個護衛，就是你的同伴，零的其中之一了？”感覺話題似乎是跑的有點遠，宋瀟雅及時拉了回來。
“根據你的闡述，百分十九十九的可能性。”楚令軒點頭，“名字一樣，而且流那時候就是相貌出衆，比女人還要漂亮。”
“這點我同意，”想起那張臉，宋瀟雅猛點頭，“我發誓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男人，當時差點被迷倒。”
看著宋瀟雅的身邊似乎有某些粉紅的東西出現，楚令軒皺起了眉頭。
“你不要
對他有想法，他可不是易與之人，他的身上沒有女人要的安全感。”楚令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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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貶低你的夥伴，真的是大丈夫所爲嗎？”看著如此直接的楚令軒，宋瀟雅的心底出了一層冷汗。
“雖然是同爲零的一部分，但是我們並不親近。”楚令軒爲自己辯解道，同時也在闡述事實。
“說不定，他會成爲我們以後的敵人。”楚令軒提醒道，“你可別忘了，他現在是在誰的身邊。”
想到這裡，宋瀟雅只覺得心裡一涼。
她現在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了依莎莉王妃那句話的意義了。
想起那種實力，宋瀟雅只覺得心底一涼。
“你如果對上他，能贏嗎？”宋瀟雅試探的問道。
“不能！”楚令軒非常乾脆的回答。
雖然心裡不爽，但是事實就是事實。
“雖然我們從來沒有比試過。”爲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楚令軒末了加了一句。
不知爲何，聽了楚令軒的回答，宋瀟雅竟然有些可憐起這個一向不服輸的男人起來。
沒有比試過就認輸了，是對敵我的實力有多瞭解啊。
不過既然楚令軒都這麼說了，那麼那個流還真的是高深莫測啊。
“那如果以後真的與他爲敵，我們怎麼辦？”宋瀟雅打消了開玩笑的念頭，認真的問道。
“我們？”捕捉到宋瀟雅話裡的字眼，楚令軒別有深意的看著她。
看來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已經又把他歸爲一個陣營了啊。宋瀟雅搖了搖頭，提醒自己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看著宋瀟雅的反應，楚令軒也不再追究。
“有必要我要去會一會這個老朋友了。”只憑他們兩個在這裡瞎猜是無濟於事的，因爲流不是一般人能掌控的人，他的想法跟他的人一樣無法捕捉。
“不過，母親竟然能找到這麼強有力的幫手，還真是對她刮目相看了呢。”宋瀟雅感嘆道。
“依莎莉王妃可不是簡單的人物。”楚令軒說道。
“同感。”宋瀟雅笑。
看著這個女人已經不像剛纔那樣的排斥抗拒自己，楚令軒感到由衷的開心。
他就那麼看著宋瀟雅，心中期望一切都能好好的恢復如初。
“什麼啊，別這麼看著我。”察覺到對方的目光，宋瀟雅推脫道。
“看來你已經不像之前那麼討厭我了，我好開心。”楚令軒大方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
“別自以爲是了，我仍舊討厭你。”爲了掩飾心中的悸動，宋瀟雅甩出了一句口是心非的話。
但是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這樣只會讓自己看起來像傲嬌一樣。
楚令軒沒有戳破她，只是走到她的身前，輕輕的抱住了她。
想要推開他發現根本沒有用，宋瀟雅只好老實的待著。
“之前都是我的錯，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在她的耳邊，楚令軒輕輕的說道。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包含了他此刻所有的心意。
“我可不想就這麼原諒了你。”輕輕的推開男人的懷抱，宋瀟雅留給楚令軒一句話，便離開了教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