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上壞總裁
“別喝了。”顏顏站起來,一把在他手中奪過酒瓶。
平日的風(fēng)骨恍似一瞬間全被抽走,他趴在桌上,醉眼悽迷的看著站到面前的她。
“我替你喝。”她仰頭,將剩下的半瓶香檳全部灌進(jìn)去。
“砰”!
將空酒瓶摔在桌上,她立刻就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
“丫頭,你瘋了,哈哈……”他伸過手來就去攬她。
被他的手臂一攬,她站不住,身子猛地向下跌去。
頭撞在了桌腳上,感覺不是很痛,她卻似乎感覺到熱熱的液體流到了臉上。
她伸手一摸,就看到了滿手的鮮紅。
“顏顏!”他慌忙喊叫著,恍惚的眼中驟然放出兩道厲光。
“天浩,我醉了,頭好暈。”她還在對他笑。
看著她滿頭的鮮血,他的心像被針刺了一下。
“你的臉好難看啊,哈哈……楚天浩,你怕了嗎?”她笑著說。
“顏顏,你別說話,我送你去醫(yī)院。”他在口袋裡取出一塊乾淨(jìng)手帕,捂在顏顏頭上,抱起她,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跑。
眼睜睜看著楚天浩抱著一個滿頭是血的人跑出大廳,前臺服務(wù)員纔回過神來。
“這位先生,你還沒結(jié)賬。”她無奈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將顏顏放在副駕駛座上,他發(fā)動車子。
他真的醉了,都看不清路況,連連闖紅燈,半小時的車程,他瘋開了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將車停在中心醫(yī)院外。
“顏顏。”他喊著她的名,聲音顫抖的厲害。
看著那塊被染紅的手帕,他的心裡充滿恐懼。
“幹什麼?”她微微睜開眼睛。
他長舒一口氣,下車,開了副駕駛座的門,將顏顏抱下來。一搖一晃的向醫(yī)院的大門方向跑。
伴著刺耳的急剎車聲,一輛紅色轎車駛過來,楚天浩跑的太快,“砰”,撞在了車頭上。
……
睜開沉重的眼睛,強(qiáng)烈的光線令她無法適應(yīng)。
腦袋沉沉的,嗓子乾的像要冒煙。
“咳咳……”她咳嗽兩聲。
“顏顏,你終於醒了。”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小高。
“要喝水嗎?”小高問。
終於適應(yīng)了強(qiáng)烈的光線,她看清,是在醫(yī)院裡,光線來自窗戶,都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天浩呢?”她猛的想起昨晚的事。
“楚總在隔壁,他的傷比你重,唉,你們怎麼搞的?昨晚如果不是路過的好心人把昏迷在院門口的你們送進(jìn)醫(yī)院,可就危險了。”小高嘆一口氣。
“我要去見他。”她猛的在牀上坐起來,卻登時感覺一陣眩暈,立即又抱著頭,摔回到牀上去。
“顏顏,醫(yī)生說你失血太多,要補(bǔ)幾天才能劇烈活動。”小高坐到牀邊,輕聲安慰:“楚總的腿骨折了,現(xiàn)在也不能下牀,不過,不用擔(dān)心,醫(yī)生說,很快就會恢復(fù)的。”
“高姐姐,扶我去看看他可以嗎?”她弱弱的懇求。
小高猶豫了一下,看到她可憐的樣子,終於點頭:“好吧。”
“顏顏,你醒了。”看到被小高扶著走來的顏顏,王媽驚喜的問。
“王媽。”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神不自覺的落到病牀上。
他的右腿用繃帶纏的結(jié)結(jié)實實,正高高的吊著。
而,他的目光也正向她飄來,四目相對,他嘴角輕勾,依舊是那抹標(biāo)誌性的靚麗弧度。
“醒了就好,顏顏,以後可別喝這麼多酒了,唉……天浩啊,以後喝酒可別再開車了,這一次,很幸運(yùn)了,唉……”王媽連聲嘆息著,不意間,收到了小高暗示的目光。
“我去走廊透透氣,你們聊會兒吧。”王媽會意,起身,走出病房。
扶顏顏在楚天浩坐在病牀上,小高笑道:“楚總,我去找王媽說會兒話。”說完,也起身走了。
病房裡,只剩下兩個人。
她看著他,有些拘謹(jǐn),有些羞怯,彷彿時隔數(shù)年未見的戀人。
他也看著她,壞壞的,邪邪的笑。
他最愛看,她這般模樣。
沉默的氣氛持續(xù)了足足有一分鐘。
他終於打破沉寂。
“你還沒死,真是遺憾。”他邪魅一笑。
“你還沒有死,我怎麼能死?”她不吃虧的反斥。
他挑眉:“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死在一起嗎?”
“楚總,拜託別這樣自戀好不好?”她斥責(zé)著,卻突然看到他的臉黯淡下去。
她的心,驟然一緊。
只聽他說:“顏顏,我的後半生,恐怕都要靠柺杖走路了。”
他的神色憂鬱而認(rèn)真。
她突然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響。
什麼?小高不是說,他會康復(fù)的嗎?她蹙起眉頭,一臉焦慮。
“如果是這樣,你肯不肯陪我走完我後半生的路?”他神色激動而嚴(yán)峻——
她卻突然有種不和諧的感覺:感覺,他在向她求婚。
真是天大的悲劇。
“你是爲(wèi)了救我才受傷……”她感懷的說,想起昨晚他看到自己受傷時惶急的樣子,她感激而感動。
“所以呢?”他迫切追問。
“我會照顧你的後半生。”她認(rèn)真的說。
“需要再籤一份契約嗎?”他嘴角詭異的勾一下。
她沉浸在哀傷中,無法集中精力看他輕微的表情波動,只是沉沉的點頭。
心情很沉重,只因爲(wèi)想到他活脫脫一個人,以後再也無法正常行走。
她自責(zé),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所以,她鬱郁的。
而,鬱郁的小模樣,還真好看。
他欣賞著,薄脣輕動,輕佻而邪魅:“不過不用擔(dān)心,不會影響那功能的。”
她驀地凝視他,這種情況下,他都能說出這種笑話——
色的無可救藥!
“我是因爲(wèi)救你纔會變成這樣子,丫頭,你就不感到自責(zé)?”他收起那抹輕佻,他的話,越來越邪惡。
“是。”她點頭。
“所以,丫頭,你要爲(wèi)我負(fù)責(zé),這一生,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說完,他臉上驟然綻放出一個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