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位就是我們珠寶行的鄭老板,你賣翡翠的事情可以跟他談。”時間不大,服務員領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向秦冥介紹道。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鄭氏珠寶行的老板,鄭良玉的父親鄭山。
鄭山也去觀看了解石,一看就認出了柜臺上擺放的一大塊紅翡是鄭良玉賭石的那塊,也就是說本該屬于他們家的上等紅翡,卻變成了別人的,心里甭提有多難受。
“先生,你要賣掉這塊紅翡?”鄭山強顏歡笑道。
“鄭老板,你就是鄭良玉的父親對吧,賣紅翡的事稍后再說,你先把你兒子欠的賭金還了。”見到了正主,秦冥也沒心思繞彎子,開門見山道。
“什么賭金?”鄭山故作疑惑道。
“鄭良玉跟我賭石,欠我一筆賭金,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秦冥反問道。
“你們之間打賭的事,你找良玉去解決,我不清楚。”鄭山繼續(xù)裝糊涂道。
“子債父還,天經(jīng)地義,我現(xiàn)在找不到他,當然要找你了。”秦冥坐在高腳椅上,手指敲打著展柜玻璃,理直氣壯的道。
“你和良玉之間的賭約,我確實不清楚,這樣吧,我回頭問問他,你明天再來。”
“好吧,那就回頭再說,現(xiàn)在談談賣翡翠的事,不知鄭老板有沒有興趣收下這塊紅翡呢?”
鄭山本以為秦冥會糾纏賭金的事情,沒想到隨便幾句話就敷衍了過去,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意。“我當然有興趣收購,不知秦先生打算多少錢賣?”
“一千五百萬!”
“一千五百萬?”鄭山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忙問道:“秦先生,你說多少錢?”
“一千五百萬。”秦冥又重復一遍,“我說得夠清楚了吧?”
“你確定一千五百萬賣掉這塊紅翡料子,不是拿我尋開心吧?”鄭山不相信一塊價值三千萬以上的上等玻璃種紅翡,秦冥會以一半的價格賣掉,疑問道。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秦冥一臉的嚴肅,“如果鄭老板買不起,那我換個買家,拜拜!”
“秦先生,你別走!”鄭山趕緊拉住了秦冥,“如果真是一千五百萬,這塊紅翡我要定了,立刻給錢。不過,你真得確定以一千五百萬的價格賣掉?”
鄭山不覺得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除非是傻子才會將價值三千萬的翡翠,以半價出售,還是不敢相信秦冥說得是真得。
“一手價錢一手交貨,還怕我坑你不成?你要是沒誠意買,那就算了。”秦冥抱起柜臺上的紅翡,作勢要走。
“秦先生別走,我有誠意,馬上給你開支票。”鄭山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不想錯過這么好的機會,再者紅翡的價值在那擺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秦冥也坑不了他。
鄭山當即掏出支票本,刷刷點點寫了一張一千五百萬的支票,然后撕下來,向秦冥展示道:“看清楚,這是一千五百萬的支票,如果你沒有異議
,一手交錢一手貨吧!”
剛說完,鄭山忽感眼前一花,原本夾在他手中的支票眨眼到了秦冥手上。“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搶錢啊?”
“這一千五百萬是替你兒子還賭債的,我就收下了,好啦,下面咱們正式談賣翡翠的事。”秦冥笑瞇瞇道。
嗎的,上當了!鄭山臉色一沉,厲聲道:“年輕人,你少在我面前玩這套,剛才說好的我出一千五百萬買下這塊紅翡,現(xiàn)在錢你收了,紅翡就是我的了。”
“鄭老板,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一千五百萬賣這塊紅翡了?我說得一千五百萬是你兒子欠我的錢,而不是賣紅翡的價格。”秦冥冷哼一聲,“這塊紅翡我準備以一億五千萬的價格賣掉,鄭老板你想買的話就拿錢,買不起別耽誤我的時間。”
“你……”鄭良玉氣得火冒三丈,指著秦冥的鼻子道:“小子,你敢訛詐,信不信我報警抓你,讓你在監(jiān)獄蹲個三五十年。”
“歡迎報警,我拿的是你兒子欠我的賭金,就算警察來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樣。”秦冥有恃無恐道。
“保安,保安,給我看著這小子,他搶了我的錢。”鄭山先招呼保安圍住秦冥,然后撥打報警電話。
秦冥坐的穩(wěn)如泰山,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不緊不慢的道:“鄭老板,勸你給鄭良玉打個電話,確定一下欠我多少錢,再看看監(jiān)控錄像,仔細聽聽我有沒有說過以一千五百萬賣掉紅翡,另外我還有人證。”
“我可以給秦哥作證!”坐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蕭雨彤這時說道:“鄭良玉欠秦哥一千五百萬,這件事楊杰也可以作證。剛才他也沒說過一千五百萬賣紅翡,而是一億五千萬,是鄭老板你誤會了。”
“你們兩個串通一氣,等著一起進警察局蹲大獄吧!”鄭山怒氣沖沖的道,他做了這么多年生意,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擺了一道,就算是打官司也得奉陪到底。
“大家給評評理,之前我和鄭老板的兒子鄭良玉賭石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賭金是兩千萬,鄭良玉只給了五百萬,剩下的一千五百萬我找他老爹要,合情合理吧?現(xiàn)在鄭家父子想不認賬,還污蔑我訛詐,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了?”秦冥對著周圍抱拳,氣呼呼的道。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我們都可以給秦先生作證,鄭良玉確實跟秦先生賭石了,賭金兩千萬,有目共睹,到哪這筆賬都賴不掉。”
“賭不起就不要賭嘛,賭輸了還想賴賬,還講不講信譽,人品也太差了。”
“話不能這么說,鄭良玉不在這,誰知道是不是他的一面之詞?”
圍觀的人見到這種情況都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平時跟鄭氏珠寶行有競爭關系的人紛紛站出來給秦冥作證,大肆宣傳,趁機破壞鄭氏珠寶行的名聲,進行打壓;跟鄭山關系不錯的人,則是站出來幫鄭山說話,場面鬧鬧哄哄。
看著吵鬧的場面,鄭山強
迫自己冷靜下來,給鄭良玉打了個電話,得知鄭良玉確實還欠秦冥一千五百萬。再說有關賭石豪賭的事,已傳得沸沸揚揚,若因為這筆賭金,而損壞鄭氏珠寶行這么多年辛苦建立起來的名譽,得不償失。
無奈之下,鄭山只好認了,惡狠狠的對秦冥道:“那一千五百萬是還我兒子的賭債,你們之間的賭約一筆勾銷,這次我認栽,咱們走著瞧。”
“早點還債,哪還用的著這么麻煩,我的辛苦費也不找你要了,拜拜!”秦冥彈了彈支票,揣進兜里,抱著那塊紅翡,大搖大擺的離開。
看著秦冥遠去的背影,鄭山恨得咬牙切齒,但又拿秦冥沒有辦法,這股火氣回頭全撒在了兒子鄭良玉身上。
“大叔,今天賭石玩的太高興了,展館也快關門了,找個地方請我去吃大餐吧,一定要好好宰你一頓!”此時已是下午五點多,蕭雨彤狹促的笑道。
“別著急,我剛才浪費了半天口舌,得把損失找回來,跟我去鄭氏珠寶行的攤位選原石。”
接下來,秦冥把鄭氏珠寶行的全賭毛料和半賭毛料攤位,都光顧了一遍,其中有品質不錯翡翠的原石統(tǒng)統(tǒng)買了下來,一口氣挑選了二十多塊原石。
秦冥選賭石,也吸引來了不少人圍觀,畢竟他曾選中了一塊極品帝王綠,人們可不認為他純粹靠運氣,選賭石的眼力也必定過人,否則也沒那么好的運氣在幾千塊原石中選到帝王綠。
為了讓眾人開開眼界,秦冥挑選了兩塊原石拿去切割,結果都解出了上好的玻璃種翡翠,又引起了一時轟動,圍觀的眾人無不對他的眼力佩服贊嘆。
秦冥有這種神準的眼力,挑選的自然都是極有可能出好翡翠的原石,那么剩下的原石就沒有什么好翡翠了,事情傳開,無人再去光顧鄭氏珠寶行的攤位。
這事傳到鄭山耳朵里,把他氣得幾欲吐血,這次參加翡翠原石展覽會,鄭氏珠寶行虧大了。
“大叔,剩下的原石怎么辦?”展館六點關門,秦冥還剩一堆原石沒解,蕭雨彤不禁問道。
“拉走,送到我們公司去。”秦冥已打定了注意,把今天得到的翡翠和原石全交給公司的珠寶部處理。
顧氏集團跟麥蘭瑞集團合作經(jīng)營珠寶生意后,新成立了珠寶部,順帶經(jīng)營玉石生意,而玉石方面正缺少極品鎮(zhèn)店之寶。
“清漪,跟你商量個事兒!”秦冥打通了顧清漪的電話,樂呵呵道:“我今天有幸得到一塊極品帝王綠翡翠料子,四五塊上等玻璃種翡翠料子,拿到公司旗下新成立的珠寶店幫我代賣怎么樣?”
“極品帝王綠,真的假的?”聞言,電話那頭的顧清漪不免驚訝,追問道:“你怎么得到的?”
“這個回頭我再告訴你,先說幫我代賣的事,你同不同意?”
“同意!”顧清漪毫不遲疑道:“有極品帝王綠鎮(zhèn)店,肯定能引發(fā)轟動效應,增加提高珠寶店的知名度,這么好的事情,我當然同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