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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像是脫了線的風(fēng)箏,呼呼地就跑遍了大江南北,尤其是元實門這種風(fēng)頭正盛的門派,幾日的功夫,武門就被這個措手不及的消息給嚇了一跳。
須臾寨和元實門合作,兩方人用一家土豪的錢給自己謀取利益,這在武門眼中極爲(wèi)平常,在他們看來,那些有錢又沒有防禦能力的土豪,就是他們肥豬,想什麼時候吃,就吃掉,想怎麼吃,就怎麼做。可忽然之間,這兩個門派的關(guān)係竟然一躍千里,以前從來都沒有聽過要怎麼樣,現(xiàn)在忽然就要聯(lián)姻在一起。要知道須臾寨是極爲(wèi)保守的,元實門也是極爲(wèi)低調(diào)的。雙方這麼合作,莫不是要有什麼大動作。
齊林的電話很快就被打爆了,一些不知道怎麼聯(lián)繫齊林的門派,或者個人,也趕緊差人來寧川問候。
國士也不例外,他們也被這個消息弄得眉頭緊蹙,也派人過來了一趟,元實門一時間就成了衆(zhòng)矢之的,誰人都想鬧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君誠睿應(yīng)付不暇,對須臾寨的人氣憤難當(dāng),他不能確定這一系列風(fēng)波中,有沒有須臾寨的推波助瀾,可鬧到這一步,他作爲(wèi)當(dāng)事人,需要有一個態(tài)度,總給人說,他們還在考慮之中。似乎也說不過去。須臾寨的人現(xiàn)在就住在寧川,而作爲(wèi)主角之一的齊幽月,每天還樂呵呵的享受著須臾寨送給她的禮物。是的,須臾寨單獨(dú)攻略齊幽月方面,還是比較下工夫的,很多聞所未聞,價值珍貴的天靈地寶都給送來了,俗世的錢財方面,更是不計其數(shù)。
齊幽月終於揚(yáng)眉吐氣了一把,她可以呼朋引伴招呼衆(zhòng)人去吃飯,哪裡有意思就去哪裡,誰也管不上她,她有錢,還不是林笑的錢。
秦思雨等人雖然心中惴惴,但是也無可奈何,旁敲側(cè)擊的問了齊幽月,誰知道齊幽月卻說什麼,反正這些東西都是別人主動給的,有什麼好怕的,就是不嫁了,他須臾寨的人還敢打她不成?說這話的時候須臾寨的陳妮也在,陳妮也是在笑,眼中滿是苦澀。她算是看出來了,原來元實門裡面的傳聞不做假,這個齊幽月真的是沒有什麼東西能籠絡(luò)住的,你給她東西,就像是石沉大海,想要她受了你的恩惠,能對你好點,那不可能。
林笑面對這一切也是焦頭爛額,袁玲那邊,武英傑那邊,甚至派出去了毒心等幾個人,也都是一無所獲,這熱熱鬧鬧的場景,比地獄還讓他難做。
這天,林笑給毒心打了電話,默默地嘆了口氣。昨天晚上孟瑤給他打了個電話,不想遠(yuǎn)在宣南的孟瑤都知道了這件事,追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笑如實說了,孟瑤苦笑不已,讓林笑自己看著辦。她近期不會回來。林笑能夠傾訴的人竟然沒有一個。當(dāng)然還不止這件事,陳昊還忙著追蹤那個天星大廈的人,偶爾也來給他來個消息,但都是他懶得理會的消息。
在這幾天的裡面,還有一些事,也足夠他鬧心的。比如冷凝霜的父親就來找過他幾次,談的什麼,不用想也知道,林笑……
終於的一天,林笑突然被驚呆,他聽到有動靜出現(xiàn),而且來的極爲(wèi)隱蔽,別人或許發(fā)現(xiàn)不了,但是他卻感到了氣息的涌動,力量的波動,身體一躍,就朝著樓頂衝上去,
一腳一腳踩上去,好似如履平地,當(dāng)他站在樓頂?shù)臅r候,兩個人正在笑嘻嘻地看著他。
林笑驚呼一聲,高興地說:“你們怎麼來了?”
對面站立的人正是姜宏和秦頌,當(dāng)初姜宏到了寧川,雖然一直和林笑等人相處的不錯,可由於姜華的關(guān)係,心中沒有疙瘩那是不可能的。又一次秦頌過來,兩個人一見面,互相就不知道怎麼就看對眼了,兩個人交談之下,竟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隨即姜宏就跟著秦頌偷偷溜走了。至於秦頌?zāi)切∽右恢痹诿κ颤N,林笑一直不得而知。兩個人都走了,林笑也沒有去找,反正是友非敵,隨便他們怎麼折騰,憑藉二人的心性,也不會做出什麼讓他不爽的事情,而且放著兩個人在外面,說不定有了什麼消息,還能給他提點一二。
姜宏哈哈一笑,看了一眼秦頌,說:“怎麼不能來了?我這不是聽到你們元實門要辦大喜事,所以來了麼?話說你小子進(jìn)步真快啊,我們兩個人也算是勤修苦煉,來的這麼小心,你竟然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不錯、不錯,果然沒有丟我的人!”姜宏慢慢地笑著,說著,朝著林笑走去。
突然,姜宏的腳步一停頓,跟著猛地衝上,黑夜中,身影飛速從樓頂劃過,一拳就奔著林笑而去。
林笑也笑著,在看到姜宏的接下來的動作,也愣了,可拳頭已近逼近了他。攻勢極猛,似有千鈞之力,呼呼風(fēng)聲不絕於耳,剎那間就到眼前。
揚(yáng)起手掌,林笑格擋,手下運(yùn)起真氣,眨眼間,林笑已經(jīng)融入了天地之間,連續(xù)三掌就拍了上去,一掌比一掌威猛,一掌比一掌更加厲害,姜宏一下就被逼退。
姜宏擡起頭朝著林笑一瞪眼,頗有些氣憤,恨恨說:“怎麼回事,你小子又遇到什麼好事?我記得你不是被人抓取當(dāng)了一段時間俘虜嗎?怎麼進(jìn)步還是這麼快。”
他心中自然不高興,他修習(xí)的可不是普通武門的武功,就是元實門的武功也比他修習(xí)的落了一籌,這段時間他和秦頌互相切磋,兩個人都有了十足的長進(jìn),想著這次能夠在林笑面前怎麼也能嘚瑟下。可誰知道剛纔一交手,攻擊上去,就被林笑破開,彷彿打在棉花上一樣,跟著一股外柔內(nèi)剛的力量竟將他逼退的不得不閃開,那力量好生詭異,讓他抓不住空檔去反擊,在要攻擊,林笑已經(jīng)安然掠步離開,他也只好悻悻作罷。
秦頌看在眼中,細(xì)眉一挑,眼神中冒出精光,說了一個字,“好!”
林笑還想客氣兩句,一道勁風(fēng)就撲面而來,秦頌的攻擊和姜宏的又有所不同,姜宏剛纔還有偷襲興致,而且快猛迅捷,可秦頌不然。他來勢不疾不徐,宛如信庭閒步,可力度越來越重,有漫天潮水從天潑灑下來的感覺,待到林笑跟前的時候,那威壓已經(jīng)彷彿是泰山壓頂,形成了一道屏障,竟然把林笑鎖定其中,讓林笑進(jìn)退不得!
林笑感受著周圍力量的變化,空氣都被壓縮的遁走,不由得讚了一聲:“好手頓!”
雙手猛地推動,林笑周身的氣息已經(jīng)爆發(fā)出來,那凌厲的氣息如千萬把刀斧迸出,犀利無比。
只聽空氣中呲呲嗤嗤的聲音,閃爍著火花一樣的光亮,兩個
人就已經(jīng)交上了手。攻擊之間,手影翻飛,吭哧吭哧,兩個人的身影在樓頂上已經(jīng)漸漸離開,虛浮在空中,距離地面大約有三十釐米,而且極快,偶爾能夠看到其中一個借力地面,足尖輕點。可在其他人眼中,那已經(jīng)是飛行。幸好姜宏修爲(wèi)也不錯,看在眼中,滿是驚駭。
“原來往日秦頌和我切磋,多有讓著我的時候。他今日和林笑一戰(zhàn)纔是全力以赴!”想到這裡,姜宏面色更加不舒服,不過他終究不是什麼妒忌之人,反而興奮不已。只覺得自己有一天,肯定有超越他們的時候,雙拳緊緊握住,用力抵擋兩個人打鬥時候溢出散亂攻擊的流動氣息。
場中戰(zhàn)鬥時間越來越久,兩個人竟然是不分勝負(fù),不過秦頌卻知道,他落下一籌,看上去兩個人勢均力敵,可林笑多以試探爲(wèi)主,似乎對他很是好奇,而他也越發(fā)覺得林笑深不可測。他和姜宏不一樣,姜宏一直是林笑的手下敗將,而他當(dāng)初是和林笑伯仲之間,而且他也自視甚高,和姜宏那種感覺自己很厲害不同。他是覺得自己可以打敗任何人,只有有足夠的時間。而同輩中,他不覺得任何人是他的對手。
又打鬥了片刻,秦頌抽身離開,臉上掛著有些不怎麼順暢的笑容,嘆了口氣,隨即笑道:“好啊,沒想到你也沒有拉下,而且還進(jìn)步這麼多!”
林笑也有些出乎意料,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他怎麼可能拉下。可是這兩個人不知道躲在那個角落竟然也進(jìn)步這麼厲害,讓他不得不感慨,道:“你們也不弱。不過我感覺秦頌?zāi)阈膽B(tài)似乎不如姜宏心態(tài)好,姜宏在打鬥中,真意恍若一體,而你的真意卻似有似無,總是飄忽不定!真意若是不堅定,當(dāng)下這個階段來說,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既然是朋友,林笑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以,就當(dāng)面說了出來兩個的弊病。
秦頌微微一愣,突然笑道:“原來你也看出來了?”
林笑通天眼朝著秦頌身上望去,不由得道:“你也修煉了雙真意?這……”頓了下,又問道:“你叔父人呢?他怎麼沒有過來?”
秦頌道:“他現(xiàn)在退隱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至於我的雙真意可是和他沒有關(guān)係,乃是我自己悟出的。而且這件事他還極力反對呢!”
林笑點頭道:“雙真意有利有弊,全憑自己。”
秦頌笑道:“什麼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話鋒一轉(zhuǎn),又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這次來是因爲(wèi)聽說你們要把齊幽月嫁給須臾寨的陳玄機(jī)?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姜宏也在一旁笑道:“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好心?齊幽月就在你眼前,豈有不吃之理?難道你小子現(xiàn)在也是兔子不吃窩邊草?轉(zhuǎn)型了?”
林笑笑罵道:“滾蛋!”說著一拳打在姜宏肩頭,姜宏趕緊後退,連聲說,“我錯了,我錯了。”倒是旁邊的秦頌小聲問道:“看來這件事裡面還有什麼秘密不成?我就想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我和姜宏一聽說,就趕了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夠幫到你的!”
林笑心中溫?zé)幔p聲道:“多謝了。既然你們來了,我也不隱瞞,事情開始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