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麗娟挑了挑眉頭,在路上她想了無數種會發生的情況,這種情況也在意料之中,只不過她原以爲霍浪會選擇避“風頭”呢。
“以後看我,只需低頭,如果你視線敢越過老孃的小腿往上,立馬有多遠!滾多遠!聽到沒有?”
“聽到了!”
霍浪口中答應,心中已經忍不住開始吐槽了起來,不準擡頭,在家還算可以,出門怎麼辦?
難道都要一臉幽怨的小媳婦模樣麼,想想就感覺惡寒。
“爲表我真摯的歉意,我爲娟姐做了八道菜,三葷三素加兩湯,而且都是你最喜歡的。”
“哼!”
田麗娟表情嚴肅的坐了下來,不時的偷看一下霍浪有沒有擡頭的徵兆。
“你迄今爲止,終於算是做了一次份內之事。”
“以後我一定會拿今天當榜樣,嚴格遵守並超越,一定會讓總裁感受到我的專業性的!”
霍浪睜著眼睛跑火車,而且還臉不紅心不跳的,簡直連他自己都有些拜服了。
“切!說的比唱的好聽,你昨天究竟給王小雪灌了多少酒?讓她第二天工作都是暈乎乎的!”
霍浪傻眼,這個問題讓他怎麼回答,總不能說小雪自己把自己喝倒了吧,雖然的確也有他推波助瀾。
算了,和美女喝酒,註定是要入地獄的。
“昨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錯,等我放假了,一定會去買個禮物以表我的歉意。”
田麗娟翻了翻白眼兒:“你這歉意也太不值錢了點吧。”
霍浪無語:“那我該怎麼做,難道什麼都不做麼?”
田麗娟皺皺眉頭,她就是隨口一說,纔沒有心思去爲了霍浪傷腦筋呢。
“你的事情我怎麼知道,你去把守陣者叫下來,一起吃飯。”
霍浪立刻點頭,早就等著這句話了。
道歉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往上跑,怎麼說也得有個由頭啥的,一開始的氣氛纔不會讓自己特別尷尬。
跑到二樓陽臺,半月已經高懸於夜空之上。
因爲他們在路上多少就花了些時間,更別說霍浪還燒了一桌子菜了。
“要不要下去再吃一點吧。”
霍浪並沒有把自己燒的什麼的去說一遍,而是選擇了儘量簡潔的對話。
“不用了。”
出乎他意料的守陣者居然立馬回了他一句,霍浪還以爲她會把自己晾在一遍呢。
霍浪上前幾步,站到了守陣者的躺椅旁邊,深吸一口氣道:“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錯,當時腦筋短路了,請你原諒。”
今天道的歉可謂是把他一年的歉都道光了,只是做錯了就得道歉,沒辦法。
只是他犯的錯,如果出於男性的角度考慮,似乎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有透視誰會老老實實的什麼都不看?非禮勿視的要麼是柳下惠,要麼就是性取向有問題。
而守陣者這邊,好像……離得是近了些。
“你明天很可能會沒命。”守陣者突然開口道。
霍浪詫異的張了張嘴:“你聽說什麼消息了麼?”
守陣者:“我勸你最好躲在這裡,哪都不要去
。”
霍浪:“……”
看來他這一天的努力,還是沒有白費的,兩人多少有了一點友誼,哪怕只是很少的一點。
可是水家他必須得去,形勢能夠逼死一個人,因爲它決定了你將要做的所有選擇。
水至寒之前反覆跟他提了一件事情就是,這位水家家主現在還不想實實在在和田家站到對立面。
水至寒更想要的必然是坐收漁翁之利,而他之前頻繁的拿水家的立場來要挾他,肯定也不是無的放矢,因爲沒有那個必要。
自己不去,水至寒一定會公然的幫助木家。
到時候他以及田家所有人都要開始逃亡,這絕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事情。
反正,能拖一日是一日吧。
而且,他也未必就必死無疑,石頭裡都能長出草,還能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麼?
擡頭望月。
霍浪勾了勾嘴角,又恢復了自信,事情都有兩面,此行如果他治好了水家長老的病情。
那麼礙於多方面的因數,輿論也好,人情也罷,反正水家肯定不能立即恩將仇報。不然聲譽臭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小看的,就是聲譽了。
“今天的月光很美,你更美!說實話,如果把容貌和氣質綜合起來,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美女,沒有之一。就算是……就算是娟姐都得稍遜你一籌。”
霍浪低頭笑笑,時常讚美一個人,是他最好的習慣。
“謝謝。”
守陣者面無表情,又重新賞起了自己的月亮。
話說霍浪都沒看她怎麼去治療田麗娟,也不知道究竟用的是什麼秘術。
似乎談話已經結束了,霍浪也不能再呆站著,只好轉身選擇下樓。
剛走兩步,霍浪深吸了一口氣又停下道:“我的夢想是把火家變成全世界最強大的家族!你能夠,幫我麼?”
霍浪盯著守陣者,只是此時對方已經閉上了眼眸,好像又睡著了。
她的故計重施,其實也是一種回答。
霍浪即便有著充分的心理準備,此時也難以抑制的充滿失望。
真的很失望!不知道爲什麼。
其實他並不需要她做什麼,只要守陣者能夠去水家再露一手,暫時震懾住符老就行了。
就像核武器,擺在那裡就行!不到拼的實在絕路的時候,誰會使用?
雖然之前在地底下守陣者也露了,但是明面上震懾和地底下有著天壤之別,那個老不死的那麼精明,只要稍微試探兩下,對於守陣者的立場他定然可以猜破。
而猜破的瞬間,就是他喪命的那一刻。
或者明天符老不顧一切的非要殺他,也許他明天真的會必死無疑。
“打擾了。”
霍浪輕輕低頭,慢慢的退了下去,儘量放輕了動作。
霍浪走後,守陣者微微蹙眉,但眼眸卻依舊沒有睜開。
“你怎麼一個人下來了?”
田麗娟問道。
“我下午已經帶守陣者去吃了變態辣的火鍋,她暫時想睡一會兒。”霍浪解釋道。
“哦。”
田麗娟看了霍浪一眼,她突然發現霍浪有點不一樣了,女人的第六感都很準確,包括我們的田大總裁也堅信著這一點。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了我?”
田麗娟瞇了瞇美眸,放慢語速問道。
霍浪搖頭:“沒什麼。娟姐明天你就不要去了吧,水家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聞言田麗娟把臉拉了下來:“我當然不會去,我明天還有很多會議要開呢!”
“那就好。”
霍浪笑笑,如果田麗娟一定要去,他的壓力會感覺特別大,如果就他一個人,心裡輕鬆一些,或許還能找到生路也說不定。
“那就好?”
田麗娟皺著眉頭道:“什麼意思啊?毛都沒長齊就嫌老孃礙事了?你有那個本事麼?”
“呃。”
霍浪被田麗娟連續幾個問題甩的有些找不到方向,這臉怎麼說變就變啊?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田麗娟放下酒杯,雙手環胸道:“你放心,符老本事和能量確實都大,但大場合下親自殺你他也會有很多麻煩,他還沒那麼蠢!”
“如果他動黑手呢?”霍浪先是驚異了一下,後又疑問道。
“黑手的話。”田麗娟聳聳肩:“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霍浪:“……”
本來聽田麗娟底氣那麼足,他還以爲有什麼能夠鹹魚翻身的辦法了呢,沒想到說了半天,感情是調理他神經呢。
田麗娟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頓時搖了搖頭道:“你確實很聰明,但是據情報來說,明天符老應該不會對你出手,上次守陣者對他出手了一次,效果可比你想像的要有用的多。
聽說水至寒要找你給家族長老看病,符老特地從古城調來一位樑神醫,專門讓你跌相。所以呢,明天你只要看好那個長老的病,一切就搞定啦!”
“樑神醫?”
霍浪詫異了一下,能被稱爲神醫的肯定都是硬角色,而且水至寒的那位長老病人還說不準是個什麼毛病呢。
從水至寒安排時間的態度來看,他恐怕早就知道老不死的會摻一腳,所以當時才把時間定在了後天,好專門給老不死的留下安排的時間。
而那所謂的病人長老也極有可能和樑神醫串通!
天吶!
簡直不能想啊,想想霍浪腎都疼,還能不能再陰暗一點兒?
“我終於明天爲什麼大多數人都不想長大了,大人的世界真的太複雜了。”
田麗娟輕笑:“還好吧,木家目的非常明顯,他們就是爲了破壞你能夠醫治好病人的一切可能,以防水家會倒向我們這一邊。
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水家有什麼可以得利的地方,難不成那個長老真的有病?”
霍浪想了想道:“我倒覺得水韻病的最嚴重。”
“哈哈!”
田麗娟想起了賭戰的事情。
“你不說她我都要忘了,你和她可還有一場架呢,到時候各大家族商會也許都會到場,你可千萬不能輸了,不然姐姐饒不了你!”
霍浪淡淡道:“一個水韻而已,到了我手上,翻不出什麼風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