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承天交代了一切之後,蕭一再一次神奇地消失,默默地離開了蕭家。
要說修煉的安靜之處,就要數(shù)隕滅之地,這裡資源充足,而且靈氣極爲充裕,是他閉關的好去處,最重要的是,隕滅之地已經掌握在他手中,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無法進入其中。
事實上,蕭一已經成爲了隕滅之地的土皇帝。隕滅之地地域很廣,比青雲城還要大數(shù)倍,只是這個地方少了一些人氣。
若是迫不得已,外面的形勢太過緊張,蕭一想過將蕭家的人轉移到隕滅之地,這裡是絕對安全的。自從他得到玄鐵重劍之後,隕滅之地從某種意義上就是屬於他了。
他知道隕滅之地的所有隱秘,可以操縱它,掌握它。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根據(jù)蕭十一的說法,隕滅之地是他在萬年之前,一個將它搬到這個地方的,原本就屬於蕭家子弟歷練的地方。
這個時候,隕滅之地外面的劍神秘境雖然已經崩塌,但很大的一部分還是存在的,包括完整的隕滅之地。
蕭一離開蕭家,這個時候已經出現(xiàn)在蕭家的後山,進入秘境之中,秘境之中幾乎已經被完全摧毀,到處都是亂石,妖獸的屍體,人類的屍體,都已經發(fā)臭,甚至已經變成了白骨。
由此可見,伏天神劍出世給這個秘境造成了多大的破壞。而神奇之處在於,秘境遭受破壞,而隕滅之地則是相當完整。伏天神劍出世是在隕滅之地,受到的破壞應該是在隕滅之地最嚴重纔是。
然而,事實卻很反常,這讓蕭一很疑惑。
沿途的景象大抵如此,蕭一一路而行,往著隕滅之地的入口而去,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是來到了隕滅之地的入口。
這裡的景象和之前也是差不多,五根石柱凌然而立。雖然經歷了不小的風雨,可是依然如舊。蕭一手中突然閃現(xiàn)一陣白光,五塊天外隕石出現(xiàn)在手中,身形一動,向著五根石柱的頂部而去。
他現(xiàn)在已經是隕滅之地的主人,作爲開啓隕滅之地的鑰匙,五塊天外隕石自然是落在了他手中。依舊是如前那樣操作,五塊天外隕石到位之後,五根石柱也有了奇異的反應。
上一次開啓隕滅之地,從中跑出不少猛獸,這一次則不會有這種意外,蕭一已經完全瞭解了隕滅之地,這次就不會有這樣的劫難出現(xiàn)。
這其中的緣由他雖然不明白,但是隕滅之地的狀況他是隨時隨地瞭然於胸的。要不然,也不能說是掌握了隕滅之地。
隕滅之地的入口很快就開啓,蕭一身形一動,往入口而去,身形很快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蕭一進入之後,隕滅之地的入口有自動關閉,非常奇異。
與此同時,青雲城司徒家的一間密室之中,司徒曜日、司徒天宇、司徒德三人皆是在其中,其中司徒曜日坐在首座,而司徒德則是坐在旁邊。
而司徒天宇則是躺在密室之中一側的一張牀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連氣息也極其虛弱。看樣子已經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剛剛被重創(chuàng),司徒德臉色看上去也還不是很好。當然,相比司徒天宇,司徒德的情況顯然好了很多,再不濟,他還能站起來,還能說話,還能站在司徒曜日面前。
司徒德一臉的愁容,刺殺明明就要得手,無奈中間殺出一個如此厲害的對手,擡手之間就將他們大敗,簡直就是不會吹灰之力,那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司徒德甚至懷疑,血衣護法是不是那個蒙面男子的對手。畢竟,他沒有看過血衣護法的手段,卻是在蒙面男子的實力鎮(zhèn)壓之下挺了過來,或許也就只有他才知道那個蒙面男子究竟有多恐怖!
“那個人究竟是誰,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印象?”
司徒曜日眉頭緊皺,臉色極爲凝重的問道。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司徒天宇,臉色更是難看,司徒天宇的傷勢極爲嚴重,最好的結果只是醒過來。
即使是醒過來,這一輩子恐怕再也無法修煉靈氣了,也就說司徒天宇這一輩子已經完了,不能修煉靈氣,簡直就比死了更加痛苦。
“沒有,他出手的時候用黑布蒙面,我根本看不到他的面相。而且他的手段非常兇狠,不過是一個照面就將我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四散敗逃!”
司徒德隨即應道,搖了搖頭,一臉地苦澀。想起前幾天的經歷,他心有餘悸,若不是自己的機靈,恐怕自己這條小命已經交代在那個地方了。
平日裡,在青雲城司徒德覺得自己還是一號人物,只是現(xiàn)在看來,面對那麼蒙面男子的時候,他簡直就像一個小孩,無論怎麼掙扎都毫無用處,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這纔是最可悲的。
“青雲城之中沒有這樣的人物,那個人應該只是路過,隨意出手罷了。最近我們司徒家真是福運淺薄,可憐我的宇兒,性命堪憂!”
司徒曜日從座上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擔憂之色。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蕭家和那個蒙面男子有什麼關係,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使司徒家有血衣護法的支持也不一定就能成事。
如果是那樣的的話,司徒家顯然已經處於懸崖邊,作爲一家之主,他不得不比別人多想一些。
而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司徒天宇,司徒曜日心中又是狠狠地抽了一下,司徒天宇是青雲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青年才俊,是司徒家的希望。
他的修爲在青雲城之中雖然不是最高,但他同時身懷成爲煉丹師的天賦,這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比的。
當然,除了蕭一。
一個未來的強者,一個有著煉丹天賦的司徒家的少年,司徒天宇受到重創(chuàng),對司徒家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損失。
若是知道早會有這樣的厄運,他就不應該將司徒天宇派出去,司徒曜日這個時候心中已經很後悔,只是後悔並沒有什麼用處。
“大哥,經過這幾次的失敗,我們司徒家的實力已經消耗了大半。蕭家恐怕要成爲青雲城的第一大家族了,我們還要藉助血衣護法做大事,現(xiàn)在看來,我們是等不到血衣護法出手的時候了。這一次不僅我們司徒家的實力全軍覆沒,就連血衣護法的大弟子齊澤也被殺了。這該如何是好?怎麼向血衣護法交代?這個蕭家的實力實在是不如表面那麼簡單,而且那個蕭一,也是詭異得要緊!”
司徒德有些淒厲地呼喊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極其難看,幾乎是有些哀求地對司徒曜日道。他親自帶隊和蕭一週旋,深深地知道了蕭一的實力和不同尋常,心中此刻已經產生某種懼意。
蕭家已經不是往日蕭家,不是那個如同軟茄子一般,可以隨意揉捏的蕭家。現(xiàn)在的蕭家已經不再忍聲吞氣了,現(xiàn)在的蕭家隱隱之中有一種恐怖的力量在支撐著,這就是司徒德對蕭家的一種直覺。
“哦?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是想蕭家妥協(xié)嗎?”
司徒曜日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目光落在司徒德身上,若有所指地問道。
司徒德察覺到了司徒曜日的目光,心中不禁微微一顫,從小到大,他對自己的大哥就有一種幾乎是出自本能的畏懼。
“妥協(xié),不妥協(xié)還能怎樣,你看我現(xiàn)在都這樣了!大哥,醒醒吧,我們鬥不過蕭家。此時我們應該休養(yǎng)生息,否則我司徒家真的就要完了。大哥一向很沉得住氣,這一次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了。聽了那血衣護法的話語,若是那血衣護法那麼厲害,怎麼我們受打擊,他卻不出手,他只會整天躲在後山,見不得人!白吃白喝我們司徒家那麼久,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出,呵呵……”
司徒德雖然心中對司徒曜日敬畏,但是到了萬不得已地關頭,哪裡還顧得那麼多,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現(xiàn)在不說出來,他擔心自己會後悔。
現(xiàn)在司徒家的形勢已經足夠惡劣了,而他們倚仗的血衣護法卻是毫無動作,對於血衣護法,司徒德頗有成見。
司徒德素來性子比較弱,聽到司徒德說妥協(xié)的時候,司徒曜日就向出口呵斥,但是到了最後,他還是沒有出口,司徒德雖然一向怕事,但是現(xiàn)在說的話語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
現(xiàn)在的司徒家確實已經成了一個爛攤子,而成爲爛攤子的原因,就是和蕭家之間的衝突,若是自己能讓一步,或者不將蕭家步步逼近,而是採取逐漸蠶食的策略,或許就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而導致他改變策略的原因,不外乎是血衣護法的出現(xiàn),讓他覺得自己有了更強大的倚仗,開始無所顧忌,這種心態(tài)導致一切行爲,導致了今天的局面。
或許司徒德說得對,這個血衣護法真是白吃白喝了那麼久,除了給他們兄弟兩個畫餅,沒有出過太多的力氣,司徒曜日也是開始懷疑了,沉吟許久,許久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