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麒麟的二天一流刀法已經(jīng)秀得我頭皮發(fā)麻,結(jié)果對付單臂的陳龍象還是險象環(huán)生,差點被反殺。
鐘天涯赤手空拳能在陳龍象手下走十刀,無論如何也值得夸耀。
要知道陳龍象就是沒有唐刀在手,在包圍中也能三刀放翻洪慶。
“可惜了,你居然不會玩刀。”我嘆了口氣,覺得有點美中不足。
但鐘天涯卻不這么想。他告訴我,能夠取得今天這種水平,也全靠堅持不懈。沒有陳龍象那種天賦,貪多嚼不爛,只會拳腳功夫和刀法都是半吊子。
我點點頭,說時間不早了,讓鐘天涯早點休息。
而在鐘天涯離開后,我點燃一根煙默默思索著。
抽完這根煙后,我便再次去到余采薇所在的臥房。
見到余采薇之后,我開門見山地說道:“余姨,浙江那個公子哥到底什么意思?”
余采薇臉色一變,隨后低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心頭嘆息一聲,表面上卻自然地笑道:“那我只能找祝姨談了?”
眼看她神色陰晴不定,似乎在天人交戰(zhàn)之中,我立即添了把火,轉(zhuǎn)身就向祝云霄的臥房走去。
余采薇慌了,在身后一把攥住我的胳膊。
她的手很柔軟,光滑細膩。
“進來說。”余采薇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
我也就轉(zhuǎn)過身沖她一笑,隨后進了這個主母的閨房。
余采薇的臥室很整潔大方,沒有多余的擺設(shè),所有東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條。
她坐在床邊,讓我在梳妝臺邊的椅子坐下。
余采薇問我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我只是笑而不語。
她一定以為自己這件事藏的夠隱秘,畢竟連祝云霄都被蒙在鼓里。
可惜余采薇做夢也不會想到,掌握這個秘密的人居然是陳湘雨。那個看似人畜無害的溫柔姑娘,太具有迷惑性了。
“讓我猜猜看吧,這么請一個公子哥過來到底是想干什么?”
“這個男人唱黑臉,你跟著唱紅臉,想讓祝云霄妥協(xié)?祝云霄付出一些代價當作破財免災(zāi),他順勢拿好處?”
“我再想想,能夠跟祝云霄掰手腕,肯定來頭不小。”
“肥球大概給我講過,你這朵金陵一枝花當年還算有不少追求者。要放到浙江一帶來看,又要有大來頭的人,好像就那么一個。”
“宋乘風(fēng)對吧?”我步步緊逼,余采薇當即臉上布滿寒意,怒斥一聲“夠了!”
“你是我的人,想跟我對著干嗎?”余采薇顯然被我戳中痛處。
“你是彭家的人,我也是。”我認真警醒道。
余采薇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咧嘴笑道:“跟這個宋乘風(fēng)斷了聯(lián)系,彭家的蛋糕不能讓他染指。”
因為,這塊蛋糕也有我的份。
余采薇苦笑一聲,搖頭道:“你什么都不懂。”
她告訴我說,這個宋乘風(fēng)早就覬覦彭家的家產(chǎn)。就算沒有余采薇,他也會來金陵走一遭。
而余采薇正好和他多少有些舊情,心想反正都要被狠狠宰一刀,倒不如和他里應(yīng)外合,自己還能從中分一杯羹。
“舊情?上過床嗎?”我冷笑一聲,幾乎已經(jīng)不給她面子了。
吃里扒外,最大的白眼狼。王爺要是還在,看到自己的女人這幅模樣不知會作何感想。
“林飛!”余采薇勃然大怒,抓起手機就往我頭上砸。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余采薇按倒在柔軟的大床,身子極具侵略性地壓了上去。
余采薇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花容失色。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和女人的體香夾雜在一起很好聞。
那柔軟溫暖而富有彈性的身子,更是讓我心里升騰出一種壓抑良久的沖動。
“與其讓宋乘風(fēng)人財兩收,不如我先吃了你?”我故作兇狠,掐住了她精致的下巴。
我的攻勢很成功,余采薇再也裝不出主母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慌亂地警告我不要亂來,但明顯已是色厲內(nèi)荏。
“第一,你背后沒人。”
“第二,你玩不過我。”
“第三,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要是祝云霄知道這件事,你踏馬一個子也得不到,得像個喪家犬一樣灰溜溜地滾出彭家!”
“你不是覺得彭家搖搖欲墜,苦了你余大小姐嗎?”
“我告訴你,離了彭家你屁都不是!”
“金陵多得是有身份又覬覦你容貌的人,你要是離開彭家,這伙餓狼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吃得你骨頭都不剩。”我干脆跟余采薇攤牌了,聽得她臉色煞白。
落毛鳳凰不如雞,憑什么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余采薇打了個哆嗦,充滿不甘和憋屈地問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我松開她的身體,充滿戲謔地問道:“聽說趙凌云對你很癡狂?”
余采薇咬牙切齒的,眼眶都紅了:“你無恥!”
八成這貨以為我要把她拱手送給趙凌云,很難想象這個癡狂到BT的男人,得到她會每天變著法子玩些什么可怕的花樣。
“余姨,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眼看氣勢上已經(jīng)將她完全壓倒,便談起真正用意,“我想拿你當誘餌,吊這個龜兒子上鉤。”
未曾想余采薇聽了我這話,反而更加抵觸了。
沒別的,她說趙凌云手下有伙上得了臺面的刀匪,怕自己小命不保。
“你有選擇嗎?”我沒跟她扯有的沒的,一句話就把她噎住了。
隨后,我坐回椅子上,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跟你一起,你覺得我會拿自己小命開玩笑嗎?”
余采薇深深皺著眉頭,貝齒緊扣在嬌艷欲滴的紅唇之上。
“想想看吧,趙凌云上鉤又想活命,就得吐出一些東西。”我微微瞇起眼睛,下意識就將十指交叉在了一起。
余采薇看到我這個動作,神色又是一變。
她沒有接我的話,而是轉(zhuǎn)而說道:“你越來越像王爺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道:“是嗎?”
余采薇篤定地點頭,隨后說道:“換成王爺做這件事,也不會趕盡殺絕,而是往死里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