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異變,把我都給整懵了,隨后便是心頭狠狠“咯噔”一聲。
那種黑暗環(huán)境中突然亮起的強光,差點晃瞎了我的眼。
條件反射之下,我立即死死閉住了眼睛,感覺淚水都快流了出來。
臥槽尼瑪,這個唐明宇是不是神經(jīng)病啊,竟然在自己的抽屜上安裝報警器?!
情況緊急,已經(jīng)容不得我多想,門外便傳來了緊密的腳步聲。
“兄弟們操家伙!”
“媽拉個巴子,有人闖進來了!”
“這棟寫字樓的物業(yè)都是煞筆嗎,就這么讓人闖進來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聽到門外一片震怒的吼叫聲,我再顧不得許多,直接扯著嗓子都門口的人吼道:“關門,反鎖!”
在“咔擦”一聲中,808的房間門直接被反鎖起來。
門板被各種家伙砸得震天響,不住地震動著。
透過玻璃門,我都能看到這一群人的兇悍和憤怒模樣,手上操著鋼棍和片刀。
那個開鎖的瘦子被嚇得不輕,手都在抖。
“你抖毛啊,快點!”我心里又急又氣,直接對他吼道。
“熊貓哥,我覺得不太對啊!這家公司是放高利貸的嗎?”劉浩凱這個煞筆,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問題了,語氣中滿是驚慌失措。
我沒有理他,只是心急如焚地等待著瘦子把鎖打開。
“哐!”
一聲巨響,手指厚度的玻璃門直接被砸出了一個蛛網(wǎng)狀的巨大裂痕。
“你特么倒是快點啊,別人都要殺進來了!”我接著催促瘦子。
“馬上,馬上!”瘦子也是慌得一匹,所幸總算在“咔擦”一聲中,擰動***,把這個抽屜的鎖給打開了。
與此同時,門外有人拿著鋼棍,朝著那個白色蛛網(wǎng)裂痕的中心砸去。
“嘩啦”一聲,劣質的玻璃門頓時碎了一地,留下一個巨大的洞。
就跟我們暴力破開樓下那門,效果是一致的。
先前我還慶幸這種門開起來簡單,現(xiàn)在只恨它為什么就不能是防彈玻璃!
我顧不得多想,直接拉開抽屜。
看到一沓文件放在里面,我也沒時間去辨別那張才是李華的,直接給塞到衣服里。
我操起電棍站起身來,決定先想辦法殺出去再說。
門外的人其實也不多,大概就十個而已,不是沒有機會!
剛起身我就看到有個人率先矮著身子從玻璃洞鉆進來,手上還操著一把片刀,嘴里罵著:“草泥馬的小癟三不要命了是吧?!”
然而迎接他的,只是黑狗手上的撬棍。
黑狗真的沒帶一絲猶豫的,我似乎都能聽到撬棍破風的呼嘯聲。
“砰”的一聲,這個原本牛逼哄哄的人直接慘叫一聲,被打得趴在地上,頭上都滲出了鮮血。
踏馬的,真夠有種,看得我都熱血沸騰了起來。
劉浩凱他們立即跟著痛打落水狗,都不給這個愣頭青還手的機會。手背上挨了一下狠的,片刀都脫手而出。
我看到門外一個抽著煙的光頭沒有妄動,而是直接拿出了手機,看樣子要是打電話叫人了。
這尼瑪還敢拖嗎?
“劉浩凱,跟老子一起殺出去!”
“誰掉隊了特么的活該,都跟緊我了知道嗎?”我說到這里,便搶過了先前沖進來那人手里的片刀。
“熊貓哥,你騙我,這尼瑪絕對是道上人物開的公司是不是?!”劉浩凱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要哭了一樣,又急又氣的。
老子真是想一腳把他踹翻,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用嗎?
還當尼瑪?shù)拇蟾纾诠凡槐饶阌蟹N多了?
“要么你就留在這里抱怨,要么就跟老子拼了,你踏馬的自己選!”我也急眼了,不可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管他的想法。
我一手握住門柄,將門鎖一擰,拉開了大門!
“草泥馬的,弄死他們!”沒了礙事的東西,門外那伙人直接操著家伙就向我們沖了過來,嘴里罵著各種難聽的臟話,氣勢很足。
但劉浩凱還真沒有騙我,帶來的這些人都敢操家伙見血——除了劉浩凱本人。
我想起了面對李華那群人時,愿意留下來幫劉浩凱而不跑的幾個人,應該都在這了。
我們兩幫人打在了一起,簡直是各種血腥粗暴,沒有一點章法可言,就是憑著一股往死里打的狠勁!
過道里簡直一團亂翻翻的,滿是“草泥馬”之類的污言穢語。
我首要的目標就是說那個打電話叫人的,腳下用力一蹬,直接就向著他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這人直接被我撞翻,手里的電話也“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滑了下去。
他旁邊的長頭發(fā)青年反應也不慢,手里的鋼棍直接向著我的頭頂狠狠砸下來。
我想都沒想,直接就握拳緊繃著左臂肌肉,往上面一擋。
“砰”的一聲悶響,疼得我踏馬感覺骨頭都被打斷了似的。
我緊握著右手的片刀,猛地砍向了他的手臂。
一刀見血,刀鋒入肉的那種頓挫感,讓我感覺一顆心狂跳不止。
長頭發(fā)青年慘叫一聲,臉上的表情都扭曲起來,顯得異常猙獰。
他不愧是刀口舔血的狠人,竟然硬生生忍著疼痛,一鋼棍再次向我抽來。
我慌忙躲開,但身下壓著那個光頭卻猛地發(fā)力,把我掀翻在了地上。
我摔得后背一痛,正準備站起身來的時候,光頭卻猛地用皮鞋踩住了我的手背:“草你媽賣批,又是你這個熊貓!”
而后,他的腳用力一擰。
我似乎能聽到骨節(jié)“噼里啪啦”的聲響,當場痛得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手里的片刀也松開了。
那個被我一刀捅在手臂的長頭發(fā)青年,當即一把將片刀奪走。
他的右臂還在流血,卻猛地壓在了我的身上,從喉嚨中爆發(fā)出野獸般的怒吼:“見尼瑪?shù)拈愅鯛斎グ桑 ?
在過道的燈光下,刀鋒反射著明晃晃的光芒。
那把片刀向著我的頭部,直接劈了下來!
我猛地瞪大了雙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腦子里一片空白。
對死亡的恐懼,讓我直接用左手手掌迎向了刀鋒。
我腦海里有一個幾近崩潰瘋狂的聲音,在憤怒地吼叫著:
“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