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fā)出的信息都沒有迴應(yīng)。”韓裕神色凝重的回答道。
先前月軒公子便和他說,讓他傳信給東方曉珠,看看她在那裡,是否安全,可沒想到,傳出去的十幾張傳信符一張都沒有迴應(yīng)。
全都如石沉大海般不見了,所以韓裕才如此擔(dān)心。
“這……有時候沒有音信,其實(shí)也算是一種好結(jié)果,萬一她睡覺了,沒接到你的傳信符呢,等白天的時候,你再試試。”
沈晰星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也只能這樣騙他一下了。
“你說得對,等天亮的時候再試一下。”韓裕點(diǎn)點(diǎn)頭,笑了一下。
“等等!”月軒公子突然停了下來,蹲了下來。
其他幾人也跟著他照做,蹲在原地,藉著樹木和草叢遮掩自己。
等了一會兒之後,除了風(fēng)聲外,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
“光塵兄,怎麼了?”坤中小聲的問道,頭還在四處張望著。
月軒公子搖了一下頭,沒有回答,只是那雙隱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慎重。
月軒公子在原地等候了一段時間,都還沒有見到什麼,便站了起來。
“光塵兄,剛剛怎麼了?”沈晰星問道。
“我剛剛感受到一股強(qiáng)烈的氣息,但一瞬間又消失了,我懷疑這附近隱藏了一個高手。”
“高手!”韓裕一聽都驚住了能讓月軒公子都成爲(wèi)高手的人,那這人絕非常人。
“嗯,但現(xiàn)在卻感受不到了。”
月軒公子也有些疑惑,按理說,一個有如此強(qiáng)烈的氣息的人,絕不會在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算是瞬移陣法,也會留下稍微的氣息。
“不如找找吧,萬一是什麼線索呢?”坤中開口說道。
月軒公子沒有說話,伸手往旁邊的樹一拍,一股強(qiáng)大的靈氣氣浪澎湃而出。
以他爲(wèi)中心,方圓百里之間的所見所聞都呈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裡。
突然在一處山丘下,一道光亮閃爍而過,月軒公子立即就抓住了這一點(diǎn)。
猛地睜開眼,看向那道光線的方向。
“在那邊。”說著就踏地而出,一道殘影閃過幾人的眼前。
幾人連忙跟了上去,但還是慢了一步。
等幾人趕到時,月軒公子就站在那裡,垂眸看著地上。
幾人湊近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一個……人?
“這是個……什麼東西?”韓裕皺著眉疑惑的問道。
“看著應(yīng)該是個人,還是個男人。”沈晰星一眼就看出來了,輕淡的說道。
“看來應(yīng)該是。”坤中說著,用手中的劍將此人的身體翻了過來。
這人的身體被翻了過來,一股惡臭味隨之而來。
“嘶,這是多少天沒洗澡了,都快醃入味兒了!”
沈晰星最討厭臭味,一聞到這個味道,險些沒吐出來,十分嫌棄的轉(zhuǎn)過頭去。
“我看這位道友長的倒是不錯,並且從他手上的法器來看,他的功法不錯,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和很厲害的東西搏鬥過,虛弱得連氣息都沒有了,竟然還留著一口氣。”
韓裕驚奇的查看著這人的氣息,而這人手上的法器乃是一柄方天畫戟。
現(xiàn)在這把方天畫戟上全是血跡,緊緊握著的那隻手滿是血跡,都看不到手指的痕跡和皮膚了。
這人身上的衣服全都破破爛爛的,只依稀從臉上看到輪廓長的不錯,頭髮殘留著血塊,遮住了臉。
而這人的左腿都爛了,露出了裡面的骨頭,身體上露出了一個個小血洞,在左肋上,還有著一個傷口,在不斷的流血。
韓裕忍著臭味,伸出手朝此人小心的摸了過去,將手放在他的鼻息下探了探。
“嗯?”韓裕疑惑的一問,又湊了過去,仔細(xì)的探了探。
“他還活著!”韓裕忍不住擡頭說道。
“嗯,活著。”月軒公子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難怪你剛剛那麼淡定的站在那裡,本公子還以爲(wèi)你怕髒怕臭呢,看你剛剛那麼著急,原來是早就知道了結(jié)果。”
沈晰星一聽到這話,立刻就湊到月軒公子身邊,嘴角含笑的說道,嬉皮笑臉的。
“你以爲(wèi)誰都像你一樣。”月軒公子沉吟道,滿不在乎的說道。
“給他服下。”月軒公子拿出了一瓶丹藥,從中拿出了一顆,扔給了韓裕,示意道。
“天階冰心丹!”韓裕一聞,震驚的看向月軒公子。
“這有什麼驚訝的,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就是跟糖豆似的,給他服下吧,不然他就要斷氣了。”
沈晰星看韓裕這麼震驚,覺得他大驚小怪,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說道。
韓裕連忙將丹藥給這的服下,又拿出手帕將他臉上的血污擦去。
但他臉上的血污已經(jīng)凝固,光用手帕擦不掉,又從儲物袋裡拿出水來,沾溼手帕,用力的擦了擦。
終於將他臉上的血污擦去,血污擦去後,一張儀表堂堂的臉露了出來,一雙劍眉,單看上去,到不算的多麼俊美,但十分的剛毅。
配上手上的那柄方天畫戟,像是一位將軍,不知那雙眼睛睜開來,是怎麼樣的眼眸。
“小師!”然而坤中看到這張臉,大聲的叫了出來。
“嗯?”其他幾人聽到他的話,疑惑的看向他。
“他是少城主身邊的護(hù)衛(wèi),是老城主的義子,他叫師爵,跟著少城主出來歷練,一起消失。”
坤中立刻衝上前去,語氣著急的爲(wèi)他們解釋著。
坤中摸了摸師爵的臉,又仔細(xì)的用靈力檢查了他體內(nèi)的情況。
“肋骨斷了幾根,靈力全無,經(jīng)脈受損,識海氣息雜亂,氣息接近全無,還好有光塵公子的丹藥,保住了他最後的一絲氣息。”
坤中邊檢查邊說,臉色十分的難看。
師爵的實(shí)力比少城主的實(shí)力還強(qiáng),可連他都傷成了這樣,那少城主也不知怎麼樣了。
“這麼嚴(yán)重,本公子記得這師爵也算是個厲害的修士,修爲(wèi)最少在元嬰高級期以上,連他都傷成這樣,那……”
沈晰星後面的話,他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心中也不免沉悶起來。
“我們先找個地方停下來吧,等小師醒過來了,我們就能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麼事,對我們瞭解這裡的事也多一分勝算。”
坤中說著,將師爵小心的背了起來,對他們說道。
“坤前輩說的也對,畢竟師公子先來了這裡,對這裡的情況比我們清楚,等他醒了,就能知道這裡發(fā)生的一切了。”
韓裕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也覺得坤中說得可行。
“走。”月軒公子徑直往前走去,幾人連忙跟在後面。
不知不覺中,月軒公子已然成爲(wèi)幾人的領(lǐng)頭人。
韓裕則在一旁幫著坤中,防止師爵滑落。
走了一刻鐘後,幾人來到一處空地。
坤中小心翼翼的將師爵放到樹旁,韓裕伸手抱住他的後背,託著他,放在了石塊上。
“要是你身邊的那個小侍衛(wèi)在就好了,他一記風(fēng)決過去,這裡保證乾乾淨(jìng)淨(jìng)。”
沈晰星一臉嫌棄的看向石塊上的灰塵,不願意坐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