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再次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坐在那個熱鬧的大堂裡,上座依舊是那對夫婦,上面依舊是那個大大的紅喜字。
“吉時已到,新郎官來了。”依舊是那個媒婆的聲音。
之後便是俊俏的新郎出場。
一切都跟之前經(jīng)歷的一樣,連父母對新郎的祝福都一模一樣。
花夢雨想到之後的悲慘,連忙上前阻止,可還是如同之前一樣,她無法改變?nèi)魏问隆?
新郎還是一如既往的騎著大馬出發(fā),身後跟著敲鑼打鼓的樂隊,旁邊還有人在撒喜糖。
花夢雨被迫跟著新郎,之後發(fā)生的事就跟之前經(jīng)歷的一樣,任何事都沒有發(fā)生變化。
花夢雨曾試圖利用風力,將他們的隊伍延遲一點時間出發(fā),但並不能,她的靈力在這裡並不能起到作用。
來到最後,花夢雨又回到了最初,到了最後,又回到了最初……
就這樣,一遍遍的經(jīng)歷著,都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回,花夢雨的內(nèi)心都麻木了。
這些事就如同無孔不入的毒素一樣,纏繞著她的心臟,讓她無法逃脫,只能沉淪。
“我不想死,你幫幫我……”如鬼魅般的話語又出現(xiàn)在花夢雨耳邊。
“幫幫我……我不想死、幫幫我……”
“救我啊,爲什麼要殺我?爲什麼,我沒有錯,不要殺我……救救我……”
眼前的一切隨著女子的話語,開始崩塌、毀滅。
花夢雨的眼前又開始陷入了黑暗,但這次不是單純的黑暗,而是不知道盡頭的黑暗,是一個不知前方的黑暗。
她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漆黑,伸出手,朝眼前一晃,但什麼都看不見。
“你在哪兒?”花夢雨朝著四周大喊。
“我不想死,救救我……”
“你在哪兒?你出來,我才能見到你,我才能幫你啊。”
“救救我……”
“你倒是出來啊。”花夢雨大喊道,可不管她怎麼喊,那紅衣新娘就是沒回答她,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句。
花夢雨在黑暗中摸索著,周圍都是黑暗的,一路平地,不知道身在何方。
“姑娘,你還在嗎?姑娘?”
走了許久,花夢雨還是沒找到出口,可等她再喊那位紅衣新娘的時候,便再也沒聽到她的聲音了。
“姑娘,你還在嗎?不會是跑了吧,那你好歹把我放出來啊,我是無辜的,跟我無關(guān)啊,你不能把我關(guān)在這裡,放我出去!”
花夢雨怎麼喊,周圍都沒反應,連回音都沒有。
“我去,我這是得有多背啊,什麼倒黴事都讓我遇到了,我只是出來看看的,就遇到了這樣的事,不知道月大哥那邊怎麼樣了。”
花夢雨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倒黴體質(zhì)了,不管自己走到哪裡,都會有事情找上自己,每次都讓自己遇上了,要不是她不好賭,她早就去賭兩把了,說不定能翻翻倍呢。
防止事情忘記,花夢雨拿出筆,將所見之事記錄在紙張上,打算出去和月軒公子一起研究一番,她還想知道,那位新郎官最後如何了,畢竟當時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十分緊張和喜歡新娘的,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帶著新娘跑路。
可天不遂人願,他們終究還是難逃惡爪,還有若蘭的家人,那些放火的人有沒有受到懲罰?那些人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若是知道,爲何不去那些真正殺人的人?若是不知道,那活下來的幾人爲何不說出真相,任由一個弱女子去承受她不該承受的痛苦?還要連累她的家人……
將所有的事情記錄下來後,將東西收拾好,拿出劍和狐尾,四處的尋找著,企圖找到突破口。
而另一邊的月軒公子十分的著急,花夢雨失去了蹤跡,可他將整座城池都翻了過來,都沒有找到花夢雨的人影。
他曾經(jīng)想過是不是城中的人將她給綁住了,亦或者是掉入到了什麼地方。
可他一番搜尋和逼問,都沒有得到結(jié)果,只好再次來到了阿婆家裡。
“阿婆,這裡真的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月軒公子的眼睛直視著阿婆,那雙銳利的眼睛如鋒利的刀刃一般,落在人身上,像是刀割一樣。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早就勸過你們了,要趕快離開這裡,不然會出事的,你還是趕快走吧,她回不來了,走吧,走吧。”
阿婆臉上閃過惶恐,連連擺手,側(cè)著身子,躲避月軒公子的眼神。
“你既不知道,又怎知她回不來,告訴我,你們到底在隱藏些什麼?最好不要等我親自動手,不然,本座將這整座城池給翻過來,我們既然能來到這裡,就不會怕那些莫須有的東西,阿婆不必害怕,告訴就是,不會拖累到你們身上。”
月軒公子半是威逼半是勸導的對阿婆說著。
“不知道、不知道,不能說,不能說。”阿婆像是想到了什麼,更加的惶恐了,身子發(fā)抖,眼中閃過害怕之色。
“別怕,那些都是假的,世上哪有什麼鬼神之說,不過都是人爲的。”月軒公子安撫著阿婆。
他曾觀察過,這城池中的人都沒有修爲,幾乎全是老人和小孩,小孩沒多少,都是老人,身子骨不好,按照這城池的規(guī)模來看,當初這座城池必定十分的繁華,只是不知因爲何故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但看這樣子,當初的繁華沒有流傳下來。
那麼這城池中的人這輩子都未曾出去過,對外界之事一無所知,關(guān)於修真什麼的,更加的不清楚了,再加上之前月軒公子露的那一手,還是讓阿婆和老爺子有些信服的。
只是那件事對他們的影響太大了,在他們的腦海中留下了深深的恐懼,纔會讓他們這麼害怕,當初要不是月軒公子露的那一手,月軒公子那能拿到那兩個饅頭啊,雖然不好吃,但也在兩個老人心中留下了印象,後面纔會讓兩人進屋的。
阿婆的情緒慢慢的停了下來,她想起了之前月軒公子的身手,選擇相信他一次。
“在城外的左邊,有一條河流,哪裡住著一個可怕的怨妖,那怨妖很厲害,專門殺年輕的女子,被怨妖抓走的女子,從來沒有活著回來的,凡是去過那裡的人,都死了,所有那個姑娘恐怕……你還是快走吧。”
阿婆終究還是把那事告訴給了他,只是說話的時候不時的張望著周圍,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左邊,那剛好是花夢雨去的那邊。
“多謝阿婆,那我走了。”月軒公子說完,便立刻飛走了。
“誒,不要去。”阿婆還沒來得及阻止,便也看不見月軒公子的身影了。
月軒公子來到城池外的左邊,卻沒看到什麼河流,他在這裡轉(zhuǎn)了好幾圈,也沒看見阿婆說的那條河流。
難道說只有女子纔可能看得見那條河流?
月軒公子想起阿婆的話,想著是不是有特定的條件。
而此時的花夢雨,還被關(guān)在黑暗中,找不到處路。
狐尾也起不到作用了,這裡好像不是結(jié)界範圍內(nèi),根本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