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寶知道自己長得還不錯,可還第一次有人這么夸她呢,給她夸得都反應不過來了。
好一會兒,李曦寶規規矩矩道:“多謝世子大人的夸獎,不過,比民女長得好看的人應該京城里有很多吧。”
“好看的是很多,可是那些女人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庸俗,我對她們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民女也是個俗人。”
“你才不俗呢,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司馬居越說越來勁了。
“對了,李曦是吧,李曦你今年幾歲。”
“民女年十一。”
“十一啊,那也不小了,我有一個表姐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嫁人了。”
“……”李曦寶驚訝。
“還有啊,你知道當朝的長公主嗎,她可是十三歲就送去北疆和親了。”
“……”李曦寶搖頭。
李曦寶生平第一次覺得聒噪,原來真的有人比她話還要多還要煩人呢,估計那江湖大叔看她的時候也是這么煩的。
以后要是還會遇到大叔她可要少說幾句。
李曦寶神思翩躚,早沒有注意司馬居在說些什么了。
“李曦!”
“啊?世子大人。”
“你啊,真是,竟然不好好聽我說話。你知不知道京城里那些女人,為了靠近我可不擇手段呢。”
李曦寶和司馬居話說多了,也放松下來,隨口道:“必然吧,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大人,地位高又富有,那些女人當然喜歡你了。”
“她們喜歡的是你的地位和你的銀子。”
“難道你不喜歡嗎?”司馬居板起臉來。
“不啊,地位么,有沒有又沒有用,銀子啊,我自己會賺。”李曦寶笑瞇瞇的,全是實話。
這時候,外面熬藥的當差的進來了,“世子大人,藥好了。”
“好,世子在這喝藥吧,民女要去忙別的事情了。”李曦寶面巾戴好,告辭出門了。
司馬居看著眼前黑乎乎的藥,真是煩悶極了。
“這么苦的東西,小爺可不想喝。”
“世子,這不喝藥身子骨好不了啊。”面癱臉的部下哄著司馬居道,“只有病好了,才好回京城不是。”
“真是沒轍。”司馬居妥協了,一口氣把一碗藥全部灌進了自己的肚子里。
“嘔……”
忍了幾次,才沒有吐出來。
司馬居躺在床上難受極了,“真是怪了啊,怎么在這這么煩呢,除了和那個小大夫在一塊的時候還能開心開心。”
“世子好好喝藥,有的是時間找那小大夫去。”
司馬居打了個響指,“你說得對。”
李曦寶從司馬居這回去李沖屋里之后,忍不住訴說起自己的遭遇,“沖哥,如果不是那個司馬居得了這么重的病,我可能會真的后悔救他。”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后悔什么后悔。”
“可他實在是有點煩人。”
李沖笑,“那就忍一忍吧,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能回去高湖了。”
“好吧……”李曦寶也不想打擾李沖念書。
就這樣到了傍黑的時候,那個面無表情的中年大叔部下又來了,“李大夫在嗎。”
“是什么事?”
“我們世子希望你能過去看看。”
“他怎么了。”
“他……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人家到底是世子,這里又是刺史府,人在屋檐下,該低頭時就低頭咯。
李曦寶戴上面巾就又過去了。
司馬居這回還是趴在床上的,看起來痛苦極了。
“世子你怎么了?”
“大夫……”司馬居吸著鼻涕和眼淚,夸張的伸出一只手來,“我太痛苦了啊,這藥也太苦了,我根本喝不下去。”
“喝不下去也要喝,不喝的話你的病是不會痊愈的。”
“那我想吃蜜餞,行不行,吃了蜜餞在喝藥。”
“不行,你多出一份蜜餞來,破壞了我的藥效可怎么行。”李曦寶不同意。
“那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喝。”司馬居鬧了起來,“以前在王府喝藥的時候都是我母親喂我,要不然,你也喂我喝藥吧。”
李曦寶看著司馬居那夸張的樣子,心下了然了。
她溫聲細語的走了過去,“世子,來,你坐好,我來幫你喝這個藥。”
“嗯嗯。”
“坐好了嗎?”
李曦寶是站著的,笑的眉眼彎彎,然后猛地一扼司馬居的下巴,一碗藥就灌下去了。
“嗚嗚……”
司馬居還沒反應過來,碗底已經空了。
“好了,你看,世子你的藥已經喝完了。”李曦寶拍了拍手,“民女也要告退了。”
李曦寶悠哉的出了門去,蓮步輕移步伐瀟灑,世子又怎樣,她才不怕他,她有的是辦法搞他。
等司馬居反應過來,司馬居的臉色都青了。
“好家伙,這個女的敢這么對我!我活了十五年了,還沒有人敢這么對我呢!”
部下也愣住了,“世子消消氣。”
“咳,咳咳咳。”司馬居劇烈的咳嗽起來。
“世子,她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好歹人家也是你的恩人。”
“我偏不,你讓她給我等著,看我怎么收拾她的。”司馬居摩拳擦掌,一個想法在他腦海里油然而生。
一夜安睡無語,第二天早上李曦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而一睜開眼睛,就聽見外面肖玉蓮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了進來。
“玉蓮,你在做什么呢?”李曦寶好奇的推開窗子一看。
不知道什么時候,院子里竟然多了一架秋千,肖玉蓮這會兒正坐在上面,一下一下蕩得高高的,她也十分高興。
而司馬居就站在不遠處,背著手看起來和和氣氣的樣子。
“李大夫,你這是起來了嗎?”他笑瞇瞇的問。
“是啊,世子,你可真早。”
“唉,閑來也是無事,想著這院子里還住著你們兩個小姑娘,我就叫人做了秋千架,快出來啊,我們一起蕩秋千。”
李曦寶看司馬居那樣子,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呵呵,世子,我不太喜歡蕩秋千呢,要是你喜歡你先自己蕩吧。”
“你不會是不敢吧。”司馬居大搖大擺的朝著李曦寶走來,挑眉的樣子明顯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