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婉兒點了點頭,“好像確實是,不過這些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
因為常老爺子身上的傷和沈卿樂和沈卿言身上受傷的位置是一樣的!
當然,常老爺子身上受傷的程度卻是沈卿樂和沈卿言的幾倍。
動手的人是故意的。
他們就是為了警告常家的人,他們知道是常家動了沈家,而且他們這么做,是警告!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傷沈家一分,十倍奉還。
“伯爵夫人。”
忽然,一直跟著常青青的侍女走了過來,“醫院來了一個人,自稱是沈家的家庭教師,說要來見您。”
“沈家的家庭教師?”常青青的眉頭皺了皺,難不成是葉嬌嬌?
不對,聽說她也生病住院了。
那這個家庭教師又是誰?
“把他攆走!沒看著我姐姐不舒服嗎?!”常婉兒看常青青沒出聲,立刻開口幫她回絕了。
她姐姐可是伯爵夫人!
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見的!
一個家庭教師哪里有這么大的臉?
“可是……”侍女似乎有點猶豫。
她雖然只是遠遠的看了那人一眼,可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她來自M國,在國內不可能有熟人。
除非那個人也是來自M國的貴族。
“我……”
“伯爵夫人。”
忽然,醫院的走廊里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常青青和常蔓兒等人都被嚇了一跳。
因為常家的保鏢都被揍了個半死,所以醫院周圍的保鏢都是她的人,確切的說是她從M國來的時候,伯爵府給她派的騎士。
這個男人竟然完全無視這么多騎士走進來,是有多大的本事。
他是來襲擊她們的嗎?
常青青的眉頭皺了皺,視線落在走近的男人身上,瞬間身體抖的就像篩子一樣。
菲利斯!M國的鐵血特使!
那個像嗜血魔鬼一樣的可怕男人竟然出現在這里?!
常婉兒看常青青抖的厲害,眉頭皺的更緊了,“姐姐,你怎么抖這么厲害?”
常青青的嘴角扯了扯,強壓下心底的慌張,拍了拍常婉兒,“沒,沒什么,可能是低血糖了。”
“參見……”
“見過伯爵夫人,我是沈家的家庭教師,來醫院是有事情要跟伯爵夫人談談。”
沒等常青青給他行禮,菲利斯就先一步開了口。
常青青一愣。
什么?沈家的家庭教師?!
忽然,常青青好像茅塞頓開了。
那個能左右克羅斯公爵的大佬就是菲利斯!
這次的手筆也是菲利斯做的嗎?
還有之前幾十億的大手筆,不會也是菲利斯吧?
雖然不合理,但是如果是這個男人的話,就沒什么合理不合理。
他做事完全憑心情,沒有邏輯可言,是個標準的暴君。
常青青見菲利斯不愿意暴露身份,沖他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身旁的人先離開。
“姐姐,他一個家庭教師,你沒必要給他面子!”常婉兒抱著常青青的胳膊,不滿的瞪了菲利斯一眼。
常青青的魂差點當場嚇飛了。
她抬手就狠狠打在了常婉兒的手上,厲聲道:“什么時候這里有你說話的份了?”
常婉兒從來沒被常青青這么對待過,一下就愣了。
好在侍女很有眼力見兒的直接把她帶走了。
于是乎,沒多會,整個長廊只有常青青和菲利斯兩個人站在走廊。
“參見帝國的……”
“用不著這么麻煩。”沒等常青青的話說完,就被菲利斯直接打斷了。
他的視線上下打量著常青青,看她即便努力站著,依舊忍不住的發抖,他眼底的鄙夷一閃而過。
常青青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剛剛是我妹妹僭越了,還請特使能原諒她。”
就算他不原諒,常青青也沒辦法。
可為了常婉兒的小命,她還是硬著頭皮求情。
菲利斯嗤笑了一聲,冷冷道:“下不為例。”
常青青沒想到菲利斯會這么爽快,激動的立刻抬起了頭,“謝謝您!真的非常感謝!我以后一定會好好教導她,不會再讓她闖禍了!”
菲利斯揚了揚眉,似乎對她妹妹的事情并不感興趣。
常青青察覺到了菲利斯的情緒,連忙又問道:“特使來醫院是為了常家和沈家之間的事嗎?”
菲利斯搖了搖頭,“我來這是為了找你。”
“找我?”常青青愣了一下,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菲利斯睨了常青青一眼,涼涼道:“我很喜歡的那位大人不希望你參與到常家的事里,雖然我提過把伯爵府一并除了,可她好像不太高興,所以……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他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心之下,冰冷的寒徹入骨。
常青青猛地哆嗦了一下,連連點頭,“我,我絕對不會插手常家的事!”
以菲利斯的能力,想搞垮一個伯爵完全沒有任何壓力。
她這種伯爵夫人,只要他開口,伯爵甚至連考慮都不會考慮就會犧牲她。
可為什么……菲利斯喜歡的那位大人會愿意放過她?
那位大人真的是葉嬌嬌嗎?
常青青不由得想起之前關于菲利斯的傳聞。
聽說他曾經傾慕瑪利亞皇女,可后來這個傳聞很快就以瑪利亞皇女手腕被菲利斯當場折斷宣告結束。
而那個傳聞一開始是從國內傳到M國的,說的就是菲利斯和瑪利亞皇女在沈家的珠寶發布會上的事。
菲利斯這種人絕對不會因為場合而對同一個人有兩種態度。
再加上當時的瑪利亞皇女戴了面具,常青青心底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當時的瑪利亞皇女恐怕就是那位大人吧。
菲利斯多看了常青青一眼,“有時候聰明人為了命能長一點,就該知道什么時候閉嘴。”
他陰森的語調帶著明顯的殺意。
常青青猛地瑟縮一下,估計如果不是有那位的命令,他可能早就把她解決了吧?
“我一定謹記!”常青青立刻應聲,生怕慢一點就得罪菲利斯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菲利斯側了側頭,沖著常青青擺了擺手,“話我傳到了,人就不用送了。”
他離開的時候視線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常老爺子和常蔓兒,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來,“螳臂當車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