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余知韻的臉上攀上了一層少女般的純真笑容。
“不過,對于我來說是解脫,可對于別人就未必了。”余知韻補充說,“就比如某些人見不慣你受寵,在背后搬弄是非,惡意造謠。”
“你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嗎?”燕依然疑惑道。
“呵,還能有誰?試想在你出現之前誰是林飛宇身邊最受寵的女人?可如今呢?”
“你是指……唐婉沁?”燕依然思索片刻,詫異地回答。
“沒錯,那個惡毒的女人,以前在林飛宇面前表現得溫文爾雅,現如今也是原形畢露。想一箭雙雕讓我們兩人都身敗名裂,哼,沒那么容易!”余知韻憤憤地說。
唐婉沁的手段燕依然是見識過的,第一次比賽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禮服開裂就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可是那張照片呢?這個怎么解釋?雖然是一張普通的照片,但是在比賽之前的敏感時間,怎么都會讓人浮想聯翩吧?”燕依然問。
“真是可笑,一張照片能說明什么?我承認,我和林飛宇比賽之前是見過,不過對話的內容恰巧是他當面告知我分手的事,我當然很爽快的答應了,說完我們就各自散了,事實就是這樣。”余知韻回答。
“如果他真想買通評委,肯定不會傻到在比賽前親自見我吧!一通電話不是更能掩人耳目?”
燕依然沉默了,現在所有有利的證據都偏向林飛宇那一邊。仔細想想,整件事情的疑點頗多,她當時由于被氣憤沖昏了頭腦,根本沒有靜下心來分析過。
可是如果他真的沒有做過,為什么不找自己解釋清楚呢?
真的如余知韻所說的那樣么?……
第二天一早,古典音樂社20來名社員乘坐一輛40來坐的大巴車,帶著少量的行李和各式各樣的樂器,朝著目的地進發。
燕依然坐在大巴車的最前排,而林飛宇則坐在最后面的位置。
近4個小時的車程,車內都是活力十足,大家有說有笑,興趣盎然。作為社長的燕依然也會偶爾迎合一下氣氛,林飛宇則戴著眼罩悶不吭聲一路睡到頭。
燕依然趁著和后座閑聊的機會,時不時向著最后一排偷瞄幾眼,看到的始終是他一成不變的模樣。
他究竟是怎么了?變得少言寡語的,感覺在刻意躲著她,早上無意間撞見的時候也裝作沒有看到,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難道他就不打算解釋些什么了嗎?是懶得解釋還是變相默認?真相到底是什么?
燕依然完全凌亂了……
前不久莊薇薇和燕依然微信聯系的時候,知曉了古典音樂社將舉辦本次社團活動的事,莊薇薇大感興趣,堅決表示要參加。
她本來是陪林飛宇坐在最后一排的,見他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覺得索然寡味,索性跑到前面和大家一起聊天去了。
大巴的中間恰好有一個空位,靠窗坐的人是諸子安,他很友好地拿起放在旁邊座位上的行李,放到自己的腳邊,微笑著招呼莊薇薇坐下。
莊薇薇還從未見過一個男孩子的笑容可以如此純真、美好,仿佛一瞬間就被那天使般的微笑殺給迷住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