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散吧,杯具! 完結 月下蝶影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無題
韓洋發現,與老大一同出去吃了飯的言孜衍回來后,更加的不正常了,很多時候給人一種不自在的感覺,老大心情倒是格外的好,就連別的部門拿錯重要文件也沒有多說什么。
拿著文件進總裁辦公室發現言孜衍在朗朗乾坤之下光明正大的下載某個數字殺毒軟件,韓洋淡定的走出辦公室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勒個去,他都懷疑自己穿越了。姓言的小子膽子再大,也沒有大到挑戰老大權威的時候。
老大你這么遷就這個小子是為哪般啊?韓洋走進電梯,到了市場開發部,聽到一個女職員對另一個女職員道,“你們家那位太遷就你了,要是我家那位,早就鬧起來了。”
遷就?口子?韓洋張張嘴,腦中轟然作響,難道說自己以前的猜測都是真的,冷面老大竟然喜歡言孜衍那種類型的男人?!
“喲,韓特助這么驚奇的樣子是發生什么事情了?”蘇清拿著剛從人事部取來的幾個員工檔案,順勢收了幾個新人到自己的部門,就見到韓洋一臉呆滯的站在市場開發部外,好笑道,“難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
韓洋干咳一聲,“刺激算不上,驚嚇比較合適。”說完,飄乎乎的進了開發部的大門。
蘇清看著他的背影,眼紀念館微微一瞇,隨即又笑開,能讓韓洋露出這種表情的人,除了頂樓總裁辦公區的幾個人,還能有誰呢?
言孜衍無聊的看著自己電腦上的單機游戲,本想打網游,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已經不是渾水摸魚而是清水釣魚了。
秦煦謹處理完手中幾份文件的時候,見言孜衍坐著發呆,出聲問道,“你往日不是偷菜偷雞蛋的,今天怎么不玩了?”
“嗯,我今天用了九零免費安全軟件,黑白鵝軟件和他不能兼容,黑白鵝掉線了,”言孜衍見秦煦謹已經發現自己偷懶,也大大方方的懶散靠在椅子上,“別說偷雞蛋,就連聊天都不能。”
因為秦煦謹從來沒有用過這兩種軟件,對于他來說,電腦是不需要安裝這些東西的,他想了想,“不是說高興網上也能偷菜?”
言孜衍扔了鼠標懨懨道,“競爭不過黑白鵝,現在很多人已經不在上面玩了。”
秦煦謹見他對這些東西倒是很了解,打開一個文檔道,“不玩這些也好,換換別的事情做,你的產品上市計劃想好了么?”
言孜衍抬眼道,“嗯,我已經想好請單亞瞳來代言我們的產品了。”然后又打開植物大戰僵尸,總要找點事情來做。
“你覺得能請到他?”秦煦謹改了文件上的幾個數據,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你有他的聯絡方式?”
言孜衍不甚在意道,“我們好歹共患難過,而且我覺得那個人表面上冷冷淡淡的,不過實際上還是挺好說話的。”要是一般的明星,遇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恐怕早就嚇得面無人色了。這個單亞瞳竟然還放開懷抱去擁抱那個歌迷,雖然他看不見,但是這態度還是很能說明問題的。
“我明天就叫田疏把單亞瞳的聯絡方式交給你,你負責去聯系,順便叫廣告部門多想想幾個廣告創意。”
“再好的廣告創意也抵不上一個明星的人氣,”言孜衍看著自己被打敗,按下重新游戲,“我看廣告都是看美女,哪會考慮那廣告有沒有創意。”
秦煦謹眼睛微微一瞇,“這種事情還是要多注意。”喜歡看美女,電視上那些化了妝可能連她們爸媽都認不出來的女藝人多了去,哪知誰是真正的美女誰是人造的?
言孜衍也知道秦煦謹是認真的,放下手中的鼠標,不去管被僵尸摧殘的花朵,他仔細想了想道,“之前我有聽蘇清姐提過公益廣告,我覺得這個廣告可以把公益和明星揉合在一起,不僅提高了我們產品的地位,同時也宣傳了單亞瞳,我想只要單亞瞳愿意拍攝這個廣告,那么這個廣告應該還是很容易通過審批的。”
單亞瞳在天朝的地位是什么,沒有人不明白,就連言孜衍這種不關心明星的人也看過他演的電影,好吧,雖然記不到這個演員叫什么名字,至少也眼熟了。
秦煦謹明白言孜衍的意思,找打著愛國標簽的單亞瞳代言,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路子,前提是單亞瞳答應拍廣告,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下午準點下班,秦煦謹和言孜衍到了地下停車場,替言孜衍打開門,等他坐進去后,自己才又坐到駕駛座上。
不遠處剛剛坐到車里的蘇清看到這一幕,笑了笑,原來一個人對另外的人冷漠,并不是他無情,而是他的感情沒有放到這些人身上而已。小言除了是男人加之懶散了一點,其他的配總裁也挺合適的,一人是冷漠至極,一人是隨時掛著溫和的笑容,互補一下也挺不錯。
晚上吃晚飯后,言孜衍發現自己的東西都空間轉移了,他鼓起勇氣看向淡漠的梅管家,“梅管家,我屋子里的東西去哪了?”
梅管家笑了笑,“言少,你的東西我已經叫人收到主子屋里去了。”
言孜衍抖了抖,對于梅管家這璀璨一笑他有了心理陰影,“梅管家,我覺得還是自己單獨住一個房間比較好。”
梅管家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言少,你是嫌棄我們主子么?”
言孜衍抽了抽嘴角,“您老誤會了。”
梅管家想了想,“難道你是怕主子不負責,你放心,主子是一個專一的人,你不用擔心他會拋棄你,而且你和主子住在一起,可是趨吉避兇,增加自身靈氣,別的妖靈見我們能伺候主子,早已經萬分妒忌,言少你應該感到幸運的。”
對一個倒霉成了家常便飯的人說什么幸運,猶如對一個食不果腹的人說什么花園別墅,純屬扯淡。他無奈的嘆氣,“梅管家,這樣子真的不太好。”而且,老子一個大男人,談什么負責不負責啊!
“你們在說什么?”秦煦謹站在樓道上,看著言孜衍用一種平淡的口吻道,“小言,這么晚了,你還不上來洗澡睡覺。”
言孜衍面色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向來面無表情的BOSS其實還是一個如此厚臉皮的人。這種引人誤會的話,能不能不要說得那么自然好么?
看了眼梅管家蒼老的臉上那充滿戲謔的雙眼,言孜衍覺得自己感到萬分的窘迫,蹭蹭幾步走到秦煦謹身邊,“洗就洗,大爺我還怕啊?”
梅管家看著言孜衍的背影消失在樓道上,搖了搖頭,人類就是太年輕了,臉皮太薄。幸好是跟在主子身邊,沒有人敢動他,要是遇到別的什么小妖怪,怕是早被人取笑得沒有臉面了。
言孜衍走進秦煦謹的屋內,扭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秦煦謹,他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大爺今天該不會是要做愛了吧?
禽獸了 ...
言孜衍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里面傳出的水聲,瞥了眼緊閉的玻璃門,不自在的緊了緊浴袍,其實自己可以裝睡的吧?
蹬掉腳上的拖鞋,言孜衍快速的爬上床,剛剛抓住被子一角,還沒有來得及蓋在身上,只聽咔嚓一聲,秦煦謹穿著浴袍擦著頭發走出浴室,見言孜衍這個樣子,眉頭一挑,“這么急…”
“你才急,你全家都急,”言孜衍面色一紅,把棉被往身上一裹,翻了一個身,拱了拱,露出一個后腦勺給秦煦謹。
秦煦謹走到床邊坐下,摸著言孜衍只是半干的頭發,嘆口氣道,“我只是說你這么急著睡覺,頭發都還沒有干呢。”說著就要拉言孜衍起來,“快起來,把頭發擦干才睡。”
聽到這話,言孜衍知道自己想歪了,扭了扭,從床上坐起身,拿過秦煦謹手上半干的毛巾,一言不發的擦了起來。記憶中,他很小就是單獨一個人睡,如今房中多了一個人,不對,多了一個圣獸,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不是討厭,而是一種讓人敢倦怠,敢放下一切的感覺,仿佛是即使在這個人身邊睡著了,也不會出現莫名其妙的東西,不會突然火災,不會突然遇到小偷,擦著頭發的手停了下來,看著對方還滴著水的發梢,言孜衍突然抱住了對方的脖頸,對方的身體很溫暖,帶著沐浴露的清香,卻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沒有料到言孜衍會主動的抱住他,秦煦謹微微愣神后,便伸手把言孜衍摟進懷中,平時咋咋呼呼總是微笑的這個人,身板其實很瘦弱,真不知道往日他獨自一人怎么生活的,要讓梅管家給他加餐。
“秦煦謹,你真的是活了上萬年的麒麟?”
“要看我真身?”
“不要,我會以為自己重口的。”
“……”
“人/獸難道不重口?”
不說話,伸手關了燈,屋子里漆黑一片。
“我艸,秦煦謹你摸哪兒呢?”
依舊不說話,把人扣在身下親吻,溫熱的手掌漸漸往下。
“你…嗯,你…快點。”身下某處被人握住的感覺好像比自己更有感覺。
“嗯嗯…”
“啊,誰TM說頭發沒干不能睡的?!”
“嗯…嗷!”身下的人動了動,“疼死老子了,你往哪動呢。”
“別動,不然會受傷。”說著又加了一根手指。
“啊!”被進/入的那一刻,某人終于罵出聲,“你個禽獸!”
“嗯,我的確是獸化身的…”進/入,出來,再進/入,看著身下由最開始激烈的反應到現在摟住自己后背的人,他心疼的吻吻他冒出汗的額頭,又吻吻他鼻尖,最后吻住他的唇,只能聽到小小的嗚咽聲。
“真重口啊,居然戀童。”陶瑤坐在沙發上,看著紀實新聞上猥/褻男童的中年男人,嘆了口氣,“長成這個樣子,還好意思做這種事情。”
莫瀾遞給她一個冰欺凌,往沙發上一躺,拆著自己手中那個的包裝紙,一邊道,“咱們老板不是更重口么,都跨種族戀愛了。”
梅管家捧著一杯茶過來,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我說,你們兩個如果太閑,可以去東海拜訪龍王和天上的火神,我聽說主子似乎想送言少一顆避水珠。”
“送他避水珠做什么?”莫瀾不解。
“你要知道,這個人有時候太過倒霉,什么事情都能發生,有避水珠,離火珠總要安全一點。”梅管家喝了一口茶,想起言孜衍有可能出現的各種問題,眉頭抽了抽。
兩人同時沉默,找龍王和火神,這太可怕了。龍王自從經歷某位天神的洗劫后,一直很摳門。火神倒是不吝嗇,可是他們小小的花神一靠近火神,那還不大傷元氣?
清晨醒來,言孜衍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了新的睡袍,全身也是清清爽爽的,他偏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人,閉了閉眼,沒有屈于人下的憤怒,而是一種難言的安定感。
就這個樣子,遇到代表幸運的神仙,體會不曾擁有過的幸福,即使軟弱也有一個依靠,這樣的生活,不就是他最想要的嗎?
“醒了?”秦煦謹睜開眼,冷漠的臉此刻就像是化開的寒冰,在他額頭吻了吻,“我去給你端早餐。”起身下床,卻發現自己睡袍被揪住,回頭看到某人微微有些泛紅的臉頰。
“我要吃皮蛋瘦肉粥。”
“好。”彎彎嘴角。
“你做。”
“…好。”
這天秦家的灶神看著自己的天神主子不用法術,不用人幫忙,手忙腳亂的煮了小碗皮蛋瘦肉粥出來。據可靠消息稱,此碗皮蛋瘦肉粥受到了言少的鄙視,不過也有可靠消息證明,主子端著碗出門時,碗是空的。
秦家上上下下的地仙散妖得出一個強有力的結論,那就是寒冰似的主子其實是愛人至上的妻奴,真正的一家之主很快就要成為言少了。
秦風總部上上下下的員工膽量受到極大的考驗,因為他們發現向來面無表情的總裁今天早上進公司的時候,臉上帶上了一抹淡笑。雖然淡,那也是冬日破冰,春日百花齊放似的笑。
公司上上下下目送著一臉溫和的總裁進了電梯,齊刷刷的看向外面,太陽好好的掛在東邊。
陶冶進入秦風總部大門的時候發現有些不對勁,傳言秦風員工作風很嚴謹,但是讓他意外的是,辦公室里很多人一邊工作一邊在聊著什么。
“我覺得總裁肯定是求婚成功,所以心情好。”員工A篤定道。
“求婚?”員工B挑眉,“你見過總裁有求婚對象么?”
齊齊沉默。
總經理朱從見新來的助理愣在辦公室門口,于是拍拍手掌,辦公室里面的人安靜下來,“各位,這位是我新來的助理,陶冶。”
職員們看了眼陶冶,禮貌的鼓鼓掌,各自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開始工作,似乎對于來新人已經習以為常。
“麗莎,帶他熟悉一下工作,我到總裁室去一趟。”朱從去了國外進三個月,回來就聽說自家老板可能有戀人了,對于這種大事情不去打聽一下,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陶冶對于這些老職員的反應見怪不怪,經過麗莎的介紹后找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打開電腦處理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事務。
“哦,對了,你叫陶冶是吧?”他旁邊的一個漂亮女同事開口道,“聽說你是言助理的同學?”
聽到言孜衍的名字,陶冶面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女同事哪會看不出他的不對勁,一看便知他與言孜衍可能有過節,笑了笑道,“言助理是總裁的助理,你是朱經理的助理,日后有很多地方可能要互相合作,到時候要多多注意。”
陶冶一聽這話,心里更加的難受,都是一個學校出來的,那個除了長相好了一些,其他都不出彩的人竟然會成為總裁助理,真不明白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言孜衍有什么本事。
“我會的,畢竟言助理早如公司,肯定比我更熟悉公司的事務。”陶冶笑了笑,壓下心頭的不舒服。
“喲,幾位美女,都忙著呢。”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見言孜衍拿著一份文件走了下來,看了眼緊閉的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麗莎姐,聽說朱經理從國外回來了,現在不在么?”
麗莎看著笑瞇瞇的言孜衍,戲謔的笑問,“喲,言助理,昨天晚上去會哪個美人了,都快成熊貓了。”
言孜衍揉了揉干澀的眼睛,有些不自在的笑道,“最近不是在準備新品上市的事情么,睡完了點。”他覺得自己的某處似乎又有些酸疼。
麗莎用紙杯接了一杯水給他,讓他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后道,“那也要好好休息才行,對了,經理剛才說是要去總裁室,你們可能沒有遇上。”
“哦,”言孜衍喝了一口水,把文件交給麗莎,“那就麻煩麗莎姐轉交了。”這個辦公室里麗莎是帶頭人,她對自己這么熱情自然也是有原因的,投桃報李,這種事情他心里很清楚。
麗莎接過文件,拿在手中也不看,只是笑著道,“行了行了,放心吧,對了,你的同學也在我們辦公室,沒有想到吧。”
言孜衍這才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陶冶,抬頭對他笑了笑,把被子放到一邊的空桌上,“那麗莎姐,我先上去了。”
“行,”麗莎笑看著言孜衍走出辦公室后才把文件鎖到電腦桌下面的小抽屜里。
“這言助理長得真好看,而且還這么受總裁信任,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職員A有些感慨道,“這世道,好男人不好找啊。”
“沒女朋友也沒有你的份,”職員B取笑,“你可要比人家大三歲,想老牛吃嫩草啊?”
麗莎打開文檔,聽到兩人的談論,也開口道,“秦總對言助理很看重,就連價值近億的新品上市計劃也交給他來做,這待遇可是連韓特助都沒有的。”
“都是人,差別咋就這么大呢。”
陶冶握緊了手中的鼠標,輸給誰,也不能輸給言孜衍。
跟我回鄉探親吧
近來幾天,秦風眾職員小日子過得異常滋潤,向來冷著臉老板表情從寒冬跨越到秋末,到了月底各部門衛生大檢查時也沒有戴著白手套摸窗戶,而是看著一扇扇窗戶點頭,沒有誰因為這種塵埃小事扣工資。
這是一種痛并快樂生活,畢竟如此溫和老板如果突然變回原狀,他們承受能力實在是不夠強大。他們一邊等著老板恢復正常,一邊卻又不希望老板變正常。這種忐忑不安心態,猶如初戀時約會,既希望戀人到來,又害怕戀人到來。
“看,這個網站弄投票,說什么引人犯錯最有可能幾種原因,嫉妒高居榜首啊,”麗莎看著屏幕上排名,拍了拍身邊同事,“你說,這世界上有不去羨慕別人么?”
“羨慕與嫉妒是不同,”同事掃了眼屏幕,不甚感興趣,“羨慕是對美好東西渴望,嫉妒心態已經開始扭曲,這二者還是有不同。”
“麗莎姐,這是剛剛整理好資料,”陶冶把一疊資料放到麗莎左手邊,似乎沒有看到麗莎利用上班時間瀏覽與工作無關網頁般,“剛才總經理拿了一份文件過來,麗莎姐要是還有事話,我幫你送上總裁室吧。”
麗莎接過資料,抬頭看了眼陶冶,笑了笑,“那行,麻煩你了。”
等陶冶拿了文件出門后,另外一名同事才嗤了一聲,“他一個新來,還想搶麗莎你位置么?”麗莎與陶冶都是總經理助理,陶冶雖然表面看起來和氣,但是都是辦公室里呆久了人,誰看不出他那點心思。
“剛出來年輕人,總是志向遠大,”麗莎似笑非笑關上網頁,誰不是那么走不過來,只是這個剛來人做得太過了,這可比當初剛來公司言助理差多了。
別人都說言孜衍是走了運,以她看卻是覺得那個男孩子不簡單,不然又怎么會把天王巨星請來給秦風新產品代言。整個公司上上下下也沒有多少人與他為難,見了誰也都客客氣氣。唯一不客氣就是韓特助,不過韓特助雖然口上念著死小子死小子,但是在工作上卻是教了言孜衍不少東西。
言孜衍與老板私交那么好,卻從未見他有要把韓洋取而代之想法,雖然與韓洋吵吵鬧鬧,但是大事上卻總是處處向韓洋學習,不卑不亢,努力上進,也不會用手段下絆子,這才是新人最好選擇。^
陶冶能力不錯,但是心態擺得不正,也不知道以后會得罪多少人。
陶冶第一次乘專用電梯到總裁室辦公室,秦風名氣在業界有多大他是知道,想起言孜衍,他微微垂下眼瞼,言孜衍能做到,他也同樣能做到,而且會做得比他更好。
電梯間里帶著淡淡清香,每一次都擦得干干凈凈,與他平時乘坐員工電梯完全不是一個檔次,陶冶緊了緊領帶,以后在這里進出一定會是他。
出了電梯,看著古色古香走道,陶冶心中暗自贊嘆,路過助理室,最后到了大門緊閉總裁室外,伸手敲了兩下門,他聽著里面動靜。
“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這個聲音中似乎帶著些惱怒。
推門進去,便看到靠坐在老板椅上秦煦謹正松著領帶,見到他進來,面無表情道,“什么事?”
“總裁,這是總經理交給文件,”陶冶面上帶著一絲笑,眼角余光卻不自覺看向坐在一邊辦公桌上言孜衍,他這位同班同學此刻正舒適靠在軟椅上,面色微紅看著電腦屏幕。
想到自己在下面受到同事那些排擠,再看到這個樣樣不如自己人卻比自己舒適,他心頭不平衡之感越來越明顯。
“你還有事?”秦煦謹見陶冶還站在原地,抬眼看向他。
“是這樣,總裁,關于這次新產品廣告,我有一個很好創意…”
“秦風這次廣告是廣告部與言助理負責,我對廣告部與言助理能力非常信任,你作為總經理助理,做好分內之事就好。”秦煦謹翻開手中文件,“做秦風員工,需要明白什么叫各司其職。”對于被人剛剛打斷接吻好事,就算是神仙,心情也是有那么點不好。
“是,我知道了,總裁,”陶冶面色一白,轉頭正對上喬景安視線,對方眼中似乎對自己滿滿嘲諷,他難堪轉身出了門。
言孜衍摸著自己微腫唇,是他錯覺么,陶冶剛開看自己眼神怎么帶了某種傳說中負面情緒?
一只溫熱手掌環上了他腰,言孜衍啪一下拍在放在自己腰間爪子上,義正言辭道,“長頸鹿,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去做你事去。”
秦煦謹苦笑,因為現代有種關于麒麟就是長頸鹿說法,現在這人就天天叫自己長頸鹿,沒有見到半分人類對神靈敬畏。
低頭吻吻言孜衍唇角,秦煦謹頂著面癱臉站直身,“這位新來助理做事很欠考慮,試用期滿了后讓他走。”廣告策劃這種事情,是由他這種不熟悉產品新人來做嗎?
言孜衍瞪了秦煦謹一眼,繼續用食指指腹摩挲著自己唇,“也許他是看一些沒腦子偶像劇看多了,以為自己只要提出一個策劃案,就能得到老板賞識,破格升遷,飛黃騰達。”他與陶冶關系并不好,在大學里,他與自己追同一個女生,結果女生成了自己女友,他心里肯定不會舒服。只是這個女友現在也甩了他,榜大款去了。斜睨了秦煦謹一眼,言孜衍開始考慮一個嚴肅問題,他這樣算不算是傍大款,別人求神還要燒香祭拜,他只需要吆喝一嗓子就行,這似乎很劃算。
秦煦謹皺了皺眉,剛才那個人類身上負面情緒他能很清晰感覺到,如今小言已經開始修行,對這種情緒或多或少能感覺到一些,伸出手摸摸言孜衍發頂,“你以后離這個人遠一點。”
言孜衍點頭,困倦打了一個哈欠。
“困了?”秦煦謹脫下身上西裝外套披在言孜衍身上,“困了就躺一會兒吧。”
“誰叫你這幾天晚上…”言孜衍咬牙,狠瞪秦煦謹一眼,吼了一句,“今天晚上你給大爺我去睡書房。”說完蜷縮到一邊沙發上去,把西裝外套往自己身上一蓋,不再理會秦煦謹。
被推開一道縫門飛速合上,門外韓洋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瞥了眼身后門,原來言孜衍那小子這么有氣勢。睡書房?BOSS遭遇傳說中冷暴力了,真是…解氣。言小子,我代表秦風上上下下員工以及他們八代祖宗感謝你,向來都是這位BOSS折騰他們,總算出來個人折騰面癱BOSS,這個世界圓滿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啊,BOSS,你這輩子就坑在這個杯具身上了。
秦煦謹抬眼看了看緊閉門,拿起遙控器把溫度調高了些許,拉上窗簾,坐到沙發上,把言孜衍摟進自己懷里,見對方掙扎,才扔出幾個字,“靠著舒服些。”
聽了這話,言孜衍果然不再費力氣找別扭,尋了一個舒適姿勢,才開口道,“這周末我要回老家看看我大伯與二爺爺,順便…順便你再同我一起去看看奶奶。”
小時候,是鄉下那幾個親戚與奶奶把自己拉扯大,自己小時候爹不親娘不管,若不是這幾個憨厚親人,自己怕早就長不到這么大,鄉下生活雖然沒有現在繁華,卻有著最單純回憶,至少那個時候,還有一心一意照顧自己奶奶在身邊。
現在…言孜衍睜眼看著本來冷漠男人正輕輕為自己揉捏腰間,他嘴角彎了彎,幸好有了這頭萬年一號表情麒麟,也不算孤單。
聽到言孜衍說這話,秦煦謹動作頓了頓,隨即馬上點頭道,“好,我們明天就去。”
“明天不是周末。”
“沒關系,我不介意。”
言孜衍怒,“你是公司老板。”
秦煦謹點頭。
言孜衍暴怒,“你不知道什么叫負責嗎?”
秦煦謹一臉認真看著言孜衍,“我陪你回鄉下看親人難道不是負責。”
對于秦煦謹如此強大曲解能力,言孜衍腦子里突然蹦出三個不甚文雅字,那就是,我日喲。
似乎是看出言孜衍腦子里想什么,秦煦謹按著他腰間手加了力度,“你親人喜歡什么,我等下就打電話叫人去買。”
言孜衍睡意去了不少,他仔細想了想,“他們活得很簡單,我也不知道他們想要什么。”幾年沒有回去,也不知道家鄉變成了什么樣子,而且又怎么能讓秦煦謹為他們買東西。
“不用見外,你親人就是我,”秦煦謹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想,表情不變道,“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言孜衍怔了怔,伸手抱住了秦煦謹的腰。一個神愿意因為自己而把人類認作親人,愿意放下身段為自己做事,愿意小心翼翼照顧自己,自己還有什么不滿足?即使這個神面目表情沒有別人豐富,但是他心也如他表情一樣簡單,只要喜歡了,便是認定不改。
其實,他是幸運。
“那你把公司給我行么?”
“好。”
“我說,你能對公司員工負責么,公司送我還不倒閉?!”言孜衍繼續大怒(#‵′)凸
“我要對你負責。”
“滾,老子大老爺們,要你負什么責。”
“那你對我負責。”
“…頂著你面癱臉從老子面前消失吧!”
傍大款回鄉 ...
言孜衍的老家在一個山村里,山很高,路也不算平。但是有青翠的樹木和城里沒有的清澈小溪,言孜衍至今還記得,他住的村子有條小河,鄉親們都叫這條河為清溪河,從村頭穿過村尾,小河面上用幾個石墩,幾塊預制板搭建的簡易小橋,以供兩岸的人通過,小橋旁有叢蘆葦,而他就是在那里被一個年輕的水鬼從河里給救了起來。
無論過了多久,他都記得那個年輕水鬼說過的話,“還是個孩子呢。”
在鬼故事里,水鬼總是自私又邪惡的,因為他們不甘被淹死,最終找活人替自己死亡,但是他遇到的那個水鬼,不僅沒有要他的命,還救了他。
被水淹死有著怨氣的水鬼尚且有惻隱之心,為何人卻總是互相傾軋呢?
秦煦謹把早就準備好的探親禮物放到車里,見言孜衍拿著一本雜志出神,瞟了眼書頁,似乎是個鬼故事,一看就知道是梅管家怕他路上無聊,給他準備的。
關上車門,秦煦謹替喬景安拴好安全帶,“車上別看書,對眼睛不好。”
“我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難道還要近視?”言孜衍聞言大驚,“那我除了活得久一點,和普通人有上面差別?”
“還是有差別的。”秦煦謹發動汽車,嚴肅道,“普通人三天不喝水會死,你三個月不喝水也還活著。”
“嗤,”把書扔到一邊,言孜衍看了后面一大堆各式各樣的煙酒補品,以及小孩子喜歡的高檔玩具,他摸著下巴沉吟道,“我說,我這算是傍到大款了嗎?”
秦煦謹挑眉,“難道我還不算有錢?”
言孜衍摸摸衣兜里秦煦謹給他辦的一張子卡,悻悻道,“原來我倒霉這么多年,為的就是現在的走運,作為一個爺們,傍大款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情何以堪。”
“要不我把公司轉讓給你,我傍你,”秦煦謹對凡人那種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很不以為然,所以他也不看重。
“你能別這么配合么?”言孜衍從旁邊的盒子里拿出一袋牛肉干,吧唧一口,咬下半截,吞到肚子里后才道,“就這種牌子牛肉干,我以前逛超市都不敢拿。”
“嗯,以后不會了,就算你要開牛肉干廠也可以。”
“擦,你這樣說,老子會腐敗的。”
腐敗才好,你永生就離不開我了,秦煦謹偏頭看言孜衍埋著腦袋像個小倉鼠般吃著牛肉干,心情很好的揚了揚嘴角。
秦煦謹的家宅里,幾個仆人圍坐在沙發旁,紛紛對主人這次見親人進行各種各種猜測。
“你們說,主子這次開寶馬車,是不是有些失策?”陶瑤皺著眉頭道。
“其他的車太招搖了,雖然言少比較喜歡那輛法拉利跑車,可是顏色艷了些。”梅管家想了想,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他哪是喜歡法拉利,那是因為他剛好認識那款車,前兩天還向我問了價格,”莫瀾嗤笑一聲,“你要用100元的RMB堆成車那么大一堆,他肯定更喜歡那堆錢。”
“咳,”陶瑤是個聰明的人,于是她表示自己什么也沒聽到,而是繼續自己剛才的話題,“最近一年不是老有暴發戶酒后駕車出了很多事故么,這些暴發戶都愛開寶馬。”
梅管家一愣,隨即沉著臉道,“小桃,寶馬車會哭的。”
陶瑤眨眨眼,“梅管家,你怎么學著言少說冷笑話了,這樣很不好。”
梅管家站起身,露出高深莫測的笑,“作為一個好管家,必須知道什么叫投主人所好,所以注定我是管家。而你們不懂,所以只會是主人身邊普通的仆從。”說完,把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出了門。
陶瑤與莫瀾齊齊沉默。
一個小時后,言孜衍看著眼前熟悉的柏油馬路,愣愣道,“我坐火車一天一夜,還要坐一小時汽車才能到,你開輛寶馬居然一個小時就到了?”
從小岔路開進旁邊的村子里,秦煦謹開口道,“我本來想馬上就到的。”
言孜衍雙眼放光的看向秦煦謹,“我們這周的周末去夏威夷怎么樣,聽說那里有很多美女。”反正就是眨眼的事情。
秦煦謹面色微沉,面無表情道,“那里不是我們東方神的管轄范圍,不能直接去。”
當然,這個謊言在幾百年后,言孜衍傍著裙帶關系飛升為后才被拆穿。
“啊,”言孜衍頗為失望的嘆氣,看著車子離叔叔嬸子家越來越近,心頭的失落已久換成了高興。
清溪村的村民大多是屬于喜歡占點小便宜,但是本性卻是十分淳樸的人,突然見到一輛電視里才會出現的汽車,一個個都駐足觀望,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到這個小村子里來了。
“喲,你們看,這輛車可是朝言家開的,難不成是言家的那個老三回來了?”一個扛著鋤頭的村民對身邊的同伴道,“瞧這車,真夠氣派的。”
“言家老三,那是個世面東西,他老娘過了也沒見他回來,我聽說不久前言家老三得病死了,哪還回得來。”
“怎么死了,我去年到城里打工還見他從一個很氣派的酒店里出來呢。”
“哼,做了缺德事,老天爺看著呢。”
寶馬車在一棟半舊的平房前停下,言孜衍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聽到不遠處傳來的狗叫聲,還有曬壩不遠處的荷塘里鴨梨的嘎嘎聲,這個地方他沒有感覺到半分的陌生,而是一種無言的熟悉感。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仍舊是一個讓他感到安心之處。
言家嬸子正在屋里剝豆子,聽到車子聲,出門一看,竟是一輛锃光瓦亮的高級轎車停在自家屋門口,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了些老繭的手在衣角無意識的擦了擦,才慢慢的往前走了幾步,這個開車的人是誰,怎么來他們家了,難不成是小言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兒?
這么一想,言家嬸子面上不由得露出擔憂之色,本來的膽怯也換為擔憂,幾步上前,走到車邊努力的想把車里的人看清。
“二嬸,”言孜衍拉開車門,見到言家嬸子,忙上前招呼,臉上是怎么也掩不住的笑容。
秦煦謹見過言孜衍很多笑,但是在秦風卻從未見言孜衍笑得這般淳樸憨厚過,他看著眼前這個年過六十微微有些發胖的和善女人,微微點了一下頭,雖說命格普通,但是心地善良,是個長壽多福之相。
“小言,是你啊,”原本的擔憂在看清來人后化為喜悅,言家嬸子握住言孜衍的手,“幾年不見,你這孩子長高了不少,上次你給家里寄的葡萄干你二伯可喜歡了,快進來坐。”拉著言孜衍走了兩步,言家嬸子才看到站在言孜衍身后的秦煦謹,這么一瞧,不自覺就帶上了些敬畏之意,眼前這人西裝革履,而且看樣子便不是普通人,難道是小言的朋友?
探親 ...
言家二嬸在呆愣過后,便發揮了農家人好客的精神,把言孜衍和秦煦謹引進了屋子,給兩人跑了茶,就匆匆的走向旁邊的鄰居家里叫他們幫她把自己家那位叫回來。
鄰居哪會推辭,看到那輛車便已經覺得言孜衍現在出息了,也覺得與有榮焉,匆匆的跑向言家的田地里。
秦煦謹喝了一口茶,并不是什么好茶葉,剛開始喝雖然有些苦澀,但是多喝兩口卻又覺得帶了些說不出的甘甜,他抬頭見言孜衍一副很習慣的樣子,便也忍著不適多喝了兩口。
“家里也沒什么好茶,希望不要見笑,”言家二嬸回了屋,見秦煦謹喝了茶面上沒有多少表情,心里也有些局促,在一邊惴惴不安的坐下。
“二嬸,你不用管他,他就這副樣子,沒別的意思,”言孜衍見自家二嬸這副表情,知道她在擔心什么,笑著又喝了一口茶,“二嬸泡的苦丁茶就是比我泡的好喝。”
秦煦謹也點了點頭,言簡意賅道,“很好。”
言家二嬸見狀,也松了口氣,面上的笑也自然了不少,“你啊,出去這么多年,嘴巴還是這么甜。”說著,又看了秦煦謹一眼,“小言,你陪你的朋友坐一會,我去廚房里弄些菜。”
言孜衍跟著站起來,“二嬸,我幫你。”
“行了行了,你還是陪著你朋友坐一會,冷落著人家像什么話。”言家二嬸把言孜衍一把按住,便匆匆的進了廚房。
秦煦謹放下茶杯,看向言孜衍,“你的這些親戚很不錯。”
言孜衍聞言哼哼一笑,“那是。”
秦煦謹見他似乎并沒有受親生父母拋棄的影響,秦煦謹面上也露出了一絲不甚明白的笑意,眼角的余光瞥向院子外一群圍著自己車子的小孩,眼中沾上點點暖意。
中午吃飯的時候,言家大伯大嬸也過來一道吃,見到言孜衍如今也算是成功人士的樣子,都是感到一陣安慰,對他身邊的秦煦謹也多了幾分好奇。
“這位是我很重要的一個朋友,”言孜衍放下筷子,先看了眼秦煦謹后才道,“也是我的老板,他姓秦。”
言家兩位大伯并沒有想太多,聽到秦煦謹是言孜衍的老板,各自又對秦煦謹敬了一杯酒,自己心頭也放心不少。
老板愿意陪員工到鄉下探親,說明還是很看重這名員工的吧。
“秦老板,我們都是粗人,講不來那些客套的話,只是小言這孩子也不容易,還請你多多照顧,”言家大伯說完,便一仰脖子,喝下了一杯足有二兩的老白干。
“大伯,”言孜衍見狀,鼻頭一酸,他大伯酒量向來就淺,今天卻為了他,一口喝了這么大一杯白酒,他握著杯子的手也緊了緊。
“兩位叔叔千萬不要這么客氣,”秦煦謹忙開口道,“小言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位員工,同樣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二位既然是小言的伯伯,那么也就是我的,你們如此客氣,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
秦煦謹很少說這么多話,如今看到這兩個如此不起眼的人類為了言孜衍這么放低姿態,卻覺得眼前這幾個人類分外可愛起來。
幾位長輩見秦煦謹說的真誠,并不像是客套,一來二去,話頭說開了竟也把關系拉近了幾分,吃得是賓主盡歡。
言孜衍知道秦煦謹不愛說話,但是現在言孜衍卻陪著自己兩位伯伯說著一些鄉村小事,面上不見半分的不耐,心頭某些顧慮才算是真正的放下。
他若還是有半分懷疑身邊之人的感情,怕是天理不容了。
對于一個上古天神來說,愿意陪著兩個不起眼的人類吃著普通的小菜,喝著辛辣的老白干,聽著東家長李家短,又是何等的不易?
中午用完飯后,言家大神用塞了一個竹籃給言孜衍,里面裝著紙錢香燭等拜祖用的東西。
言孜衍面色微微一黯,隨即對秦煦謹道,“陪我去看奶奶吧。”
言家奶奶的墳并不起眼,不過石碑上的照片卻是十分的清晰,秦煦謹看著言孜衍跪在墳前念叨著近一年的生活,目光放柔了不少。
“奶奶,我找到了愛的人,”言孜衍磕了一個頭,“我會幸福的。”他沒有如同電視劇中的主角般,細數他的愛人如何如何,因為他知道,若是奶奶在天有靈,自然會看到秦煦謹的好,而并不是由他來說。
秦煦謹看著墓碑上笑得一臉慈祥的老人,伸手扶起言孜衍,開口道,“你奶奶葬的位置很好,來生必定福壽安康。”
言孜衍聞言笑了笑,轉頭握了握秦煦謹的手,“回去吧。”
回到言家二嬸的家里,兩位伯伯還在,言孜衍把車上的東西搬下車,自然又是讓圍觀的鄉親們驚訝出聲。
“喲,你看那個是不是最近電視上說可以減緩疲勞的足底按摩器,聽說這種要好幾千塊呢。”
“哎,還有人參藥酒。”
“天,這么大幾盒蓋蓋蓋。”
于是藥酒有了,大衣有了,按摩器有了,補品有了,就連鞋子毛衣也有。
這下子鄉親們都羨慕了,紛紛多說言家小子能耐了,這些東西加起來起碼得上萬了。
言家兩位伯伯卻是驚訝了,他們都知道出門在外不容易,便又不愿收,言孜衍好說歹說,又說這些東西還有秦煦謹的心意,才讓兩位長輩收下,言孜衍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等言孜衍與秦煦謹離開后,言家大伯大嬸還有二伯二嬸才看著滿屋子的禮物紅了眼眶。
“那孩子,沒白費我們的好。”
秦煦謹見言孜衍坐進車中后,一直都沒有說話,不由得問道,“怎么了?”
言孜衍回頭看了眼村子,搖頭,“沒事。”
秦煦謹見狀道,“以后有空,我們就來多看看長輩。”
“我們?”言孜衍抬眼看向秦煦謹,眼角帶上笑意。
秦煦謹鄭重的點頭,“我們!”
“去你的,你一只長頸鹿,哪來的大伯二伯。”
秦煦謹再一次沉重解釋道,“其實,麒麟和長頸鹿還是很有差別的。”
言孜衍點頭,“當然,你能變成人,動物園的長頸鹿不能嘛。”
秦煦謹語帶悲痛,“我沒有想到,小言你原來這么的喜歡長頸鹿。”
言孜衍搖了搖頭,“不對,我不喜歡長頸鹿。”
“為什么?”秦煦謹有些緊張了,雖然他堅定的認為自己與長頸鹿沒有關系,但是就怕言孜衍以為他們又關系。
言孜衍咬牙道,“因為我以前想去動物園看長頸鹿,可是售票員竟然不愿意給我賣半票,我就差一塊錢。”
秦煦謹聞言摸摸他的腦袋,“乖,回去我給你買個動物園,你想養什么就養什么,只要不養人。”
言孜衍拍開腦袋上的爪子,半晌才吐出一口氣,“擦,難怪這么多女人喜歡傍大款。”
這種暴發戶的感覺,太TM的解氣了。
完結 ...
秦煦謹見過言孜衍的親人后,不知道是不是秦煦謹的錯覺,他總覺得言孜衍對他親近了很多,現在兩人親密程度直逼老夫老妻。
休假過后,總是要上班的,雖然作為總裁特助的韓洋對于秦煦謹與言孜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行為保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明智行為,但是也架不住各部門經理對秦煦謹與言孜衍同時消失的好奇精神,當第二天秦煦謹與言孜衍同時出現在公司的時候,韓洋松了一口氣。
只是韓洋的這口氣松得太早,因為總經理辦公室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新品上市企劃案不見了,而總經理的新助理卻說把這份重要文件交給了言孜衍,
韓洋聽到這事時,頓時頭有點大,雖然言孜衍這小子上班的時候喜歡劃水,但是關鍵時候卻從來沒有見過他掉鏈子,現在出了這事,中間必定有什么誤會。
此事還沒有完,誰知兩天后,就有另一家公司的新品上市,而其上市的方式與丟失的這個計劃幾乎是一模一樣,這下子公司高層都明白了,這是有人泄露公司機密了。
出了這種事情,公司必定是要查的,于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公司各高層一臉嚴肅的趕到會議室,然后驚訝的發現,他們敬愛的總裁正端著一杯茶遞給旁邊的助理,而這個助理卻是心安理得的接了過去。
幾個懷疑言孜衍是泄露公司機密的高層卻步了,這事鬧得這么大,總裁也不可能不知曉,怎么瞧總裁的樣子,好像對這位言助理十分的信任?
韓洋淡定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人家現在已經是小兩口了,言孜衍又不是腦子出毛病了,要泄露公司機密。秦老大的不就是言孜衍這小子的么?
等所有的人到齊后,秦煦謹才坐直身體,開門見山的道,“關于這次公司機密泄露事件,大家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眾人默默看了眼坐在秦煦謹右首的言孜衍,齊齊的埋下頭,其實他們什么想法也沒有,就算有想法也不會說出來。
言孜衍當然能猜出在場眾位的想法,不過他倒不會覺得難堪,有總裁的大腿抱,總比沒有大腿抱舒服,他不是那些不分場合玩硬氣的電視劇主角,他知道什么對自己有利,什么對自己不利。
“大家都不開口,就由我來說吧,”言孜衍抬起頭,看了眾人一樣,最終把視線落在陶冶身上,“陶冶助理來公司多久了?”
陶冶從進會議室看到言孜衍與秦煦謹舉止親密就知道不妙,言孜衍這話一開口,更是讓他變了臉色,他咬了咬牙,回答道,“兩周。”
“兩周啊,”言孜衍笑了笑,“時間也不算短了,公司的各項規定想必你也明白了,畢竟你與我是同學,以前又是我們學校的系學生會的會長,辦事能力自然比我強。”
言孜衍這幾句話倒是讓在場的各位高層心思變了變,言孜衍比陶冶先來公司,而其工作上也沒聽說出過什么錯,倒是這個陶冶才來兩周,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究竟誰更可疑,也說不準。
“言助理說笑了,”陶冶不是傻子,怎么會不明白言孜衍的意思,他看了眼秦煦謹,對方竟對言孜衍的越俎代庖沒有半分反應。看到這,陶冶的神色沉了沉,他算到了所有可能,卻沒有算到秦煦謹對言孜衍這么信任。
“這份上市計劃表是我做出來的,”言孜衍把計劃表復印件往桌上一扔,沉下臉道,“這也是我做的第一份上市計劃,沒想到公司里竟然有人這么看的起我!”
向來笑瞇瞇的人沉下臉比總是沉著臉的人更可怕,蘇清與韓洋見到這樣的言孜衍,不由得同時看向陶冶,眼中滿是同情。
“陶冶先生,你在兩天前的晚上與旺元公司總經理在鳳凰南路的咖啡廳見面的照片想不想親自看一眼?”言孜衍又拿出一疊照片,扔到桌子上,面無表情道,“我們秦風不需要吃里爬外的員工,根據你當時簽下的合同,陶冶先生可知道,這下要付我們多少的賠償金?”
陶冶看到桌上那些照片,面色大變,言孜衍怎么會有這些東西的,他與旺元公司的人見面明明很隱秘,怎么會被人拍下來?
言孜衍看著陶冶的表情,當然他是不會告訴陶冶神是萬能的,只是喝口茶繼續開口道,“此事交給田經理處理,大家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繼續討論。”
眾人齊齊看向除了最開始說了一句話后一直沉默的秦煦謹,見他仍舊沒有反應,便知道,這事只能這么定了。
蘇清扶額,妻管嚴什么的,實在讓人無力,這個陶冶也是,和誰過不去也不會像現在這么慘,他怎么就這么想不開,非要與言孜衍這個老板娘玩這些手段呢?
所以說,嫉妒中的人,都是不明智的,蘇清看了眼面色灰敗的陶冶,收起文件夾,就當是看了場笑話好了,畢竟他看上的人,怎么會是做那種事的。蘇清看了眼秦煦謹,可是對方此時眼中只有另一個人。
她從未像今日這樣確定秦煦謹是愛著言孜衍的。
處理完機密資料泄露的事情,言孜衍坐在會議室里,看著窗外的景色,良久后偏頭看向秦煦謹,“沒準明天他們就會以為我是你面前的紅人了。”
秦煦謹走到他面前,彎腰親了親他的額頭,“難道你不是嗎?”
言孜衍哼了哼,卻沒有推開他。
得寸進尺不是人類的專利,神獸也同樣有這個特制,于是秦BOSS進一步靠近言孜衍,把他擁進懷里。
兩人誰也沒有動,只是這么擁抱著,便能感覺到幸福的味道,讓人不由得沉迷于其中。
本來已經推門進會議室的韓洋很快退了出來,他看著手中的文件,聳了聳肩,在會議室門上掛上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使用中”。
走下樓,遇到蘇清,兩人各自頷首,蘇清往會議室的方向望了望,“小言在里面?”
韓洋點頭,只是會議室不止是言孜衍在里面。
兩天后,陶冶被開除,但是讓他意外的是,他沒有等來警察,也沒有等來賠償金的傳單。
人事部經理田疏見他滿臉不解,才開口道,“你小子年紀輕輕,為人驕傲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人生在世,不要去用這種不正當的競爭手段,不是每次犯錯都有回頭的機會,這次不處罰你,也是上面的意思。”
陶冶聞言面色變了變,卻沒有多說什么。
這兩天他在家里也是忐忑難安,就連最壞的結果也想到了,沒有想到只是簡單的開除,甚至連這事的真相也沒有在公司里傳出來,對外只是說,那份策劃書其實是不用的。
他不傻,明白這其中是怎么回事,秦煦謹行事風格不會這么溫和,唯一可能保下他的只有言孜衍。
不甘心讓言孜衍保下自己,卻又慶幸這件事情沒有鬧大,陶冶拿著信封里的工資,覺得自己臉上臊得慌。
只是陶冶離開后,并不知道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對言孜衍致以崇高的敬意,因為言孜衍竟然能夠干涉老板的決定。
至此以后,公司上上下下員工發現,老板檢查窗戶透明度的時間越來越少,過年過節紅包越來越厚,被炒魷魚的人越來越少,福利越來越高,老板臉上的表情似乎越來越多。
于是幾個月后,春節將至,眾職員盼著年底紅包,也盼著放假,于是工作也越來越懈怠,所以在放假的前一天,策劃部的經理在開會時,竟然拿錯了文件。
當這位可憐的經理在寒冬臘月汗水濕透全身時,言大助理笑瞇瞇的開口道,“看來要過年了,大家都懈怠了啊,快回去把文件換回來,那我們就先聽聽銷售部的年度總結吧。”
策劃部的經理聽了這話,猶如一只離弦的箭,飛一般的奔出會議室,一邊在心底感慨,言助理,你真是活菩薩啊。
“這位經理辦事平時還是很穩妥的。”在言孜衍夸獎這位經理后,正在樓道狂奔的經理嘭的一聲滑到在地,摔倒的原因不明。
有眼色的都看出兩人之間的那些曖昧,背地里稱言孜衍為老板娘,當然,誰也沒有膽量當著言孜衍叫出來。
但是誰也沒有覺得言孜衍狐假虎威,反倒覺得自從有了言孜衍后,公司上上下下的日子越來越好過,只差沒把言孜衍當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除夕夜這晚,言孜衍站在秦家院子看煙花,突然看到頭頂上空飛過一個散發著光的東西看,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個怪物還朝這個院子拜了拜,言孜衍目瞪口呆道,“外星人?”
秦煦謹遞給他一支煙花棒,“是年獸。”
言孜衍嘴角抽了抽,“年獸,怎么會現在出來?”不是說,年獸害怕爆竹的聲響嗎?
秦煦謹微微一笑,并沒有告訴他這只是人類自以為是的認識,只是道,“它現在不是走了么?”
這么光明正大的在放著煙花的上空飛奔,這算是害怕的跑掉么?言孜衍抽了抽嘴角,偏頭看向秦煦謹,卻發現對方的眼中滿滿都是自己,心頭微動,握住了秦煦謹的手。
這個人便是他的幸運了,無論是永生也好,只是這短暫一百年也罷,擁有這個人,自己終究不是那個只會杯具的倒霉家伙。
“喂,秦煦謹。”
“什么?”
“其實,我也愛你…”
“嘭!”
煙花炸開,開出絢爛的花朵。火樹銀花不夜天,映亮已經生活上萬年圣獸的雙眼。
兩只手交扣在一起,此生擁有這個人,這個漫長沒有盡頭的永生,也不會孤單。
作者有話要說:新的一年到了,非常感謝大家陪伴我走過這么長的時間,鞠躬~
在新的一年里,希望大家好運連連,杯具退散!
祝各位有另一半的親們與另一半感情永遠甜如蜜,沒有另一半的,希望在今年找到如同秦BOSS般帶來好運的另一半。
祝各位工作上,學習上,生活上,萬事皆順,大吉大利。
另祝大家親人朋友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好運長存,壞運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