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看著郝連少羽不由疑惑起來,“你的師傅?”
“弟弟可曾聽過三百年前的東土十三劍圣?”郝連少羽慢慢說出神情頗為得意。
“東土十三劍圣,哥哥說的是三百年前東土臻至顯圣一鏡的十三位用劍大師,”我小時候曾聽說過,“哥哥的師傅不會三百年前的老劍圣吧?”
郝連少羽看著葉羽驚訝的表情,高興不已笑道:“呵呵,哥哥運氣好,拜了孤竹劍圣獨孤竹為師,多虧師傅當年相救,否則我們兄弟恐怕很難再見了?!?
“什么,孤竹劍圣獨孤竹?哥哥是說十三劍圣中排行第五的獨孤竹,”這會終于輪到葉羽吃驚了,三百年前,東土人才輩出,群雄逐鹿,光是顯圣一鏡的修士就不下二十人,而且當時劍器頗受修士厚愛,一共有十三位臻至顯圣一鏡的用劍大師,故而稱為十三劍圣。
“師傅和笑長青前輩喜歡四海云游,我也有好幾年沒見到他了。六年前我帶領荊國舊部在吳國創立狼牙刺客團,皇天不負有心人,這些年雖然經受了許多挫折,不過還好狼牙終于壯大起來,與其他七大云師并稱東土八大殺手云師,鼎足而立,也算不愧列祖列宗。”郝連少羽說著仰起頭一番感慨。
兩人談論過去的許多經歷,挫折磨難,一番番大起大落,郝連少羽倒似歷盡滄桑一般。正說著忽然一名身著黑色錦袍的中年男子急匆匆沖進來:“少主,有誅風神劍的消息了。”
郝連少羽與葉羽一聽誅風二字,兩人神色大變,異口同聲道:“在哪里?”
剛才狼刺小隊傳來消息說是親眼看見齊國驃騎將軍府的小公子左加元佩戴此劍,只是他身旁有一名神離一鏡的修士保護難以下手。
“不如我去,誅風是父親的佩劍,況且只是一個神離一鏡的修士,”葉羽神情堅定無比的看著郝連少羽,一雙拳頭緊握,驀地想起當年郝連融血灑疆場的情景,仇恨之火在胸膛中滾滾燃燒。
“弟弟可莫要小覷,將軍府的修士多半來自青陽,實力不凡,這樣我在派出五名御兵四介的手下和你一起去,務必將誅風神劍奪回?!焙逻B少羽說著,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朱紅色的桌子上出現道道裂紋。
薄薄的黑云掩去了彎彎的月弧,微風輕撫,齊國驃騎將軍府深廣的院落里,連綿的綠竹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一陣剛勁有力的腳步聲傳來,一排巡邏的兵士整齊的走過。燈火昏黃,五道黑影腳尖輕挑從竹尖上飛過,院落北方腳上的一座廂房里傳出淡淡的笑聲,五道身影落在屋頂上,葉羽凝結出一道道手印,將房子的氣息隱匿。
“母親,你是沒見到,今天孩兒佩戴誅風劍的時候那些家伙的嫉妒,這群家伙平日里一個個耀武揚威,今天一見到誅風神劍,一個個那眼神,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身著藍色錦衣的謙謙公子正對桌旁坐著的一位雍榮華貴的夫人得意說著。
“元兒,我把劍偷偷給你的事情千萬別叫你父親知道,耍一會威風就行了,也叫那些人長長眼,將軍府也不是好欺負的,明天一早你趕緊放回去?!?
“怕什么,有薄烈師傅在,誰敢打誅風劍的主意,藍衣少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拉著旁邊站著的一位黑衣中年男子說道。
“這孩子都叫你這個當師傅的寵壞了,再過十幾天就是青陽道會,以他著性子我怎么放心的下,”華貴的夫人一只手輕撫著少年的衣衫面露憂色。
“夫人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與師兄們交代一下,管保元兒在青陽順風順水,”黑衣男子微笑道,忽然神色大變,對著窗外怒喝,“是誰!滾進來。”
“這老家伙還真警覺,”葉羽心里怒罵一聲,旋即執劍淡淡的火紅色火焰縈繞,四處的火靈之氣瞬似是受到了召喚,從四面八方撲來慢慢凝聚成一個小球。
“動手!”葉羽大喊一聲,四名修士刷的一下爆射進去手執利器刺向黑衣男子,手掌之上的火紅色小球忽然打向黑衣男子,男子剛剛避開四件兵器看見飛奔而來的小球不敢大意,先前隨和的神態瞬間消失,怒發沖冠,黑色大袖揮舞,一尊銅爐飛奔而出撞在小球上擦出層層火花,火紅色小球層層碎裂。
四名修士圍殺黑衣男子,道氣蝶飛,氣勢駭人。然而饒是四人都到了御兵四介,面對比他們高一個境界的黑衣男子明顯處于下風,層層威壓之下,黑衣男子大袖如風,一盞銅爐更像是活了一般,漂浮不定,眸光如電,憤怒與大喝中滿是殺氣!
“不知死活!區區御兵一鏡就敢如此猖狂!”黑衣男子怒發沖冠,迫人的氣勢席卷整座房屋,四名狼牙的修士在這種威壓之下,唯有掙扎艱難的抵抗。
葉羽在屋外看的分明,從玉凈瓶中一連取出三支長矛,怒喝一聲,“天魔二介,流星墜!”
三支長矛受到驅使立時飛揚跋扈如颶風一般飛出沖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正欲將圍攻的四人擊殺,長矛忽然飛至,急忙躲避,然而還是被一只長矛擦中手臂,鮮血滴滴落下。
“找死!”黑衣男子怒不可遏,長袖一卷一只長矛穿過窗戶飛向葉羽!
葉羽早有準備,指間上火紅色的火焰跳動,五指火紅飛出五道火焰打在長矛上,長矛應聲而落。四名狼牙的修士早已殺紅了眼,見黑衣男子抽身對付葉羽,立刻一擁而上,誓要將黑衣男子擊殺!
這時葉羽恰好看到蜷縮在角落里驚恐不已的左加元母子,左加元的懷里正抱著一柄雪白色劍柄的神劍,“誅風?”葉羽驚訝道,一縷縷靈氣從劍上傳來,似乎在召喚葉羽,傳說神劍有靈,很多大煉器士鑄劍之時更是將奇異的血液靈魂之力凝練其上,來增加和劍契合度以及劍的攻擊力。
葉羽一瞬間劃破窗戶,沖到角落,站在左加元母子身前。
“不要殺我······”左加元蜷縮在角落顫微微的說道,眼神里滿是恐懼。
“拿來!”葉羽一把握住劍柄,‘嘶嘶’一陣空名聲傳來,寒光襲人,白色的劍氣氤氳在劍身周圍,似是在久久盼望著一天的到來。
“受死!”,長劍如虹,一道寒光如流星滑過,薄烈怎么也沒想到,今日還在手中把玩的誅風神劍,此刻竟然洞穿了他的咽喉。
血液似飛花一般落下,薄烈眼神中滿是不甘,身形緩緩倒落在血泊之中?!拔覀冏?!”葉羽大喝一聲,當先寄出誅風神劍,御劍而去。
深夜,驃騎將軍府五道光影一閃而沒,有人驚訝的看到白衣少年翩翩而立,腳下一柄晶瑩若雪的神劍光華爍爍,“薄烈師傅被殺了·····”
“難道是那個白衣少年做的,怎么可能?”
“我們戒備森嚴,他是怎么進來的?”將軍府立時一片混亂,許多兵士看著遠遠離去的寒光一陣欷歔。
第二日,銀州,齊國之都一片沸騰,青陽神離一鏡的修士被神秘白衣少年誅殺,誅風神劍被搶的消息不脛而走,街頭巷尾議論紛紛。
“這就是誅風神劍嗎?”
“難怪位列煙雨樓名劍譜上,光這劍身看上去都是不凡的材料支撐”······飛云堡里,許多荊國老者和狼牙云師的將領正圍繞在誅風神劍周圍議論紛紛,郝連少羽怔怔的盯著誅風神劍,凌厲的劍光,令人望而生畏,不由大手一揮將誅風神劍我在手中,隨意一輪,劍光飛馳,當下一把椅子應聲而斷,從中央斷為兩截。
“好劍!”郝連少羽將劍舉起,拿在手中細看,不禁感慨。
葉羽看著郝連少羽對誅風神劍愛不釋手的樣子,心中一陣躊躇,細細一想,自己現在對劍術一竅不通,況且到青陽山去若是帶著誅風神劍很容易暴漏身份,反倒成了累贅,便上前對著郝連少羽說道:“哥哥既然這般喜愛誅風,就把它以后留作哥哥的配劍吧?”
“這怎么可以?”郝連少羽驚訝的看著葉羽。
“哥哥就不要謙讓了,青陽道會日近,葉羽打算參加青陽的選拔,帶著誅風反倒不方便,而且沒什么留給哥哥的,這柄父親的劍就權當弟弟給哥哥的禮物,對了,我這里還有許多丹藥一并留給狼牙的兄弟們,”葉羽說著右手一揮二三十個瓶子依依出現在桌面上。
“什么?凰虛丹,天哪這可是四品丹藥價值連城那,還有‘乾元丹’五品丹藥,‘莫回丹’五品丹藥······”一位金藥士老者看著桌面上的靈藥驚嘆不已,“老夫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多靈藥,這也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