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伙計本來還在驚訝秦然身法的靈活,同時覺得讓秦然跑了有些可惜。
好久沒碰到這么好欺負的年輕人了,要是抓住了,不但可以搜光對方身上的盤纏。還可以將對方扣留起來,當免費勞力。
在黑烏鎮(zhèn),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讓這么一個肥羊溜了,他自然覺得可惜。
不過胖伙計很快發(fā)現(xiàn),秦然出了大門之后,居然沒有加快速度溜走,反而停下了腳步。
正當他納悶之時,突然發(fā)現(xiàn)秦然居然轉(zhuǎn)身回來了,而且直接朝他走了過來,殺氣騰騰的樣子。
這下胖伙計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還沒蠢到那個地步,秦然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明顯不是個軟柿子該有的樣子,恐怕這次他真的看走眼了。
“你……你居然還敢回來!”見秦然迎面走來,胖伙計有些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
秦然沒說話,只是冷冷一笑,露出白森森地牙齒。
胖伙計本能地覺得不妙,立刻想抽身后退,但是和秦然比起來,他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只見秦然身影一閃,就到了胖伙計的身前,緊接著他一把揪住對方的后衣領(lǐng),猛地往下一按。
嘭的一聲!
胖伙計那圓潤飽滿的大臉,直接被秦然按進了那盤菜里面,頓時汁水四溢。
胖伙計臉被按在盤子里,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只能拼命的撲騰著。
雖然看起來,兩人的體型相差巨大,但是秦然只是氣定神閑地用一只手按著胖伙計,胖伙計就完全掙脫不得。
胖伙計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和秦然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他暗恨自己沒眼力,招惹了這么個大爺,可惜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
其他顧客對這一出鬧劇都只是興致勃勃地看著,一副喜聞樂見的樣子。
生活在這里的人,早就見慣了沖突。剛才胖伙計刁難秦然的時候,他們也是這副模樣。
“誰敢跑我這兒來鬧事,活膩歪了是吧!”突然一個憤怒且囂張的聲音響起。
秦然扭頭一看,是客棧掌柜的過來了。
這掌柜的身后,還跟著幾個伙計打扮,卻都一臉兇神惡煞模樣的大漢。
剛才說話的,正是這看起來有些干瘦的掌柜。那掌柜的看到被秦然按在盤子里,毫無掙扎之力的胖伙計,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胖伙計的實力雖然只是氣海境初期,但是一只手就將一個氣海境的武者完全壓制,就算是氣海境后期也很難做到吧。
“怎么,我在這兒教訓一頭肥豬你很有意見?”秦然扭頭惡狠狠地說道。
他這會兒是真生氣了,說著話的同時,他身上通脈境九重的強悍氣勢,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去。
掌柜的頓時臉色大變,無比驚恐地看著秦然。而他身后那幾個一臉兇相的大漢,此時一個個臉都嚇白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秦然小小年紀的樣子,居然已經(jīng)是通脈境九重了。
通脈境九重,在附近方圓幾百里,也都算個高手了。要知道,通脈境九重之上,可就是凝丹境了。
大廳里那些看戲的其他食客,察覺到秦然的實力也都是震驚的不行。
“沒意見,沒意見,你繼續(xù),弄死這不長眼的死胖子。”掌柜的嘴皮子倒是非常利索,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立刻改口道:“要是您還不解氣,拆了我這店都
成!”
秦然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這就表示他不再追究了,而掌柜的見此狀況,立刻如蒙大赦,帶著身后的幾個大漢退出了大堂。
至于那個胖伙計的死活,他才不管呢,誰讓他不長眼,惹上了惹不起的人,被人弄死也是活該。
待得掌柜的離開,秦然才將這胖伙計提了起來。此時胖伙計的臉上糊滿了粘稠的菜湯,看著狼狽無比。
好在胖伙計還是個氣海境的武者,要是普通人,被按在菜湯里這么久,估計都得憋死了。
被一盤菜淹死了,也算是千古奇聞了。
“繞……饒命!”胖伙計一被提起來,立刻大口喘氣,還沒等氣喘勻,就開始艱難地哭喊著求饒。
剛才雖然沒把他憋死,但這種窒息的感覺,也極度的痛苦。而且秦然只要多按著他一會兒,他被憋死也就是遲早的事。
“把這盤菜吃干凈,我就饒你不死!”秦然指著面前那個盤子說道。
這盤菜本來就惡心無比,現(xiàn)在秦然又按著胖子的臉在里面泡了半天,更是惡心地不行。
別說吃了,看著都讓人反胃。
但是和活命比起來,吃點惡心的東西算啥。
那胖伙計面對這么一盤惡心的東西,只是稍稍一猶豫,就開吃了起來。
短短一小會兒,他居然真的把這盤菜吃完了,生怕秦然不滿意,他甚至把盤子舔的跟沖洗過一般。
秦然看得都覺得有些惡心,也不想和這種貨色一般見識,所以只是揮揮手,很是厭惡地說道:“滾吧!”
他的態(tài)度惡劣,胖伙計聞言卻是臉色大喜,一溜煙地跑了。
經(jīng)歷過剛才那個小插曲,秦然也沒心情在大廳里待著了,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之前那個黑影到底是誰,秦然猜了半天,也不確定到底是誰。
多想無益,只能靜觀其變了。如果對方真的是沖著他來的,早晚還會再出現(xiàn)。
……
夜半,秦然閉眼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托著那柄羽劍。
明明手上托著的是輕若無物的羽毛,但是秦然的兩只胳膊卻肌肉凸起,青筋暴突,像是托著千斤重物。
但他的臉上卻是一片寧靜平和,沒有一絲吃力疲憊的表情,似乎手上所托的確實是輕若無物的羽毛。
這是一個看著很怪異很矛盾的狀態(tài)!
突然,秦然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目中厲芒一閃。
于此同時,他房間的窗子猛地被一陣勁風沖開,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身影隨后從窗子閃了進來。
秦然瞳孔一縮,之前在大廳他看到的就是這個人。
“你是誰?”秦然緊盯著這個不速之客,冷聲問道。
對方全身都籠罩在寬大黑袍之下,臉也用黑布蒙著,根本沒法辨認出具體身份。
黑袍人怪笑一聲,并沒有回答,只是猛地探手朝秦然抓來。
頓時四周陰風陣陣,隱隱約約有鬼哭狼嚎之聲響起。
“徐青陽!”
秦然驚叫一聲,這種看著邪異的攻擊,特點極其鮮明,他立刻從這熟悉的攻擊中判斷出了這黑袍人的身份。
黑袍人居然是徐青陽,這完全出乎了秦然的意料。沒想到這都過去了大半個月了,徐青陽還能找上門來。
顯然徐青
陽知道他要去天鷹城,不然不可能剛好在黑烏鎮(zhèn)截住他。說不定徐青陽這些天一直在黑烏鎮(zhèn)蹲守,就等他出現(xiàn)呢。
暗影步!
秦然的身影直接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徐青陽進來的那個窗子邊上。
徐青陽的實力,還不是現(xiàn)在的他能力敵的,所以他很理智地選擇了暫避鋒芒。
到了窗邊,秦然毫不猶豫地輕輕一躍,從打開的窗子跳了出去。
他的房間是在二樓,這點高度對一個通脈境武者來說,毫無壓力。
秦然剛落地,就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形猛地朝前方彈了出去,投射到茫茫的夜色中。
這一連串逃竄動作,可謂一氣呵成,秦然微微松了口氣。
黑烏鎮(zhèn)晚上沒有燈火,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這倒是方便了秦然逃竄。四周的黑暗,也給了他一些安全感。
“呵呵,溜得挺快啊!”突然徐青陽的聲音,就在秦然身后不到兩步遠的地方響起。
秦然大駭,他還以為已經(jīng)甩開了徐青陽呢,剛松口氣,沒想到徐青陽這么快就無聲無息地追到他身后了。
察覺到身后突然襲來的勁風,秦然再次發(fā)動暗影步,躲開了對方的一擊,但是徐青陽的腳步聲還是近在咫尺!
對方的身法太變態(tài)了,他壓根甩不掉!
秦然面色一冷,像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猛地轉(zhuǎn)向,朝著另一個方向奔跑過去。
那個方向,通往黑烏鎮(zhèn)之外的荒野。
既然逃不掉,那就選一個有利于自己的戰(zhàn)場!
上一次,秦然在徐青陽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但是這些天,秦然的進步很大,加上他身上的底牌,未必不能與之一戰(zhàn)!
徐青陽卻也沒急著出手,不緊不慢地跟在秦然身后。
他沒有出手的原因,不是不急著殺掉秦然,而是他也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
黑烏鎮(zhèn)人多眼雜,他要是在黑烏鎮(zhèn)里殺掉秦然,即便是深夜,也很難遮人耳目。
他畢竟是北辰學院的副院長,做出追殺學生的事情,對他名譽影響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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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了厲巖耳朵里,那就麻煩了。
以厲巖跟秦家的關(guān)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要不是顧及這些,他白天就出手殺了秦然了,何必等到大半夜才出手。
所以秦然往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跑,倒是正合他意,他當然不會阻止。
終于,一逃一追的兩人來到了一片相對平坦的地方。
秦然突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面對著徐青陽。
“怎么,給你自己選好了葬身地了?”見秦然突然不跑了,徐青陽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嘲諷道。
秦然冷聲答道:“我確實是選好了葬身地,不過……這是給你選的!”
說起來,這片地方,還真是他特地選的。
這里和附近其他的荒野也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這塊區(qū)域地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巖石,看起來有點兒類似戈壁灘。
“哈哈哈!”徐青陽聞言像聽到了什么極為好笑的事情一樣,哈哈大笑道:“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憑你也想殺我?”
秦然全身爆發(fā)楚強大的戰(zhàn)意,冷冷地盯著徐青陽,一字一句地說道:“廢話少說,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