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量守恆。

這一理論只適用於現在的宇宙。

許多人提出疑問，既然質量守恆不變，那最初的物質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問題有了答案。

古鋒就解決了這個答案，無中生有，道中生一。

先驅者融入古鋒體內，它感覺到整個世界宇宙都朝自己壓來，無限的超弦從虛空之中誕生，真身的無限之軀展現的力量已經不是先驅者所能控制的了。

“你……找到了答案。”

“這是無限之力沒有錯了，原來你毫不反抗被我抹殺是爲了感悟整個過程。”

“幾十億年都未完成的事情，你卻在這一刻完成了。”

先驅者不再催動能力抹除那些超弦，它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古鋒掌握的力量，已經能夠稱之爲無限。

宛若他們所在的宇宙一般，古鋒新神之軀已經誕生。

浩瀚寰宇的最中央。

無限物質的壓縮極限，無底深淵黑洞的底部，古鋒的意識從那裡傳來。

“我是誰？？”

“我是古鋒，遙望無盡的歷史過去，追溯我的本源。”

古鋒似在用自己的理解回答這宇宙終極問題的含義，如果你褪去名字，褪去記憶，褪去意識，褪去一切的一切，你又是誰？

你只是生命海洋的一滴水。

你只是生命能量的一次顫動。

可即使這樣，古鋒也依然是古鋒，巍峨不動永恆存在。

因爲歷史和過去是無法動搖的，時間只能前進不能後退，即使你穿越時空回到了過去，但你穿越到的世界卻不是現在所處於的地方……

過去無法改變。

時間無法逆行。

過去的一切，就像是已經拍攝下來的一張張定型的老照片，你只能去觀看照片的內容，卻無法融入到照片之中。

遵循著古老的過去，遵循著古老的本源。

古鋒看到了曾經的事情，他看到了自己過去的一切，每一個經歷的事情。

他甚至延續身體的基因，看到了他父親的一生，爺爺的一生，以及祖祖輩輩那些古老祖先的一生，繼續推演下去，整個世界彷彿都在古鋒的眼眸中倒轉。

擁有無限的力量，就擁有無限的推演能力。

古鋒看到了光芒倒退，看到了星河爆炸，看到了時間的流動，看到了空間的破碎，看到了一代一代在大地上忙碌生存，看到了古老世紀那些所謂的“天神”在空中大戰。

他看到了世界的毀滅，看到了恐龍的誕生，看到了恐龍之前的生物，看到了先驅者的到來。

他甚至看到了無限物質的收縮……宇宙大爆炸的過程，當一切回到最初的原點，那就是從1至0的整個過程，那也是古鋒生命消散的最終結果。

所以。

他纔有了無限之力。

可見識了這麼多，看到了這麼多的過去，古鋒更加堅定這個信念。

我就是我。

我就是古鋒。

這一句話充滿了哲學，但又如此的普通。

恐怕只有在場的先驅者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古鋒已經明白了“我是誰”這終極問題。

“我從何處而來。”

“我從虛空中而來，我從零中而來。”

古鋒又是自言自語，這是終極三大問題的第二問。

我從何處而來？

很明顯，我們是被父母生出來的。

可這個問題又沒那麼簡單，我們的父母又從哪裡來，他們的祖先又從哪來？？

一切的本源，又從哪來？？

多少科學家都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多少哲學家也都只能搖頭嘆息，這和到底是雞生了蛋，還是蛋生了雞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然而……古鋒卻明確的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虛空。

一切都從虛空中來。

從那第一根超弦，第一粒原子開始，世界的運轉就開始了，宇宙的雛形也慢慢出現。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無論是你是我，都是這萬物其中之一，來自同樣的本源。

“我要到何處去……”

古鋒說到這裡，嘆息一聲。

他不知道，即使他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也依舊不知道。

生命的真諦到底是什麼？

生命究竟有意義麼？

如果有意義，那麼我們的終極意義是什麼，如果這一切都有一個結尾，那麼最終的結尾生命又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

不知道。

即使擁有了無限之力，古鋒也不知道。

恐怕，這是隻有【神】才知道的問題。

宇宙般無限之力的最中央，端坐在那裡的古鋒似乎微微睜開了雙眼，到現在他的無限之力終於完全形成，彷彿有整個世界都在體內運轉。

“先驅者，你輸了。”

古鋒平靜淡然的說道，這場看似無形的戰鬥，實際上卻是超越世間一切的邏輯與物質基礎的巔峰之戰，先驅者最終還是輸給了古鋒。

先驅者並不懊惱，也不悔恨，甚至連一絲怒意都看不到。

這樣的智者對於生死早已經看淡，對於它們來說尋找宇宙的終極真諦，遠遠要比自身的生命重要的多。

“我曾有很多名字。”

“先驅者，空間之神，虛空古魔……”

“你是第二個擁有這種能力的生物，我希望你能用剛剛領悟的能力，將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讓我也感受一下那宇宙的終極答案。”

先驅者發出這種請求。

抹除。

它竟然要求古鋒將其抹除。

先驅者自己就擁有這種能力，但它卻無法將自己徹底抹殺，因爲驅動這種能力是要消耗能量，依從它自身意識的。

哪怕抹除到最後一個細胞，先驅者也會剩下這一個細胞，無法徹徹底底的完全消失。

它永遠也找不到，宇宙的真諦。

可現在機會來了，古鋒可以抹除它，可以讓它徹底消失，並在這個過程感悟宇宙的終極奧義。

“你……想要去感受。”

“可你知道麼，我能重生歸來，只是一個近乎永恆都無法發生的意外，虛空之中誕生一縷最初的波動何等困難，我將你抹除之後，百分之99.99999以上的可能就是永遠的消失湮滅。”

古鋒有些意外，但他並不想拒絕先驅者的提議。

他不怕先驅者死而歸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先驅者直接從世界上抹除消失，想要像古鋒這樣從虛空中誕生，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就算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它對古鋒來說也沒有什麼威脅。

“先驅者。”

“吾等一族的長老，只剩下吾一個而已。”

“我是先驅者的長老之中最弱的一個，而它們都去尋找宇宙終極奧義了，真正的先驅者只留下我自己一個。”

先驅者開始訴說自己的秘密，那也是先驅者一族的秘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