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神宗,聆聽大殿。
“這么說,都是那孔廟在背后所為了?”光頭陀長老此時盤腿坐在大殿之中,開口問道。
他面前站著的,是李青和渾身被捆綁住的孔函。
孔函此刻的臉色已是發(fā)白的如同紙張,他很明白,即將等待他的是什么。
“李青,這一次你做的很好,來人啊!把他押下去!”光頭陀微微擺手,立刻之間便上來幾名虛神宗的弟子將孔函帶了下去。
“孔廟背后的勢力太過龐大,以李青你現(xiàn)在的修為還不到火候。這事兒就不要管了,你先下去吧!”光頭陀深深的看了李青一樣,“你師傅儒旗的消息我最近也知道了一點,不過,秦國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我也知道攔不住你,如果想去找你的師傅,那便去吧!”
聽到這話,李青神色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料到光頭陀長老料事如神。
愣了片刻后,李青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對了……李青,謝謝你!”見李青即將離開,光頭陀長老忽然謝道,“我知道,為了虛神宗,你們都很拼命努力。所以這一句謝謝你必須接著。另外,孔廟的事兒就先交給其他的內(nèi)門弟子吧!”
“是,弟子告退!”李青心頭一顫,隨即微微點頭,退了出去。
確確實實,光頭陀長老料的不錯,他的下一步打算正是秦國。
其一是因為眼下的虛神宗,對他的武道提升已經(jīng)很小了,雖然虛神宗有無數(shù)的藏書、丹藥、經(jīng)文,但藏書他已經(jīng)基本通讀完畢,記在腦海之中,現(xiàn)在的他已是一座移動著的圖書館。
而丹藥這些,他基本上是不屑于去食用的,畢竟丹藥是透支武者的潛力的東西,食用多了反而會大受限制。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原因。
他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領(lǐng)略一下外面的高手。
虛神盛會上層出不窮的技法神通,更加堅定了他的步伐。
他現(xiàn)在所做的,就像曾經(jīng)他師傅儒旗所做的一樣。
他要修行自己的道,自己的器道!
至于是否攜帶隨從,李青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決定還是不帶薛靈了。畢竟,薛靈也要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不能奪去她人的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的時候,李青就出發(fā)了。
這個時候,薛靈、獨立寒江、踏雪無痕這些人們還沒有醒來。
幾個呼吸時間之后,李青便經(jīng)過了通天之路來到了國統(tǒng)的世界,踏上了燕國的土地。
在去秦國之前,李青回了南江城一趟,這個他出生他成長的地方。
此時的李家家主李玄機,已是南江城的城主,他的兩位哥哥都在擔(dān)任要職,而隨著李家的主支分支已是合二為一,如今的李家,已是方圓百里身份顯赫的家族,自己說第二,沒人敢叫板第一的存在。
家主李玄機,在李青離開后的一個月后,猛然領(lǐng)悟到兵胎之道,于一夜之間突然突破,如今已是兵胎三重的境界,是南江城的第一高手,而緊隨其后的,是李青的兩位哥哥,李英、李雄。
他們二人在刻苦修行之后,如今竟也是
達(dá)到了兵胎一二重的境界,僅次于李玄機的第二、第三高手。
除了這幾人的進步飛速以外,李家分支的高手李烈、李天等等武者也是一個個有了巨大的提升,直逼凡胎九重境!
整個李家進步飛速,儼然成為一方豪門勢力,難以撼動的存在。
眼下李家的氣運,已是龐大到無法想象的程度,很多氣運師來到這里,都被李家氣派澎湃的氣運刺的晃眼,難以睜開眼睛,紛紛說李家氣運儼然有取而代之之勢!
“報!”
李家。
此刻一個異常激動的的聲音傳來,一名衣衫鮮亮的李家弟子跑進李家的演武堂來。
這時候,李玄機正背著手站在演武堂前,指點著面前的這一個個修行武道的弟子,他站在那里,就好似一座泰山,給人一種仰視的感覺。
“什么事兒這么慌張?”李玄機眼睛一瞇,“不是告訴過你們現(xiàn)在老爺我不管事務(wù)嗎?”
未等他話說完,那弟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老、老爺……三、三少爺在虛神盛會上力戰(zhàn)凌火宗大師兄凌火,將、將其擊敗,名聲大噪!現(xiàn)在滿世界都是想要一睹李青風(fēng)采的武者了!”
“什、什么……你說什么?”聞言,李玄機立刻激動了起來,渾身發(fā)著抖,就連嗓子也一下子啞了下去,“三少、三少爺……是青兒?青兒嗎?”
李玄機顧不上形象,搖動起那位弟子來,“快,告訴我怎么回事!快,快!”
李玄機太激動了,弟子從未見過老爺如此激動的時候,而這里的動靜立刻也引來了李英和李雄的注意,他們走了過來,二人一聽事情原委,情緒一下子失控,竟比李玄機還要激動。
“足、足有半年了吧……”李英吊著淚,如果李青在場,他一定會上去給一拳,告訴他我們想死你了!
“是啊……”李雄也激動無比,原本他是能忍住淚花的,開一看弟弟掉淚了,一時間竟也痛哭了起來……
“青兒,出息了出息了,沒給我李家丟人!沒給我李玄機丟人!真給我李家長臉,好,好,太好了!”也不知李玄機是笑是哭,一連說了三個好之后,竟老淚縱橫起來。
幾位李家的管家看著這一幕,竟也忍不住淚珠滾落。
少爺,出、出息了啊!
“我……”
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瘦弱的少年,站在新建的李家的府門亭臺之上,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在李家眾人激動的簇?fù)沓梢粓F的時候,少年竟也流露出悲傷之感,淚珠隨著微風(fēng)的吹拂越飛越遠(yuǎn)。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李青。
“待我錦衣還鄉(xiāng)……”李青心中思索,斬卻牽掛,義無反顧的向秦國奔馳而去。
李青何曾不想這些家人?他甚至比家人想念他的更加想念家人,但……眼下儒旗需要他,他豈能被小小的私情綁住腳步。
秦國距離南江城算不上很遠(yuǎn)。
只是最近秦國似乎為了防備西域而來的騎兵、匈奴、蠻人等勢力的入侵,最近修筑了一個高高大大的長城。
這長城足足有百米
的高度,遠(yuǎn)遠(yuǎn)看去,有著一抹巍峨泰山之勢,當(dāng)真是將城市保護在了城墻之內(nèi)。
如今,李青所穿越的就是燕國通過秦國的一個城門,這里叫做鋼城,是一座練鋼的城市,城市的各個家族都是以鋼鐵為神通。
“這里就是鋼城了。”
輕輕的拉住了韁繩,李青從馬上跳躍了下來。他這一匹馬是從馬市買來的,接連幾日的奔波已讓這馬差點瀕死。
放了馬,李青抬頭掃了一樣秦國的士兵們所修筑的鋼鐵長城,不由得微微驚訝,“長城簡直就是把世界分隔成了兩個部分,利用這城墻,西方、北方的匈奴、蠻人就無法作惡了,也不知是何人物想出的辦法……”他心中思索著,朝前走去。
門口有幾名秦國士兵正在盤查著來往的行人,凡是能夠交出秦牌的都放過通行。
李青并沒有秦人專有的牌子,但他有附體奪魂之術(shù)。
“讓開,讓開!”
他抬頭掃了一眼,立刻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位囂張跋扈的絡(luò)腮胡子的將軍,抽打著皮鞭,朝城口沖去,完全不顧及路人,有幾名躲閃不及的路人差點被他的馬踩死。
周圍的路人看到此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
“就你了……”
李青也看出來了,這位秦將平時未必是做好事的主,飛揚跋扈慣了。他念起法決,神魂出竅開來,立刻就是化作一陣陰風(fēng)向這位將軍沖來。
“給老子滾開!”
完全不知危險的秦將此刻抬起手,正要將皮鞭抽向一位用身體保護孩子的母親,那李青的強大的神魂已將秦將的神魂吞噬,奪了他的身體。
李青原本的身體在失去神魂之后,軟塌塌的倒將在地,而李青奪了秦將的身體之后順手念起法決,用行囊將他的肉身收了進去。
簡單的讀取了這一位秦將的記憶之后,李青這才知道,原來這位秦將是為鋼城的城主賣命的,平時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作惡多端,不知做了多少的冤假錯案。
“如今被我奪魂,也算是你死有余辜吧?”李青冷冷一笑,那原本揚下的鞭子,自然也沒有揚下。
“沒把你嚇著吧?”李青問道。
那保護孩子的母親一聽這話,頓時嚇得渾身發(fā)抖起來,而他懷中的小孩子更是嚇得尿了出來。
秦將苦苦一笑,這位母親可是將他的友好當(dāng)成了要發(fā)作的征兆啊,想來這秦將生前做的壞事不少啊。
守門的士兵們顯然認(rèn)識這位秦將,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朱將軍!”便放了他進去。
“附體奪魂果然方便許多。”李青這樣想著,操縱著秦將的肉體走進了鋼鐵城,沒走幾步,他就看到城口前貼滿了追緝的畫像,那畫像之上所畫著的赫然就是他師傅的畫像。
“師、師傅?”
李青不由得怔住了,走進擁擠的人群中將畫像揭了下來,草草的掃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便裝進了懷中。
雖然畫像上面寫的師傅和秦國太子黨勾結(jié),貪污國庫稅銀,但他卻是知道,這只是一個官方的借口而已,“不行,我得找到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