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彩飄與琥伽所選擇的時機不可謂不完美,胡高與苗首圖兩人都處在最虛弱,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時期。可以說,只要胡彩飄與琥伽手中的匕首能夠順利落下,胡高與苗首圖兩人絕對都會斃命。
“彩飄,住手!”而這一刻,原本還在掙扎之中的胡高忍不住地下意識地高叫了一起。
正是這一聲,讓原本拿著匕首狠狠刺向他的琥伽一頓,速度慢了幾分。胡高身邊的云豐將手中的長劍一蕩。‘轟隆’一聲,一道雷電竄出,瞬間就轟到了琥伽的手臂之上。將他轟飛了出去。
只不過胡高離苗首圖的距離相當的遠,聲音傳出去需要一些時間。琥伽倒是停了下來,可是胡彩飄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收手。
當她聽到胡高的吼聲之后,也已經沒有辦法將手收回來了。那力道無法卸去,只是憑著這力道的慣性,便足以取了苗首圖的性命了。
所有的人,臉色都相當的不好看。苞達恨恨地看著那從虛空中刺出來的匕首,嘴唇已經快要咬破了。可是胡彩飄所刺出的角度實在是太過刁鉆,他就算是想擋也無法擋下來。
胡高愣了愣,忍不住搖了搖頭。沒想到結果竟然會是這樣。苗首圖終究還是逃不過一死。
“這死胖子,看來真的完蛋了!”雄霸輕皺著眉頭,呢喃了一聲。
“嗡!”然而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為苗首圖真的死定了的時候,一聲輕響突兀地傳出。從遠處看去,只見到苗首圖所在的那一片空間都狠狠一震。一股凝重的氣息陡然間出現在了那空間之中。
在場所有的人都是高手,瞬間就明白這凝重的氣息是怎么回事。那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逼近之時所帶來的產物。
果然,隨后便只聽到一聲聲氣爆聲從遠處的天邊傳出。所有的人皆是轉頭看去,只見到一道駭人的劍氣從遠方疾射而來。
那劍氣的速度宛若奔雷,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即便是云豐在看到那劍氣的時候都不由得一驚,好像是被那劍氣的速度給嚇到了似的。
瞬間,那劍氣便已經沖到了胡彩飄的跟前。真的只是一瞬間而已,因為在這個時候,胡彩飄的匕首竟然還沒有落下。
“當!”那劍氣準確的轟在了胡彩飄所刺出的匕首上面。強大的力道讓胡彩飄的手一抖,手中的匕首被擊飛了出去。
“夠了!”與此同時,一聲輕喝傳出。這輕喝聲雖然不大,更沒有駭人的氣息,也無法從其中聽出不爽的心態。可是所有的人在這一聲輕喝聲中都是一抖,竟然都沒有辦法生反抗之心。
與此同時,只見到一名青袍青年出現在了遠處的天空之中。那青年踏著虛空,青袍隨風而蕩。他的神態則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這情景,如若出現在胡高前一世的世界之中,那便是真正的神仙降世啊。
一步,兩步,三步。
僅僅只是三步而已,那青袍青
年就跨越了兩千多丈的距離。他的身形明明是被所有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卻如此詭異的跨過了這么長的距離。那樣子,就好似在他的跨步之間,這片天地為他縮小了尺寸。
從天空中落到地面,來到苞達的跟前,看了一眼他懷中的那如同枯骨一般的苗首圖,這才緩緩地轉過了身去。看那樣子,好似是想要保護苗首圖似的,“夠了,苗首圖并沒有取一人的性命!”
一聽此話,原本因為雄霸那一番話而面露絕望之色的苗多羅渾身一震。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朝那青袍人開口詢問到,“此話當真?”
那青袍人點了點頭,“一開始,苗首圖便與我有約定。只要我不出手阻攔他,他便答應我不殺一人。”
說罷,他猛地一下轉頭朝雄霸看好了過去。這個時候雄霸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可是一切都好像是在那青袍人的掌握之中一樣,他搶在雄霸之前開口,“我一直派人監視著苗首圖,他的確沒有殺一人。那些被他抽干元力的學員,只要休息些時日便能完全恢復了。”
“真的嗎?”苗多羅低著頭,也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得到了安慰,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同時,他也忍不住小聲地呢喃著,“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切!”此刻的雄霸好似萬分的不爽,也不知道是因為被那青袍人給打斷了話,還是苗首圖沒有殺一人的原因。輕啐了一聲,他又朝著那青袍人不屑地一笑,“將一切都完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覺怎么樣?這種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感覺相當美好吧!敖興,你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這結局了吧!”
敖興沒有因為雄霸那輕視之色而有半點情緒的波動,他只是輕輕地笑了一笑,“沒錯,苗首圖答應我不殺一人的時候,我就知道肯定會是這個結局。這學院里面,也只有我最了解他。”
“只不過這并不是你所說的玩弄。這十年來的壓抑,如果他不發泄出來,反而對他不好。經過這件事情,我相信他一定能從其中領悟到一些什么。”
只是說到一半,他看向雄霸的眼神突然一變。原本他的臉上一直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可現在卻從其中展現出一絲憤怒的神色。只不過這憤怒的神色卻被他控制得很好,并沒有讓人感覺到有多么的可怕。
敖興搖了搖頭,語氣有些不善,“反倒是你,要說玩弄也應該是你雄霸在玩弄這一切。我相信,你一開始也猜到了會是這個結局。畢竟除了我之外,你與苗首圖的爭斗最多。而且以你那察言觀色的天賦,看也看明白苗首圖并無殺心了吧!”
說到這里,他又伸手指了指虛弱得要命的胡高,緩緩地開口,“可你卻還是慫恿了這小兄弟,讓他與苗首圖發生了爭紛。如果不是你故意為之,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也不會有這么多人受傷,甚至是差點死亡。”
“雄霸,那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玩弄生命,掌控時
局的感覺很好嗎?”說語一落,敖興又不由得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若你真想贏我,得到這狂龍第一的名頭。只要我們都能順利撐過這次枯潮之危,我讓給你便是!”
“切!”這是第一次,至少是胡高所見的第一次,雄霸的臉上露出了窘迫之狀。他此刻就好像是被拆穿了惡作劇的小男孩了一樣,臉色尷尬卻又不甘心。別過頭去,他看也不看敖興,緩緩地呢喃著開口,“誰稀罕那名頭,我想要的不過是堂堂正正地打敗你而已,不管是戰力上還是智力上,我都要正面將你擊敗。如此而已!”
雄霸露出了有史以來第一次的尷尬神色,可是胡高卻并沒有因此而感到半點高興。他只是狠狠地瞪著雄霸,在心里則破口大罵了起來。
他早就知道是被雄霸當槍在使。可是卻沒有料到,他這把槍卻根本就不是槍。完完全全就真的只能夠充當得上一根攪屎棍而已。
他原本會動手,心甘情愿的做那把槍。完全是基于苗首圖濫殺無辜,甚至要傷害韓沖才會出手。可是沒想到到頭來,苗首圖根本就沒殺一人。
就如敖興所講,在這樣一個前提條件之下。苗首圖所做的當真就只能夠算得上是他的家務事而已。別人的家務事,可是他卻橫插一棍,想來他真是足夠丟臉的。
“沒什么好丟臉的!”雄霸還是如同以往一樣,將胡高的心思完全給看穿了。“你跟那苗首圖戰了一場,不分勝負。你的伙伴又與他的八部眾戰得難解難分。從此以后,你的名聲肯定要在這狂龍武院之中遠播出去。你應該高興才對呢!”
說著,他伸出一只手想要胡高的肩膀上拍一下,同時再一次開口說到,“只要你在這狂龍武院里頭混得風生水起,名聲夠響亮。相信我,你以后一定會因此而得到無窮的好處的!”
見到雄霸拍下來的手臂,胡高連忙咬著牙,奮力地朝后退了幾步,躲了開來。至于他的話,胡高當然不會去相信。
他只是冷冷地瞪著這看上去四腳發達,頭腦簡單,事實上卻比狐貍還要狡猾,算計這,算計那的壯漢。重重地咬著牙,用一種沉悶地聲音從他的嘴里傳出來,“出名不出名我不知道。總之我一定也會讓你好好嘗嘗,被人玩弄的滋味。”
想他胡高出道這么久了,向來都只有他玩弄他人,逼迫他人的份。從寧城到青元礦脈,一直都是他將一切玩弄于鼓掌之間。
可是碰到這雄霸之后,他卻屢屢被調戲到死。
報應?胡高絕對不相信什么報應。他所相信的只有自身的實力而已。被雄霸完弄,只能說明他的實力還不夠,他還太笨了。
只不過這只是暫時的而已,胡高已經將這一個梗牢牢地給記住了。雄霸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既然打消了原本要讓狂龍武院不得安寧的心思,那么現在就要讓這雄霸不得安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