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錢
電腦前,水靈開始動手快速更新著外掛程序,她的眼睛自加多寶進門后,就一直盯著上面不斷刷新的亂碼,聽了加多寶的話,哼一聲,無所謂道:
“你說荊澤啊?他想走入我的內(nèi)心世界,傾聽我那從不與外人說起過的故事。”
“啥??”
加多寶站在辦公桌前怪叫一聲,他皺著眉頭,說實話沒聽懂水靈說的是什么意思,只覺得文縐縐的,而且水靈話中的諷刺意味很明顯,話沒明白,但這個諷刺的情感還是讓加多寶明白了。
“啥啥啥,傻傻傻。”
瞟了加多寶一眼,水靈擺著腦袋逗他,手指還在鍵盤上不停的敲打,姿態(tài)間大方的很,根本不怕加多寶會看,因為就算讓加多寶看到了,他也搞不懂這些不斷刷新的亂碼代表什么意思。
她首先優(yōu)化了外掛的警戒程序,一旦有人嘗試打開小房間里的游戲電腦,外掛程序就會用最快的速度下號,然后自我刪除程序,毀壞電腦主板,這時間的優(yōu)化,被水靈縮短到了10秒,然后她將辦公室電腦里的外掛程序和攝像頭的控制程序連接起來,花了不短的時間,給自己的外掛新增了一個人臉辨識功能。
當(dāng)初因為要收錄李蘭下毒的證據(jù),而給辦公室安裝攝像頭的時候,水靈就很巧妙的將隱藏式攝像頭裝在了小房間的門上,這樣一將攝像頭和外掛聯(lián)系起來,除了水靈那張臉外。任何人只要站在辦公室小房間的門前,就會讓外掛程序提高警惕,并主動捕捉人臉照片傳輸?shù)剿`的手機上。
她這套程序,對于一個普通的工作室來說,簡直可以稱得上裝備精良了,當(dāng)然,其實水靈可以不再使用外掛,這樣任何危機都沒有了,但她現(xiàn)在真的很缺錢,不久之前又傾了老底把銀行卡里所有的錢都借給了高源。工作室是有盈利。可是盈利都用來擴大工作室的規(guī)模了,水靈本身又是個花錢非常大手大腳的人,不用外掛賺錢滿足她的各種開銷,用什么賺?
等水靈將所有的程序都設(shè)置好。已經(jīng)到了凌晨一點。她抬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酸疼酸疼的,而被她遺忘的加多寶,正趴在辦公桌上。沉沉的睡著了。
他知道她在忙,所以不聲不響的守在她的身邊,這樣的男人和水靈以往接觸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一樣,上輩子,她雖然跟過很多男人,但那些男人每一個都以自我為中心,在最初的時候他們或許可以討好她,送花送寶石送各種名牌玩著追求游戲,然后帶她去高檔豪華的地方吃飯,接著上床。
一段旅程到了中間部分,她與他們確定了包/養(yǎng)關(guān)系,所要做的事就是每天打扮得精致漂亮,在一棟華美的屋子里等著他們偶爾的臨幸,不能哭不能鬧不能宣揚不能自由,她永遠要用最優(yōu)美的笑容站在那里,等著這段包、養(yǎng)關(guān)系的完美結(jié)束。
可能加多寶真的不是最好的,什么都不懂,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對待她的方式更像是對待自家的黃臉婆,可是就在這樣一個風(fēng)大雪大的夜里,漆黑的窗外還在冽冽作響,他靜靜的趴在她的辦公桌上,等著她忙完手頭上的事,等到都打呼嚕了,卻是這樣的讓水靈感動。
白熾燈下,她坐在厚軟的辦公椅上,默默的看著加多寶一直到天明,等到冬日第一縷陽光照射進自己的辦公室,水靈這才抬頭四目環(huán)顧,她想,或許她可以給自己的辦公室添置一套小沙發(fā),這樣以后加多寶再等她下班,就可以躺在沙發(fā)上睡覺了。
想到這里,水靈真的打開電腦里的數(shù)字網(wǎng)站,在網(wǎng)上選了一套一萬八的真皮小沙發(fā),點擊購買了下來,她沒看商家什么時候會送貨,因為今天就是元旦了,加多寶說過了元旦就得趕回南城,等到下次加多寶回來,那套真皮小沙發(fā)一定可以睡了。
然后水靈才看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早上八點,她有些想笑,居然看著一個男人看了好幾個鐘頭,搖搖頭,水靈伸長手臂,彎腰將手伸出橫過整張桌子,用一根手指頭戳了戳加多寶的頭頂,都說受過特殊訓(xùn)練的人特別警惕,可是水靈一連戳了幾下,加多寶卻依舊睡得像頭豬一樣。
于是她起身,走到加多寶的身邊,將昨晚放進口袋里的幾千塊現(xiàn)金塞進了加多寶的衣服口袋里,男人出那么遠的門,只帶200塊,始終不像個樣子的。
“怎么沒叫醒我?”
或許是到點睡飽了,加多寶茫然的睜開眼睛,昂頭看著站在身邊的水靈,瀟灑的揮手,揩了揩嘴角的口水,又看看手腕上的表,瞪圓了眼睛,跳起來叫道:
“壞了,都早上八點了,一會兒九點醫(yī)生該查房吊水了。”
“今天元旦,你確定要和我在醫(yī)院過一天?”
看著加多寶站起來,水靈裝作什么事都不曾發(fā)生過,并沒提加多寶口袋里的幾千塊現(xiàn)金,她繞著辦公桌轉(zhuǎn)悠一圈,依舊坐回椅子上,加多寶好不容易從南城偷溜回京城,就是為了和她過個節(jié),難道他們不來點兒什么浪漫的節(jié)目,就準(zhǔn)備在醫(yī)院里大眼瞪小眼?水靈覺得如果真是這樣,未免太浪費這一天了。
可是加多寶卻和她的想法不一樣,他見她不動,便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從椅子里提起來,急哄哄道:
“你這是腦袋上開了個瓢,得回醫(yī)院吊水,不然變傻了怎么辦?咱家就我一人傻行了,你也傻了,那就是個悲劇了。”
“怎么悲劇了?”
“兩人都傻,坐吃山空,還不是個悲劇?”
他一邊拖著她往外走,一邊給水靈解釋著為什么一個家庭中不能兩人都傻,他說他其實很有錢,但投資什么虧本什么,最后無奈只能把錢放在家里吃老本,也幸虧老本很豐厚,不然這些年根本無法滿足他的大手大腳。
而且加多寶花錢,比水靈更像是在撒錢,這些年,他從來沒把那些錢花在實物上,吃得不怎么樣,穿得也不是很貴的名牌,連抽得煙都是10塊錢一包的金白沙,錢都用去哪兒了?打游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