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天剛蒙蒙亮,電話聲就響起,契而不舍的響了一陣,終于沉寂下去,就在所有人都長出了口氣,準備再次進入甜美夢想時,電話又響了。
寢室里罵聲一片,大清早的誰這么煩人!
周星迷糊著睡眼一看,竟然是賈云,這讓他很意外,這么早賈云找他干嘛?
“喂,賈少,不是盛傳你是夜貓子嘛,這天還沒亮就起來了?”周星沒好氣的問候一句。
“我說你還睡得著啊,公司都讓人家封了,怎么就不見你著急那?”賈云調(diào)侃的語氣透過話筒,傳了過來,“還別說,你那篇我們的未來,堪稱忽悠人的典范啊,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口才這么好!”
“都說早起的鳥有蟲吃,你現(xiàn)在不考慮考慮生計問題?要不你來云海吧,我在浦江邊上給你弄一棟樓,咱倆合伙如何。”
賈云一張嘴,和機關(guān)槍似的,語氣三分調(diào)侃,七分認真,浦江邊上一棟樓,那價值也是幾十億了。
“可別,我就是只蟲,起得越早,死得越快。”周星同樣笑呵呵的,說到這他本想拒絕,可心念一動,又想到一件事。
“我最近要上馬一個項目,賈少要是有興趣,我們可以合作。”
“新項目,做什么?”賈云一下來了興趣,今天這個電話沒白打。
“新能源汽車。”
電話那邊沉吟一下,才道:“好,需要我做什么,錢,還是人?”
這回輪到周星愣了,他沒想到賈云如此豪爽,什么都沒問,開口答應(yīng)下來,倆人只在上次周穎兒子的婚禮上見過一次,還是賈云幫周星的忙,后來通過幾次電話,談不上深交。
“既然這樣,回頭我和賈少詳聊。”
這兩項,光申請審批就不容易,賈家在這方面人脈很廣,一起合作,雙方是共贏。不僅如此,周星還有意將其他幾個相熟的人拉進來,這樣在產(chǎn)品推廣的時候,才會更加順利。
無論是能源還是汽車領(lǐng)域,存在的阻力都不是現(xiàn)在小小的寰宇能夠推動的。
“成,這事就這么定了,回頭我和武勛那小子說一聲,這種花錢的事,可不能少了他這個土豪!”賈云試探的問了一句。
“應(yīng)該就不用你親自出馬了,他的電話打進來了!”手機提示又有電話打進來,周星翻過來一看,正是武勛。
武勛的意思和賈云差不多,都是來幫忙的,周星婉拒了對方,又把項目的事和武勛說了一遍。
武勛一聽立刻答應(yīng)下來,他現(xiàn)在算是服了寰宇,那是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魔力,既然周星要做,他是一定要跟的。
掛了武勛的電話,周星轉(zhuǎn)身要回寢室,與周公再續(xù)前緣,電話又傳來嗡嗡聲。
“周星,你們寰宇被封了?怎么不告訴我!”電話一通,黃亮氣急敗壞的語氣就傳了出來,其中有責備,更多的是氣憤。
“我看這個通縣的縣委真是不知所謂,好好的經(jīng)濟不發(fā)展,跑來封企業(yè),他們這是想干嘛!”
黃亮還指著寰宇科技給他提供醫(yī)療產(chǎn)品那,本來周星這邊動作就慢,這回給封了,猴年馬月才能用上這些東西。
批評起通縣來,黃亮底氣十足,不說他本身的級別,就他服務(wù)的那群人,哪個歪歪嘴角,都能讓通縣從里到外換上幾遍。
周星好言撫慰,才讓黃亮消了氣,口中的斥責卻沒停,他在電話里向周星保證,一定不會讓這件事影響到寰宇的發(fā)展。
再次掛了電話,周星抹了把臉,貌似自己把事情想復(fù)雜了,就算他不讓蓋特弄白寶江的黑材料,他也很難撐到今天日落啊。
……
“怎么樣,還沒信?”白寶江皺著眉頭,對著電話不滿的問,這幫人是怎么辦事的,到現(xiàn)在還沒消息。
王田亮一臉苦笑,這位也太急了吧,這才過了一天,就算人家要服軟,那也是今天的事,現(xiàn)在才剛上班,怎么可能那么快。
“這件事你一定親自把關(guān),不能讓他糊弄過去,一定要把問題做實,做細。”白寶江特意強調(diào)一遍,這才放下電話。
不知為何,他總是心神不寧,隱隱感覺有事要發(fā)生,他又一一給其他幾個人領(lǐng)隊打了電話,囑咐他們一定把問題查清楚,列明白,要禁得住推敲。
對寰宇的能力,他多少了解一些,但只要抓住切實的證據(jù),也不怕別人過問。
他輕咋一口茶水,緩緩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吱!
尖銳的剎車聲接二連三的響起,白寶江心中一驚,陡然睜開眼。
“小李,去看看怎么回事!”
秘書小李馬上放下手中的文件,跑下樓去。
時間不大,小李以更快的速度跑了回來,一臉驚慌的沖進辦公室,“白縣長,他們是國安……”
“我們是國安三處,我是廖馮凱,有些情況想要和白縣長了解一下,希望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小李話還沒說完,身后走出一個中年男子,國字臉,一身制服,手中拿著證件。
國安?國安能找自己了解什么情況。
國安!
還愣神的白寶江騰一下站起來,態(tài)度立刻謙恭起來,“同志,你是不是搞錯了?”
“搞沒搞錯,走一趟就知道了,我們也是依法辦事,白縣長別讓我們?yōu)殡y。”廖馮凱一擺手,身后兩個大漢站到白寶江身后,左右將他夾住。
“我…哎,哎,同志,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
書記張抿得到底下人匯報,急急忙忙追到樓下,正看見白寶江被塞到吉普車后座里,而廖馮凱已經(jīng)拉開了副駕駛的門,正要坐進去。
張抿趕緊上前將車攔下,“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他倒沒懷疑對方的身份,在燕京近郊,還沒有那個敢膽大包天,冒充國安抓人的。
廖馮凱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耐,哪那么多誤會!
“你的意思是我抓錯人了?好啊,你也跟我走吧,我找個地方,跟你好好解釋一下,都有什么誤會。”
張抿趕緊往后一縮,別看他和廖馮凱同級別,可人家是國安的實權(quán)處長,他這個縣委書記遠不夠看。
他連連擺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閃開,有什么誤會,經(jīng)過調(diào)查會給你一個公正的交待。”
吉普車發(fā)動,甩了張抿一臉尾氣,轟鳴著離開大院,只留下張抿站在原地,尷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