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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折斷也不要緊,但是步少風更希望取一根完整的下來。
步少飛和江豆豆都看著他慢慢取,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取下來了。
步少風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拈著頭發,說:“萌萌對這個布娃娃和這根項鏈很珍愛,從不示人,這幾年除了我也沒有別人看見過,包括幾個孩子,所以這根頭發一定是她的,但是沒有毛囊。”
步少飛一楞,說:“沒有毛囊不能做na鑒定。”
“我知道,”步少風看著那根輕若塵埃的頭發,憂傷地說:“所以不能用這根頭發做na鑒定,只能用小小的頭發。”
他看到這根頭發的時候,就知道沒辦法用這根頭發做鑒定,但是他還是把頭發帶了出來,因為在他心里來說,這是唯一能確定是蘇小萌身上的東西。
他要把這根頭發好好留著,等著蘇小萌平安回來。
“對,”步少飛點頭:“用小小的頭發和這個女人做na鑒定,也能知道她是不是嫂子。”
步少風說:“還有,我想請警方再提取一次樹林里的血跡樣本,看會不會有萌萌的。”
樹林里那么多的血跡,警方會不會有漏掉的?
步少飛點頭:“行,明天豆豆把小小頭上的頭發取一根下來,我交到警局去,他們連同小樹林里的血跡一起做鑒定,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謝謝你,少飛。”步少風很認真地道謝。
“大哥跟我總是這么客氣,”步少飛轉過話題問:“嫂子設的密碼是不是很簡單?是誰的生日?”
步少風搖頭:“不簡單,不是誰的生日,也幸好不是,不然那個女人也會猜出來,她把萌萌的密碼影集邊緣撬了些痕跡。”
“她還撬影集?”步少飛忙問:“那密碼箱呢?她有沒有動過?”
“密碼箱沒有,因為萌萌的密碼箱是放在保險柜里的,保險柜也有密碼,是我設的,但我告訴了萌萌,可能這個女人以為保險柜的密碼比影集本更復雜,就沒有動。”
江豆豆很好奇,說:“那嫂子設的密碼倒底是什么?”
步少飛說:“這是嫂子的秘密,我們就不問了。”
步少風搖頭:“以前這影集里的照片是萌萌的秘密,我們結婚后就不算秘密了,她設的密碼說簡單也很簡單,家里人都是可以猜到的,但是說復雜又很復雜,因為一般情況下根本想不到那里去。”
他這一說,把步少飛的胃口也吊起來了:“那嫂子到底是設的什么密碼呢?”
步少風拿出手機,撥了一串電話號碼,然后遞給步少飛。
江豆豆也湊過來看,說:“電話號碼?不像,比電話號碼少一位。”
步少飛問:“是以前的電話號碼?”
步少風點頭:“是***。”
步少飛恍然大悟,不由佩服不已地說:“想不到嫂子這么聰明,這個真的是除了你誰也猜不到。”
江豆豆問:“你也猜不到?”
步少飛搖頭:“我六歲以前沒有給奶奶打過電話,都是父親撥通了,我和大哥直接講,或者是奶奶打過來我們接,從沒有注意過***電話號碼是多少。離開家以后,我沒有和家人過,就更不知道***電話號碼了。”
“哦。”江豆豆明白了。
步少飛說:“今天晚上早點睡吧,明天我到警察局去。”
“我去,”步少風說:“我不想呆在家里,交了頭發后,我還要和秦曼芝商量幼兒園的事。”
“行,”步少飛同意:“那你去。”
步少風回他房里去了。
次日早上,江豆豆早早起來去給步小小梳頭,趁機扯了她一根頭發,步小小疼得直嚷嚷:“不要嬸嬸給我梳頭,好痛,我要媽媽梳。”
江豆豆歉意地說:“對不起,小小,我沒有給小姑娘梳過頭,還真梳不來。”
林簡簡出來說:“我來吧。”
江豆豆說:“我去看看飯好沒有。”
她拿著那根頭發轉身下樓,回到步少飛這邊。
步少風正等著,看見那根頭發有毛囊,用真空無菌袋裝了,寫上字母“b”。
收撿好后,他說:“我先走了,你去吃飯吧。”
江豆豆點點頭,目送他下樓離開了。
步少風開車出去,在早餐店一邊吃飯一邊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想起昨天下午林簡簡對步少飛的親熱,忍不住給步少飛發信息:“你注意別和這個女人走太近。”
“放心,大哥,”步少飛回道:“我只是想通過她找到嫂子,不會陷進去。”
“好。”
吃完早餐,步少風到警察局去了,辦案警官看到他拿來的頭發,非常高興,說:“na鑒定一出來,就能確定她究竟是不是你妻子了。”
“嗯,”步少風說:“請把樹林里的血跡再測一下,看有沒有我妻子的血。”
“好。”
“鑒定出來后,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沒問題。”
步少風離開警局,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亂逛,看到一些人煙稀少的巷子,他還下車進去看看,他也到城鄉結合部去找,希望能發現蘇小萌的身影。
步少飛其實也不想呆在家里。
以前他很喜歡呆在家里,喜歡和大哥嫂子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一起聊天,那種其樂融融的親情感讓他每次歸隊都戀戀不舍。
他太愛這個家了,太愛大哥和嫂子了,愛得不想娶妻結婚,怕結婚后就要從這個家搬出去。
他不想搬出去。
但現在不一樣了,這個林簡簡太主動,總是找機會靠近他,**他,像藍小芹一樣,讓他有點莫名地害怕,想逃。
除了蘇小萌,他怕和別的女人走得太近,似乎在他的眼里,女人比任何敵人都可怕。
但是,他不能逃,也不能避開這個女人,而是要和她多接觸,以便查找蘇小萌的線索。
江豆豆自然也要留在家里,不過她的任務沒有步少飛的復雜,只要照顧好蘇妞妞就行了。
步少飛的心里是矛盾的,一邊不想和這個冒牌女人接近,一邊又不得不應付她。
這不,林簡簡又過來了:“少飛,我用用你的指甲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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