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戰勝楊浩的暴風刀術,只要小心一點,肯定可以自保?!?
鄭煌送上了一記馬屁。
“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衛梵很理智,但是有些心動了,因為女妖刀語,可以讓他的戰斗力提升,增加對疫體的勝率。
“好吧,十萬的定金,如果你失敗,就算是醫藥費,不用還給我!”
鄭煌砸出了最后的砝碼。
“好,簽合約,我找到幽靈菇,你支付三百萬!”衛梵咬了下牙齒,為了白羽袖的生日禮物,豁出去了:“如果失敗,定金我會還給你!”
“我相信你!”
鄭煌早有準備,取出了一張合約簽好名字,遞給衛梵。
衛梵盡管認真在看,可是他以前沒接觸過這些東西,所以也發現不了字里行間的陷阱,于是簽下名字。
“靜候佳音!”鄭煌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了,轉身詢問:“你不問我為什么高價購買幽靈菇?”
“是為了上京大學的推薦信吧?”
衛梵撇嘴。
“你怎么知道?”
鄭煌眉頭蹙起,這件事情只有他父親知道。
“幽靈菇是一味毒性藥草,但是適量攝入,可以起到吸脂、瘦身、清理腸胃的效果,校長的孫女是肥肌性疫病患者,你如果治好她,校長豁出去老臉,也會給你求到一封推薦信,即便不能直接入校,考試中,也會得到諸多照顧!”
衛梵推理,在這個時期,能讓鄭煌不計錢財的,肯定與‘上京大學’有關,再結合幽靈菇的藥性,接下來就很好猜了。
“你研究過幽靈菇?”
鄭煌臉上交織著警惕和好奇,為了討好校長,他最后決定從他寵愛的女兒身上入手。
肥肌性疫體并不致命,但是稍不注意飲食、便會反彈,讓一個十來歲的貪吃的小女孩忌口,實在太難了,所以她的癥狀一直在反復。
鄭煌一年多來都在尋找解決這種異獸的辦法,最近才偶然在一本古疫學上找到了突破口,他問衛梵那句話,只是想滿足下心頭的優越感,畢竟這種事關乎推薦信,他不可能亂說,可是誰知道,人家一口答了上來。
“沒有!”
衛梵聳了聳肩膀。
“不可能,我可是泡了一年多圖書館,才找到的答案?!?
醒悟過來不能再暴露秘密了,鄭煌突然閉嘴,并且死死地盯著衛梵。
“別這么看著我,我不會說出去的,三百萬,希望你到時候履行合約!”
衛梵沒有躲避視線,態度不卑不吭。
“你從哪來的自信?就算你不被疫體殺死,幽靈菇也不是好抓的,不然也不會賣那么貴了!”
鄭煌不解。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
衛梵才不會告訴鄭煌,每天晚上,睡夢中,都會有一個嚴苛到極點的影子老師給他上課,教學的內容,包羅萬象。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鄭煌轉身離開,表情憂郁,已經不復來之前時的鎮定自若。
衛梵抬頭望天,想抓幽靈菇,可需要不少準備,又要大采購了。
“怎么樣?他答應了嗎?”
鄭煌走出小鎮,楊浩就迫不及待的跟了上來,他的臉上抱著繃帶,散發著一股藥水的味道。
“嗯!”
鄭煌點頭。
“太好了,這下他死定了?!?
楊浩歡呼,仿佛已經看到了衛梵被疫體寄生,痛苦死在亂葬崗的場景:“咦,你好像有心事?別擔心了,衛梵死了,和咱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鄭煌當然不擔心這個,陰死個把人,他已經熟門熟路了,要知道楊浩這種校霸,在他面前就是垃圾。
“走了,找個地方去慶祝一下,順便預祝你順利考上上京大學!”
楊浩摟住了鄭煌的肩膀。
“你為什么會喜歡白羽袖那個殘疾?”
鄭煌知道楊浩是為了得到她,才對付衛梵的。
“漂亮呀!”
楊浩隱瞞了實情,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偷聽到了白羽袖哥哥和別人的談話,原來他們屬于一個大家族,在這個偏遠的小鎮上生活,是被流放的。
如果沒有機遇,楊浩一輩子也就是這樣了,但是娶了白羽袖,說不定便能一飛沖天,再者說了,那個女孩除了雙腿殘廢,臉蛋長得真不錯,絕對是美人級別,只可惜她只喜歡衛梵,自己追求了那么久都沒戲,不然也不用弄死她的青梅竹馬這種極端的辦法了。
“衛梵搞不好會真的抓到幽靈菇!”
想到那個小子臉上自始至終的自信,鄭煌突然開口。
“然后呢?你會給他錢?”
楊浩反問。
鄭煌愣了一下,接著便大笑出聲,楊浩也笑了,要錢?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旁邊這位,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花費了一天時間準備,在陰云又密布在天空的時候,衛梵留了一張紙條,出發了。
臨行前,看著窗臺上的森千蘿,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帶上了。
莽山在冬木市北,有七個小時的車程。
排隊買了票,衛梵在候車室等待,他的腰上帶著一柄類似唐刀外形的斬醫刀,那是他母親的遺物,名為云雀。
這柄刀遍布劃痕,刃口參差不齊,一看就是經歷過大戰,哪怕衛梵悉心養護,也掩飾不住傷痕累累的跡象。
“你在走向死亡嗎?”
拇指緩緩地抹過了刀刃,衛梵很是傷感,如果不是亂葬崗太危險,他絕對不會動用這柄斬醫刀。
砰!
候車室的大門被推開了,周處澤帶著十幾個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你要去哪?”
看到衛梵,周大少爺脾氣暴躁的質問。
“我又不是你家的仆人,你管得著嗎?”
衛梵蹙眉。
“呃,我是為你好。”周處澤找了個借口,不耐煩的催促著,“快跟我回去?!?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衛梵拒絕,視線掃過了這群虎視眈眈的家伙。
“你是去送死,幽靈菇是那么好抓的嗎?”
周處澤簡直要氣瘋了,距離畢業考不到三個月,衛梵的鮮血就是他的未來,他派了人監視他,管家做了手腳的錢沒偷到,還打聽到他要去亂葬崗,要是死在那里,他所有的計劃都會被打亂。
衛梵起身離開,不想搭理這些人。
“你不能走!”
周處澤抓住了衛梵的胳膊,其他人也圍了上來。
候車的旅客被嚇到了,忙不迭的遠離這里。
“放開我!”
衛梵火大不已。
“在等三個月,過了畢業考,你想去自殺,我都不攔著!”
周處澤在欺騙衛梵,只要把他帶回去,他有的是辦法收拾他,讓他做自己一輩子的血袋。
“讓開!”衛梵失去耐心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少爺,和一個平民廢什么話?先把他抓回去再說!”
一個保鏢說著,伸手抓向衛梵的肩膀,同時右腳踹向他的腿彎,讓他下跪,附近的幾個保鏢也涌了上來。
砰!
衛梵抬腿側踹,蹬在了男人的小腿迎面骨上,咔嚓一聲,直接折成了九十度,他抓著旅行包,順勢曲肘抬起,轟在男人的臉上。
砰!
男人的嘴巴噴血,腦袋后仰,踉蹌后退。
衛梵猛的蹬踏地面,接近周處澤,推著他,向前沖刺,保鏢們擔心傷到周少爺,只能讓路,于是包圍被破。
“找死!”
周處澤晉升鍛體境后期后自信心爆棚,認為衛梵就是隨手可以揉捏的雜魚,現在看到他竟然敢反抗,徹底憤怒了,揮拳砸向他的臉頰。
衛梵偏頭躲開,順勢前撞。
砰!
周處澤眼冒金星,鼻子酸澀的要命,他能感覺到有鼻血流進了嘴巴里。
“我要殺了你!”
周處澤咒罵,剛握住刀柄,肚子上就挨了一腳,巨大的沖擊力,讓他整個人向后滾翻。
“少爺!”
急促的腳步聲中,保鏢們拔刀沖了上來,重新圍住了衛梵。
“別惹我,否則后果自負!”
衛梵松開了碩大的旅行包,雙腿分開微蹲,擺出了戰斗姿態。
“給我廢了他的手腳,打個半死再說!”
被保鏢扶起來的周處澤接過手帕,摁著鼻子,一臉怨毒地盯著衛梵,琢磨著怎么懲罰他。
保鏢們一擁而上。
啊!
候車室中響起了尖叫聲,一些女人嚇得捂住了眼睛,根本不敢看。
衛梵用刀鞘格擋,雙腿像鋼鞭一樣踢出。
砰!砰!砰!
一具又一具的人體飛出,狼狽的摔在了地板上。
保鏢們都是成年人,可是面對著鍛體境中期的衛梵,除了人數,體能和力量上沒有任何優勢。
“砍他手腳!”
保鏢們大吼,原本還有些顧慮,隨著****翻的同伴增多,開始下死手。
衛梵怡然不懼,刀鞘上下翻飛,掄出了一聲又一聲的骨折脆響,還有染血的碎牙掉落。
“去死吧!”
一個急紅眼的保鏢從背后偷襲,緊握著短刃,刺向了衛梵的后腰。
衛梵揮舞云雀格擋。
咯吱!
短刃和刀鞘摩擦,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音。
啪!
衛梵抓住了保鏢的手腕,一個轉身,膝蓋順勢撞在了他的肚子上,跟著左手抓住他的衣領,猛的舉了起來,然后鉚足了全力,一個戰斧式灌籃,將他砸向了地面。
轟!
塵土飛揚。
令人心顫的骨折聲中,保鏢直接暈死過去。
“怎么可能?”
周處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表,不到一分鐘,十幾個保鏢被秒翻,就算衛梵是滅疫士,這戰斗力也未免太恐怖了一些。
整個候車室內鴉雀無聲,旅客們也嚇到了,原本以為那個少年會被亂刀砍死,沒想到最后卻站在那里,一臉陽光笑容的盯著那個大少爺。